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火山爆發,一切熱氣圍繞著孫孝,在炙烤著他,胸口的火熱,讓他極為痛苦,噩夢在纏繞著孫孝,那個恐怖女人的臉面,一顆顆毒瘤在孫孝的腦海里徘徊,那笑聲以及那滴血的牙齒,歷歷在目,孫孝忘不掉那恐怖的陰影。
賴川東好奇,為什么孫孝沒有動,他看到了來人,有些后怕,是茹雪,是之前偷看她洗澡的女人,記得那次自己只是剛剛爬上院墻,然后一道冷冰冰的目光便射了過來,差點傷了自己,賴川東永遠記得那個眼神的主人,就是眼前的這個茹雪,而更可惡的是居然還有莫劍晨這個廢物~
為什么孫孝不動?在不動他就死了,賴川東想著,只是他永遠也想不到孫孝此刻的處境比眼前的敵人還要危險。
彩云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什么,賴川東的懷抱也變得不那么留戀,她手中的短矛擲了出去,手中的吹管朝著那個女人的脖子就吹了出去,一根毒鏢飛射,彩云沒有想過會一擊必中,只是威懾他們,但是讓她錯愕的是,這兩個人似乎瘋了一樣居然對自己的攻擊置若罔聞。
莫劍晨與茹雪在博弈,他們都想殺掉孫孝,都想在他的前一步殺掉孫孝,這太關鍵了,以至于他們一心想的事而忘了周圍還有危險的可能,突然莫劍晨心中一驚,一根銀槍扎了下來,已經到了他的胸口,只差三寸就能讓他斃命,他認識這柄短槍,是那個女孩的,莫劍晨來不及多想本能的甩手,劍指激射,鏗鏘一聲將那短矛擊飛,而他的手指也因為對撞,而留下一滴滴鮮血。
這根短矛太強,即便是他的劍指也無法對抗,硬拼之下,他還是吃了虧。
茹雪眼睛一斜,一根毒鏢來到了他的脖子間,只是這一眼空氣似乎都凍結了,那毒鏢一下子被一層寒霜覆蓋,而掉落在地上,茹雪的腳步不停,離孫孝還有三尺,足以殺他,孫孝的人頭就是自己的了,這是茹雪唯一的念頭。
賴川東錯愕,這個蠢貨睡死過去了嗎?怎么不知道躲不醒?來不及多想,賴川東出劍了,那把細細的短劍,閃過一道光芒,他的身體消失在樹林間,在出現時,已經在茹雪的天靈三尺之外,當真快如風。
內外全無渣滓質,養成一片紫金霜。
陰陽造化都歸我,變動飛潛各有常。
這種劍道乃是一種出神入化的境界,賴川東把渾圓劍道發揮的淋漓盡致。
茹雪看都沒有看賴川東一眼,雖然他的劍太快,對于劍的境界也非常高,但是修為太低了,她不屑一顧,她要孫孝的人頭,急不可耐,想要的現在就要。
莫劍晨看著那飛來的人影,看著茹雪沒有動,于是便出手了,勒馬觀風斜陽西墜古樹盤根一點成金亦可以畫成河,周圍枯葉紛飛,頓時遮住了賴川東的視線,賴川東手中的劍不得不橫攪,將那落葉攪的稀爛,突然賴川東皺眉,一根劍指戳了過來,正是莫劍晨。
對于劍道,莫劍晨不必賴川東差,而在境界上,又高賴川東一層,所以賴川東很被動。
只是渾圓劍的精髓便是夫劍乃儒雅中之利器,有正直之風,和緩中銳鋒,具溫柔之氣,靈則通神,玄能入妙,飛來飛去,無影無蹤,作云作雨,如虎如龍,變化莫測,轉展無窮。誅人間之惡黨,斬地下之鬼精,可破陣以攻城,隨手指點,草木皆兵,可防一身之害,資三捷之成,故珍為致寶,運可通神。光靈明而不昧,體剛健而長生,掃則霧消煙掩,揮去則石走云崩。可避水火之災,入不溺焚;可解刀兵之亂,視如不見。
一劍渾圓~賴川東使出絕技,與莫劍晨硬碰硬,手中的劍猶如渾圓一般,密而不漏,鏗鏘一聲,火花四射,賴川東被劍氣震的倒飛,但是身形不變,眼神緊緊盯著莫劍晨,而無法顧及茹雪,因為若是分心必傷命于莫劍晨的劍下,兄弟自求多福吧。
莫劍晨被一股劍氣驚的后退,他從來沒想過有人的見能夠密到如此程度,自己無論從任何一個方向都進不去,只有硬碰硬,而倒退,萬劍歸宗并非是剛強的劍道,而是剛柔并濟的劍道,如此對碰吃虧的是他。
莫劍晨剛才落下,背后一涼,一柄短矛穿著他的后背而來,莫劍晨險險避讓,然而短矛來的太快也太急,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長口,痛的讓他發怒,他手中的劍指朝著那疾馳而走的人便點了過去,要給她留下一串血花,突然那女孩口中猛然一吹,毒鏢飛出,莫劍晨卒不及防只有后身翻滾,險險避開~
