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之後管家出來相迎,他依然稱呼易寒爲(wèi)大人,管家?guī)е缀髲d方向走去,進了府邸,易寒伸長脖子朝發(fā)出齊呼吶喊聲的方向望去,這一看卻驚訝萬分,只見兩個女子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這倒沒有什麼,奇怪的是她們的衣著打扮,髮絲束成辮子,長纓紮上,頭上並未任何飾品,也不施胭脂水粉,素顏相見,一身似江湖兒女的勁裝打扮,卻有些不同,看上去更顯簡潔幹練,乃是錦衣綢緞自剪而成,英姿颯爽卻有著另外一種獨特的韻味。
易寒目瞪口呆停了下來,兩女?dāng)咳菖c易寒相視而不畏懼,眉目之間帶著傷心仇恨,管家回頭見易寒呆呆不隨,也明白了原因,這些日子,有客到府上來,見到這些無法目瞪口呆,大感新奇,喊了一聲“易大人”。
易寒回頭問道:“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應(yīng)道:“還不是小姐,說什麼“忍看夫郎成白骨,拋裙棄釵代鬚眉。世間多少奇女子,何不馬上稱丈夫”,說著卻搖了搖頭,小姐要是這樣以後如何嫁的出去。
易寒心中暗暗讚道:“好一個席夜闌,敢爲(wèi)女子所不敢爲(wèi)”。
管家又道:“這些女子都是寡婦,丈夫新婚不久入伍出征,一去不歸,也不知道小姐從哪裡找來的”。
易寒心中思忖,“其實歷史上也有不少女兵,而且大部分的女兵要比男子戰(zhàn)鬥力更強一點,女子慾望較低,做事一心一意,這是她們的優(yōu)點,缺點就是天生弱骨,女兵上戰(zhàn)場比男子要殘酷的多,一旦淪爲(wèi)俘虜必定受盡凌辱,而往往她們戰(zhàn)敗的結(jié)果就是自盡免受敵軍欺辱。”
易寒搖了搖頭,倘若一個國家淪落到需要女子上戰(zhàn)場殺敵,那這個國家已經(jīng)懦弱到無可救藥了,從這一點上,易寒心裡還是不希望這些女子有這個機會,雖然他能從那兩個女子眼神中看到堅定與仇恨。他贊席夜闌乃是贊她的勇氣,並不代表他認同這種做法,不是說他是大男子主義,而是他天生對女子有一種憐惜愛護,不忍她們受到傷害。
這英姿颯爽的面貌他不忍再看,轉(zhuǎn)身隨管家朝大廳前去,下人備上茶水,等候了一會,席慕德匆匆而來,見到易寒哈哈大笑:“易大人,慕德公事纏身,有失遠迎,莫要見怪”,他這番口吻卻是代表了易中天已經(jīng)與他平起平坐。
易寒起身笑道:“席大人,你太客氣了,中天受之有愧”。
席慕德哈哈大笑:“中天你現(xiàn)在已是殿前都指揮使,官至二品,我豈敢再小視於你,獲悉這個消息本想第一時間擺宴爲(wèi)你慶祝,知你新上任必定要先料理一番,也就沒有去打擾你”。
易寒爽朗笑道:“這要謝謝席大人你的知遇之恩”。
席慕德道:“非我之功,乃是皇上知遇,中天機緣巧合屢遇奇功,加之我又知道你天縱之才,雖晉升之快令人咋舌,我卻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
兩人一邊說著客套話,席慕德一邊安排下人去準備酒席,問道:“中天,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請教?”
