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路……”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今晚她來,就打算主動,她這樣做,也是希望能把季琴兒從他心裡趕走。
她勾住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是如此地嬌嗔,她閉上眼睛,把自己柔軟的脣往他的嘴送去。
南宮依路一震,趕緊把她推開,“樂琴,不可!”
“爲(wèi)何不可?”秦樂琴雙眸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南宮依路,她都主動了,他要拒絕?
南宮依路轉(zhuǎn)身背對她,不想看她失落和懷疑的眼神,曾經(jīng)他多麼渴望能朝朝暮暮抱著她玲瓏的身子,永不分開。
現(xiàn)在抱著她,他卻沒有一絲的欲|望的衝動,跟季琴兒在一起的時候,她只是嫣然一笑,或者靠近他而站聞著她散發(fā)出來的體香,他就會有反應(yīng),她的一個吻,都能把他渾身燃燒……現(xiàn)在面對秦樂琴,他卻有一種煩的感覺。
在她把紅脣湊上來的時候,他腦海裡竟然還在想著那個已經(jīng)離開的女子。
秦樂琴咬了咬脣,不死心地閃到南宮依路的面前再次勾住他的脖子,這次她比剛纔還要瘋狂,她不甘心,他們?nèi)绱讼鄲郏瑺?wèi)何他就是不碰她?
她復(fù)活都那麼久了,之前他總是說,她身子虛弱,讓她好生歇息,現(xiàn)在她身子恢復(fù)了,他卻這樣躲著她,她不甘心,不甘心他這樣對她。
南宮依路把她推開,眸華平靜,聲音清雅,“樂琴,本尊今夜要到靈山泉修煉。”
“依路……”秦樂琴哀傷地看著他,“你愛我,爲(wèi)何就不肯陪我?”
“乖,回去歇息。”說完,素手一揮,門被打開,南宮依路親自把秦樂琴兒推了出去,不管秦樂琴怎麼掙扎,最後還是被他順利地趕了出去。
秦樂琴離開後,南宮依路坐在榻上陷入沉思,安爾亞話中有話,難道自己真的後悔選擇秦樂琴傷害季琴兒?
秦樂琴真的不是以前的秦樂琴了?
他和秦樂琴相愛三百年,即使她沉睡五百年,復(fù)活了性子也不會變化如此之大,讓他覺得她很陌生。
秦樂琴不是真的秦樂琴,那麼她會是誰?
秦樂琴的身軀不是一般的身軀,如果不是她原先的魂魄,她根本就無法復(fù)活。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爲(wèi)何對自己深愛千年的女子毫無思念之意,卻對季琴兒如此惦記?
真的是他的心變了嗎?
腦海裡不斷的翻滾著他複雜的思緒,內(nèi)心也不斷地被一種情緒搞亂,他現(xiàn)在不僅心亂,頭也痛得快要裂開了。
他揉了揉眉心,低頭之時,無意中瞥見胸前的龍心之血,眼前忽然閃過季琴兒當(dāng)時指著這個位置,說想要它。
他不知道她真的是想要龍心之血還是想要藏在胸前底下的那顆心。
他把龍心之血摘下來,緊緊地握在手中,曾經(jīng)她說過,不在乎榮華富貴,只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即使是浪跡天涯,她也樂意。
他今日卻爲(wèi)了魔祖的位置而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塊龍心之血送給她。
當(dāng)他決定送給她的時候,人家不屑了。
心,就像有一根針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扎著,一陣又一陣地痛。
他真的累了,她離開了,好像帶走了一樣?xùn)|西。他合衣躺在榻上,因爲(wèi)太累的原因,很快他就睡了過去。
只是,睡得並不香甜,還做了一個晚上的夢,夢境很亂,總是夢見不清晰的身影,但是他敢肯定,這個身影不是秦樂琴的。
清早起牀,他的俊臉,竟然掛著淡淡的倦意。
相比他一夜都沒睡好,季琴兒卻比他過得好多了!
離開魔族後,他們在縹緲山峰一直趕路,直到晚上,他們才停下來歇息,一路上都很平靜,沒遇到什麼怪獸。
畢竟這裡是縹緲山峰,是南宮依路的地盤,南宮依路這個魔王不是白當(dāng)?shù)模麄冎兰厩賰汉桶矤杹喪悄蠈m依路認(rèn)識的,遇到他們當(dāng)然不敢傷害他們。
食物和水都是充足的,安爾亞好像曾經(jīng)在外面露宿,很會找地方,停下來歇息的時候,他們就分別去找野味,摘野果,找泉水。
吃飽喝足後,就合衣躺下休息,安爾亞佈下結(jié)果,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凡是有任何人和任何怪獸想攻擊他們,靠近結(jié)果就會被阻攔。
所以,他們不必爲(wèi)自己的安危而擔(dān)憂,一夜睡得很好。結(jié)果裡,就像一所房子,無風(fēng),無聲,睡得不知道有多沉。
安爾亞武功那麼厲害讓季琴兒感到很震驚,不過讓她更震驚的是,安爾亞趕起路來,就像是在逃亡似的,好像後面有人追殺他們,白天的時候他幾乎是不停下來歇息,到了天黑,而且是很黑的時候,他才停下來。
他不是跟她商量後,以後就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嗎?竟然是居無定所了,又何必趕得那麼急,走到哪裡,哪裡都可以成爲(wèi)他們的家啊。
走了七天六夜,他們終於離開縹緲山,來到有人住的市集裡了!
熱鬧的市集,讓季琴兒感覺回到東川國一樣,還是這種真實的感覺自在一些。
自從皇族被南宮依路滅了後,皇宮裡面都是南宮依路的人在掌管,如今可以說是天下大平,人類過著安定的日子。
光是看迎面而來的百姓,他們臉上的笑容就可以知道,他們的生活真的很好。
當(dāng)然,這些季琴兒都是不知道的,看到他們滿臉笑容,她也滿臉笑容,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找家客棧住下來了!
“琴兒,前面有家包子店。”紫豔桃突然停下來,拉著季琴兒指著前面的包子店驚喜地說道,好像她已經(jīng)半個月沒吃過東西一樣,見到肉包子店驚喜成這樣個子。
“安爾亞,我要找家客棧住下來,走了那麼多天的路,我的雙腿都麻木了。”早就麻木了,該死的,安爾亞趕路就像趕著去投胎。
更讓季琴兒奇怪的是,這貨竟然改名了,讓她以後都叫他安爾亞,他說來到新的世界裡就要用新的名字,安爾亞這個名字不錯,就用了。
其實安爾亞一點都不喜歡聽季琴兒喊自己墨軒,墨軒又不是他,每次聽到她喊自己墨軒,心中就會一動,覺得自己就是南宮依路的替身。在南宮依路的面前裝著得意的樣子,都是爲(wèi)了氣他,現(xiàn)在離開縹緲山峰了,他也不必再裝給南宮依路看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