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關(guān)還沒死嗎?”
“閉關(guān)會死人嗎?”
“你不能是特例嗎?”
“借你吉言,不能。”
“那各自珍重,從此江湖路遠,不必再見。”
“你準備死哪兒去?”
範小見找把椅子坐下來:“這是我的家,憑什麼我走,要走也是你走。”
秦嫿嫿笑說:“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見面除了掐架沒別的事兒嗎?”
範小見用手做了下扇扇子的畫面:“罷了罷了,本範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灰常難養(yǎng)也,何況女子兼小人,哈哈哈哈哈。”
“你是流氓兼文盲!”
範小見面色一板:“總之本範大學士範小侯爺雙料很忙,哈哈哈哈哈。”
“範小侯爺?你,你這樣的,能當侯爺?”
“哼哼,哼哼。”
“奧~~~~~,我這才知道什麼是沐猴而冠了。”
“哈哈哈哈哈,什麼母猴二官,本大人雖然當了兩個官,但是公猴,不是母猴,你纔是母猴。”
這話說出去,幾百人的聚義廳鴉雀無聲。
劉自瑤不懷好意的看著範小見。
範小見摸摸鼻子,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哪兒不對勁兒呢?肯定不是鼻子。
便在這時,範小見覺得有人偷偷拽自己袖子,扭頭一看,正是笑面虎,同時還做了個不說話的手勢。
範大學士兼範小侯爺畢竟聰明機智,人所難及,趕緊跟著笑面虎從人縫裡擠出去,周圈團團簇擁著鬼谷門八大傑出青年。
到了外面。
範小見小聲連聲問:“怎麼了怎麼了?”
“老大。”
“你聽我們說。”
“別和女人鬥嘴。”
“和女人鬥嘴是不明智的。”
“尼采說過。”
“見到女人只要舉起手中的皮鞭就可以了。”
“不是蘸水的。”
“老大你別誤會。”
“噝~~~”範小見倒吸一口冷氣:“SM!不過好稀飯,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鬼谷門九大傑出青年一起邪惡聳肩而笑。
範小見沉思說:“這個劉自瑤太可惡了,簡直是我鬼谷門的敗類!有她在這,很難樹立起我這個少掌門光輝偉岸的高大形象啊。”
“對對,這就是我們清涼山上的公害!”
“那還猶豫什麼,把她轟出去!”
“對對對,老大說的太對了。”
“你們能不能想辦法把她轟出去?”
“老大,爲什麼不是你去轟?”
“笨蛋,這還用說嗎?不是還有個嫿嫿嗎。”
“那讓師父逐出師門不行嗎?”
“不行,師父老人家心軟,這事兒他做不出來,還得是你們。”
“我們。”
“你們怎麼了?”
“我們。”
“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們。”
“你們便秘了?”
“不是啊老大,我們打不過她啊。”
“不會吧?打不過她?”
“打不過。”
“真笨,一起上啊,可以蒙著面,弄點雞鳴五鼓返魂香什麼的,但是隻能轟人,不能做別的。”範小見大手一揮:“讓她去浪跡江湖吧,去江湖上浪吧!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想起來真是,太傷感了!”
“知道知道,不過早試過了,不行啊。”
“什麼?!”範小見痛心疾首,用手一個個指點:“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弱女子,都幹什麼吃的?”
“所以我們一直盼著老大回來給弟兄們報仇呢,老大你瞧,皮鞭都準備好了,蘸水的還是不蘸水的?帶刺兒的還是帶倒鉤的?”
“服了你們了!”
“老大,我們做得還不夠,不過我們東西準備的很全。”
“什麼東東?”
“大哥你往下面看。”
範小見低頭,險些蹦起來:“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這些?你們幹什麼?想開超市啊?”
只見滿滿當當攤了一地。
“這,這是什麼?”
“老大,這是傳說中的滿清十大酷刑。”
“滿清十大酷刑?!”範小見皺眉看著:“就是這堆零碎?
大頭針,黃豆,刀叉,黃鼠狼,拔火罐。
口罩,老鼠夾子,芥末,煙筒。這,這都哪兒跟哪兒?”
“不是啊老大,應該是這麼排的。
大頭針,口罩。
黃豆,老鼠夾子。
刀叉,芥末。
黃鼠狼,煙筒。
拔火罐。
這下能看明白了嗎?”
範小見抹了把汗:“那說說,都幹什麼用的?先說這大頭針幹什麼用的?是不是想扎她手指頭?”
“對對對,老大就是老大。”
“那這口罩呢?”
“是給她戴上不讓她叫疼的。”
“夠狠!不過竟然有黃豆,你們想撒豆成兵?”
“不是啊老大,這個你得配合下一個纔有效果。”
“那下一個是老鼠夾子,這能把她夾住?好像她也沒這麼小啊。”
“這個是準備逃跑的時候她如果敢追上來,沿路埋伏夾她腳的。”
“如果她繞開呢?”
