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完成之後,二師兄洛默又是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剩下的人剛好湊成一方桌。接下來便是司空未晚的提問時間了。
“師父,你們爲什麼就突然之間改變態度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說的是何事。
“你定跟司空情一定關係匪淺!”
未晚愕然,點了兩下頭。當然,她家的老頭當然和她關係匪淺,“我算是他的養女。”
“養女?怪不得!”清竹道人摸出未晚的針。未晚看到之後心疼了,忘了要回來了,那玩意兒可不能弄沒了,於是伸長了手希望師父還給她。
清竹道人無視伸過來的爪子,繼續道:“此針名喚絡石,因針柄上不是普通的螺旋紋路,而是絡石的藤蔓,又因韌性足,這樣的一套針可是價值萬金呢!”
萬金?!怎麼沒人跟她說過這麼值錢,那她總是沒事甩上一針,其實是甩著千金在玩?想著,小心翼翼地捧住自己的小小挎包,沒想啊沒想到,幾枚銅板旁邊放著的竟然是價值萬金的東西。
“師父,我的針能不能還給我啊?”本來這針就已經在回收著利用了,現在知道值錢了,那就更得小心供著了,要是不小心甩沒了,那還不心疼死。
有人都開口了,清竹道人就大方地還給她了。
“誒?師父,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清風道人未曾開口,倒是洛霜先問出了口:“師父,如此說來,大師兄的凌霄與小師妹的絡石豈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錯!霜兒你應該知道你師兄的凌霄是出自誰人之手。”
“梧桐院的譚午。這麼說……那小師妹豈不是還是師父你的……”洛霜將視線停在未
晚身上。
譚伯?梧桐院的譚午,這樣聽起來,貌似譚伯很出名,梧桐院也很出名啊,那個一直在掃地掃地的譚伯?!還有,她除了是師父的徒弟外,還能是什麼?她滿是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爲師以前的名字叫司空頃。”清竹道人對著未晚說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
“師父原來也姓司空啊!”未晚恍然大悟般,原來是看在同姓的份上收了她。
“難道司空情那個傢伙從來沒有提起過司空頃這個名字?”清竹道人原本平和的臉開始變色了。
未晚搖頭,“沒……”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她跟她家老頭的話向來不怎麼多,聊別人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好他個司空情。”清竹道人憤憤,差點就扯著拂塵,拍桌子了。
洛霜暗自流汗,師父,請注意你的個人形象!形象啊!
“未晚啊,你聽好了,我跟司空情那個傢伙其實是親兄弟,所以算起來,你得喊我一聲大伯!”語重心長地拍拍未晚的肩,“而且你還叫我一聲師父,我們的關係絕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比的。”
“啊,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師父您的時候,覺得師父很面善,原來跟老頭是親兄弟啊!”未晚的一聲老頭叫得清竹道人的臉色異常的複雜。未晚叫司空情老頭該是偷笑的,但是想到自己比司空情年長,他是老頭了,自己不是還要再升個等級?
“師父就是因爲這才收我爲徒的?”聽起來像小孩爭玩具。
“既然我們有關係,爲師又怎麼會看著你一個小姑娘自己在外遊蕩,以後跟著你師兄師姐長長見識就好。”
“謝謝師父!”她
想,她的運道真是不錯,出門總會遇到好人,雖然人是極品了點。
一直靜默的洛霜突然嘆了一口氣:“唉……”憋了一會兒才幽幽道,“好複雜啊!”
這世間牽牽絆絆、紛紛擾擾的事情太多太多,連自己都不一定清楚自己身在一個什麼樣的局中,又有誰能做到俯視蒼生,超然於外。
又在清竹觀待了一天,然後她的師父清竹道人就把他的徒弟都打發走了,除了近身伺候的無損。未晚鬱悶了,這師徒關係當真只是掛了個名啊,她那個名義上的師父還揚言要教她本事的呢!現在頂著個名號就得走人。
師父安排,她要先跟著無事一身輕的二師兄南下,熟悉下週邊的城鎮,第一站便是蒼竹鎮。至於洛霜師姐,好像剛接了什麼任務,她會先同他們一起到蒼竹鎮,然後她就沿官道折北而上,至北鳩城。
想到要和那個什麼都不清楚的二師兄相處,未晚糾結了,那還不如跟著洛霜師姐,師姐雖然自戀,但是起碼她們熟悉了。
洛霜聽了未晚此言率先就給她一串笑,然後才拍拍未晚的臉道:“放心,晚晚,那洛默豬在外人面前就是這幅死樣子,等你跟他熟了就知道他有多好玩了。”
豬?好玩?囧,師姐,你確定我們講的是同一個人麼?總覺得二師兄洛默給人一種距離感,雖然銀髮白袍風度翩翩,還長著一張俊俏的臉,但是,以奉沉默是金爲至上名言,臉色總蒙著一層叫憂鬱的光澤,這樣的人怎麼樣都不可能是可以亂開玩笑的吧?
爲了安全起見,上路的時候她乖乖聽話得了,習慣就好,既然洛霜師姐說了那樣的話,那麼洛默師兄其人及其行爲就都值得好好研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