易寒笑道:“大人但說無妨”。
“珍妃娘娘爲(wèi)何會舉薦你當(dāng)這個御前都指揮使,而對於你擔(dān)任此職,朝中文武百官幾乎沒有人出口反對,卻是爲(wèi)何?莫非你暗中與人達成某些協(xié)議”。
易寒心中明白,席慕德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已經(jīng)向劉系靠近了,不然一個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們豈會這麼容易就放給外人,若說因爲(wèi)救了珍妃娘娘的性命就受到如此獎賞卻不太可能,要獎賞大可以賞賜金銀珠寶,府邸良田。
易寒笑道:“中天明白大人的顧慮,中天不會向任何人妥協(xié),也沒有與別人有協(xié)議在身,若說中天爲(wèi)何能如此幸運,只能說剛好有一條縫隙,被中天把握住機會鑽了進去”。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受人把柄使其己爲(wèi)人所用,聽人調(diào)遣。”
易寒點了點頭,“中天明白這個道理”。
兩人又聊了關(guān)於殿前兵馬大營的一些事情,席慕德乃是文官對帶兵領(lǐng)將沒有什麼經(jīng)驗,但卻將自己在官場淫.浸多年的爲(wèi)人處世毫不保留的傳授給易中天,希望他能少走一些彎路,至於優(yōu)劣好壞就靠他自己把握摸索了,其次就是將一些擔(dān)任重要職責(zé)的將領(lǐng),其家族背景告訴易中天。
如今國家凡是擔(dān)任要職的無一不是出自世族大家或者是出身將門之家,因近百年前外族崛起,邊疆常起紛爭,大東國從那個時候開始倚重武將,像現(xiàn)在大東國的三大名將,便是平民出身,屢獲軍功升遷至將門之家,將門位居顯要,漸漸得到認可,至今已經(jīng)隱隱壓在世族大家的頭上,文不能救國,標榜門第又有何用,國家極需人才,擇賢任用,所以纔會有現(xiàn)在這種英雄不問出身的境況。
兩人聊了一會,管家進來道:“老爺,酒席準備好了”。
席慕德笑道:“去將小姐請過來見客人”。
易寒一訝,“大人,小姐是大家閨秀,中天乃是外人,同席怕是不妥。”
席慕德淡道:“你如今與我同品,又與我交好,她只是一個晚輩,理當(dāng)出來相敬”。
雖說如此,易寒還是感覺怪異。
席慕德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你現(xiàn)在是堂堂的殿前都指揮使,手握京師禁軍大權(quán),豈是那個還屈於人下的守衛(wèi)中郎將”。
易寒釋然一笑,自從來到京城,他就在沒有曾經(jīng)的那份放.蕩不羈,見寧霜那一夜是如何暢快淋漓啊。
兩人走入內(nèi)廳堂,一桌酒席,不算奢侈但還算豐富,兩人坐下等候席夜闌,過了一會管家進來說道:“老爺,小姐說她沒空”。
席慕德頓時拍桌怒道:“豈有此理,我的面子都不給,她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易寒心裡暗暗偷笑,她還是這個我行我素的性子,卻安撫席慕德幾句,大不必爲(wèi)這種小事生如此大的火。
席慕德道:“中天你不知道,對於她胡來,我已經(jīng)百般忍耐了,任性也要有個度,幸虧今日是你,若是換了其他人,豈不讓人笑話我席慕德教女無方,不知禮數(shù),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忙些什麼,你與我同行”。
兩人酒菜還未動卻往內(nèi)院走去,來到門庭,那兩個女子還依然站在那裡,宛如兩尊門神,見了席慕德尊敬的喊了一聲“老爺”,席慕德心情不好,並未應(yīng)直接穿門而過,兩人來到一處寬闊的場地,原本栽種樹木的地方,卻被剷平騰出更大的空間來,整個院子變得光禿禿,沒有一點點綴,就如兵營操場,席夜闌正教導(dǎo)著幾十個女子手持長劍的女子武藝,由於地方有限,還有幾十個女子分佈在四周認真觀看著。
席慕德冷著臉對著管家道:“老席,以後不準小姐從賬房內(nèi)取出一份錢來”。
管家聞言,心中一蕩,小姐將賬房內(nèi)的積款取個一空,全部用於購買兵器綢緞,此事他還沒敢跟老爺說呢?卻朝席慕德點了點頭,反正現(xiàn)在賬房也沒有銀子可取,至於府內(nèi)護衛(wèi)的俸祿卻是由戶部發(fā)放,這點倒不用擔(dān)心,小姐真聰明,知道遲早有一天要跟老爺鬧翻,卻趕盡殺絕,沒留下半個子兒。
席夜闌見兩人到來,卻毫不理睬,依然認真的教導(dǎo)武藝。
席慕德的臉因爲(wèi)生氣變得越來越青,終忍不住,冷言諷刺道:“這些花拳繡腿就想上戰(zhàn)場殺敵未免太天真了,要知道兵戎相見,瞬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就連新上戰(zhàn)場的新兵都嚇得魂飛魄散,你們這些女流之輩又能做什麼?”
