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那個噩夢嚇過之後,司空未晚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到底該怎麼做來杜絕惡夢的實現。她是應該從老頭那邊入手,還是從自己這邊下手?就因爲這,害她這幾天胃口都不怎麼樣了,糖葫蘆都少啃了好幾支,幸好現在天冷,稍微放久點也不至於放壞了。
司空未晚經過深思熟慮,終於下定了決心。她翻出那件自己甚是中意的紅色過膝斗篷,衣襟處的白狐毛襯著她那張雖不算絕色但好歹清秀的臉越發精緻了。猛地打開衣櫥,看著滿櫥櫃的粉色和紅色衣服,司空未晚不禁皺了下眉。其實這是她打開衣櫥的下意識動作,她自己大概都沒意識到,隨便扯了幾件扔牀上了,然後打了一個不是太雅觀的包裹,匆匆向馬廄跑去。將包裹系在馬鞍上,正準備上馬的司空未晚突然想起來忘了跟譚伯打聲招呼,於是又匆匆忙忙跑向前院找譚伯。
不出所料譚伯又在掃地,未晚站老遠的地方朝著譚伯吼了一嗓子,“譚伯,譚伯……”見譚伯直起身子她又繼續道:“譚伯,我出門一趟啊,你不用擔心的。”沒等譚伯點頭,又往回跑了,只聽譚伯的聲音在後面追來,“小姐,出門小心啊。”
就這樣不清不楚的交代了一番之後,司空未晚騎著自己的專屬坐騎綠蔥出門了,卻不知道譚伯還等著她回家吃晚飯呢。等譚伯發現自家小姐所說的出門跟他理解的出門有差距時,連忙飛鴿傳書給主子司空情,表明他家小姐離家出走了。等司空情收到書信的時候,某不負責任的養父竟露出甚是欣慰的表情,暗想:自家的丫頭還算正常的,你看這不是開始叛逆了嘛,譚伯是太大驚小怪了,根本就不礙事。雖然丫頭沒有受他親傳,功
夫是不怎麼樣,但是逃命的本事絕對是沒什麼問題,嗯,是該到外面去歷練歷練。然後轉頭就把自己女兒的事情拋之腦後了,該幹嘛還是幹嘛。可憐的譚伯是兩頭不著調,兩頭沒消息,就他自個在那擔心。
再說司空未晚出了梧桐院之後,根本就不知道方向,就放了繮繩讓綠蔥自己選擇方向,走哪算哪。反正她只是趁著還有幾年逍遙下,然後再回梧桐院等老頭給她送男人過來……所以這次出門她只負責吃好玩好,啥負擔都沒。
看著周圍的環境,司空未晚不由懷疑到是梧桐院太偏僻了,還是綠蔥選的路太僻靜了,這一路走來不是石頭就是樹,未免也太荒涼了點。看著一成不變的風景,她終於牽起繮繩,然後很是溫柔地甩了下,綠蔥也很配合地小跑起來。“啪嗒啪嗒”亂跑了一陣終於在前面看到了一座木橋,一座有點年歲又有點殘舊味的木橋。綠蔥很無視地跑過了,沒有半點留念。看著前面又是熟悉的綠蔭道,司空未晚有點傻眼,怎麼還是這樣的路,這得跑到什麼時候啊,她都跑了老半天了。眼看這天是越來越黑了,難不成自己第一天出門就得露宿?
突然想起那個走路一搖三晃的老頭,她懷疑以老頭的那種速度,他是不是該在這樣的林子裡住上個三四宿。望著仍是沒有盡頭的路,司空未晚決定還是露宿吧,趁著現在天還未黑透。
駕馭著綠蔥往道邊的草叢衝過去,在大片的草堆裡來回折騰,還真給她司空未晚折騰出了兩隻兔子。她甩去一根銀針,其中一隻應聲而倒,倒地後還抽搐了一陣。某女挑著眉御馬上前,跳下馬撿起已經不動的兔子,然後回身拍拍綠蔥道:“咱們今天的晚飯有著落
了。”綠蔥打了響鼻,而司空未晚拍著拍著突然就回過神了,她改揪著自己的小辮子,不好意思地傻笑,“忘了綠蔥你是茹素的,不吃葷的……那晚飯你就自己解決去吧,等下過來找我哦!”又拍拍綠蔥的尊臀,綠蔥貌似很通主人意,也不在意有人佔它便宜,屁顛屁顛小跑著去找合自己胃口的東西了。
司空未晚找了一背風處,挨著有些年歲的古木而坐,撿柴生火很順手地做完了。然後她開始處理兔子,用著甚是不熟練的刀法剝了兔子的皮,處理乾淨就開始烤了。不要問她爲什麼對這種事情這麼熟練,她自己也不清楚,貌似很久以前做過這類事吧?但是天知道自從進了梧桐院,她根本就沒出去過,跟不說剝兔子烤兔子了。她就懷疑是不是自己六歲以前幹過這種事,可是六歲以前的記憶,她根本就模模糊糊的,小時候的記性實在是太差了。所以她將這種擅長歸根於經常幫蔚嬸嬸的結果。
啃完了一隻兔腿,司空未晚的肚子已經差不多飽了,而綠蔥也慢悠悠地忘這邊過來了,看來也是吃飽喝足了。收拾乾淨,將剩下的東西打包,司空未晚開始睡前工作了。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小挎包裡掏出一瓶藥粉,看下之後就還是往自己和綠蔥身上灑了,這具有防蚊防蟲還防某些奇奇怪怪的蟲子動物之類的,總之是出門旅遊居家必備之物。家有一蒙古大夫還是有點好處的,這藥粉她試用多年,效果絕對是有保證的。
裹著自己的大斗篷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可是才閉上眼,司空未晚又站起身,想了想,最後又動手堆了倆火堆。想是不會有人承認自己怕黑什麼的,反正亮堂嘛,再說這柴火又不花錢,無所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