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琴兒絕美的臉微沉,她實在不想露出輕蔑的笑,可是面對駱日姚這樣的男人,她真的很難控制自己。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過輕視駱族的話?還是你哪隻眼睛有看到我露出輕視駱族的表情?”
“你的笑容!”這話不是駱日姚說的,而是駱玉芳說的。
“對!是你的笑容!”駱日姚馬上接道。
“既然你們都認爲我輕視你們駱族,那就當我真的是輕視你們駱族吧,不過你們還真被人輕視的資本。”說著,季琴兒淺笑,淡淡地掃了一眼擔憂地看著她的駱日心和駱日月,怎麼?他們還擔心她會死在駱族人的手裡不可?
“季姑娘,在老夫面前說話不要太過分!”駱玉芳渾濁的眸變得更加凌厲了。
“怎麼?你不服氣啊?”季琴兒無畏地看著駱玉芳冷道:“難道我有說話了嗎?駱族確實有讓人踩在腳下的資本,我說得一點都沒有。駱日心少爺說了,駱族有數百年曆史了,依然是強大不起來,至今都還沒人欺凌,當時我以爲駱家族只是人丁少,現在看來也有上百號人,男人比女人多,人丁不少實力卻強大不起來,這是外人的錯嗎?人家輕視不輕視駱族,是他們的事情,就算他們輕視駱族,你們又能拿他怎麼樣?挖了人家的眼睛還是撕破人家的嘴巴讓他不說話?還是像剛纔那樣要求我一樣要求他們給你們一個交代?駱家族不是小家族,聚在一起的人,都有上百口,還敢稱是小家族,別人沒有輕視你們,你們就自己輕視自己了。如果我,被人輕視,我就會發誓,讓自己變得強大,讓輕視我的人看到我的真本事。你們呢?”季琴兒笑了笑,說了那麼多,喉嚨都幹了,她端起桌上的茶壺,很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季姑娘,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駱族的人,我們管不了那麼多,可是你現在吃我們的住我們的,就算有輕視之意,也不要在這個時候表現出爲或者說出來,你這樣讓我們很難過。”一直沉默的駱鷹也開口說話了,季琴兒是他兒子帶回來的,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讓駱玉芳不開心的話,那麼自己的寶貝兒子以後在他心中,就別那麼完美了。
季琴兒深深地看了一眼駱鷹,整個駱家族,就駱鷹這個長輩看得順眼一點,不像駱雄那狼心狗肺的模樣。
看在駱日心和駱日月的面子上,季琴兒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她喜歡在這裡住,喜歡這裡的美食。
“駱老爺,我並沒有看不起你們駱族的意思,如果我看不起你們,還要留在這裡吃喝,豈不是連我自己也看不起嗎?”
“老夫問你爲什麼不可以到酒樓設晏時,你當時是怎樣的反應?”駱玉芳的臉色可是越來越差勁了。
全族的人都沒有心情吃東西,她倒好,大家都鬧得不愉快,她卻吃得津津有味,是不是要讓他這個老頭,對這個黃毛丫頭另眼相看啊?
“你不要管我是什麼樣的反應,你也阻止不了我的反應,駱老爺我爲什麼提出建議不要到酒樓設宴,你真的想不明白嗎?”
駱玉芳微皺老眉,冷冷地看著季琴兒,那模樣很清楚地告訴季琴兒,他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建議在家裡慶祝不到酒樓慶祝。
“你現在到外面去看看,整個張家族的人,都在說張德明武功比駱家兩位少爺高很多,爲什麼張德明失蹤了,駱家兩位少爺沒失蹤,有些人還說是駱家的人把張德明殺了,如果駱家族的人在這個時候到酒樓設宴慶祝,肯定會刺激到張家的人,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無事生非,過來鬧事,你們駱家族的人在酒樓還能吃得安心嗎?”
駱玉芳一聽,老臉微紅,他今天出去,也聽到有人這樣議論,但是他沒想到這一層,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季琴兒,這黃毛丫頭想到這一層,她是不是在爲駱家族的人著想?
季琴兒見大家都沉默,又說道:“你們想想,如果我真的輕視駱家族,我會建議你們在家裡設宴嗎?還不如跟你們出去看你們出醜,張家族的人過來鬧事,你們保證打得過人家嗎?”
