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要離開,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寧國夫人極為不舍,把她留在寧國公府住了下來,日日讓她陪在身邊,樓月卿也樂意之極,就直接待在寧國公府不回家了。
對此,容郅是極為不滿的,每天忙的要死,回到王府看到家里空蕩蕩的,實在是沒辦法高興起來,但是,他管得了樓月卿,卻沒法子駁了寧國夫人的意思,就沒說什么。
只是,在王府獨守空房兩天之后他就直接和樓月卿一起住進了寧國公府,有媳婦的人,沒道理過那種孤枕難眠的憋屈日子。
半個月很快過去。
離開楚京的那天,是一個十分晴朗的日子。
他們離京的事情,并非人人皆知,只有少數(shù)人知曉,至于他們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除了攝政王府的自己人和樓家的幾個人,其他人皆不知情,只知道容郅這半個月來頻繁安排諸位大臣事務,把朝中的事情都分別安排了下去,讓寧國公和慎王爺監(jiān)國,襄王和秦相輔助,怕是有意帶王妃出去散心。
當然,攝政王有意帶王妃離京散心,是樓月卿命人散播的小道消息,她不想讓自己和容郅即將前往璃國的消息被人知道,所以,命人散播消息,就說容郅打算微服私訪魏郡,順道帶著她去散心游玩。
天蒙蒙亮,楚京外的山頭一片迷霧,看不清層層山巒,只依稀看到遠處一抹日出掛于天邊,朦朦朧朧,一眼望去,猶如仙境,二十多個穿著玄衣的侍衛(wèi)騎在黑馬上,護著一輛寬大的檀木馬車緩緩駛出了楚京城門,這個時候,城門內(nèi)外人跡罕見。
馬車很大,一眼望去,猶如一間行走的小房子,坐在駕車位上的,是莫離,而薛痕和冥夙穿著便服,一前一后騎在馬上護著馬車,兩邊也都是侍衛(wèi),整個馬車被保護的密不通風。
此時,馬車里面。
馬車里放著一張軟榻,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些書籍和一些平日所需的東西,破天荒的,馬車走的很平穩(wěn),竟沒有任何顛簸。
榻上,容郅坐在榻上,微微后傾靠在那里,手執(zhí)一本書,目不轉睛的看著,而樓月卿則是腦袋墊著容郅的腿,躺在那里,眼眸微閉,呼吸平穩(wěn),顯然是睡著了,也睡得很穩(wěn)。
馬車內(nèi)很安靜,只有容郅翻閱紙張的聲音和兩人的呼吸聲。
出了城門后不久,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容郅蹙了蹙眉,放下了書,正要出聲詢問,前面就傳來了薛痕的稟報聲。
“王爺,是寧國公!”
容郅挑挑眉,樓奕琛?
想來,是來送樓月卿的。
低頭看著還在睡的樓月卿,他皺眉,她睡得那么沉,他自然是不想喚醒她,可是,不叫醒她也不合適,畢竟是樓奕琛來送她。
嘆了一聲,他輕搖了一下她的肩膀:“無憂,醒醒……”
樓月卿沒反應。
容郅有些無奈,再次搖了一下她,她動了動,沒醒。
容郅:“……”
豬!
見她睡得那么死,容郅玩心頓起,直接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她雖然瘦,但是,臉上軟軟的手感挺好,他捏了一下,覺得好玩,又揉了幾下。
于是乎,樓月卿就這樣被弄醒了。
一睜眼,陰測測的眼神落在他臉上,還有他還停頓在她臉邊的手上,瞇了瞇眼。
“好玩么?”
攝政王殿下眼觀鼻鼻觀心,如是說道:“手感挺好,不過……”
目光往她下巴下面的某處瞄了一眼,他一副煞有其事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略有嘆息:“比不得!”
樓月卿臉色頓時就黑了。
啐了一聲:“流氓!”
容郅對她的評價照單全收,他可不覺得對她流氓是什么稀罕事。
樓月卿這才掙扎著起身,迷迷糊糊的問他:“我們趕路多久了?”
她一上馬車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睡得根本不知道天南地北。
容郅想了想,道:“出府至今,差不多一個時辰!”
他們剛出城門一會兒。
樓月卿咕噥一聲:“哦,那沒睡多久!”
說完,又想倒下繼續(xù)睡,她真的很困。
容郅有些好笑問道:“你有那么困么?”
樓月卿一下子沒好氣的瞪他:“你說呢?你要是昨晚給我睡,我至于……”說著說著,似乎有些羞惱,沒繼續(xù)說,搖了搖頭,紅著臉道:“哎呀,不說了,我再睡會兒!”
容郅頓時無語了。
好吧,他這半個月沒怎么和她……所以昨夜有些失控。
不過,見她又要倒下睡,他立刻將她撈起來。
“樓奕琛來送你,現(xiàn)在在外面,你確定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