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老者話剛說完,紅袍老者便接過他的話,對身邊族人道:“你們都留在這裡,有人想要渾水摸魚,給我攔住,如果他們不聽勸阻,你們不用留情!”說罷便與黃袍老者一起離去了。
大漢一路瘋狂的事做得不少,豈是紅袍老者一句話就能嚇得住的,兩名老者剛一消失,便領著衆人與徐家衆人戰了起來,眨眼就殺進了大殿一角中的一個洞室中。
兩名徐家老者沒想到大漢等人當真敢強闖而來,心中驚怒無比,本想要衝上來與衆人一決生死,但一想到那口棺材就在身前,裡面很可能裝有老祖要尋找的寶物,當時就強忍下來,急忙向著那口棺材衝去。
“一口破石棺,能有什麼邪門的?看我們現在就把你給打開!”
兩人剎那間就來到石棺的兩端,各自猛地一揮手,就見棺蓋‘譁’地一聲被兩人齊齊掀飛了出去,而當他們看見棺材的內部後,旋即都忍不住驚道:“怎麼可能!竟然是空的!”
石棺內部空空如也,根本一件事物都沒有,更別說這二人苦苦尋找的神秘寶物。
“怎麼會?不應該是這樣的!”兩名老者齊齊大吼,皆是一臉的不甘。
大漢走上前來,往石棺內掃了一眼,對兩人大笑道:“看來你們徐家做孽太多,連老天都不願站在你們一邊……哈哈!”
紅袍老者大怒道:“找死!”
欲要動手時驀然一驚,定睛往石棺中瞧去,臉色陡然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此刻他感到一股及其可怕的魔氣,正從棺材底部源源不斷的流露出來,儘管那裡空無一物。
大漢也感覺到了,心中陡然一驚,但似發現了什麼,忍不住道:“這股魔氣好熟悉,似乎我哪裡感受到過。”
距離石棺打開不過一小會的功夫,但這強烈的魔氣轉眼便充斥了整個洞室,且這魔氣中可謂煞氣極濃,充滿了暴戾之感。羅青感受著這股強烈的魔氣,突然醒悟過來,驚道:“這石棺中涌出的魔氣,不正與之前那魔霧中人身上所散發的魔氣一般無二嗎!”
此言一出,大漢一羣人皆是一驚,心中不禁都覺得很是詭異。
紅袍老者與黃袍老者一羣人沒有見過那個可怖的身影,但通衆人的表情也能看出此事一定很不尋常,當下都打起了萬分警惕。
“轟!”
突然一聲轟隆巨響,地面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一隻巨鱷突出來,長能有五丈,當即一口吞下四人,鮮血飛灑。
這個變故來得太快,任誰沒有想到這小小的洞室的地下,竟藏有這等可怖的兇獸,一時間所有人都被狠狠嚇了一跳。
但這遠遠沒有結束,隨著地面快速開裂、喀拉作響,眨眼間整個地面便被傾覆了,地下竟一下出現了十多個體型恐怖的兇獸。
這洞室的空間並不大,十多隻巨大的兇獸一齊涌將上來,衆人很難找到一個落腳點,幾乎每個人都站立在了這些兇獸的身上。
很難想象這場面是何等的兇險,很多人甚至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直接落入了這些兇獸的口中,端的是悽慘至極。
“它們藏在地下,定是在汲取那石棺中的魔氣,壯大己身,老夫真沒想到我們居然來到了獸巢之中!”
黃袍老者憤憤地吼道,他的左臂已經失去了,被一隻兇犬咬下,此刻傷口正不斷地滴血。
“定是如此了,這些兇獸比之前那些不知強橫了多少倍,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快快離去,不然全都要葬身獸腹!”
羅青突然叫道,而後領著衆人就往出口處逃去。
這些兇獸確十分強大,深藏地下,緊挨著石棺,所吸收到魔氣分量極多,或許除了禪心肩膀上的那隻雲雀,衆人一路所間的兇獸當中,再也找不到一隻實力可與此間兇獸相抗衡的兇獸。
岳陽心中一陣後怕,剛剛他險些被一巨犬咬斷身子,幸虧大漢在千鈞一髮之際將他從巨犬口中救出。
被大漢拖著快速離去,他目光停留在那口石棺上,心中不禁疑惑,好端端的一口石棺,底部哪來那麼強大的魔氣的呢?難不成那個魔霧中的存在便是從這口石棺中爬出來的?此人實力恐怖絕倫,身具無量魔氣,難道他便是導致洞窟中羣獸異變的元兇?
十多隻實力超絕的兇獸毫無徵兆地殺出來,如同屠殺一般,眨眼便讓衆人損失慘重。
無論是這洞室中還是整個佛殿,此刻已經不能再呆下去了,所有人亡命般地朝密道入口瘋涌而去,以冀擺脫這些兇獸的追殺。
然而自石棺被打開、十多隻兇獸瞬間出現後,它們便如發了狂一般對衆人展開追殺,始終緊緊地追在衆人身後,似乎不把所有人吞食乾淨便誓不罷休一般!
一聲身巨吼在身後劇烈迴盪,震得四周巖壁一陣顫動,讓所有人臉色一陣慘白。
那是一隻通體色澤碧綠的巨大蟾蜍,身體比房屋還要巨大,論實力它在這羣兇獸中當屬最強。
“快逃,這三眼蟾蜍太可怕,就是小和尚肩膀上的那隻怪鳥怕也敵不過啊!”一名大漢中間的人驚恐地叫喚。
巨大的碧綠蟾蜍,滿眼盡是嗜血的紅光,在它額頭部位有一小塊部位凸顯了出來,也呈現猩紅之色,就如同它的第三隻眼。
奔逃路中,紅袍老者突然道:“什麼第三隻眼,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眼睛。”
他雖在逃亡,但也很用心地去留意這隻巨蟾,此刻他可以肯定那凸顯出來的絕非是什麼眼睛。
“如果不是眼睛,那會是什麼?”黃袍老者突然不解地道。
聞聽此言,包括紅袍老者在內所有逃亡之人都心生不解,但這等關頭,哪裡還有人顧得了這麼多,所有人只顧著亡命地逃遁。
就這樣,衆人被這羣兇獸追著逃亡,直至在付出了極爲慘烈的代價後、且誤打誤撞地進入了另外一個大殿,這才擺脫了這羣兇獸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