“對啊對啊,所以黃豆就派上用場了,灑在地上準備把她滑倒的。”
“這刀叉算是怎麼回事?你們想把她吃了?不怕她有毒?”
“所以還有芥末。”
“黃鼠狼和煙筒,這,這有聯(lián)繫嗎?靠!還是活的!”
“準備薰死她的,把黃鼠狼放在煙筒裡向裡吹,這屬於生化武器,相對來說是高端的了。”
“黃鼠狼腦袋是不是和你的嘴在一頭?”
“對啊對啊老大,屁股衝著她。”
“你就不怕黃鼠狼竄出來咬你嘴?”
“說得也是,好像少根繩子。”
“好吧,那最後一個,拔火罐,做什麼的?”
“這個就是大家的善意了,這女的火氣大,大家覺得是不是因爲她體內(nèi)有火?所以就準備了這個拔火罐送她。”
“那送了嗎?”
“沒有,被打出來了。”
“爲什麼?”
“老大,你是不知道這二貨弟兄,去的時候拿了一對兒拔火罐去的。”
“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是他這一對兒的方向正好是託在胸前,罐子口朝外,結(jié)果給誤會了。”
範小見甩一把汗:“這智商,難怪這麼多人對付不了一個。”
“所以我們都等著老大來。”
“難道就有沒有靠譜兒點的刑具?剛纔這些好像是九個,不是十個。”
“對啊老大,這些是有點非主流,還有一個是當時沒收的一個縣太爺?shù)模苄謧冇脕頃褚路莻€肯定不能用啊。”
範小見笑了:“這有什麼不能用的,拿來用就是了,別人能用,咱也能用。”
“那好,老大你等著!”
幾人正在等,秦嫿嫿領著劉自瑤來了。
秦嫿嫿滿面笑容:“哈哈,小見,給你帶來了一個高手!猜猜是誰?”
範小見汗:“我有那麼笨嗎?你就帶了一個人來,還要我猜是誰,肯定是小師妹了,失敬失敬,實在想不到現(xiàn)在竟然會這麼厲害。”
秦嫿嫿笑說:“這樣我們復國大業(yè)可有希望了吧?好了,大家握握手,好朋友。”
劉自瑤一抱拳:“不敢當不敢當,以後不再白吃你們家的飯了。”
範小見老臉一紅:“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秦嫿嫿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大家握握手,每人都向前走兩步,瞧瞧你們,都這麼不心甘情願的,快點!不然我生氣了。”
範小見兩人相互看對方一眼,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便一起向前邁步。
突然。
“啊!”
“啊!”
“嗷”
兩聲慘叫,前面兩聲是範小見和劉自瑤的,後面的“嗷”是秦嫿嫿的。
這三聲慘叫把大家嚇得一激靈,一起問:“怎麼了怎麼了?”
劉自瑤“哇”的一聲哭起來,把衆(zhòng)人都驚呆了。
秦嫿嫿一邊指著劉自瑤的腳大喊:“黃鼠狼!”一邊向範小見身後蹦了過去。
範小見手刀起處,只聽“吱”的一聲,黃鼠狼香消玉殞。
安慰二人說:“沒事了沒事了,黃鼠狼被我手刀砍死了,老三,快去給小師妹拿藥,老二!幫我把老鼠夾子給掰開!”
笑面虎撒腿而去。
坐地虎滿臉惶恐,幫助範小見把老鼠夾子掰開,問:“老大,沒事吧?”
範小見呲牙咧嘴:“沒事沒事,哪個王八蛋在這放的老鼠夾子!”
坐地虎說:“老大,不是我們放的~~”“嗎”字沒說完,被範小見一眼睛瞪回去,恍然大悟,也跟著喊:“哪個王八羔子弄的老鼠夾子!”
衆(zhòng)人會意,一起跟著喊:“哪個王八羔子!”
劉自瑤帶著哭腔:“黃鼠狼,黃鼠狼,還咬著我的腳呢。”
坐地虎強忍住笑,把死黃鼠狼從劉自瑤腳上拿開,遠遠扔了出去。
其餘傑出青年還在亂哄哄找罪魁禍首。
秦嫿嫿驚魂初定,看了看衆(zhòng)人,說:“別演戲了,你們弄這個做什麼?”
範小見笑著解釋:“這不山上老鼠多嗎,得保衛(wèi)我們的糧食啊,所以用這些老鼠夾子啊黃鼠狼啊什麼的。”
秦嫿嫿不相信:“老鼠夾子也就罷了,誰見過用黃鼠狼捉老鼠的?”
範小見吃吃而笑:“這夥人,也太有思路了。”
秦嫿嫿彎腰拿起芥末:“這芥末算怎麼回事?難道老鼠還吃芥末?”
範小見說:“是啊,你們這老鼠口味怎麼這麼怪呢?”
秦嫿嫿說:“還有這刀叉,做什麼的?用來逮老鼠?不可能吧?”
坐地虎說:“用來吃老鼠的。”
“吃老鼠?!”秦嫿嫿劉自瑤同時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