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豪威並沒有等太長時間,對岸便亮起了火光,沖天的火光直接照亮了對岸的河面。
乍看之下,吳豪威已經(jīng)喜上眉梢,經(jīng)過確認(rèn)之後,更是按耐不住,立刻下令進(jìn)攻。
木易即墨站在岸邊,看著燒著的那一堆廢棄木料,冷冷一笑,隨即轉(zhuǎn)身對宮以萱說道:“火光以起,他們恐怕馬上就要攻過來了,你先去營裡吧。”
宮以萱並不想回營中,她想親自看著吳韓聯(lián)軍怎麼一頭撞進(jìn)這個陷阱裡來,但是也知道自己在這裡,恐怕他是要分心的,便點點頭,由方晴扶著回去了。
吳韓聯(lián)軍到的很快,一艘大船,二十艘小船,呈一字型排開,把整個楊軍的軍營圍在其中。
岸上雖然還燃著火光,但是靜的出奇,並沒有到處奔走救火的楊軍,就連巡邏的楊軍都沒有看到幾個。
吳豪威立刻意識到事情的不對,這樣通天的大火,怎麼可能會這麼安靜。就算戰(zhàn)船被毀,也不可能岸上沒有一搜停靠著的。更何況他們都已經(jīng)離岸邊這麼進(jìn)了,楊軍的哨兵居然沒有一點的動靜。
他便藥立刻下令撤兵,可是“撤”字還沒有說出來,就突然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
無數(shù)的小船已經(jīng)將他們給包圍了起來,船上的弓箭手二話不說就已經(jīng)拉弓射箭,冷箭中還夾雜著沾著火油的火箭,射到船上,便立刻起了火光。
本想打楊軍一個措手不及卻沒有想到,反過來被楊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吳豪威早就已經(jīng)無心再戰(zhàn),他們已經(jīng)失了先機,人數(shù)上有不佔優(yōu)勢,這樣下去絕對要被殺一個全軍覆沒。
他立刻下令,不許戀戰(zhàn),全線撤退。
他想撤的乾淨(jìng),可是哪裡有這麼容易。楊軍的包圍越來越小,甚至有士兵已經(jīng)跳到他們的船上,與他們進(jìn)行近身搏鬥。
一字型的船隊,很快就被分割成幾段,哀號聲佈滿了水面。
只有吳豪威的大船和他周圍的幾個小船,因爲(wèi)是最早撤退的,又是裝備精良的船隻,開始慢慢的脫離戰(zhàn)局,往水中央駛?cè)ァ?
吳豪威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戰(zhàn)場,氣得捶胸頓足,真是沒有想到他們計劃的這樣周全居然還是被他們給識破
了,難道他們這裡有奸細(xì)不成,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們要夜襲的計劃!
同樣站在一艘小船上的拓拔開宇也在惋惜,“多好的機會啊,要是能抓住那個吳國的皇上,我看韓國那個病秧子肯定撐不起來,這個仗就不用打了!”
木易即墨雖然可惜,但是沒有表露出來,反而說道:“總是有機會的,若是在他的皇宮中捉到他,豈不是更好!”
拓拔開宇看了他一眼,想想也是便把這事放下了,衝著船上的士兵們大喊了一聲:“趕緊都給我收拾了!老子還想睡覺呢!”
他這麼一喊,士兵們下手更快了,兩個時辰便結(jié)束了戰(zhàn)鬥,開始打掃河面。
拓拔開宇瞅了瞅微微亮的天,“大半夜的不讓人消停,老子要去補覺,誰再來擾老子清夢,我絕對不放過他!”
木易即墨也直接去了宮以萱的營帳。
宮以萱在營中枯坐了半天,聽著外面的喊殺聲,如何也靜不下心來。她並不是沒有親臨過戰(zhàn)場,冷箭從身邊飛過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但是就這樣坐在這裡,她卻總覺得提心吊膽。
直到木易即墨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的一顆心才穩(wěn)穩(wěn)的落到肚子裡。她還沒有來得及深究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趕緊出聲問道:“戰(zhàn)況如何?你沒有受傷吧?”
“我能有什麼事,我連手指頭都沒動,光他們就把船上的吳韓聯(lián)軍都給滅了。”木易即墨笑的輕鬆,隨手拿起一杯茶來,湊到嘴邊,但是看著宮以萱臉色,擡眸問道:“難道你在擔(dān)心我嗎?”
宮以萱微微側(cè)頭,“我會擔(dān)心你?笑話!我就是擔(dān)心那些戰(zhàn)船有什麼損傷!”
看著宮以萱這副嘴硬的樣子,木易即墨的心情出奇的好,“好好,我就是你心疼戰(zhàn)船,是不是啊?”
宮以萱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木易即墨看她不反駁,笑的更開心了。看了看那邊窩在一起睡成一團的雪空它們,撇了撇嘴,“外面都鬧成那樣了,也難得他們睡的這麼香。”
宮以萱也看了一眼它們,頗爲(wèi)心疼道:“前段時間它們也辛苦了,雪空和白狼不用說,就連小狼崽子們都瘦了一圈。雪空前段時間還受了傷,身上一抓一把
骨頭,要不是毛撐著,早就乾乾巴巴的了。”
“確實辛苦它們了,替我在你身邊一直保護(hù)著你。我真是連他們都不如!”木易即墨看著宮以萱臉上露出愧疚之情。
宮以萱看了一眼在一邊偷笑的素素和方晴,低聲道:“你們出去吧。”
兩個丫頭趕緊止了笑出去了。
看他們出去之後,宮以萱才瞪著木易即墨說道:“你以後說話能不能看看場合,這種話真是張口就來,一點都不害臊!”
“這有什麼,這都是我的真心話,我又不怕有人聽見。我還真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聽見,讓他們都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木易即墨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身子也開始往宮以萱的身上靠。
宮以萱立刻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臉上止不住的飄紅,“閉嘴,你再說我就讓雪空咬你!”
“它睡著呢,再說它肯定知道你是說著玩的,你怎麼捨得對不對!”木易即墨笑的一臉桃花,說著就要去抓宮以萱的手。
宮以萱一把甩開他,“滾開!我有正事跟你說!”
木易即墨看她真的藥惱羞成怒了,趕緊收了手,站好,問她:“什麼事?”
宮以萱深吸了一口氣,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就是雪空的事情。”
“怎麼?”看她不想被雪空聽到的樣子,木易即墨便把她又往一邊帶了帶。
可是一直都很安靜的雪空,就在宮以萱提到自己名字的時候,耳朵突然一動。
宮以萱輕嘆一口氣,繼續(xù)壓低聲音說道:“雪空不是普通的狼,你也應(yīng)該清楚。雪空不是鷹犬,不應(yīng)該被馴化,不應(yīng)該和人類過於親密留在咱們身邊。更何況它也有孩子了,這些狼崽了要是養(yǎng)在咱們身邊,以後哪還有狼的樣子。”
木易即墨看了一眼雪空那邊,有些疑惑的看著宮以萱,她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狼的聽力可是極好的,就算她這樣壓低聲音,難道雪空就聽不到嗎?
雖然有疑惑,但好似也大概猜到了宮以萱的意思,“你要送它們走?”
“對!送它們走!”
宮以萱一說出這話,雪空就已經(jīng)炸毛了,可還是沒有動,打算聽聽宮以萱到底怎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