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快步?jīng)_過去,把禾情拉在一邊,然后親自檢查了一下五伯。他重重的嘆口氣,拉著她靠在自己懷里,“想哭,就哭出來吧!”
哭了一天,眼淚怎么都止不住,禾情也知道自己眼睛腫的快要睜不開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哭。
孟浩把她抱在隔壁的房間里休息,自己整理好五伯的房間,開始安排后事。禾情是五伯唯一的親人,自己也就相當于五伯的半個兒子。
靈堂簡簡單單的,守靈的人也只有孟浩和禾情。
兩個人跪坐在棺材面前,孟浩還能聽見禾情小聲地嘀嘀咕咕。“別哭了,你這么哭下去,五伯走的也不安心。”
“干爹最后和你說了什么?”禾情知道五伯最后見的人是孟浩,心里更加憂傷。肯定是自己不順遂的婚姻,讓他失望了,所以才走得這么匆忙。
“干爹讓我好好照顧你。”
孟浩摟著她瑟瑟發(fā)抖的身體,“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
兩個人安靜的靠在一起,不由得想起初次見面的時候。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也是這樣,被困在一起。”孟浩想要把禾情從悲傷的氣氛中拉出來,提到第一次之后,他卻后悔了。
“是啊——”她停頓一下,似在回憶。
五伯本來又一份見不得光的工作——盜墓,因為挖了不該挖的東西,逃出京城,一路走到塞北。而禾情,是他在路邊撿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縣官的女兒。
在塞北,為了養(yǎng)家糊口,五伯開始賣起了假貨。和孟浩扯上關系的那一次,是因為五伯賣了一把古時的青銅劍給孟浩,卻被人盯上了。
按照五伯的習慣,他把東西放在寺廟里,由禾情守著,來了買家之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孟浩剛和她在寺廟碰上面,兩個人驗了貨,就被一群人圍住。結果就是,青銅劍和銀票都被搶了,兩個人還被綁在寺廟里,出不去。
等強盜都走遠了,禾情才敢用身上的匕首把綁住手腳的繩子隔斷。她本不想理他,奈何剛才搏斗過程中,孟浩好像有些受傷。她若是不管,這人很有可能就死在這里了。思量一會兒,禾情把他送到藥房,自己才消失。
因為這件事,五伯讓禾情一個人在山洞里面壁思過整整一個月,讓她練習好了武功再出來。可固執(zhí)的禾情根本不想走干爹的老路,拒絕練武,也不作假,頂多幫他跑跑腿。
再次見到孟浩,沒想到他居然是被自己干爹抓來的。
“這小子在到處找你。”五伯把孟浩扔在禾情面前,“你們什么關系?”
“沒關系,上次生意失敗的買家。”禾情低頭說話,面無表情。冷冷的抽出匕首,把綁在孟浩身上的繩子割開,“趕緊走吧!就當沒見過我們。”五伯這么多年做了很多缺德事,難免有仇家找上門。禾情這么做,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我還要買上次的那把上古寶劍。”孟浩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