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崔看著廳口處站著的一排溜女侍,腳下微頓,然後又不受影響地大步跨入花廳。
“歐陽閣主,弦某有失遠迎了。”
站在中廳的歐陽緋背對著弦崔而立,聽到他進來的聲音後,優雅地轉身。無論是轉身的速度,還是轉身的姿態,就連裙襬飛揚的樣子都是完美無缺。“弦宮主客氣了,宮主不怪切身上門叨嘮就讓切身受寵若驚了。”
“哈哈……歐陽閣主也客氣了。來來來,請座!來人,上茶。”弦崔將歐陽緋引上座,又吩咐了下人準備茶水後,才也一同坐下。
“歐陽閣主此次到府上不知有何貴幹?”
“既然宮主問了,妾身也不同宮主拐彎抹角了,就開門見山了。”歐陽緋斂了原本仕女標準的表情,皺緊的眉頭讓弦崔覺得這次她要說的事怕是不好弄呢。
“哦?歐陽閣主但說無妨!”弦崔坐在位置上,稍稍欠了欠身。
“我們無涯閣的幾個堂口就兩天前開始一受到莫名其妙的襲擊,這些襲擊並不致命,倒是給妾身一種擾亂的感覺。妾身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如果是夜落在中間搞鬼的話,這樣的方式怕是會讓知道的武林衆人恥笑,如此窩囊的報仇方式。可若不是夜落的話,又會是誰在其中搞鬼?”
“並不致命的襲擊?”
“是,一些受傷的弟子都只傷在腳上。”
“只傷腳?”弦崔握拳將拳頭抵在自己的嘴上,沉思著。
“沒錯,只傷腳。妾身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文章?”都是利落的刀傷,傷至骨頭,這樣的傷不至於把人的腿廢了,可是起碼得在牀上躺上個一兩月才能下地。如今,每個堂口近有一半人都掛彩了。
“弦某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路,會不會是貴閣的人也傷了人家的腿,而他們之後會這樣做只是純粹爲了報復?”這個江湖上最多的事情就是報仇解恨的,冤冤相報,無止無休。
“這也不無可能。妾身早就對這做出了調查,可是沒人承認與此事有關。也許真沒有,也許有人不敢承認。”
“這事可大可小,歐陽閣主還需謹慎處理。”這個女人講了半天,卻還是沒有開口提到來此的真正目的。這開門見山的,山是見了,其中的實景卻被山給隔了。
“宮主說的沒錯。如今我們可是與夜落和煜王府對著幹,這江湖上有多上人候著看好戲呢。偶爾出來那麼一兩個跳樑小醜,也無可厚非。”歐陽緋側頭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什麼身邊的弦崔。
弦崔端茶飲了一口,並沒有馬上就回歐陽緋的話。他放下手中的茶,擡頭看向歐陽緋,面帶制式的笑意說道:“歐陽閣主此言有理。只是這敵人嘛,可不單單隻有夜落和煜王府,還有梧桐院和……風狂寨!”
“風狂寨?這……請恕妾身孤陋寡聞,這風狂寨又是什麼東西?”對,這個風狂寨又是什麼出來的東西。
弦崔笑著點點頭,彷彿這些都跟他沒有關係一般。
風狂寨,有個“寨”字,一般人都能聯想到土匪窩。這個風狂寨也不成多讓,是一個比較低調神秘的土匪窩點而已,只是這個窩難找了點,暫時還沒有江湖中人知道具體的地點。想想也是啦,無涯閣閣主歐陽緋連風狂寨都是頭一次聽說,其他的就更不用提了。
“閣主沒聽說過風狂寨的名字也是自然,但是這風狂寨裡的幾個當家我想閣主應該都聽說過。”
“哦?妾身聽過?”那她爲什麼會不知道風狂寨?
“閣主應該聽說過風情、風雅、風流這三風吧?”弦崔沒去在意歐陽緋的表情,自顧自說了答案。
“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