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蹲下?lián)炱鹛O果,不哭不鬧,繼續(xù)啃。
姚天宇受不了了,又去弄那個蘋果。小家伙這次抱得很緊,姚天宇一不留神,連人跟蘋果一起給弄掉了下去。他急忙要往前去查看,但邁出一條腿就頓住了,看看周圍,沒人注意,若自己上去,就是此地?zé)o銀之舉,反正是一個傻子,死了也是解脫,于是他停了下來,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場上的王洛水注意到了,洛夕離開座位,去撿蘋果,然后從看臺邊上掉了下來。看臺有近兩丈高,要是洛夕摔下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顧不上許多,王洛水朝著洛夕伸手,“定”!
機會!唐風(fēng)一刀砍過去。
王洛水身子一偏,腦袋避開刀鋒,同時左肩凝出靈罩。
唐風(fēng)的刀,落在王洛水的左肩上,他感覺刀似乎陷了進去,應(yīng)該是砍到了,不由一喜。
此時,王洛水已經(jīng)將洛夕安全放到地上,見小家伙毫發(fā)無損,放心下來,轉(zhuǎn)頭看唐風(fēng),不由皺眉。姚天宇之前的小動作他沒有注意到,但是看到他邁出一條腿又收住,便猜到幾分,王洛水不懂人情世故,但并不傻,他知道姚天宇是在幫唐風(fēng)。利用一個小孩子!厭惡感油然而生,王洛水生氣了。
右手伸出,捏住刀面,王洛水用力,一點點將唐風(fēng)的刀拉開。
唐風(fēng)眼睜睜看著刀鋒一點一點遠(yuǎn)離,自己卻拔不出來,而且,王洛水沒有受傷,剛才的陷入感,是砍入靈罩所致。
“我們只是切磋。”王洛水開口,“你若是沒膽子輸,就不要來找我。”
“什么!”唐風(fēng)有點慌了。
王洛水繼續(xù)說:“你們利用孩子,險些傷到洛夕,我就不能饒你了。”
“……”唐風(fēng)不說話,他也猜到七八,那不是巧合,是人為。
王洛水手上用力,“啪”彈開問水刀,身子迅速前切,一拳向著唐風(fēng)的小腹,狠狠揍去。
唐風(fēng)躲閃不及,結(jié)結(jié)實實被打了一拳,向后落到地上,單膝跪倒,刀尖點地,石磚開裂。
王洛水已經(jīng)凌空,雙手結(jié)印,向著唐風(fēng)。唐風(fēng)催靈抵抗,但還是被包了個結(jié)實。隨著王洛水抬手,唐風(fēng)整個身子飛了起來,他被困在一個小空間里。唐風(fēng)舉刀,欲劈開這個詭異的靈罩。華光過后,卻紋絲不破。
這是什么?怎么辦!
唐風(fēng)腳下,水溢了出來,像是憑空產(chǎn)生的,迅速將這個空間注滿。此時,唐風(fēng)整個人看起來被困在一個大水珠里,水珠浮在空氣中。
憋了氣,開始時,唐風(fēng)還在繼續(xù)揮
刀,企圖破開空間靈罩,屢次失敗后,再加上呼吸不暢,很快蔫兒了下來,只是睜大眼睛,一臉驚慌的看著王洛水。
“住手!”一道聲音空中傳來,緊接著,一束靈力打到水珠上,水珠破了,落到地上,水流了出來。一個男子落到場上。
唐風(fēng)像個落湯雞,跪在地上,雙手撐地,不住咳嗽,大口喘氣。
王洛水抬頭,看到來人是繆千筠。
“弟子間切磋,點到即止,你未免太狠了些。”繆千筠有些驚訝,這小子的手法,是空間構(gòu)筑,這可是高等的術(shù)法,若不是靈力不強,空間壁被他劃開,他都破不了。
“既然是弟子間切磋,他就不該利用無辜。”王洛水哼了一聲,洛夕正在場邊玩,還好沒嚇到。“而且,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
“如此招數(shù),也叫手下留情!”繆千筠生氣。
“我明明留了空隙,他自己找不到,破不開,只會亂砍,難道是我的過錯?”王洛水冷冷開口。
繆千筠一愣,仔細(xì)回想,的確是的,頂上的靈力最弱,若唐風(fēng)利用問水寶刀,用力攻擊那處,是完全可以破開的,可是唐風(fēng)當(dāng)時完全慌了,胡亂用力,反而失了機會。
