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比外面要冷些,雖然大家感到冷嚎嚎的,但心里的那股子熱情,還是挺高漲的。時間很快的過去,海青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對宰相說道:“可以行動了!”
“行動!”宰相手往上一擺,立即發(fā)出命令。
預先選出來的六名攀巖高手,背著長繩,還加上自身的裝備負重,也挺難為他們的,這條攀巖路線,也是預先偵察好了的。一聽到宰相的命令,六人二話沒說,立即行動,徒手開始往上攀爬。其余隊員約約退后,海青也死死盯著懸崖上攀爬的隊員,雖然夜色朦朧,山風呼嘯,也是全神貫注,一但有人失手,立馬施救。
宰相雖然表面不緊張,實際心里還是有點擔心,只有暗暗祈禱,老天爺,多多保佑他們!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三條長繩落了下來。海青大喜,輕聲說道:“大家跟到我上,宰相斷后!”
都是身俱武功之人,只要有借力的地方,上去還是很快的。海青借助長繩的附著力,蹭蹭蹭的快速往上爬,畢竟懸崖又陡又高,還是花了二十幾分鐘才爬了上來。
山頂?shù)娘L更大了,吹得讓人有點難受。海青到了山頂一看,那六名隊員已經(jīng)呈扇形半蹲著,手中的槍口朝著前方,呈警戒狀態(tài)。
過了一會,隊員陸續(xù)都上來了,宰相是最后上來的。那門迫擊炮也帶了上來,是把它分卸了后,一人搬了一點,才弄了上來。隊員一上來完,宰相用手比劃了一下,一名隊員抽出刀來,唰唰幾下,將那幾根繩子砍斷。既然上來了,就不可能再從這里下去,有點置死地而后生的意思。接著又派了兩名隊員潛入寨子里面,摸清楚糧食的堆放處,還有被土匪擄來的其她女人。
大家再次檢查武器裝備后,海青帶領兩名隊員,也開始組裝迫擊炮,炮一裝起,行動就開始了,一個戰(zhàn)斗小組,直奔重兵把守的落風寨寨門,其他三個戰(zhàn)斗小組,直撲落風寨,這時天剛微微亮。
穿過田坳,繞過池塘,趁著晨曦,就能看到落風寨的中心區(qū)域,橫順好幾排房舍,除了寨門外,其他地方并沒有看到明哨暗哨,在兩百米的地方,大家潛伏了下來,等待最后的攻擊。
寨門口的那幾名匪徒,已被輕松干掉,這樣在外圍,基本上就沒有看到匪徒的蹤跡了。
據(jù)偵察的隊員回來匯報,海青明白對方的大致布局,還有糧食的堆放處,和那些被關押的女人們。立即指揮兩名隊員做好準備:“準備炮彈,目標位,前方一千八百米,右側那三間大房子,開炮!”
炮彈帶著嘯聲,飛向了落風寨,炮炸一大片,這六枚炮彈一打完,可能那寨子里的土匪,就報廢了一半以上。炮彈一打完,海青帶著兩名隊員也向落風寨沖去。
噠噠噠,噠噠噠,孤狼隊員開始發(fā)起攻擊,手中的伯格曼發(fā)出憤怒的吼聲,大家呈合圍式的攻擊隊形,對亂竄的、或者睡夢中的土匪展開擊殺。
“哪里來的槍炮聲?”迷迷糊糊中,土匪一下慌了神,穿衣起床,拿起武器就往外沖。
“他媽的個巴子!哪里打槍?”熊子翻身起來,一腳蹬開身邊還精光著的女人,折騰了一晚上,才剛剛睡著,就被槍炮聲吵醒了,穿上衣提起槍就往外沖,嘴里還喊道:“給我頂住!”
祁大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從屋里跑出來,看到的卻是火光沖天,四周都響起噠噠噠的槍聲,他奶奶的,這是哪里來的軍隊?似乎還有合圍之勢,可這是落風寨,這些人是怎么上來了?這大清早就來這么一撮,頭都大了。
土匪一波一波的沖出來,很快就被打垮,被打死的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人世間的一切美好,從此不再屬于他們,只有在另外一個世界里,去懺悔自己的罪惡,希望下世做個好人吧!
“完了完了,那里來的龜兒子,毀了我的落風寨?”祁大熊子二人,一陣的嘀咕,快速的沖進關押女人的房屋,一個抓了一個女人出來作掩護。
“不許動!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孤狼戰(zhàn)隊的隊員已經(jīng)沖了過來,七八把伯格曼的槍口將祁大熊子瞄著。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將這女人打死!”祁大熊子藏在兩名女人身后,用槍抵住那女人的太陽穴。那兩個女人麻木的望著四周的槍口,似乎也看淡了生死,生又怎樣?還不是茍延殘喘。死又何懼,也許還是一種解脫。
“不要亂來,快點放了那兩位姑娘!”宰相也提著槍走了過來,看著兩個匪首被困住,那兩位姑娘畢竟也是受害者,怎么也要救下來?
“叫你的人讓開,不然老子把她的腦袋打開花,快讓老子走!”熊子惡狠狠的說道,用快慢機在那姑娘的太陽穴上又頂了一下。
“快點把人撤了,讓老子走,大不了和你同歸于盡!”祁大也跟著附和道,拿槍的手抖動著。
“不要亂來,我放你們走!”宰相終合考慮,以退為進,海青和那兩名隊員,不是在后面的嘛,如果反應敏捷,應該能應付,接著手一揮,大聲說道:“大家讓開,讓他們走!”
