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沒辦法盡興了?!悲傋釉捯宦?,人躍騰而起,衝向黑衣人。
怎麼說都是高手吧,黑衣人重頭到尾都沒出過聲,即使現(xiàn)在外圍還站著那麼多人,他看起來還是很鎮(zhèn)定,不見一絲慌張。看到衝將而來的人,他一整手中的劍,全神備戰(zhàn)。
看著即將大戰(zhàn)的兩人,周圍的人都瞪大眼。偏偏天不遂人意,斜裡飛來三條長綾,瘋子的雙腕與腰被纏,長綾的那力道雖不至於將瘋子拖後,卻也成功阻止了瘋子前進(jìn)。黑衣人趁機(jī)躍上屋檐。
未晚本以爲(wèi)那個銀袍之人定能阻止黑衣人離去,只是光憑自己眼見而妄下斷定實(shí)在是要不得啊!那個銀袍之人根本就是個花架子,只是拿著劍指著沒了人影的屋頂對瘋子呱呱叫著人跑了……
未晚感慨:原來真有人把劍當(dāng)柺杖用!
那邊瘋子一扭身,手中匕首繁雜地變化著花樣,片刻縛手縛腰的長綾已成碎片。
“無涯閣的人這是什麼意思?”掙脫後的瘋子不再有動靜,只是站著,對著黑漆漆的夜空朗聲道。
“呵呵……”傳說中銀鈴般的笑聲在衆(zhòng)人頭頂響起。然後衆(zhòng)人見識到了“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之景,兩排花燈在院牆上亮起,手持花燈的且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一頂轎子,更準(zhǔn)確的說是一張寬大坐榻加了紗幔罩,緩緩落在瘋子面前。
一隻纖手撩起紗幔,一白衣女子步下坐榻,在那一霎那,院外菸花齊放,百道五色火花在空中綻放,如同白晝!
衆(zhòng)人傻眼,這、這、這好大的排場啊!
“演大戲麼?”
衆(zhòng)人將視線集中在說出他們心聲的坦誠之人身上,只見一個裹著紅色斗篷的女娃蹲在牆角,張
著嘴仰著頭。
被衆(zhòng)人矚目的感覺不是太好,未晚回過神往更牆角的地方挪了挪,就她還知道要把注意力放在出場極大牌的人身上。
本該是全場關(guān)注的白衣女子——無涯閣閣主歐陽緋,面對未晚的方向,嘴角處勾著笑,只是眼睛內(nèi)沒有半點(diǎn)笑意,倒是冷意盡現(xiàn)。雖然此人的嫵媚不輸洛霜,樣貌也不輸落兮,但是未晚就是不喜歡,就憑那女人對著她的眼神就喜歡不了。
瘋子見到牆角的熟人,倒是毫不吝嗇地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一白白牙,的確是熱情如火啊!
未完感受著一冷一熱兩極端的待遇甚是難熬。
“喂,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快點(diǎn)給個交代,愣什麼愣!”開口的銀袍人很沒好氣,態(tài)度還有那麼點(diǎn)惡劣。未完覺得這人還不錯,忽略掉他的花架子,他竟能不爲(wèi)女色所動,光這點(diǎn)就叫人喜歡。
歐陽緋回身,嫣然一下:“原來是煜王爺!不知道王爺想讓妾身交代什麼?”
“交代什麼?交代你爲(wèi)什麼放走刺客?”
“王爺此言差矣,妾身何時放走了刺客,王爺可莫冤枉了妾身!”歐陽緋面色微變,從原本的笑靨如花到現(xiàn)在眉頭微皺,滿面委曲,還帶了那麼點(diǎn)柔弱,這變臉的功夫令未晚歎爲(wèi)觀止!高手啊高手。
“葉夫人,你讓你的手下縛了封某的腕可事實(shí)俱在?。 ?
聞言歐陽緋的面色不變,眼角卻寒了一分。
“的確,妾身與封公子有仇怨那是天下公知的事,妾身可不認(rèn)爲(wèi)自己有何錯?!?
“錯就錯在,刺客因此跑了!”軒轅煜最討厭女人說話羅裡吧嗦的,在宮裡、府上那是沒辦法。可是一個江湖幫派的
女頭頭說話幹嘛要說成那副德行,誒,你說你又不入宮,繞來繞去的繞個P啊!唉,江湖上待久了,都染上粗口了。
“王爺~”嬌媚入骨。
未晚一哆嗦,眼尖地發(fā)現(xiàn),瘋子同那個王爺也被震撼了,可見這位什麼閣的什麼人功力異常深厚。
“得……要說話好好說,這王爺你就別叫了!”再多叫幾下,別人還以爲(wèi)軒轅國的煜王爺是個羊癲瘋呢?,F(xiàn)在他覺得自己府上的那幾個好多了。
“王爺,妾身的人只與封炙做了爭鬥,那是我們無涯閣與他封炙的私事。至於這放跑刺客一事妾身沒做過,自是不會承認(rèn)的,這隻能說封炙拘捕不利!”
“你……”這話都讓她說了,軒轅煜無話可說。
瘋子環(huán)胸站在中央,聞言只是挑挑眉,不開口。
“王爺如若無事,那妾身就告退了!打擾了王爺?shù)难排d?!币娷庌@煜不說話只是瞪著她,歐陽緋朝著軒轅煜微微福身,轉(zhuǎn)身上了坐榻,無涯閣的所有人慢慢退出了夕兮樓。
“哼!”軒轅煜將劍往地上一扔,甩手便走。一個似十三四歲男孩子撿起地上的劍,抱在懷裡就往軒轅煜離開的方向追去,隨後早已出來的堇娘等人也跟上。
“還不晚小妹妹,看什麼呢?”不知道何時,瘋子已經(jīng)站在她身邊了,笑呵呵地俯視著她。
“沒什麼啊!”說完,未完便想站起身,距離太大顯得她很沒氣場。誰知,蹲久了腳麻了,差點(diǎn)又直接跪下去了,幸好瘋子抓住了她的一條手臂,纔沒對著他行大禮。
“呵呵,腿麻了?”
“嗯?!蔽赐睃c(diǎn)點(diǎn)頭,然後她就以似站非站,似蹲非蹲的姿勢被瘋子拎著胳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