席夜闌看了席慕德一樣,直接將易寒給忽略了,卻對著衆(zhòng)女道:“告訴他。”
只聽羣女齊聲喊道:“我們不怕死,若戰(zhàn)敗絕不被俘受辱。”聲音沒有女子的半點嬌柔之氣,陽剛氣十足,更勝在堅定的眼神,讓人感覺就像大軍出征前誓師一樣。
席慕德臉上滑過一絲驚訝,他不是沒看見操場演兵,如何看不出來這些女子信心堅定,英氣十足,有著士兵的氣質(zhì),已然不能將她們當(dāng)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席夜闌走了過來看著席慕德道:“父親,你說我是花拳繡腿,不如我們父女來比試一番如何”。
席慕德自幼就喜好習(xí)文,對武藝絲毫不感興趣,偏偏生了這樣一個比男子還要野的女兒,冷聲道:“逆女,你敢對老子動手”。
席夜闌淡道:“父親,戰(zhàn)場無父子,你既能輕言夜闌花拳繡腿,卻要讓夜闌甘心認伏,責(zé)而無理,有失厚德”。
易寒心中暗笑,席夜闌說了一通文縐縐的話,無非是拐著彎說席慕德仗勢欺人,不能做到以德服人。
席慕德點了點頭,“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一語之後對著管家道:“老席,去將威風(fēng)、威武兩人叫過來”。
一會之後,威風(fēng)、威武到來,席慕德這才道:“夜闌,就算我有武藝,你也沒有資格跟我動手,打贏了威風(fēng)威武再跟我談條件”。
威風(fēng)威武一聽這話,威風(fēng)凜凜的表情頓時就蔫了,別說打不過小姐,就是打得過也不好下狠手,只聽席慕德轉(zhuǎn)頭道:“你們兩人若連一個女流之輩都不如,以後也就不用在府裡待了”,卻是下了死命令,非贏不可。
兩人一臉爲(wèi)難不知如何是好,“老爺難道不知道小姐的武藝高強嗎?與小姐比試不是雞蛋碰石頭嘛——蛋是破定了”
易寒見再鬧下去,必成僵局,緩和道:“不如我來與席小姐比試”。
席夜闌冷冷看了他一眼,“這是我們的家事,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一聽這話,易寒心裡就有氣,用的著撇這麼遠嗎?就算......就算......卻沒有合適的理由。
席慕德冷喝道:“放肆,敢對易大人如此無禮”,卻對易寒道:“中天,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今日我就要好好教導(dǎo)這個逆女”,說著一巴掌就要扇過去,席夜闌一臉無懼的看著席慕德,卻也沒有還手的意思。
席慕德看見她倔強的神情,心中一軟終還是下不了手,手掌生生停在半空之中,現(xiàn)在如此多人,卻鬧了笑話,連臺階也下不了。
易寒插話道:“既然如此,大人還是比試了再說”。
席慕德乘機朝威風(fēng)威武看去,兩人頓時齊聲道:“老爺,小人不是小姐的對手”。
席夜闌淡淡道:“父親,他們確實不是我的對手,你這麼做有點強人所難”,她也不想因爲(wèi)自己連累了威風(fēng)威武。
“好,我相信你,可是我是要讓你明白上戰(zhàn)場並非兒戲,就算你武藝高強,也是在逞個人之勇”,席慕德突然轉(zhuǎn)移口風(fēng),這些個人武藝高低並不能證明什麼。
席夜闌淡道:“父親意欲何爲(wèi)”。
席慕德看著場上這上百個英氣十足的女子,又朝易寒看去,沉吟良久。
衆(zhòng)人心中訝異,老爺莫非想要易大人代替出手,沒有這個道理啊。
過了一會,只見席慕德回神說道:“中天,我要託你一件事情。”
“大人請說。”
席慕德淡淡道:“我想讓你在殿前兵馬大營之中挑選出一百名最優(yōu)秀的士兵來”。
這話出口所有人都在猜想席慕德到底想幹什麼,席夜闌卻訝異的朝易寒看去,莫非他又升官了,至少是捧日軍指揮使纔有這個權(quán)利,卻那裡知道他現(xiàn)在豈止統(tǒng)管上軍一部,上四軍均在他的統(tǒng)管之下。
易寒點頭道:“沒有問題,不知道席大人想幹什麼呢?”