孤狼戰(zhàn)隊的隊員呼啦一聲,將路讓開。
“你們到底是哪部分的?我什么要來打我的落風寨?”祁大一邊往外走,一邊怯怯的問道。
“哼,用得著問嘛?禺南第四師特戰(zhàn)團的,快滾吧!”宰相望著這兩名匪首,以前經(jīng)常看這兩人的畫像,都把這兩人刻在心里了。反正都是必死之徒,故意編了個番號,糊弄一下。
“我們記住你們了!”祁大熊子都嘀咕了一句,兩人各抓著一個女人就往外退。
零星的槍聲還在響起,不過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
祁大熊子二人一步一步的往外退,回頭瞟了一下,的確沒有人追來,哈哈笑了起來,熊子說道:“他奶奶的,跟老子玩,玩死你!大當家,你看,這兩個婆娘還是挺管用的,這幫軍痞子也奈何不了我們?”
“禺南第四師倒是有,什么特戰(zhàn)團?沒聽說過?管他媽什么團?我們快點走!”祁大有吸食鴉片的習慣,一邊說,手也在不停的抖動。
祁大熊子暗自得意,落風寨被打散了,只要老子命還在,隔不到兩年,就會再組建一個“東方寨”“西風寨”。正在這意想之時,突然,砰,砰,兩聲槍響,兩顆子彈分別擊穿了祁大熊子的腦袋,血光崩現(xiàn),嘔了一下,就撲倒在地上,嗚呼哀哉了。
種惡因就會結惡果,在你在殘害別人的時候,就會想到總有一天也會被別人收拾,天道循環(huán),緣起緣滅,世事輪回,生生不息。
那兩名女人也被鮮血沾了一身,當時就被嚇得一軟,人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
過來了幾名隊員將祁大熊子的尸體拉走了,又把那兩名女人女人扶了過去:“不要怕,你們現(xiàn)在安全了,隔會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海青帶領的兩名隊員終于與宰相他們匯合了,被救的女人有二十幾名,這些都是飽受蹂~躪的苦命女人,把土匪掠奪來財物分給她們,讓她們回家,沒有家的,投親靠友。廚房還在,女人們一起動手做了一些饅頭,每人吃一些分一些,好帶到路上吃。也叮囑她們,今天遇到的一切不得與他人說起,就說遇到了好心人搭救就可以了。
外圍警戒解除,易沉、文書欣,帶著那個梁罌玫,還有盛永極、莊歸云、晏本娟等三人,負責送這些女人回家,送完之后,返回定武縣城待命。
四輛大馬車載著這些女人,雖然擁擠了點,大家還是互相謙讓著,望著漸行漸遠的落風寨,不由得一陣感慨,終于可以離開這地獄般的地方了。
“大家抓緊時間,打掃戰(zhàn)場!”海青看了一眼這血腥的戰(zhàn)場,到處是土匪的尸體,還有被炮擊炸得四肢不全的殘尸,鮮血一灘一灘的,都有點不忍直視。
“糧食還比較完好,沒有受到損毀!”宰相來到海青身邊,顯得很輕松,說道:“隊員正在附近搜察,看有漏網(wǎng)之魚沒有?”
一陣的緊張搜察,整個落風寨都被翻了一遍,再也沒有土匪的影蹤了,大家才一起動手,就地將土匪的尸體掩埋。然后把所有的糧食裝上車運走,盡量用現(xiàn)成的運載工具,大家再次易容化妝,所有武器裝備,還包括那門迫擊炮,糧食準備送還那幾家受損嚴重的糧食商,這之前在準備時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大家分工明確,雖然不一定是全部歸還,也有大部分吧,讓他們降低損失,應該是件幸事。
一把大火在落風寨熊熊燃燒了起來,火借風勢,很快落風寨就化為了灰燼。
當所有的糧食車隊離開了落風寨后,后面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爆炸聲,一大片一大片的巖石,被炸得轟隆轟隆的垮了下來,將通往落風寨的唯一通道填得死死的,從此落風寨慢慢的淡出人們的視線。定武山還在,依然是那么迷人,氣勢磅礴,巍峨挺立。
“毒瘤終于拔了,這附近的老百姓,以后的日子就好過些了。”宰相不由得也感慨起來。
“為虺弗摧,為蛇若何?這些土匪就是應該及早除掉!”海青回頭望望逐漸模糊的定武山,又對宰相說道:“糧食送完了,全體返回定武縣城和黃家鋪子一帶待命,下一步逐步對鳳巢縣城、安縣周邊的土匪實施清剿,不打無準備的仗,隨時提高警惕,土匪也是相當狡猾的,有時候也要斗智斗勇。我隨后去岳依潭一趟,東洋人既然對那里感興趣,我過去探一探究竟?”
“游少,你們也要小心點,需不需要派牟友魏小分隊支援一下?”宰相心里樂著呢,這次戰(zhàn)斗說明戰(zhàn)隊整體素質還是合格的,無論是戰(zhàn)術配合,還是單兵作戰(zhàn),還是令人滿意的。
“算了吧!我們又不是去打仗。我們也是去轉轉,如果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就直接回沙市了。”海青淡淡的說道:“以后有什么情報就由盛永極、莊歸云、晏本娟他們給我傳遞,他們會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也給你們提供一些情報幫助。”
“游少一路保重!”海青和宰相互相擊了一掌,然后在一岔路口互相告別。
海青轉向一條側路,在天快黑的時候,才趕到了定武縣城。老遠就看見崔凡輝和盛永極他們站在城門口,海青忙上前問道:“那些女人都安全送到家了?”
“都安全送到家了!書生,還有一個人沒有送得走,說是要跟著我們走,我們勸說也沒有效,就等你來拿主意呢?”崔凡輝一邊說,一邊雙手攤了攤,表示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