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戲言,未晚也就可有可無得聽些,因爲沒有她想要的信息了。用完了點心,那些人也就三三兩兩地走了,膳房內的廚子收拾完了東西,與李廚子告知一聲之後也下去休息了。最後就只剩那李大廚和未晚了,膳房內靜悄悄的,只有未晚煽風的聲音。未晚偏頭看了一下李大廚,卻見他歪著頭斜著身子靠著椅背正打著盹。
悄悄嘆了口氣,她收回視線瞄著爐子口隨著煽風的頻率一簇一簇上竄的小火苗不由瞇起了眼,原來那仇人如今都送上門來了,她要是不想點辦法去掉他半條命豈不是有負老天的美意?其實弄掉那罪魁禍首的整條命纔是她真正想要的。
未晚瞧著藥已經好了,放下蒲扇,準備了兩隻白瓷碗,拿了抹布裹住藥罐手柄倒了滿滿兩碗藥汁。現在膳房內佈滿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她又本想悄悄拿了托盤直接送去,誰知不小心手滑摔了那托盤還是吵醒了那李大廚。
未晚拿著托盤朝著李大廚不好意思地笑道:“李大廚,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李大廚用手抹了一把臉,感覺清醒多了才搖搖手道了聲無事,還問了未晚是否要幫忙。未晚謝過了他,自己用著托盤端了藥就走了。
除了中途拐錯了一個方向,未晚安安全全地到了原先那花廳。她進了門才發現這花廳內的人又增多了
。倒是那藤管家發現了端著藥愣在門口的未晚,招呼堵在門口的人爲她讓路。
見有不少人在藤管家招呼她之後盯著她看,未晚趁著進門注意門檻的當微微低了頭,端著藥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傷員身邊。她在空著的小幾上慢慢放下藥,然後才正眼看身邊的幾位。程大夫已經處理好了其中一位的傷,現在在爲另一位包紮,還有兩位揹著手像是主人模樣的人物一直注視著程大夫的動作。
“小晚,先予那位壯士喝藥。”程大夫用頭示意坐在他隔壁的那傷員。
未晚應了一聲,因藥燙手,用袖子裹手小心翼翼端了藥到那傷員面前。藤管家見狀,示意一個小廝上前接過未晚的藥碗,伺候那傷員喝藥。未晚見有人接受她的任務自然樂得輕鬆,遞了藥就退到了一邊低眉順眼地站著,唯一忙碌的還是她的耳朵。
“這兩人的傷已經確定沒事了,弦兄也可放心了。”錦衣中年人開口對身邊的那位說道。
未晚細想了一下便了解了他們的身份,那錦衣中年人應該就是封炙說的那易容而藏身在此的軒轅韋。至於他身邊的那位,他既然稱呼他爲弦兄那便是弦韻的宮主了。未晚雖然以前沒有見過他,現在也不敢直接擡頭再仔細注意他,但是她已經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她要報仇的第一個對象!
“他們沒事了
,弦某自然是放心了,但是歐陽閣主那卻還沒有消息傳來,弦某是擔心無涯閣那邊。”
“以歐陽閣主的能耐想必定能無事的。”在軒轅韋心裡那歐陽緋可是可比眼前的弦崔有能耐多了,能將他從皇宮中就走,可想而知她身邊人有多少能耐。“聽絃兄的話,你們是因爲遇到了夜落的人才會在途中散了?”
“不錯,而且還不止夜落,怕還有其他人插手此事。”這後至的人馬倒是明明確確衝著無涯閣來的,在他眼中既然那是他們的私怨,他便棄了無涯閣那幫子人先來此找軒轅韋了。
“哦?可知是誰的人馬?”
“弦某本以爲是司空情派來的人馬,可那領頭人封炙卻明確說了是因爲與歐陽緋有私怨才找她的麻煩,如此弦某也不好插手啊。”
軒轅韋聽了也只是點了點頭道:“封炙……又是他?”這個人還是陰魂不散,哪都有他。他頓了下隨後又問:“這司空情這絆腳石你們還沒能將他搬了?”
弦崔恨聲道:“倒是小瞧了那司空情,他還是挺有兩下子的。”派去的人沒能將司空情怎樣,那人倒是對弦韻和無涯閣開始變本加厲地做對,如今他手下的生意更是混亂不堪。
未晚聽到那兩個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眉頭微挑,心忖:這算不算得新仇加舊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