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白眼看勝利在望,但他絲毫也不敢放鬆警惕,因爲他好幾次都險些栽在最後一百米,他也曾在最後一百米超了別人而贏得勝利,這纔是比賽最緊張最關鍵的時候,稍不小心,前面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而此時,獨孤明白突然從觀後鏡看到了博爾特的異常,他不僅加快了速度,連手的動作也有些異常。獨孤明白心想,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但獨孤明白的車速已經到達了極限,想要通過加速的方法來逃避他的超越已經不可能,他想到了上一次機車賽時,那名三號車手使用的方法,就是通過自身的技術來阻擋。
獨孤明白看準了博爾特從自己的右手邊衝了上來,他猛地晃了晃車頭,機車竟然很聽話地晃到了右邊,正好擋在了博爾特的前面,博爾特如果要超越他,勢必撞到他的車尾上。
不過博爾特也絕非庸手,他看到獨孤明白擋在正前方,令他不好下手後,立刻轉到了左手邊,而且現在他的車頭基本上已經跟獨孤明白的車尾平行了。他心裡暗暗高興,心道,這傢伙在自己強大的壓力下,果然沒有剛開始時那麼強悍了。於是他摸出了鐵鏈奮力向獨孤明白擊去。
鐵鏈眼看就要砸到獨孤明白的身上,以他這樣的速度,想要避開真的很難,但不知怎的,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獨孤明白的車頭往左一拐,居然再次擋在博爾特的前面。
博爾特的鐵鏈就差那麼一點,沒能打在獨孤明白的身上,卻打在了他機車的後座上。
而由於他只專注於打獨孤明白,忘記了車子的減速和扭頭,他的機車竟然直直地往獨孤明白的車子撞去。
獨孤明白的機車本來是稍稍有些減速了的,可受到了他的這股大力之後,竟然像是突然打了雞血般加速起來,一下子又跟博爾特拉開了十米左右的距離。
等博爾特醒悟地過來,獨孤明白已經衝過了終點,他卻是再也沒有可能追上,或者就算追上了也毫無意義……
從後面跟上來看到這種結果的鐘少氣得暴跳如雷,直罵博爾特這個蠢貨,中間有那麼長的時間,有那麼好的機會,他不去把握,不去超越,卻到了最後纔去玩那麼一招,這根本就是不把他們的協議放在眼裡,不把他這個僱主的話當回事啊!
尤其是當他看到獨孤明白得勝後那副得瑟的嘴臉,他簡直氣瘋了,狠狠地對他的那一羣手下道:“你們這羣飯桶,他剛纔是在作弊,你們沒看到嗎?這次的比賽不算,我強烈要求重新比賽。”
獨孤明白很鄙夷地看著他道:“輸不起就不要比賽,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
“混蛋,你說什麼呢?誰輸不起了?我只是爲我自己感到不值,居然請了一個吃裡扒外的蠢貨,哪裡有幫助敵人贏得比賽的?分明就是你在比賽前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收賣了我的人,這樣嚴重違反規則的比賽,怎麼能算得上是公平的比賽?我強烈要求你跟我重新比過!”
“那是你們內部的問題,我沒興趣去聽,也沒興趣干涉,但願賭服輸,我希望你能履行賽前的承諾,放了我的朋友,並支付我應得的獎金!”獨孤明白冷冷地道。
“不可能,你依靠作弊贏得的比賽,我絕不能接受!”鍾少竭斯底裡般嚷道。
“哼,我以前敬重你是個愛好機車比賽的人,可你現在的表現太令人失望了,建國,去把你的兄弟帶回來。”
“你們敢!”
