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斐龔將葛鴻和杜中師徒二人帶回西石村之后,便是讓仆人對兩人進行專人伺候,一時間,讓終日勞苦奔波于山間的葛鴻和杜中二人覺得舒適非常,把兩人先穩(wěn)定住了,斐龔便是高興的把斐大叫了過來。
一見到斐大,斐龔開口便道:“斐大啊,今日我招來兩個藥師,雖然不知道他們水準如何,但我想終歸是能有些用處,便是村中老少有個頭痛腦熱的,也是能有個郎中能給大家看病。”
“是嘛!”斐大有氣無力的應著,今日斐大顯得特別沒精神,也是難怪,斐虎一直也沒離開過斐大的身邊,自從發(fā)妻去世之后,斐虎就是斐大最親近的人,此行吉兇未卜,又如何不讓斐大牽腸掛肚。
“怎么,斐大,又在為斐虎擔憂呢?”斐龔自然是明白斐大的想法,還沒等斐大張口說話,斐龔接著說道:“小獅子終有一人要離開老獅子,因為只有這樣,它才可能成為真正的王者。”
“老爺,老奴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做人父母的,想不牽腸掛肚都是很難,也許過些時候就沒事了,老爺放心,我手頭的事情絕對不會出什么岔子,一定都辦得漂漂亮亮的。”斐大恭敬的應道。
斐龔心道我又不是埋汰你不用心做事,當然斐大這么表態(tài)了他自然不會說不好,斐龔說道:“方才我去探望了下工匠們,鐵匠們負責去給東石村的村名門修繕鐵器的工作,而工匠們則是負責盡快的給我造十個大水車,沒想到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造水車的技術,這倒是省了許多事情,還有,一個叫魯匠的已經(jīng)是被我任命為匠頭,明日你需要派人帶他先去菊花湖實地勘探一下,讓他熟悉一下那兒的環(huán)境。”
“好的,老爺,這些我都會辦得好好的。”斐大說。
“嗯。”斐龔只覺得自己成了地主之后像是變得啰嗦了許多,什么都是交待的巨細無遺,這么下去倒不曉得會不會因此而短壽,斐龔皺著眉頭嘆道:“唉,現(xiàn)在還是太少地兒了,錢也是太少了,現(xiàn)在外頭五銖錢已經(jīng)是使不準了,唉,這朝廷也是靠不住的,要相富還是要艱苦奮斗,自力更生啊!”
雖然不明白“艱苦奮斗,自力更生”的意思,斐大卻也是明白斐龔是感慨他自己的錢財還是太少,只是老爺已經(jīng)是西石村最富有的人了,若是還喊窮那其它人恐怕真的是不用活了。
“斐大啊,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啊,你倒是給老爺我想想輒,看如此才能弄些錢來。”斐龔嘆息著說道。
斐大苦著張臉,嘆氣道:“老爺,你這是問道于盲,若是小的有發(fā)財?shù)姆ㄗ樱沁€能在你手下當差嘛。”
“哈哈哈,斐大,你倒是真的老實的可以啊,不過啊終歸是有咱們發(fā)財?shù)臋C會的,現(xiàn)在咱們是要慢慢的積攢實力,嘿嘿,是了,我討媳婦的事兒準備的怎么樣了?”斐龔比較在意的早點娶到池蕊那么漂亮姑娘,猴急的問道。
斐大露出了難得的笑意:“老爺放心,迎娶池蕊姑娘是小的最為看緊的,一切事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禮不可廢,等行完了禮儀,便到了老爺把池蕊姑娘親迎回家的日子了,反正啊,老爺你等著做新郎便是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甚好。”斐龔嘎嘎的笑著。
斐龔肅聲說道:“斐大,你給我開出片寬闊的地出來,全部中上牧草,入秋后,趕在霜降之前讓佃戶們給我打些肥美的牧草晾干,和你明說了吧,這次我派斐虎和吳良心北上,就是要和北方的胡子換些馬匹來。”
“換馬匹?老爺,胡子都是狼子野心,你拿什么去和他們換吶,而且他們都是化外之人,根本不曉得什么禮義廉恥,咱們?nèi)羰呛退麄兇蚪坏溃K是要惹上大麻煩的呀!”斐大急得眼睛都紅彤彤的,他對胡子有著強烈的畏懼,那些可都是似人如草芥的人,老爺怎么能有這么大膽子和他們打交道啊,在斐大看來這是瘋狂的。
斐龔冷聲笑道:“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吃人的人,一種是被吃的人,老爺我想做吃人的人,胡子又如何,我只需要獲我所需要的,即便是魔鬼,他若是有我需要的東西,那么我也會和他打交道,斐大,老爺我以后做的事兒還大著呢!”
斐大見斐龔如此執(zhí)拗,卻也是不敢說出再硬的話兒來刺激于他,只能是應聲道:“老爺雄心壯心,卻是不錯,只希望一切能順利吧。”
斐龔點了點頭,其實斐大的擔憂他也是心里明了,但是胡子手頭有他需要的神駒良馬,和胡子打交道是必須的,這只是他邁出的第一步,下面所要謀劃的將會是更為遠的一些棋子,斐龔又說道:“現(xiàn)在西石村和東石村加起來也不過四千眾左右,人口實在是太少,以后時局定然動蕩,我們應當抓緊時間擴充我們的人口,人多就是力量,再沒有比這個更現(xiàn)實的問題。”
聽著斐龔每句話都是大逆不道之言,斐大雖然覺得心寒,但是聽著聽著卻也是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了,斐大皺眉應道:“老爺,這擴充人口,一是鼓勵生育,二則可以吸收外來的流民,只有此二法可行,只是要施行起來卻是極難,府君如若知曉,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府君?哼!一個屁大點的官兒,這個世界是靠實力說話的,只要我把自己的部曲訓練的強大了,還怕他一個小小的縣衙門,哼,兵丁不過百來人,能奈我何!”斐龔肅殺的說著。
斐大搖了搖頭,即便不認同斐龔的話,但是斐大已經(jīng)想不出自己到底說些什么才是好了,便負氣說道:“東邊離我們最近的大佛寺院倒是大概千多人的佃戶,他們耕種著屬于大佛寺的田地,難不成老爺也把那些和尚趕出大佛寺去,然后把那些土地和佃戶給奪過來不成。”
聽得斐大這么說,斐龔卻是兩眼放光的說道:“哇嘎嘎,斐大,你真是個妙人兒,原來還有這等好事等著我啊,嘿嘿,吃齋念經(jīng)的禿驢,你們這下可要結束你們的大好日子了,嗯,明日便把挑選后的三百未受訓練的部曲給我召集起來,老爺我便帶他們實戰(zhàn)訓練一下拳腳功夫,那幫禿驢,我明日就讓他們見識一下花兒為什么這樣的紅,還有那些受苦受難的佃戶們,時候等著我的接收了,為那幫禿驢種地還不如給我斐龔種地呢,斐大,你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了。”
斐大額頭上陣陣冷汗涌出,什么時候老爺變得如此瘋狂了,這個時候斐大恨不得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這張嘴啊,真是賤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