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卡通T恤美女走后,獨孤明白拿起她放在柜子上的信,打開來看了看,還真是機車明星公司對自己的招聘信,內容跟那個可愛的卡通T恤美女說的差不多。獨孤明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他記得在參加比賽之前,曾經跟那個叫胡有為的警察有過協議,自己是代替他參加比賽的,不存在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比賽名單中的問題。
但比賽中出現了意外事故,后來的事就記不得了,到底是誰救了自己,誰把自己送來醫院的,自己一概不知。
難道說,是那個警察胡有為良心發現,把自己送的醫院?但他像是那么好心的人么?自己可是個“順車之賊”,被他抓了個現形的,萬一讓別人知道了他私放車賊,恐怕將對他產生不良的影響吧?在華夏國里,對于公務員的升遷可是很有講究的,如果讓上級發現被考察者有這樣那樣的污點,想要升遷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既然不是他,那么會是誰呢?把自己送到醫院,本人卻不出面,還將自己的信息告訴什么機車明星公司,想要把自己吸收進機車明星公司去,這人不會是機車明星公司里面的人吧?
但他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否則自己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又是冒名頂替去參加的,認識自己的人為零,怎么可能有人認識自己?獨孤明白為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勉強的解釋后,便想將這事暫時放到一邊了。
然而,信上所寫的條件,卻讓他有些心動,因為上面承諾,一旦正式成為機車明星公司的明星車手,將可以享受到每月5000塊錢的基本工資,每次參加比賽所獲得獎金總額的80%也歸個人所有。這對于窮得叮噹響的獨孤明白來說,可是個不小的誘惑,如果他有錢,他就不會去“順車”,像過街老鼠般被人追得滿街跑了。
可是,如果加入這個什么機車明星公司,他自己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平時跟著他的一幫窮苦大眾怎么辦呢?經過這么多年的發展,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順車”一條龍的服務體系,雖然經過分成后,大家拿到手里的都僅是少得可憐的一點,但也足夠他們維持日常生活的了,現在自己貿然退出,他們以后怎么辦?
如果沒有了自己,他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不是被其他的“順車”幫派欺負,就是被警察追得滿街跑,在這樣的情形,他們還能有活路么?獨孤明白從來都是個講義氣的人,他還真沒做過拋棄兄弟,自己獨自去尋找榮華富貴的事呢。
正矛盾著,剛才幫他換針水的那名護士又回來了,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名醫生——原來,她看到獨孤明白醒過來了,便去告訴醫生,讓他來檢查一下獨孤明白的身體。
獨孤明白正愁著呢,見著醫生頓時抓住他問道:“醫生,我想請問你一件事,是誰送我到醫院來的?”
醫生尚未開口,那個護士倒搶著回答道:“我知道,昨晚有一位小姐送你過來的。她說你在路上發生車禍了,她剛好經過,看到你躺在路邊,便將你送了來。我們送你去急救室后,她又幫你辦了住院手續,不過我們醫院住院是需要登記身份信息的,她說她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后來我們在你的口袋里找到你的身份證,這才解決了這個問題。呃,那個女子真的很好心,她不僅幫你辦了住院手續,還幫你墊了一大筆醫藥費,這筆錢還存在你的帳戶里,等你出院時,醫院將根據你住院的花費多還少補。”
“她沒說她是什么人么?”獨孤明白有些著急地問道,他最怕欠人家的恩情,在他的眼里,只有他才能最講義氣,才能對別人施恩,他是不允許別人對他施恩的,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他必定要想辦法以涌泉想報。
“沒有,她說她只是碰巧路過遇到罷了。她既不愿留下姓名,也不想別人知道她做了這樣一件事。她送你來這里,幫你辦了住院手續,墊付了醫藥費用后,便匆匆地走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哦?你能形容她長得什么樣子么?我懷疑她不像是路人那么簡單。唉,現在真的很難找到這樣的好人了。”
“她呀,”護士一聽說要她描繪那神秘女子的外貌,頓時來了精神,道,“她長得可漂亮了,她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云,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云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你這是在寫詩還是在形容人啊!”獨孤明白笑道,他雖然讀書不多,但通過護士的描述,他卻似乎感到了一位相貌端莊,體態婀娜多姿的超級美女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美得讓人窒息,不敢仰視的那種。
“我說的是真的呀,不信拉倒!”
獨孤明白還想說點什么,一旁的醫生卻有點不耐煩,道:“你有什么話等我檢查完再說,今天我可還有三臺手術呢。我忙得連吃飯都沒時間了,你們還有閑情談這個。”
護士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了。
一刻鐘之后,醫生已經檢查完了,對獨孤明白道:“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有輕微的腦震蕩,另外左手骨折和大腿有些擦傷,安心休養一段時間,讓身體慢慢恢復就是了。”
隨后他又叮囑了幾句,便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對那名護士道:“你不要跟他扯那么多無聊的事情,他剛醒過來,身體的各項機能正在恢復之中,你占用他的時間會對他的健康有影響的。”
其實他一而再不厭其煩地要求護士離開獨孤明白遠點,那是因為他對護士跟獨孤明白走得那么近,那么聊得來有些看不順眼,這倒不是因為他喜歡那位護士,而是一種奇怪的心態,就像許多單位里的男人一樣,看到自己單位的女人跟外面的男人走得近,心里總有那么一點不舒服,只是有些人控制得好,沒表現得那么明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