席慕德沒有回答易寒的問題,卻對著席夜闌道:“夜闌,爲(wèi)父給你一個機會,你在這羣女子之中挑選出一百個人,與同等人數(shù)的禁軍士兵在操場比試,若能勝出,以小見大,爲(wèi)父便承認你們是真正的士兵,不再視作弱女子看待”。
易寒一聽,禁軍中的士兵本來就是從各地挑選出來的精英,再經(jīng)過正規(guī)訓(xùn)練,而且若是從中再挑選出一百名最優(yōu)秀的士兵,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反過來說,女子本來天性體薄力弱,而且這些女子學(xué)習(xí)武藝的時日纔多久,就算信心再如何堅定,實力差距懸殊,又如何能勝出,想到這裡,道:“大人,這樣太不公平了,要不從......”
話還未說完,只聽席夜闌冷冷喝道:“閉嘴”,席夜闌從來沒有用這種口吻對別人說話,不知爲(wèi)何對易寒卻不怎麼見外,只有將他當(dāng)做自己人,纔會如此隨便卻不怎麼見外,只是她卻恍然不覺。
席夜闌一聽頓時心動,這是一個絕好的良機,倘若自己這支娘子軍能勝過禁軍精銳,無疑會讓別人大吃一驚,破除了世人心中那女子不如男的思想,她也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更多人的尊重,卻不再是一成不變的不屑輕視。從另外一點看,若是真的能勝出,此事必定傳遍大東國,她這支娘子軍迅速揚名,能吸引到更多的女中丈夫前來加入,想到自己也沒有想自己是否有幾分勝算,決然道:“好”。
席夜闌終究只是一個女子,雖有宏心壯志,卻從來沒有考慮到更多的問題,假如她這支娘子軍不是一百人,而是一千人,她又到那裡去找那麼多銀子來養(yǎng)這麼多張嘴,女子雖吃的少但是還是要吃飯的。
易寒問道:“刀劍無眼,卻是要如何比試,分出勝負?”,演習(xí)向來只是演練陣法,軍隊調(diào)動連貫與否,隊伍是否整齊,這個比試要分出勝負,自然要拼實力,出手就不能客氣了,難免傷亡,這樣想來,席慕德的提議卻有點不太實際。
席慕德笑了笑,“中天,這就是文人與武夫的區(qū)別,要分出彼此雙方實力高低其實並不難,卻有迂迴之法”。
衆(zhòng)人等他繼續(xù)說,只聽席慕德說道:“只要定下取勝的規(guī)則即可,並不需要將對方完全打倒,就像打仗一樣,起的戰(zhàn)略性的勝利,而並非將敵人全殲纔算是一場勝仗。”
易寒一聽有理,真正的勝仗是取得戰(zhàn)略性的優(yōu)勢,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卻並非大傷元氣與敵拼死搏鬥直至全殲敵人,聽席慕德的意思是要鬥謀略,卻不知道這個謀略又如何鬥。
席夜闌有點等不及了:“你說”。
席慕德朝席夜闌看去,帶著挑釁的語氣問道:“我聽說你常看兵法謀略方面的書籍”。
席夜闌毫不示弱:“那又如何?”
