南宮依路殺掉駱君兒,他當然不心疼,駱君兒又不是他的女兒,讓他擔心的是,南宮依路和季琴兒,不會真的是魔獸吧?
“軒軒,你沒事吧?”季琴兒衝上去,倏地抓住南宮依路的雙手,緊張地看著他,這樣的他,讓她感覺好陌生。
南宮依路凝視著她,冷冽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憂傷,季琴兒狐疑地看著他,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紅眼睛配上憂傷的表情,難道她見鬼了嗎?她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是因爲他殺掉駱君兒的緣故的嗎?
“樂琴……”
“樂琴……”
季琴兒看著他,疑惑不解地問道:“什麼樂琴?軒軒,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琴兒,季琴兒,不是樂琴。”
該死的,爲什麼聽到他失神地叫著“樂琴”,她心裡一陣沉重?
南宮依路身子一僵,紅色的眼睛驟然恢復成原來的琥珀色,深深地看著季琴兒,那抹淡淡的憂傷也不見了,現在的南宮依路,又是季琴兒之前認識的南宮依路了。
“軒軒,你沒事了?”季琴兒擔心地看著他。
南宮依路搖頭,“沒事。”
季琴兒是聰明人,也沒有問他誰是樂琴,爲什麼眼睛會發紅,她拉著他的手笑道:“沒事就好。”她看著地上的那套白色裙子,看著南宮依路的眼睛,“你爲什麼要殺掉駱君兒?你如何向駱家族的人交待?”
南宮依路一聽,臉色一沉,冷漠地掃過駱玉芳和駱鷹他們,“本尊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任何事情。”
好霸道的語氣,好霸氣的話。
“墨公子,君兒到底做錯什麼事?她非死不可嗎?”駱鷹痛心地問道,眼睜睜看著女兒死在這個男人的手裡,而他還不敢對這個男人大聲說話,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沒錯,她非死不可。”南宮依路冷冷地說道。
“軒軒,就是因爲她罵我,你就要殺了她?你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季琴兒眼角抽了抽,這個世上,罵她的人多了去,難道他都要殺掉她嗎?
南宮依路沉默不語,敢指著他女人罵是掃把星的,別說是駱君兒,就算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他都不會放過。
“墨公子,君兒再錯也不至於死,她只是一個孩子。”駱玉芳痛心疾首,可是想到駱日心還是皇上手裡,他又不敢得罪他,他還指望他救出曾孫,否則到時候曾孫女沒有了,連曾孫兒都沒有。
“駱老大爺,今日本尊不殺她,他日她定會成爲怨魔,到時候會吞噬整個駱家族。”
“啊?”駱日姚驚呼:“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成爲怨魔?”
南宮依路深深地看了一眼駱日姚,悠悠地說道:“她的靈魂已經被注入一股陰氣,本尊剛纔收她的靈魂時,才方知那股陰氣已經住在她身體多時了。如果平時你們放多一點心思在她身上,便會發現她有所不同。”
衆人一聽,都驚訝地看著南宮依路,就連季琴兒也是震驚不已,南宮依路會收靈魂?
啊啊啊……
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高?
駱日姚想了想,忽然大叫:“我想起來了,有個夜晚我回來得很晚,見到她站在走廊上吃生雞,滿嘴是血,當時我還嚇一跳,她還罵我是膽小鬼。我平時就不喜歡她,所以才懶得理她。”
“還有一次,我見到她從留香神醫閣出來,她沒病沒痛,到留香神醫閣做什麼?還有,最近她看人的眼神,總是充滿怨恨,尤其是看你。”
駱日姚看向季琴兒,他以爲是駱君兒恨季琴兒得到南宮依路的愛,纔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的,現在南宮依路這麼一說,他倒是發覺駱君兒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怎麼會這樣?君兒連殺雞都怕,怎麼會吃生雞呢?”駱鷹無法接受,也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嚴重的打擊。
“我沒說謊,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太爺爺您可要相信我。”駱日姚大聲說道。
“作孽啊!作孽啊!”駱玉芳渾身顫抖,他都不知道前世造了什麼孽,今生要受這樣的罪。
“犧牲一個駱君兒,能夠換回整個家族的命,你應該感到高興纔是,爲何說作孽?”南宮依路蹙眉,這麼說駱玉芳是怪他殺掉駱君兒?