“動手……”隨著獨孤明白的話音落下,車建國猶如猛虎下山般,衝到那兩位押著他朋友的西裝男身旁,但見他拳打腳踢,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內,便將那兩個西裝男給解決掉了。
可當他把那個朋友解救出來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鍾少不知什麼時候竟一手摟著白富美,一手持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鍾少,你太無恥了,輸了就輸了嘛,幹嘛要拿一個女人來出氣?有種衝著我來啊!”獨孤明白一邊說著,一邊尋找著機會向鍾少靠近。
“哼,剛纔我已經給機會你重新跟我比賽了,可你一點都不給面子,我最討厭別人不給我面子……你不要過來啊,再過來我就殺了她。”鍾少非常激動地說著,而且他似乎發覺了獨孤明白的意圖,把手中的小刀往白富美的脖子緊了緊。
“鍾少,你別這樣啊,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玩SM也可以。那個女人不值得你玷污了手!”跟著鍾少來的那個妖姬女孩道,她覺得今晚超級鬱悶,先是無緣無故被鍾少踹了一腳(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後又發生鍾少劫持那個狐貍精的事,太不平常了。
“滾,再吱吱歪歪我就把你踹到臭水溝裡去!”鍾少毫不客氣地道,看來,自從看到白富美以後,他便對她“一見鍾情”,而別的女人都變成了狗屎,只是他這樣的“愛”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了些。
妖姬女孩沒想到鍾少這麼無情,委屈得哭了起來。
正在這時,只聽得“嘣”的一聲,鍾少握在手上的小刀竟然掉在了水泥路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而說時遲那時快,獨孤明白一個飛身躍上前去,一個掌劈,將鍾少摟著白富美的手劈開,而後把白富美往自己的身邊一拉,白富美頓時穩穩當當地衝到了他的懷裡。
獨孤明白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竟做的非常乾淨利落,只是後來白富美衝到他懷裡時的那種軟綿綿的感覺,讓他愣了好一陣。
在這一愣時,獨孤明白突然看到鍾少居然又彎下腰去撿他用獨門秘技打掉的小刀,不由得心頭火起,推開白富美,一腳便狠狠地向鍾少踹去,鍾少頓時翻了個跟斗,倒在路邊。
鍾少帶來的那羣狐黨,見狀趕忙過去扶起他,勸他道:“鍾少,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先走吧,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們再報仇。”
鍾少雖然憤怒異常,但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在這些人攙扶下,狠狠地瞪了獨孤明白一眼,放下話道:“小子,你等著,我遲早要你爲你的囂張行爲付出代價。”
獨孤明白知道這個樑子是結下了,但他並不怎麼在乎,有些事怕是怕不來,躲也躲不過的,只有勇敢地面對。而且這些年他過的可都是刀尖上取食的生活,連警察他都不怕,還會怕誰啊?
“獨孤明白,真不好意思,連累你被鍾少記恨!”在回機車訓練營的路上,白富美靠在獨孤明白的後背,幽幽地道。她成長的環境不錯,還從來沒經歷過如此驚險的事情呢,剛纔可真把她給嚇壞了。
“恐怕你把話說反了吧?如果不是我向你藉機車參加比賽,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了。唉,你以後可得小心點,鍾少不會善罷甘休的,看得出他是個報復心很強的人。”獨孤明白不無憂慮地道,他不怕鍾少向自己報復,但如果他要向他身邊的人報復的話,恐怕他就不那麼輕鬆了。
“……”白富美沒有再說話,只是將頭靠在獨孤明白的背上,雙手摟得更緊了,像是害怕從機車上摔下去似的。
沒錯,剛開始時,她覺得這個男人瘋瘋顛顛、流裡流氣的,非常討厭,如果不是得到公司高層的命令,務必要將其爭取到公司來,她一早就不想再管這檔子事了。可後來,在深入的接觸之後,她才慢慢地發現,在這男人放蕩不羈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常人所不理解的非常吸引人的心……
獨孤明白見她不說話,卻把頭靠在自己背上,又摟得有些緊,不免恢復了他的一點點流氓本性,來了幾次不是很激烈的急剎,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並沒有感受到那一團令人銷魂的柔軟,卻被白富美的牙齒砸在背上,咯得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