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翾換了衣服出來,漢娜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在外面等候,“百里,你帶她回去吧,告訴trancy的族長,這樣的事下不爲(wèi)例,我不想看見他們,先回去了。”
“若翾,他們是爲(wèi)了見你纔來的。”
“我不見,憑什麼他們相見就見,我知道他們來求我什麼事,我不想畫,有求於我的時候低聲下氣,用不著的時候擺臉色給我看,想讓我畫設(shè)計圖,叫他們把辛西婭找回來。”
百里耐著性子勸她,“辛西婭小姐出走這三年裡,我們也在找,她有心躲著,我們也沒辦法。黑鷹的情報都找不到的人,trancy家就更加找不到了,你別任性鬧脾氣了。”
舒若翾卻執(zhí)意離開,不想見到trancy家族的人,這幾年他們拿辛西婭來要挾她,不知道爲(wèi)他們設(shè)計了多少珠寶,“我是爲(wèi)了大哥才這樣忍氣吞聲,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們,我不是他們家的工具,要他們給我認清事實。我曾幾何時要這樣受限於人了,既然他們可以爲(wèi)了利益不顧辛西婭,那我也可以自私,不幫他們。我本是想讓辛西婭姐姐,希望trancy家族能善待她,她也能過的好點,不被欺負,但不代表我要被他們利用。你回去照實說就是了,我走了。”
百里沒辦法,只好帶著漢娜回到主樓,韓陌正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抽著香菸,一張英氣桀驁的面容,見百里只帶著漢娜一個人回來,滅了煙,“丫頭回去了?”
百里瞥了一眼trancy家的人,“小姐心情不好,先回去了。”
“明明就是不想見爸爸你。”漢娜回了一句。畢竟年輕氣盛,不懂的隱藏。
族長臉色變了變,拉著漢娜,斥責(zé)說:“你還說,都是你鬧出的事,我讓你來幹什麼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事。主爺,漢娜一時糊塗,你不要和她計較。”
“丫頭怎麼說?”韓陌筋骨分明的手指扣住茶杯,輕嘗一口,覺的味道不對,又放下了,絲毫沒有在意眼前的trancy族長。
“小姐說trancy家以辛西婭小姐的性命再三要挾我們,他們不在乎她的死活,那我們也沒必要爲(wèi)了辛西婭小姐勉爲(wèi)其難和他們再繼續(xù)合作,反正人找不到,沒有trancy家的拖累,我們還輕鬆些。”
trancy族長聽百里這樣說,一時腿軟跪在地上,他們?nèi)绻麤]有黑鷹當(dāng)靠山,隨時都會垮臺的。找不到辛西婭,他纔想辦法讓漢娜頂替辛西婭的位置,來黑鷹勾、引韓陌,可事宜願違。
“也罷,這些年我也算對trancy家仁至義盡了,當(dāng)年你們趕走辛西婭,用漢娜李代桃僵,要不是丫頭髮現(xiàn)及時。不過這件事我也有錯,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這兩年你們變本加厲,人沒找到,對我怎麼樣都行,但對丫頭卻不行。怎麼,你們使喚人,習(xí)慣上了,忘記誰是主,誰是僕了?”
“主爺饒命,主爺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主爺看在辛西婭的面子上,饒過我吧!主爺!”
韓陌陰冷的目光直盯著族長,當(dāng)初他是怎麼用他這張巧言令色的嘴哄騙自己,又是怎樣騙走他女兒辛西婭的。韓陌突然掏出腰間的手槍,對準(zhǔn)他的腦袋,狠然地說,“因爲(wèi)你,辛西婭離開我,三年了,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這三年?”
“主爺,主爺……”族長盯著自己額頭的槍瑟瑟發(fā)抖,”主爺,主爺難道你忘記辛西婭離開時候留下的話,主爺。”
“死到臨頭還拿辛西婭當(dāng)擋箭牌,丫頭說的對,反正你們也交不出人,那就拉你們?nèi)ヅ阍岷昧恕H绻廖鲖I知道丫頭爲(wèi)了她受了委屈,也不會高興。”
漢娜跪在自己父親前擋住韓陌的槍,“主爺,主爺,萬一我姐姐回來,知道你殺了我們的父親,你讓她以後怎麼面對你,你又要怎麼面對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你,不該搶姐姐的未婚夫,不該趕走辛西婭。主爺,我求了你,放過我父親,你要殺,就殺我好了,都是我的錯。”漢娜楚楚動人的一番哭訴後,大義凜然的閉上眼,視死如歸的樣子。
韓陌卻一腳踹開她,一槍打在族長的腳邊,他們兩人瑟縮地抱成一團,哪裡還有剛纔的氣勢。
“這是警告,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做什麼小動作,這槍可不是打在地上了。還有你,漢娜。”
族長連忙磕頭,連連告謝:“謝主爺,謝主爺……”漢娜低著頭,咬著牙,眼底是倔強與恨意。
韓陌擺擺手,一點也不想在看見他們。百里對trancy家頗爲(wèi)擔(dān)心,“主爺,萬一trancy家把黑鷹的據(jù)點出賣給青幫或是其他黑幫,我們恐怕……”
“這麼久還是沒有辛西婭的消息嗎?”