席慕德淡淡道:“假如你是男子我會引以爲(wèi)傲,只可惜你錯生爲(wèi)女兒身”。
席夜闌的臉頓然冷若寒霜,與席慕德對視道:“我會讓你明白男子不如女”。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拭目以待”,一語之後緩緩說道:“我們就將比試的場地設(shè)在殿前兵馬大營的操場上,在場地中央搭建一個十丈高的竹臺,臺頂放置彩頭,雙方位於同一位置遠離竹臺三百丈,那一方最先取到彩頭就算勝出”。
“好”,席夜闌答應(yīng)的十分果然。
易寒心想,這倒是妙,從一開始就爭奪起來,阻延敵人前進,保護隊友,如何分配人員,又如何攻敵之短揚自之長,等等,就像在正面戰(zhàn)場之上對決一般,武力、策略、變化.....無不囊括其中,若席夜闌部署精妙,以弱勝強倒不是沒有可能。
“慢著”,席慕德漫不經(jīng)心道:“我要提兩點規(guī)則,第一點爲(wèi)了避免出現(xiàn)重大傷亡,雙方不準帶任何兵器,也不能用馬匹代步。第二點我知道你武藝高強,雙方首領(lǐng)只可臨陣指揮,卻不能登山竹臺之上”。
席夜闌沒有多餘的廢話,“什麼時候開始比試?”
“我給你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說著不知爲(wèi)何卻朝易寒看去,“中天,你可要盡挑精銳”。
易寒笑了笑,卻沒有迴應(yīng),他心裡矛盾,不知道是希望席夜闌勝還是敗。
只見席夜闌冷冷看著易寒,“是你親自帶隊與我比試嗎?”
這話倒問的易寒愕然,席慕德該不會真的打算讓自己調(diào)教這一百個精銳與席夜闌比試吧,這可更讓他爲(wèi)難,輸了她聲名掃地,贏了她又不忍心,再說了他公務(wù)繁忙卻哪裡有時間做這些對自己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對席夜闌來說卻意義重大的事情來。
席慕德淡淡道:“易大人身爲(wèi)殿前兵馬都指揮使,公務(wù)繁忙,再說了這種事情也與他身份不合,帶隊之人我會親自挑選”。
聽到這話,易寒如釋重負,這席慕德差點讓他神經(jīng)繃緊。
席夜闌卻朝易寒看去,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羨慕,這絲神色一閃而過,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轉(zhuǎn)過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
易寒看見她挺拔不屈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落寞,心生憐惜,她現(xiàn)在一定需要別人的鼓勵支持,她想要做的事情卻是讓世俗無法贊同,很想安慰她幾句,卻不知道如何出口,心中暗道:“夜闌,你何苦爲(wèi)難自己,這根本就不屬於你的責(zé)任,保家衛(wèi)國理當(dāng)由男兒來承擔(dān)”。
席慕德這個時候卻突然溫柔道:“夜闌,陪我一起吃頓晚飯。”
席夜闌回身看著席慕德臉上掛著溫馨的微笑深深的凝視著她,似乎要將她融入他的心裡去,又看了看旁邊帶著鼓勵眼神的易中天,她又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去。
在她轉(zhuǎn)過身的瞬間,席慕德眼神流露出失落,卻突然聽見席夜闌朗聲喊道:“今日到此結(jié)束”。
席慕德竟少有的呵呵傻笑起來。
席夜闌回頭見傻笑的父親,認真的多看了幾眼,似乎回到他張開雙手鼓勵自己爬起前進的時光,心頭溫暖,嘴邊卻淡道:“我去換身衣服,一會過去”,說完又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真是一個倔強到骨子裡的女子!
(現(xiàn)在基本沒有去書評區(qū),因爲(wèi)七月工作很忙,這本書埋了很多伏筆,有的連我自己都忘記了,希望記得的讀者給我提出來,我收集起來記錄在案,方便七月寫作補坑。第二點女性角色只是一個角色而已,希望大家不要潛意識的把她想象成主角的女人,她可以是敵人也可以是朋友,或者只是一個匆匆過客,美麗的女子很多,但不一定每一個都屬於你。第三點,與第二點有關(guān),女主角的人生不單單是一個男人的女人,她有著自己的名字和故事,席夜闌就是表率。第四點,雖然每天一更,但至少都保持在五六千字,也就是說相當(dāng)於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