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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負擔

文文的到來,似乎給李茉和卜樹的感情帶來了些許的影響,也許是真心的搞不懂卜樹的真實的想法,也許是這樣的感情對于李茉來說是一種負擔,她不想和其他人共享心愛的人,也不希望那個人除了自己還要分心去在意別人,于是,在一個柳絮飄飛,陽光灑滿了整個世界的時間,李茉給卜樹打去了電話。

“hello,我是卜樹,現在有些忙,沒法接聽你的電話,敬請留言吧,我會盡快回復的!”沒想到,電話那端傳來的竟是卜樹的留言提示。

算了,該放棄的時候,就不要在意這些東西了。本來想聽卜樹最后一次聲音,可他連這個機會都不給自己,李茉的眼睛濕潤了。站在出租屋的窗邊,眼下的景色十分迷人。看著老人在攙扶著行走,雖然有些緩慢,可到處都有愛的香氣。原本,李茉幻想過和卜樹的未來,就有過這么一個場景:年老的卜樹坐在輪椅上,自己的身體還可以為他推著行走,兩人在路上說說笑笑,沒有兒女的牽絆,也沒有名利的追逐,就這樣安靜的生活著……曾經,一想到這些,李茉的嘴角都會顯現出淡淡的微笑,可這次,她哭的好厲害。光芒透過窗簾的間隙照在她潔白的臉上,一串串淚珠緩緩流下,白色的的紗裙被風吹的散亂,李茉坐在地上,透過落地窗,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想象著自己的渺小,在卜樹心里的位置。況且,畢竟還要和文文共處一室,卜樹夾在中間,很讓自己為難。

“是時候讓自己靜一靜了。”她拿起電話,依然,聽到的還是留言提醒,不過這次,她開口說話了,“卜樹,我想,咱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了,自己想要什么,該丟棄什么,都是成年人了,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了。就這樣吧,或許過段時間,當我們彼此靜下心來的時候,思考的就會更加周全……”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嘟嘟”的聲響,當卜樹聽到這樣的留言的時候,心里后悔今天為什么要去參加倒霉的街舞比賽,弄個什么亂七八糟的電話留言。可一切的后悔都換不來李茉的話,她說靜一靜,是什么意思?電話立即撥到了李茉那里,“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電話那端傳來的是這樣的聲音。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要把自己放進黑名單里?

卜樹放下所有的事情,一路狂跑到李茉的門前,“咣咣咣”,卜樹的拳頭敲打在鐵門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李茉,你快開門,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呀!你難道忘了我們曾經的約定嗎?”可是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門后的李茉已經泣不成聲,她不想讓卜樹聽見自己就在房間里,只好用手捂著嘴,掩蓋住自己痛苦的聲音。

門外的卜樹一直在叫喊著她的名字,“李茉,李茉……”他不停地敲門,希望李茉能夠回答自己,不想就這么放棄。

“喂,不要敲了,人不在,你敲有什么用?”鄰居被卜樹的敲門聲驚動,跑出了勸他。

此時卜樹相信,李茉就在里面,拳頭一個勁地砸向門。

“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不要了……”李茉坐在門后,小聲哭著祈求著,因為卜樹受傷,她也會心疼。

直到卜樹的嗓子已經喊啞,愣愣地坐在門外,從樓梯間路過的人都會很奇怪地看著他,他只是兩只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面,什么都不做。

而僅有一門之隔的李茉,心如刀絞般的疼痛,讓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微弱,她只感覺眼前好像是卜樹的影子在向自己走來,她伸出手去觸摸,可是卻怎么都碰不到,于是她從地上站起來,白色的到腳踝處的長紗裙在她起身即將站起來的時候成了一種牽絆,李茉的腳踩在裙子上,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任憑屋內的冷風侵襲,她也沒有醒來,窗簾被風吹得老高,凌亂的屋子里有的只是一種肅殺的寂靜,她側臥在地上,齊腰的長發被吹得凌亂,慘白的臉上依然帶有哭過的淚痕。

此時的卜樹絕望地站起來,回頭再看一眼身后的那扇阻斷了自己和李茉的門,希望能透過鋼材的包裹,徑直看穿室內的模樣,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超能力,帶著兩行眼淚流過的印記,和沙啞的嗓音,的他離開了這個曾經和李茉有過快樂,此時卻讓自己傷心無比的地方。一身黑色街舞服裝,莫名地好像是在悼念著什么。