可惡的苗人~
莫劍晨看著那好看而又可愛的女孩,說著:你才多大,不應該動刀動槍的,像你這么大的孩子應該去上學,讀書,而不是在這里打打殺殺,如果你跪在地上求我,我可以凈化你的心靈~莫劍晨說的不是玩笑話,他覺得這個女孩不是沒有救,而是可以凈化一下。
我七歲那年看到西方的一個牧師,他也要凈化我的心,你知道后果怎么樣嗎?彩云說著。
怎么樣?莫劍晨皺眉。
我師父,切了他的蛋蛋~彩云說著。那表情很淡定。二十年前楊家淪落香港,保皇黨安祖海追殺擁有光緒皇帝血招的楊家,那時彩云只有七歲,保皇黨利用基督牧師之名安祖海的干兒子安年海要凈化楊彩云,于是便被玄門的家主切掉了兩顆蛋蛋,成為了跟他父親一樣的貨色,變成了太監。
莫劍晨與賴川東都決然沒有想到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覺得自己的蛋蛋有些深疼。
小女孩實在不應該說這種話,我會讓你知道男人的蛋蛋不是用來切的,而是用來,讓你們女人閉嘴的。莫劍晨冷漠的說著。
我不同意,賴川東說著,于是他動了。
靈則通神,玄能入妙,
飛來飛去,無影無蹤,
作云作雨,如虎如龍,
變化莫測,轉展無窮。
賴川東好快,劍好厲,雖然身后的茹雪已經快要把劍駕到孫孝脖子上他也沒有功夫去理會,因為要救孫孝必須先除掉眼前這個人,這叫圍魏救趙。
彩云很聰明與賴川東想的一樣,除非那個女人不救這個蠢貨~
莫劍晨唇角微翹,冷冷一笑,以為兩個人的合擊就能擊敗我,正是天真,一個習武不開竅的女孩加上一個笨拙的劍客就能擊敗我?正是可笑。
正這般想著,他的眼前浮現出一抹極亮的銀白,那銀白猶如撒在大地上的月光一樣,莫劍晨突然想到了什么,這個女孩很特殊,以武入道,之前他用這把短矛殺了太多的人。
莫劍晨收起輕視之心,既然你不愿意被凈化,那就去死吧~
彩云格格笑了起來,覺得這是能讓他開心的笑話。
輕聲笑語代表著輕蔑輕蔑代表著挑釁,而在莫劍晨看來,這種挑釁足以讓他死千百回,但是他沒有動怒,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無論怎么看,這絕對會是一場一邊倒的戰斗更像是大人欺負小女孩然而出呼意料的是,莫劍晨卻覺得自己會輸,這是一種自覺,而他的自覺又是那么準。
彩云越的很高,猶如豹子飛撲獵物一般飛舞在空中,他手中的短矛猛然一劈。像劍一樣重重的劈下來。
莫劍晨眼瞳微微一縮,右手輕輕一抬,劍指上的劍芒便刺了過去,他不敢全力因為真正的危險絕非在眼前。
寒風吹拂著彩云微紅的小臉,她的速度太快,快到肉眼幾乎都要看不見,也不知道她那瘦小的身軀里怎么能蘊含如此巨大的能量,更無想像她的纖細雙腿如此能夠在這等速度下沒有折斷。
那把短矛便在這個時候劈了出去。
這把短矛又在月色下劈出了一道彎弧,寂靜而鋒利,兩人相遇,那短矛活生生的把莫劍晨的劍芒劈的純純斷了,莫劍晨的力量不夠,因為他要對付后面的危險。
莫劍晨目光驟然明亮,因為他的判斷正確,后面的危險來了,賴川東的劍夾著山林里的煤氣前來,暮然莫劍晨那斷裂的劍芒猶如手電的光芒一樣,猛然出現重新凝聚,只是他低估了一件事。
賴川東太快了,這個時候快如風。
兩人一朝相遇。
頓時光芒猶如繁星點綴一般散落一地,猶如片片折斷的劍雨。
莫劍晨輕哼一聲,未退一步。
但他,拈著劍指的蒼白右手,輕輕顫斗著顯得有些狼狽。
然后兩人的目標并不是莫劍晨,而是擊退他之后在全力一擊對付那要殺人的茹雪,這一瞬間的戰斗只有三息,三息茹雪已經走到了孫孝的身前,將那把寒冷的劍架在了孫孝的脖子上,毫不留情的要取下孫孝的腦袋。
誅人間之惡黨,斬地下之鬼精,
可破陣以攻城,隨手指點,草木皆兵,
可防一身之害,資三捷之成,故珍為致寶,運可通神。賴川東一劍渾圓而去,直刺茹雪后心,彩云借著之前的彈力后跳,手中的長矛直戳茹雪的天靈,不留活路。
茹雪沒有看這危險,只是皺了眉頭,覺得惱怒,惱怒的不是這兩人,而是莫劍晨居然這么廢物,兩兩個小毛孩子都攔不住。
她怒了,怒有人敢阻攔她殺孫孝,這下場必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