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妃妹妹身旁的這位是靈嬪，再來就是荷貴人，瑾貴人。這邊呢，第一位當然是琴妃妹妹，依次是淑妃妹妹，夢貴人，欣貴人了。本宮正在爲皇上準備第二次的選秀，妹妹有什麼好主意，也可以給本宮說說。”

玉露可不敢小看皇后的這座次安排。琴妃一行人對皇后崇拜中又帶著一絲敬畏，而蝶妃一側的人，更多的是冷眼旁觀。孰近孰遠，一目瞭然啊！按照段亦凌的風格，相比這幾個人的家族，也應該是相互制約的。

“妹妹愚笨，哪裡有什麼好主意。”

“這後宮本應該是熱鬧的地方，如今只有我們幾個姐妹，還是要充盈後宮纔好。皇上說呢？”孟欣然含羞帶笑的看著段亦凌，眼神波光粼粼，恨不得能把他吸到自己身邊。

“這後宮的事，朕就不多問了。皇后看著辦！”從始至終，段亦凌都握著玉露的手，讓在座的人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行了，大家也都認識了，就散了吧！”

“皇上不留在未央宮用午膳？”孟欣然看著段亦凌拉住玉露的手一起向外走，恨不得一把把她推開。可咬碎了牙，也只能忍了。

“不用了，朕去看看皇兒。”

一路從未央宮走到涼葉宮，多多少少碰到些太監宮女給他們請安，惹得玉露都有些煩躁。

“皇上如此招搖，是故意的吧！”

一路無語，確實有些尷尬，玉露挑開話題，一出口，就後悔了。自己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實在不適合在皇宮裡啊！

“什麼故意的？這皇宮都是朕的，朕隨你四處走走有何不妥？”玉露把手舉起來，看著段亦凌緊緊握著，“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

御花園中百花盛開，唯獨遠處的梅花林一片蕭條。“朕記得你以前特別喜歡梅花。”

“你也說了是以前。”玉露看都不看一眼，埋頭走路。

“睡了一場，喜好都變了，爲什麼性子還沒變呢！”

“我就算沒有昏迷，對皇上也沒有任何幻想了。我回來，只是爲了無名。你若是能給他完整的父愛，那我們就留下。你若是不能，請你反手。”看著他那張臉，玉露腦海裡浮現的都是自己做小燈籠，送燈籠時候的畫面。如此清晰，就彷彿是自己不曾忘記。

她拍拍自己的額頭，“清醒一點。”

“就算是不愛我，你也不至於自殘啊！反正我愛你就夠了。”幾乎是拖著她，一路走回涼葉宮。

還說自己不介意，如果不介意，態度就不會反差這麼大。御花園的前一段路，他是悠閒的帶著她散步的。後一段路，他是強迫她跟上他的腳步的。

“口是心非！”她在他背後吐口水，剛好被跑出來的無名看個正著。

“皇兒——”

“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叫你爹，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無名艱難的擡頭看他，“如果你覺得不可以那就算了。”他釋然的撇撇手。

段亦凌心裡還是覺得虧欠的。很少體會到父愛的他，曾經也幻想過給自己的孩子什麼樣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