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炙安置好未晚之後,回到客堂上問司空情:“先生,晚晚這是怎麼了?”
司空情臉上早先的笑意已不復(fù)存在,他抿了抿嘴,低垂著眼,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中了夢醉三生,怕是有些棘手。”
“夢醉三生?!”洛默不由坐直了身體。洛修夫婦相視一眼,兩人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驚訝。
“怎麼可能?”封炙聽聞也不由愕然了。
軒轅煜雖然混過一段時間的江湖,但是有些東西並不怎麼清楚,比如這個夢醉三生,於是提出疑問:“夢醉三生是什麼?”
坐在他身邊的張戮不但領(lǐng)兵打仗過,也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江湖,他的江湖閱歷自然是比軒轅煜豐厚,就解釋道:“夢醉三生是一種毒,中毒後便如未晚那般嗜睡,渾身無力,睡醒之後一次比一次累,而且這時間一長,睡的時間會越來越長,到最後怕是再也醒不了……”
“竟然有這樣的毒藥?”軒轅煜怕怎麼也想不到,這江湖中人怎麼沒事就製作這種亂七八糟的毒藥?“那要解這毒很困難?”
司空情接過話頭:“其實做解藥這件事一點都不困難,”見所有人都注意著他,他繼續(xù)道,“麻煩就麻煩在其中的一味藥。”
“什麼藥?”只要有希望就好。封炙有些急切地問道。
司空情貌似很滿意封炙的表現(xiàn),點點頭說道:“龍鬚草!”
“司空先生,這龍鬚草可不是什麼珍貴稀少的東西啊,怎麼會有麻煩?”洛默發(fā)問。
“因爲(wèi)我需要的是龍鬚草內(nèi)的乳白色的輕髓,這大冬天的要找鮮嫩的龍鬚草無疑於癡人說夢!”早知道他就
應(yīng)該什麼解藥都備點,哪怕它製作再簡單。以爲(wèi)只是簡簡單單的解藥而已,沒想到碰到這時節(jié),可真成絕世毒藥。
“如今只能先找出下毒之人,向他索要解藥了。但找龍鬚草的事也不能落下了,就兩頭著手吧?!狈庵遂o下心來想了一下後說道。
“你們說是何人下的毒手?”葵小小疑惑地發(fā)問,“我聽說下這夢醉三生也是件麻煩事,隔天下一次引藥,要達(dá)三次才行,然後纔是主藥?”她看向司空情,向他確認(rèn)。
“沒錯,那麼說,這個人應(yīng)該跟丫頭熟識,而且相處過一段時間?!痹觞N纔出了梧桐院沒多久,這丫頭就惹上什麼仇敵了。
“我想應(yīng)該是住在韋王府的那段時間被下毒的吧?!狈庵藥е脨赖那榫w說道,“那天晚上我就應(yīng)該把她帶出來,而不是很放心的讓她留在韋王府!”
張戮見狀安慰道:“封兄弟,這也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你就不要自責(zé)了,還是先想想怎麼拿解藥吧?!?
“找龍鬚草的事就交給我吧,封公子就去查誰擁有夢醉三生並且有解藥?!彼究涨樵谥烙羞@麼一個人在接近未晚後,就將通過自己的手段將某位“瘋子”公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查了個仔細(xì),還真是讓他費了點力氣。不過,這結(jié)果還算讓他滿意,以封公子現(xiàn)在所擁有的勢力來看應(yīng)該是不會對未晚有其他意圖。讓他去做這件事也不至於爲(wèi)難了他。
“好。只是晚晚他現(xiàn)在怎麼辦?”什麼措施都不做,只是讓她一直這麼昏睡著嗎?
“這你放心,解不解的了毒是一回事,保不保的住命是另一回事,有我在,不會讓丫頭輕易掛掉的。”司空情注意
到封炙在聽完他的話後,面色明顯有那麼點黑了,但是他說的是自己的女兒,這位封公子未免也太著緊了一點吧?
“那就有勞司空先生了!”
封炙說完之後根本就沒意識到什麼不對的,但是周圍幾人看他的表情就別提多怪異了。最後還是洛默沒忍住不小心笑了出來,“人家自己的女兒,用得著封兄你去說有勞嗎?哈哈……”他笑得太誇張,笑得太欠扁,遭到了不少白眼,他卻全然不在意。
當(dāng)然封炙對他也更是不待見了,竟然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揭他的短,也沒有錯過軒轅煜故作鎮(zhèn)定的轉(zhuǎn)頭動作。等晚晚的毒解了之後他們再來算賬,看到底誰嘲笑誰!
司空情卻是最沒意見的那個,有人願意來接收他的丫頭,他自是樂意之極,養(yǎng)個女兒那可是相當(dāng)?shù)牟蝗菀装?。唉,現(xiàn)在丫頭還躺在牀上中毒不輕,他們卻在這裡討論一些有的沒的,不該不該。
“被這事一打擾,我都差點忘了正事?!?
衆(zhòng)人疑惑地看向司空情,不明白他說的正事是什麼。
司空情揹著手在原地踱了幾步後才道:“今日可是丫頭的生辰,各位都爲(wèi)我家丫頭破費下吧。哦,對了,煜王爺就麻煩你在傍晚的時候準(zhǔn)備一個小小的生辰宴吧,幾位有什麼事想走的也等吃完了飯、送完禮之後再走吧!”
好吧,這位司空先生有夠讓人無語的。不過衆(zhòng)人貌似也沒什麼反對意見,都一一應(yīng)下了,其中最關(guān)心這件事的怕就封炙莫屬了。
封炙心下微微慶幸,還好司空先生提起,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今日就是晚晚的生辰,如果錯過了,他怕是有一陣子可以懊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