看看吧,駱家族的人就是沒腦子,被她幾句話,就說安靜了,她不想鄙視他們都不行。
“這都是你的猜測,從到頭毛都是你一個人在說,你說沒有輕視就沒有輕視了嗎?誰來證明?”駱日姚大聲吼道,傲慢地看著季琴兒,他就是想要她難堪,誰讓她對他不理不睬的。
“呵呵……”季琴兒輕笑,淡然地掃了一眼駱日姚,很不客氣地說道:“如果駱家族的人都是他這樣,那麼整個家族都會沉淪,沒得救了。”轉過身,也露出一副傲慢的樣子看著駱日姚,“你要什麼樣的證明?現在也不晚,你可以到酒樓去訂餐,然後隆重的慶祝,大聲喊著慶祝駱日心和駱日月進入昆龍山歷練,能夠平安回,看看張家的人有沒有對你怎樣。”
“季琴兒,你太過分了!”駱日姚緊拽著拳頭,瞪眼陰鷙地看著季琴兒,季琴兒的話也讓駱雄臉色完全變了,她在太爺爺面前貶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女人簡直該死!
“太爺爺,季姑娘雖然說話很直,但是她沒有惡意,對駱家族也沒有輕視之意,您就原諒她吧。”駱日月見全族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看著季琴兒的目光也極不友善,恨不得把她趕出去,他不得不站起來替她說話。
“你們都別吵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季姑娘是心兒和月兒的朋友,還是救命恩人,就算她有錯,我們也不能對救命恩人過分。”駱玉芳說道,季琴兒說了那麼多,其實有一句讓他很震驚,如果全族的人都像駱日姚這樣,族裡真的會沉淪,越來越不像話,他又何嘗不想全族的人都能夠像駱日心和駱日月那樣上心呢?
可是全族的人,現在年輕的後代,除了駱日心和駱日月,都沒有幾個上心的,駱日姚平時行爲囂張,還跟駱日心兄弟倆不合,族裡的生意也不管,也不想學武,整天只會吃喝玩樂,到青樓去就是一整天,駱玉芳那麼多兒子孫子,曾孫都有差不多十幾,他也管教不了那麼多,人家還有父母在,他只管族裡的大事,所以駱日姚平時的所作所爲,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但是表面不會多說什麼,憑他們去吃喝玩樂,只要不搞出大事情對族裡有損失的事情就行了。
見駱玉芳就這樣放過季琴兒,駱日姚陰鷙著臉,冷冷地掃了一眼駱日心和駱日月,他說了那麼多,就因爲他的一句話,給攪亂了。
太爺爺都發話了,其他對季琴兒有意見的,也不敢說什麼,所以乖乖地坐下來吃飯。
就在宴會差不多要結束時,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駱族的人,有幾個被扔了進來,摔在地上。
衆人大驚,一羣兇神惡煞的人衝了進來,他們手持長劍,穿著統一,目光凌厲地掃著在場每一個人,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似乎要把在場所有人都殺掉一樣。
他們的出現,讓駱族所有人都驚恐了一把,尤其是女子,都驚恐地縮著身子,躲在男子的身後。
季琴兒倒是很悠閒,邊看著一羣來者,邊悠悠地吃著東西,自從她修煉後,她的食量增大,如今又餓了那麼久,餐桌的菜餚,都差不多吃了一半,肚子還是沒傳來飯飽足感。
“駱玉芳,把駱日心和駱日月交出來!”張家族的管家李輝拿著劍指著駱玉芳兇神惡煞地怒道,那狠辣的眼神,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噗……”剛喝了一口湯的季琴兒在聽到李輝的話後,情不自禁把湯全噴了,全都灑在桌上的菜餚和坐在對面的駱日月臉上,駱日心嘴角和眼角抽了抽,這個時候,她還那麼安然在這裡喝湯?他越來越喜歡她的隨和了。
她的“噴湯”馬上引來李輝等人的注視,也讓駱家族的人更加慌張了,天知道她是在笑駱玉芳這個名字,她含笑地看了一眼駱玉芳,這家族的人起名字怎麼那麼奇怪?男的全都起成女人的名字,女人的全都起成男人的名字,他們是不是搞亂了?
“駱玉芳,把駱日心和駱日月交出來!”李輝再次吼道,駱玉芳臉色有些難看,他站起來,端著一杯酒走向李輝賠臉說道:“李管家,不知你找老夫愛孫有何事?”
“替四少爺報仇!”李輝怒道,把駱玉芳遞過來的酒一拍,打掉在地上,駱玉芳老身子一退,心有不甘,可想到自己家族鬥不過張家族,還是把這口氣忍下來了。“李管家,你真愛開玩笑,心兒和月兒怎麼成了你們的仇人了呢?”駱玉芳一臉迷茫,又說得如此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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