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他擡頭的時候剛好看見她盈盈如水的眼神。

“謝謝你在我最脆弱的時候陪在我身邊，支撐我繼續活下去。”

凌王把她貼在她臉頰上的凌亂的髮絲妥帖的放在耳旁，“別那麼傻，說什麼活不活下去的話。”

她可以是清冷孤高的，也可以是明豔動人的，唯獨不能是這樣憔悴無助。現在的玉露，讓凌王狠狠地心疼了一把。

“睡覺吧，別胡思亂想了。”

凌王居然自己脫了衣服躺在她身邊，讓玉露沒有機會哀怨。

“王爺，這樣不好吧？府上的人會亂說的。”

“亂說什麼？”凌王無辜的看著她。

“我現在的身份可是李公子，你留宿在如薇閣，明天一早，口水都能把我淹死。”

“是我欠考慮了。”

他起身坐在牀邊，從她眼神裡真的分辨出來疏離才確定她不是欲擒故縱。

“王爺，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夥伴，也可以做知己。唯獨我不能把你當愛人，當夫君。”

話說的這般直白，凌王的臉有些掛不住。“爲什麼？”言語僵硬，早就不復剛纔的溫柔。

“我追求的是平靜自然的生活，而你時刻都活在爾虞我詐中，道不同，不相爲謀。”玉露說完，低頭嘆氣，“凌，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句凌，把凌王用自尊支撐起來的臉面都擊破，“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個自由的環境，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凌王已經盡力放下身段，在他看來，自己的低聲下氣是任何身份尊貴的人都不會做的。

“王爺，不可能的。看看現在朝廷裡的情況，就算是帝王，也有那麼多身不由己。所以，我寧願自己給自己一份安寧。”玉露這一次說得斬釘截鐵，隱藏好內心的感動，把兩個人的關係撇清。“放心，我至少會幫助你查出真兇，還給靜儀皇后一個清白。”

凌王深沉的看看她，不發一言，轉身離開，巨大的關門聲把她不清醒的頭腦震醒。

“大皇兄，真的對不起。”

凌王回到臥房，煩悶的走來走去，“去給我拿一罈女兒紅！”

管家聽見之後，小跑著去酒窖抱著一罈酒回來。“王爺，女兒紅來了。王爺要不要下酒菜？”

“隨便端上來，去把采薇閣那女人叫來。”

莎莎本已經睡下，聽見王爺召見，急忙穿好裙裳走進來，“王爺找我？”

“來，給本王唱首曲兒。”因爲出來匆促，曲兒剛唱幾句，身上衣服的束帶就鬆開了，錦緞的裙裳如同彩雲般墜地，而她，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王爺——”

凌王微醺，眼神飄忽，看見莎莎如此嬌媚，直接把人攬在懷裡。“本王知道，你還是在乎的。”

月光皎潔，照在凌王房間裡，映襯出兩個人紅通通的面龐。

玉露這一夜睡得都不安穩，也不知道凌王到底會不會放過她，所以，天還沒亮，她就偷偷的跑到凌王臥房外，等著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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