王洛水不再說什么,走向場邊,抱了洛夕,離開校場。
“師父……”唐風(fēng)終于緩過勁兒來。
繆千筠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場邊的姚天宇:“走吧。”也轉(zhuǎn)身離開。
王洛水給洛夕洗了澡,便開始做晚飯。急促的腳步聲,一路沖了進來,是岳雨晴。
“王洛水,你今天打架了?”岳雨晴進門就問,她今天出去了,回來就聽說,她這個徒弟露了臉,把唐風(fēng)打敗了。
“那個,應(yīng)該叫切磋。”王洛水將菜起了出來,只有他跟洛夕兩個人,他就做了一個素菜一個湯,還有半只燒鵝,再配些米飯,足夠了。
真香,岳雨晴想起來,她今天中午就沒吃東西,忙了一天,現(xiàn)在饑腸轆轆。
讓小家伙坐好,王洛水也坐了下來,他聽到岳雨晴的肚子在叫,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又起身,多盛了一碗米飯:“邊吃邊說吧。”
“嗯。”岳雨晴有點不好意思,坐了下來。這小子手藝不錯,湯很鮮美,食材的口感保留得很好,說明火候掌握不錯。岳雨晴很快吃完一碗,自己又添了一碗。
王洛水有點后悔,做少了,看看洛夕,給小家伙夾菜,先保證他吃飽吧,自己回頭再想辦法,實在不行就烙餅,那本來是準(zhǔn)備明天早上吃的。
所有的菜一掃而空,岳
雨晴滿意的放下碗筷:“說說吧,怎么動手了?據(jù)說出手挺狠?”
王洛水便將前因后果簡單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活該。不過,那繆千筠可是個護短和記仇的,你沒有選他做師父,這次又欺負(fù)他徒弟,以后見到他,記得小心。”岳雨晴理理袖子。
“對不起。”王洛水開口。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岳雨晴不解。
“我給你惹麻煩了。”岳雨晴是個合格的師父,認(rèn)真教導(dǎo)他,給他自由和生活方便,王洛水不想給她惹麻煩,這還沒多久,以后日子還長著呢。
“小子,你當(dāng)你師父是面團么,自己徒弟被算計,難道我還勸你忍氣吞聲、躲著不成!你記住了:繆千筠護短,我更護短,他記仇,我更記仇。”
“為什么?”王洛水問,他跟岳雨晴認(rèn)識不久,她不必如此護著他,在他心里,更敬重翠心暖那個師父,他也不想欠著岳雨晴的。
“你說為什么?”岳雨晴白眼。
看她這個表情,并不是對他個人,而是一種習(xí)慣吧:“我知道了。”王洛水點頭。
“你知道什么?”岳雨晴覺得有必要多了解下自己這個徒弟。
“因為你是女人。”翠心暖說過,女孩子天生喜歡別人讓著她,有點小心眼和小計較是正常的,所以,岳雨晴要比繆千筠更護短、更記仇。
“亂說!護短是師門傳統(tǒng),跟我是男是女沒有關(guān)系!”岳雨晴捏他的臉。
王洛水躲開,岳雨晴的手便落到洛夕臉上,彈彈的,真好捏,再來兩下。
洛夕愣了一會兒,然后意識到這個陌生女人在捏自己的臉,咧嘴就要哭。
王洛水看到了,便皺眉。
岳雨晴立馬閃身:“我走了。”王洛水可以吃虧,但那個小孩子絕對不行,那是他的逆鱗。
王洛水更低調(diào)了,幸運的是,什么都沒再發(fā)生,也沒有人再來找他的麻煩,他以為是岳雨晴幫的忙,因為岳雨晴是天雍書院院長李苒的徒弟,唯一的女弟子,深得李院長喜愛,如果真像她自己說的,護短是師門傳統(tǒng),李院長應(yīng)該會幫幫忙的。不過,后來岳雨晴告訴他,是因為大家有點怕他,當(dāng)然,她也特意跟院長解釋了一下。
通過這件事,王洛水知道,要徹底躲避麻煩,除了低調(diào),也要適當(dāng)強硬一下。不過也有苦惱的地方,就是岳雨晴蹭飯愈發(fā)頻繁了,介于她是自己的師父,不好拒絕,王洛水只得暗暗嘆氣,多采買一份食材,每月還得想借口擋開她,避免她跟翠心暖的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