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然算不上喜歡四皇子,但是對四皇子一向有些忌憚。而四皇子平日裡向來不愛出頭,自然也從來不會爲‘女’人出頭。現(xiàn)在四皇子突然站出來爲一個‘女’人說話,皇上定然是有些驚訝。如果不是有些擔保,以四皇子謹慎的‘性’格,哪裡會爲一個小丫頭說話?
太后看著四皇子,也有些驚訝,自己的這個孫子一向不受自己的待見。但是現(xiàn)在卻爲自己,不惜得罪皇上?這一點是在讓太后對四皇子有些刮目相看。
“父皇,雖然兒臣沒有什麼能夠用來擔保的東西,但是若是‘花’坊主失敗了,兒臣願意上‘交’兵權,跟‘花’坊主一同受罰。”
聽到四皇子這麼一說,‘花’絳月頓時壓力山大,先不說四皇子跟自己一起受死這一點,就說四皇子說要上‘交’兵權,就已經讓皇上十分動心了。
現(xiàn)在雖然已經有了太子,但是其實太子手上的實權並不多。說到文,有三皇子在前面擋著,跟隨三皇子智囊究竟有多少,就連皇上也不知道。而現(xiàn)在雖然唐將軍的‘女’兒已經有兩個嫁給了太子,但是其實宮中實力最強的還是四皇子。四皇子手上的軍隊雖然人數(shù)沒有別的隊伍多,但是卻都是‘精’兵強將,在四皇子的帶領之下,可以說是所向披靡。若是能夠把四皇子的軍隊收上來爲自己所用,太子的位置也能夠穩(wěn)固幾分。
看著皇上有些心動,‘花’絳月卻有些不開心,用手肘的戳了戳四皇子,四皇子扭頭,看見‘花’絳月瞪著一雙眼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十分狠厲。
但是四皇子沒有迴應,只是對著‘花’絳月邪邪一笑,彷彿剛剛都是些玩笑話,隨時可以收回的一般。
只是現(xiàn)在自己面對的是天子,而四皇子也是皇家的人,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皇上現(xiàn)在沉默著,不管‘花’絳月再怎麼瞪四皇子,剛剛的那些話也已經聽到了皇上的心坎之中去了。
“好。”皇上一拍桌子,卻讓‘花’絳月心頭一涼,心說完了,這次自己是真的壓力山大了,本來想讓太后欠自己一個大人情,但是現(xiàn)在卻是自己要欠四皇子一個大人請了。‘花’絳月心裡大喊虧本了,皇上您可別答應啊,但是,皇上站起身來,已經準備離開了:“既然連四皇子都爲你擔保,那麼朕也姑且相信你。你就試試看吧,若是不能夠治好太后的病,朕要你們兩個爲丟了皇家的尊嚴而謝罪!”
而‘花’絳月跪在地上,看著皇上憤然離開的背影,再扭頭看看身邊的四皇子,心裡叫苦不迭:這下可好,虧本了!
走出太后寢宮的大‘門’,‘花’絳月一張笑僵了的臉蛋瞬間就黑了下來。回過頭,四皇子正一臉玩味的走在自己的後面。“喂!你想幹什麼啊!”
四皇子看著一臉憤憤的‘花’絳月,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走到‘花’絳月的身邊,手裡的扇子輕輕搖晃著。“‘花’坊主,雖然奔皇子今天幫了你一個大忙,但是你也不用急著感謝我把?”
可是‘花’絳月抱著手,一臉不屑:“原本就不需要你幫忙,現(xiàn)在可好,欠你這麼大一個人情,真是虧大了。若是你真的被削去了爵位,還上‘交’兵權,天天跑到我悅己坊之中蹭吃蹭喝的,那我可不是攤著了?”
而四皇子哈哈一笑,但是眼神之中卻還是看不清情緒的冷淡:“若是你失敗了,那麼咱們都要死,那裡還有去你悅己坊蹭吃蹭喝的人啊?”四皇子說的話一點也沒錯,但是‘花’絳月現(xiàn)在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想要責怪四皇子,卻沒有找到由頭。
“四皇子,您可是天之驕子,何必爲我做什麼擔保啊?”‘花’絳月白了他一眼,四皇子卻並沒有在意。兩個人這個時候,同時都豎起了耳朵,四皇子倒是先笑了笑,說道:“想必若是三哥在場,也一定會爲你求情吧。我只不過做的有些不同罷了。看看,三哥還是很關心你的。”
說完,四皇子的眼神一涼,跟之前看著‘花’絳月的眼神有些不同,‘花’絳月看見四皇子的眼神,也是微微一愣,被這麼冰涼的眼神給刺了一下。雖然不痛不癢,但是‘花’絳月的心裡卻有些奇怪。
四皇子扭頭離開,三皇子便正好朝著‘花’絳月走了過來。看著四皇子離開的背影,三皇子的眼神之中有些捉‘摸’不透的光芒,不過在接觸到‘花’絳月的時候,就轉變成了平常溫和的眼神。
“我都聽說了,你也真是夠傻的。”三皇子一開口就是責怪,雖然語氣裡面透著一些心疼,但是卻讓‘花’絳月皺了皺眉頭。
“怎麼,你也覺得我治不好的太后的病?”‘花’絳月眉‘毛’一挑,抱著手看著三皇子,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眼神之中的不悅已經讓三皇子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
“我自然相信你,可是皇上不一樣啊。”三皇子轉變了語氣,伸手想要‘摸’‘摸’‘花’絳月的頭髮,卻意識到現(xiàn)在環(huán)境不對,只好伸手爲‘花’絳月拿下了掉落在肩頭的‘花’瓣。“你想想看,皇室之中,最單薄的東西,就是所謂的親情了。而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顏面和權利。想必太后剛剛也沒有多開口爲自己懇求幾句把?”