“如果駱君兒死後直接埋土,就算的會像她說的那樣,她會變成一隻怨鬼,駱老大爺,如果府上出現厲鬼,府上的人還能生存嗎?”南宮依路冷聲說道,到時候她變成厲鬼,對季琴兒就多了一分危險。
“墨公子,如何救心兒?”駱玉芳把駱君兒的事拋在一邊,現在最關心的,是想辦法救出心兒。
駱君兒身體真的被一股陰氣佔了,她也不是駱家族的人,死了就死了,不值得他這個老人家傷心難過的。
“對啊,墨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救心兒,現在心兒是我們駱家族唯一的希望了,他千萬不能出事啊!”駱鷹祈求地看著南宮依路,他擔心皇族的人會對駱日心做出不利的事情,更擔心駱日心的身體會被注入陰氣。
“大家放心,本尊一定會把駱日心救出來的。”皇族……今天開始,他就要跟他們好好玩一把。
“紫豔桃。”南宮依路轉過身,淡淡地看著還坐在地上的紫豔桃,紫豔桃一驚,擡頭恐懼的眼帶著不解地看著南宮依路。
“回去告訴你爹,如果不想紫家族毀滅的話,最好跟皇族斷了關係。”他是看在她的份上,纔不打算跟紫家族的人樹敵,否則到時候她會親眼看到紫家族將會被別的家族代替。
“會的,豔桃回去,一定會如實告訴爹爹的。”紫豔桃不停地點頭,生氣點少了頭,他會要了自己的命。
季琴兒走過來,把她扶起來,心疼地看著她笑道:“豔桃你別怕,君兒不再是以前的君兒,如果她不死,以後就會變成怨鬼,到時候死的人就會更多。我知道你難過,這樣吧,以後你把我當朋友,我可以取代君兒的位置,成爲你的朋友,怎麼樣?軒軒是好人,他不會濫殺無辜的,你不要怕他,到時候你跟他混熟了,說不定還會喜歡他呢。”
“琴兒,是不是想本尊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南宮依路微瞇雙眸,淡然地看著季琴兒。
季琴兒向他吐了吐舌頭,然後像哄著小孩子一樣哄紫豔桃,“他說說的,他才捨不得割下我的舌頭呢。你別怕,我讓人送你回去。”
“季姑娘,我不怕了。”紫豔桃平靜地說道,她膽子一向都大,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駱君兒死的事實,而且還是墨公子殺死的,收魂的那一幕,著實把她嚇到了,現在她不怕了,心跳也不像剛纔那樣狂跳了。
“不怕就好,在這個世上,膽量大也很重要的。”季琴兒說道,然後指著駱日姚,用命令的口吻對他說道:“你送豔桃回去!”
駱日姚雙眼一瞪:“爲什麼是本少爺送她回去?本少爺可不想與紫家族的人有任何瓜葛。”
“豔桃是我的朋友,你敢不送嗎?”季琴兒瞪著他,咬牙切齒,一副他不送就讓他去見閻羅王的樣子,看他敢不敢不送。
“姚兒,今日紫姑娘到來,也是爲了救我們家族,現在天色黑了,你送紫姑娘回去吧。”駱玉芳心平氣和地說道,這是他難得一次那麼和氣對駱日姚說話的。
駱日姚不情不願,駱雄又在旁邊說了幾句,他才送紫豔桃離開駱家族。
紫豔桃離開後,南宮依路和季琴兒進入空間玉石,想辦法救駱日心,也想辦法如何殺掉皇族的人。
“軒軒,我們把駱日心救出來就行了,爲什麼要把皇族的人都殺光?”季琴兒盤腿坐在玉榻上,南宮依路說要毀了皇族,這樣的話,要死多少人啊?
南宮依路深深地看著她,“琴兒,有事情做起來不要手軟,有些人面對起來不要心軟,皇族不除,他們定會除了我們。”
“我們救出駱日心,然後離開城都。”
“傻瓜,我們就這樣離開,皇族的人不會放過駱家族的。而且離開城都,我們也並非安全,整個楚郮國都是皇上統治,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會有他們的人。”
季琴兒一聽,眼睛眨了眨,問道:“這樣說,我們要殺光皇族的人,豈不是無論到哪裡,都要幹著一件事,就是殺人。”
南宮依路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俏,“傻丫頭,把皇族裡面能夠說話的人都殺了,到時候誰來當皇帝?”
“你。”季琴兒脫口而出,這貨東川國的時候,不也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坐上皇位嗎?在這個比東川國更殘酷的年代,他更渴望自己高高在上,更加強大。
“爺當了皇帝,他們就得聽爺的話,他們還敢殺爺嗎?”季琴兒翻了翻白眼,一副小女人的模樣,乖巧地應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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