百里想了想,說:“其實也不是沒消息,只是不敢百分百確定,怕你又失望。”
“我失望的還少嗎!”韓陌自嘲地笑了笑,目光深幽地望著窗外遠處的風(fēng)景。辛西婭留書出走之後,他花了人力物力財力去找人,每次有了消息,當(dāng)他趕去的時候變成空歡喜,回回失望又繼續(xù)找,周而復(fù)始,他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若翾爲(wèi)了打聽辛西婭的消息,委曲求全的幫trancy家做事,恐怕她也失望了吧。”
韓陌回過頭,對著百里慘淡一笑,“百里,我已經(jīng)無法確定我的心,我甚至不知道如果現(xiàn)在辛西婭回到我身邊,我會怎麼樣,會不會激動,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愛她。當(dāng)初縱使我有錯,她也不該不告而別。大概我和她的感情在她眼裡這麼無足輕重吧。罷了,把人撤回吧。”
“爺……”
“去吧。”
百里注視他,他眼中的失落與痛楚,讓人感嘆。
咖啡館裡,一個角落不起眼的包廂裡。
“你找我什麼事?”
丁漫英從包裡拿出一張一百萬的支錢推到他面前,“我家夫人想和你合作。”
“你家夫人,誰?”
“榮家二太太,榮氏集團董事,榮家當(dāng)家。”
“榮二太太,你們爲(wèi)什麼會找上我?”
丁漫英訕笑,端詳著眼前的年輕人,衣著得體,乾淨(jìng),有骨氣。“因爲(wèi)你的工作能力,我知道你來榮氏時間並不長,卻能這麼快爬上組長的位置,說明你不簡單。能讓謙少倚重,破格提升你,你自然不會差到哪去。而且你和我們家可可有來往,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可可?”
“你怎麼知道?”他頗爲(wèi)吃緊地望著眼前這個婦人。
“難道你不喜歡我們家可可?”
“不是!”他急切的回答,可又摸不清丁漫英來找他的目的,又裝著樣子,“我,我喜歡,她不喜歡也沒用。”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可可是我一手帶起來的,她的性子要強,骨子裡還是很柔弱的,你只要多花些心思,不難追到她,我也會在背後幫你一把。怎麼樣,要不要和二太太合作?”
他有些猶豫不決,“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丁漫英嘴角露出一抹料峭,帶著幾分得意,“要你幫我們打聽消息。”
“榮二太太本就是榮氏集團董事,還會有消息不靈通的時候?”他聽出了問題。
“方曉,你只管做你的,其他的不需要你過問,只要你答應(yīng)了,這一百萬就是你的了,比起你辛辛苦苦畫設(shè)計圖輕鬆多了。到時候別說得到莫可可了,還有什麼女人你得不到。”
方曉看著那張一百萬的支票,覺得這場景分外熟悉。兩個多月前,那個人也拿著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來找他,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雖然當(dāng)時帶著脅迫的意思。但她確實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伸手幫了他一把。至於莫可可……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組長,豈不是企業(yè)高層有不是主管,能幫你們打聽到什麼消息。”
“這個你放心,我自然會給你安排好位置。”
方曉的手指很有節(jié)奏地敲著桌面,‘噠噠噠’,包廂內(nèi)靜的只有他的敲打聲,考慮了十多分鐘後,方曉壓下了那張百萬支票。
丁漫英愜心地笑了笑,“可可那,我來給你安排。”
方曉收好支票,輕浮地笑著:“隨時等候你的消息。”笑逐顏開的丁漫英離開包廂。方曉又將那張支票抽出來,側(cè)過頭,看著丁漫英上了一輛車。
包廂門開了,服務(wù)員端著一壺?zé)岵柽M來,還有幾樣果盤。“請慢用。”
“丁漫英估計打死也想不到,她要送你的人早就在小姐的手上。”
“你來了。”方曉熟絡(luò)地和他打招呼。“她這是美人計不成,賠了佳人還損了錢。”方曉將支票放在桌上。
“當(dāng)初要不是莫可可招惹到小姐,我也不會讓你靠近她,想不到還釣出了一條大魚。”卓然抓看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嗑起瓜子,“這錢你拿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不能讓你花那麼多冤枉錢。”
“這……”方曉有些受寵若驚。這可是一百萬,他要畫多少張設(shè)計圖才能掙到這一張一百萬支票。對卓然而言,彷彿就只是一張紙,可有可無。
“拿去吧,是你應(yīng)得的。小姐從不會苛待爲(wèi)她辦事的人。但是如果你爲(wèi)了這錢當(dāng)了兩頭草,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姐她,對出賣自己的人,也從來不手軟。”
“我知道!”
作者有話說:“一開始並沒有想好韓陌的感情戲的,想想要是每個人的感情套路都差不多,挺沒意思的。所以給了他苦情的設(shè)定,大家猜猜辛西婭會不會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