這麼一說,‘花’絳月也想到了剛剛的場景,雖然自己一直在爲太后著想,但是太后卻並沒有爲自己多說幾句話,大概太后心中也明白這些道理吧。
而‘花’絳月只是笑笑,心裡倒是爲這些皇家之中的人感到一絲涼薄。畢竟是自己的母后,但是爲了母后治病,卻是顧慮重重。而太后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皇上的這些心思,的當時坐在皇上的身邊,太后的心中該是多麼難受?
不過如今這些都不是‘花’絳月能夠考慮的事情了,皇上給了自己三日的時限,這三日之中,皇上暫時移居皇后之處。但是‘花’絳月煉就的‘藥’物,至少也需要七日,如今縮短到了三天,‘花’絳月還不知道如何是好。
剛剛跟四皇子一起聽到了三皇子朝著這邊走來的腳步聲,‘花’絳月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四皇子這件事情。而現(xiàn)在兩個人又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花’絳月雖然並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但是卻想要問個清楚,爲什麼四皇子也這麼相信自己?
看到‘花’絳月發(fā)愣,三皇子也大概,明白了一些什麼,但是眼神還是十分溫柔。“看來月兒你果然是個的奇‘女’子啊,死四弟待人一向冷淡,但是在你身上卻‘花’了不少的心思。我都聽說了,四弟這次可是用‘性’命爲你做擔保……”說著,看了看‘花’絳月‘精’致的面孔,笑道:“月兒你的魅力不小啊。”
然而的‘花’絳月並沒有在意三皇子言語之間夾雜的深意,倒是有些驚訝,事情不過纔剛剛發(fā)生,三皇子就已經知道了一切,並且朝著這邊趕來。說明有人先去通報了三皇子自己在這裡,然後還在路上告訴了三皇子這邊發(fā)生的所有狀況。
‘花’絳月瞇著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沒有兵權在手,但是卻依舊可以跟太子抗衡,也不是沒有理由。之前病怏怏的樣子,裝得倒是讓人都無法懷疑。
“先別說廢話了,翡翠他們被太后派人先送了回去,而我卻要在皇宮之中準備一日,明天就要去皇上的寢殿煉‘藥’。難道你就不擺上一桌,爲我打打氣?”‘花’絳月狡黠一下,說了一句三皇子似懂非懂的話,轉身就朝著三皇子的住處走去。
三皇子見狀急忙跟上,“你不去四弟哪裡商量商量怎麼應付這件事?”三皇子看著‘花’絳月一臉淡定,心裡有些打鼓。這可是關係到兩個人‘性’命的事情,四皇子天生面癱冰山一座也就算了,怎麼‘花’絳月也跟沒有放在心上似的。
‘花’絳月扭過頭,一臉奇怪:“應付?爲什麼要跟四皇子商量?我纔是這件事情的主角,四皇子不過是站出來擔保而已,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就好,難道讓四皇子幫我煉‘藥’?”
說著,‘花’絳月就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三皇子在後面看著‘花’絳月離開的背影,眼神卻逐漸冷卻了下來。
“爺,咱們還要去在皇上面前的求情麼?”身邊的下人看見‘花’絳月走出了一定的距離,才扭頭問了問三皇子。而三皇子看著前面離開了十米遠的‘花’絳月,微微瞇起了雙眼,說道:“不必了,既然這次有人先出面了,咱們就暫且相信‘花’姑娘把。不過……本皇子現(xiàn)在倒是更想知道,四弟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京城裡都傳爺您是諸位皇子中最爲機警的,想不到爺連這麼一點事情都沒看出來。”一旁的下人古靈‘精’怪的笑道。
三皇子瞥了他一眼,開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知道什麼?”
三皇子平日裡雖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可‘私’底下終究也有不爲人知的一面,這下人跟隨三皇子多年,早已是亦僕亦友,因此剛剛見三皇子那麼糾結,不經意間就說出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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