“你給李茉打電話了嗎?”葉梓萱站在宿舍里焦急地問著童佳露。她雙手拿著電話,在屋里來回的走著。

“可是始終沒有人接呀!”童佳露坐在床上,一遍一遍地重復撥著李茉的電話,聽到的總是“嘟嘟嘟嘟”聲音。

“真是急壞人了,她怎么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吶!”葉梓萱滿臉焦急,就連大路跑來向她示好,她都毫不在意。

依然躺在房間門后的李茉的電話不停滴響著,可是她卻始終沒有被驚醒。窗簾時而被風刮到了外面,給人一種凄涼的感覺。

“對了,我還是給卜樹打個電話吧。”急中生智的葉梓萱突然想到了還有卜樹這個“救星”。

“喂,李茉和你在一起嗎?”葉梓萱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有,她現在已經不打算和我繼續交往了。”說著卜樹已經哭了起來。

“卜樹,你怎么了?”葉梓萱忽然發現,卜樹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低沉,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磁性。

聽到電話那端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童佳露趕緊湊過來,聽著兩人說話。而依然在一旁收拾行李的文文,聽到了卜樹的聲音,只是呆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假裝坐在床上看起書來。

卜樹回答葉梓萱道:“她在我電話留言里只是說要大家彼此冷靜一下,我不明白,只好去找她,可是就是沒人開門,我一直敲,一直敲,最后我放棄了……”聽到這些,葉梓萱和童佳露都開始著急了,“我們今天還有一個演出,現在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還沒有出現,真是的!”說完,葉梓萱把電話掛斷了,她只是想李茉因為感情的問題而忽略的全部,而童佳露卻和她的擔心有些不同。

“梓萱,李茉不會出什么事吧?”童佳露皺著眉頭,看著略顯生氣的葉梓萱。

“是呀,她的身體不好!”一拍手,葉梓萱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拿起一件薄外套,拉著童佳露就往外跑。

當兩個人來到李茉租住的房間的樓下的時候,看見三樓的窗戶是打開的,窗簾在風的作用下,被吹出了窗外,

“她一定在家里!”童佳露抬著頭很是肯定地說。

“那好,我們快進去!”提著裙子就往樓道里跑,兩個人像展翅的小鳥,完全沒有顧忌自己在穿著演出時的服裝。

“李茉,你在家嗎?”敲了幾下,都沒有人應答,葉梓萱慌忙地跑去房主的家里,跟他說明了情況,最終把鑰匙拿了過來。

“梓萱,你怎么去的這么慢!”焦急地童佳露一改往日的淑女形象,跺著腳,慌張地埋怨葉梓萱。

“好了,你不要添亂了!”她大喊道。

兩個人推開門的一瞬間,都被嚇傻了,只見,李茉背對著門,側臥在地上,一動不動,頭發被風吹的散亂,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正是演出時的服裝。于是兩人趕緊撥打了120,在一陣急救的喧鬧聲中,李茉被送進了醫院。

當李茉用盡幾乎渾身的力氣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她模糊地地看到,葉梓萱和童佳露在自己的身旁,隱隱約約的,她們好像在說著什么,沒有一點知覺,就像整個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支配了一樣。沒有任何感覺地又一次昏睡過去。

葉梓萱看著平躺在病床上的李茉,鼻子里插著氧氣管,白色的被子鋪蓋在身上,沒有家人的陪伴,沒有男朋友的照顧,顯得十分凄涼。

演出也因為三個人的缺席而暫停了公演,病房里的葉梓萱和童佳露只是祈禱著李茉能夠快些醒來。由于受到某種刺激,使她的大腦中樞神經細胞受到影響,醫生建議,留院觀察。這對于已經處于上課階段的她們來說,是一個考驗。葉梓萱需要和童佳露輪流照顧李茉;而李茉卻要在醫院里完成自己的學業,并且要為自己過去的遭爛成績“買單”。

一想到這些,葉梓萱的頭都大了,幸好還有童佳露和顧涼辰在身邊,累的時候,可以找童佳露傾訴;煩的時候,可以向顧涼辰尋求依靠,著或許對葉梓萱來說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卜樹沒有再去找李茉,就算是聽到了她生病的消息,而文文在街舞團里和卜樹的默契配合,引來了無數非議的目光,是公認的一對情侶,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承認過。

葉梓萱和顧涼辰還是老樣子,雖然不能每天都見面,可是電話卻異常的頻繁,打打鬧鬧,讓周圍的人既羨慕又嫉妒。

而童佳露依然是獨自一個人,在感情的道路上,總顯得有些形單影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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