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斐龔和宇文香兩人體溫的關系,他們兩個身下的冰化成了一灘冰水,那水將穿在身上的袍子給浸濕了,只是相擁的兩人像是忘記了寒冷,這個時候斐龔想著法子的說著他以前記下來的一些無厘頭笑話,逗得宇文香是咯咯的直笑。
“怎么了,丫頭,突然間又是愁眉苦臉的!”斐龔見到宇文香板起了臉兒,笑著問道。
宇文香抬起頭來望著斐龔看了許久,那眼神中的熾熱讓斐龔不敢盯得太久,只因為真,所以斐龔不太敢面對,而是閃躲開了宇文香的眼神。
“胖子!”突然間,宇文香的音調蔣而又堅定,斐龔一聽到心中便是打鼓,心道這回可是不妙了,斐龔只能是回過頭來,臉上堆滿了飯笑容,呵呵樂道:“咋了!”
“我,宇文香,要做你的女人!”宇文香字字鏗鏘,可是有著絕對的信念。
斐龔可是腦門子發熱,這剛才講那么多笑話還以為能分散宇文香的注意力,可沒想到宇文香在這么個環境最后竟還是說出如此讓斐龔打顫心驚。
深吸了口氣,斐龔盡量的讓讓自己臉上看起來誠懇一些,他用自己那毫無磁性的嗓音很是干脆的說道:“香香,你看看你,多好一大姑娘,你再看看我,就一肥頭大腦的老粗,跟著我都是覺得寒磣了你,這事兒啊,你就別在提了,成不?”這若是放在了從前。斐龔倒應該是來者不拒,只是隨著這一段時間的成長,斐龔已經知道了,其實女人并不是越多越好,只需要找到你所適合的便是可以,宇文香可是宇文泰地女兒。若是成了自己的女人,那可是捅了大簍子了。
“你是顧忌我的身份?”宇文香瞪著大眼睛,盯著斐龔。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平日里看起來不是太精明的女人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智商大爆發。
斐龔嗝住了。也不好應是,說不是,那就太矯情了,而且依照女人敏感的直覺,斐龔也曉得自己很難將宇文香給糊弄住。
“這事兒,還是要慎重啊!”斐龔語重心長狀。
宇文香嘟長了小嘴,哼了聲,便不再做聲,只是那強烈的不滿卻是掛滿了臉上。
“我可不管你說什么。反正我是要做你地女人。如果你因為我是宇文泰的女兒就不要我,那我回去長安之后,就跟你沒完,我不但要讓我爹來打壓你,還要將你是雙頭蛇的事兒告白于天下,讓你在東魏無法立足!”宇文香發起飆來看來也不是那么好相與地,深得政治談判的精髓啊。
斐龔聽了是趕忙討饒道:“哎喲。我地小姑奶奶。你可別意氣用事啊,這樣我還能有活命嘛。別說你爹的能量有多么可怕,就是你將我以前的事兒給嚷嚷出來,那也夠我喝一壺的。”
“知道就好!”宇文香一臉的愉悅,像是搶到了自己心愛糖果的小孩一般的高興。
斐龔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他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聽到宇文香說出如此自己威脅地話,怕是早就心下發了狠要將宇文香置之死地了。
“那你是答應啦!”宇文香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兩個人湊到很近,斐龔連宇文香眼睫毛有多少根都是數的過來,在如此近距離和美女抱在一起,倒是快哉。
斐龔沉吟不定,嘴中卻是如何也吐不出個準話。
“這事兒啊,還得從長計議!”斐龔倒是將官話也拿出來了,可是將宇文香氣得兩眼只冒火。
見到宇文香像是要發飆的樣子,斐龔只好是將口吻給放軟的說道:“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就行的,還得征得我那幾個婆娘的同意,特別是池蕊,我以前就虧欠她挺多地,若是她不同意地話,那可不是那么好弄!”
“哼,雅娘不也是就這么回來了,最后也沒別的什么事兒啊!”宇文香哼哼兩聲。
斐龔呵呵笑道:“你這么金貴,我卻是東魏地一個升斗小明,你爹若是知道你跟了我,他非將我的骨頭都給拆了不可,你說這事兒它能夠急嗎?”
斐龔說的倒也實在是個問題,宇文香想了下之后,轉口說道:“嗯,要不我讓小莉先回去跟我爹說說,至于婚事什么時候操辦就全聽你的!”這可是絕對夠前衛的南北朝大小姐,斐龔可是有點景仰宇文泰了,竟然能培養出如此膽大的女娃。
“那還能怎樣,就按你說的去做就是,我斐龔別的長處沒有,但還不至于會是個怕事兒的人,哼,假以時日,就是你爹聽了我的名號也得顫三下!”
