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跨進(jìn)樹林的第一步開始,玉露就已經(jīng)把心臟提到嗓子眼了。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掉。
“到了到了到了——”
玉露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鐘云飛,“你給我住嘴。”
她就不明白了,這么緊張的時刻,這個男人怎么還能如此吊兒郎當(dāng)呢!何況,他頂著鷹飛樓二當(dāng)家的身份,還真的讓人無法理解他這么歡脫的個性。
“到哪了?”越是往林子深處走,梅仁藥就越擔(dān)心。腳踩的草,是他不認(rèn)識的,好在沒有毒。樹上的菌子、昆蟲,他能叫出來名字也極少。
“到了布陣的地方。”
“可是我們什么都看不到啊!”
鐘云飛一巴掌拍在秦平頭上,“要是讓你看見,那還用布陣嗎?”
玉露停住腳步,“你們兩個四下查看,記得,不管走到哪里,一定要看得見彼此。我和梅仁藥從這邊查。”
“是!”
鐘云飛亦步亦趨的跟在玉露身后。
“你做什么?”
“我怕你們把我弄丟了。”
“你能逃出去第一次,就能走出去第二次,我不相信你會丟。”說實話,玉露在心里還沒有完全相信這個人。畢竟他自己說的只是片面之詞。而且,他敢一個人跟著他們四個人,目的都不問,也著實可疑。
“皇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跟著你們,是怕你們丟了。”
他指了一下梅仁藥去的方向,“聽說入口就在那邊,要不要過去?”
玉露警惕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你有什么目的?”
“說了你又不信。不過你要是再不去叫住他,他可能就要入陣了。”
玉露抬頭望去的時候,果然已經(jīng)沒了梅仁藥的身影。人,憑空消失了。
“江亦、秦平,走!”三個人會和之后,玉露再沒有和鐘云飛說一句話,而是沿著梅仁藥消失的方向找過去。
那是一顆高大如云的古樹,至少也有上百難了。
樹干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沒有。
就在玉露他們眉頭緊縮,沒有進(jìn)展的時候,鐘云飛在樹干上有節(jié)奏的拍了幾下,“這就叫暗號。”
四個人的眼前,瞬間柳暗花明。而梅仁藥,也就站在他們前面。
“你沒事兒?”
“沒有。”
玉露確保他沒事的時候,才繼續(xù)詢問。“你怎么知道如何進(jìn)來?”
“跟著我?guī)煾缸吡诉@么多年,這一點兒事情還難不住我。不過你們?”
聽見梅仁藥的問題,玉露斜眼看著鐘云飛,“他。”
于是乎,四個人,合力把鐘云飛綁了起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是真的想要幫你們啊!從走進(jìn)林子到現(xiàn)在,我什么時候害過你們!”他雙手被反綁,要不肯定是投降狀,“我是好人。”
“留著他還有用,這人不能殺。”
“那還不趕緊給我松綁,一會兒部落里的人來了,我就死定了。”
說曹操,曹操到。
兩隊手拿著長纓槍,身著綠色長衫的人整齊的走過來,把他們圍在中間。“什么人?”
其中有一個眼尖的好像是認(rèn)出了鐘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