“咯咯咯咯咯……”宇文香看到斐龔那神態,很是高興的笑了起來,看樣子宇文香對斐龔的大話是一點兒都不抱信心。
“安靜點!”斐龔突然說道,等到宇文香靜下來,斐龔突然一把將宇文香給推了開去,宇文香冷不丁的讓斐龔推了開去,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好心情,很是不滿的哼道:“你這是作甚,人家惹你礙著你了!”
“小姑奶奶,有人來了,你趕緊站好,你就是想要做我的女人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吧。”斐龔很是無奈的嘆聲道。
一聽到是有人來了,宇文香像是彈簧一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但是橫向移了兩步,還趕緊是飭起自己身上的衣物來,生怕讓別人看出什么破綻。
斐龔搖了搖頭,剛才兩人躺著的地方可是很明顯的顯出2個人形的水漬,宇文香那丫頭竟像是只要將自己身上給搗鼓好了就可以了,斐龔趕緊是一點一點的挪動自己的身子往宇文香躺的那邊挪去,不多時,斐龔手腳并用,便是將印痕給抹去了,而他的人也是來到了水漬的中央,變側臥為仰臥,這也就沒有誰能看出什么破綻出來。
斐龔的耳朵倒也真個是好使,很快的,便是傳來一陣鼎沸的人聲,中間還夾雜著幾聲犬吠,卡來來的人的陣勢還真的是不小,這可不是,斐大一聽到斐龔掉到懸崖下去了,趕緊就是讓斐石和地隆帶著幾百號人就是趕了過來,連著王二狗送到斐宅的幾條猛犬都是牽著趕過來了,而斐大則是讓李釜留在家里,因為幾個夫人死活要跟著過來,沒有李釜鎮著還真的是會讓這幾位夫人也是趕過來添亂。
不久,瀑布頂上便是探出幾個腦袋,一見到斐龔,這些人都是激動非常的喊著斐龔老爺。
“你們趕緊救我們上去呀!”宇文香在下邊招手喊道。
這伙人不但是來得人多,這家伙物什帶的也真個是齊備,鑿子、鉚釘、木板、鐵索、古藤條等等等等家伙件,真個是要什么有什么,上邊很快的就是準備一點點往下打洞裝腳踏板的,也有在做著鋼索然后安裝木板,然后在木板上裝個小車,用繩索將車子給拉上來的,一時間是手忙腳亂。
也就是兩刻鐘的時間,竟是搭出了一塊坡度很斜的木板搭件,幾個大漢下來將斐龔搬到了小車子上,這跟扎粽子似的包扎好了,上邊的人便是很喊著號子將斐龔給強行拉了上去。
“嘿,這個法子好,很是舒坦!”上到上邊,斐龔可沒忘了贊一句這幫很是得力的手下。
“老爺,你可是嚇死我了!”斐大在旁邊抹著額頭上的冷汗,他的心可真的是下了回地獄,只是在現在才算稍微定了點神。
斐龔見到龐小莉正神情尷尬的站在斐大的身旁,而賽玉也是趕了過來,正俏立著微笑著望著斐龔。
很快,宇文香也是上了來,龐小莉很是激動的走過去和宇文香抱作了一團,兩個人又是哭又是笑的,可是有點患難見真情的味道。
“老爺,你傷著哪兒了?”斐大最為關心的還是斐龔的傷勢到底有多重。
斐龔淡墨清寫的應道:“不礙事兒,興許是肋骨斷了。”
“天吶,這還不礙事兒,趕緊將老爺天下山,抬到葛鴻醫師那兒醫治!”斐大大聲疾呼著,完了還很是憤怒的望了龐小莉一眼,這個女人來報信的時候竟然不說老爺受傷了,要不然自己還是能帶著葛鴻醫師一塊上山的。
“好了,兩個丫頭,又不是生離死別的,走吧,咱們得下山了!”賽玉呵呵笑著走到宇文香和龐小莉身邊。
兩個丫頭抹掉了眼眶中的淚水,這便又笑著和賽玉一道往山下走去,前面,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卻是沒有一人過來關心她們三個大小姐,三個女人心中可是真個有些不是個滋味,可誰讓她們只是胖子的賓客呢,這待遇還真的差了不止一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