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當(dāng)翾兒求您,就這一回,等事情解決了,我們立馬接您回來。”舒若翾懇求道。
榮博明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丫頭,知道她的打算都是爲(wèi)了自己好,也知道自己留在榮家只會拖累她,無聲地點頭答應(yīng)了。
舒若翾會心一笑,陪在榮博明身邊和他聊了很久,一直等到他睡下了,她才離開。正好遇見了榮博文,陸青川正和他泡茶聊天。
“三叔,您來了?”
“聽卓然說你來了,我特意來看看你。”拉著舒若翾坐下,“比上回好些,氣色也好了不少,在安盛還好嗎,聽說你當(dāng)了首席設(shè)計師。”
“我很好,您不用擔(dān)心我。哥,哥哥他知道我在家裡嗎?”
榮博文搖頭,沒她的允許,他也不敢私自讓兩人見面,“他在公司,你有心瞞著他,我也不好告訴他,怎麼想著到家裡來,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
“不會,總要讓他們適應(yīng)適應(yīng)我這張臉,凌薇派人查了我的底,知道我是姑父的養(yǎng)女,只當(dāng)因爲(wèi)我長的像媽媽才領(lǐng)養(yǎng)我,而且回來是爲(wèi)姑父辦事。他們都當(dāng)我死了,不會知道的。”
榮博文摸摸她的額頭,用大拇指揉著她的額頭,化開緊蹙的眉頭,“老皺眉會不漂亮的,想好什麼時候見少謙了嗎,你誰都見了,唯獨不見他,他可生氣了。”
舒若翾像小時候一樣挽著他的手,靠在他肩上,“等婧亦訂婚,叔叔替我瞞著他好不好,我想給他個驚喜。”
“只要不是驚嚇就好。”榮博文打趣道。看關(guān)著的房門,“二哥答應(yīng)了?”
“嗯,小姐出馬,二爺肯定會答應(yīng)的,哪裡捨得讓小姐傷心難過呢,是吧。”
舒若翾睇了他一眼,歪頭輕哼一聲,不理他。“凌薇似乎在和股東們周旋,董事會裡的那些人多數(shù)是榮家人,忌憚凌薇暫時還沒有大動作。三叔和這些董事多是叔伯兄弟,比起我好說話,我想您多和他們走動走動,但別太心急,本家嫡系到我這也只剩下哥哥和嘉禾、嘉木,旁系的人倒是不少。”
“我知道,反正我在家也沒事,正好聚在一起玩玩,你叔叔我其他的不會,喝酒玩樂的一定在行。”
“必要的時候和哥哥鬧翻吧。”舒若翾眼睛透亮,一臉躍躍欲試要看好戲的樣子。
“小姐!”
“什麼,你瘋了?”
“丫頭?”三人驚呼,險些嚇著舒若翾,沒想到這些人反應(yīng)這麼大。
舒若翾掏掏耳朵,“榮家誰不知道叔叔是站在哥哥這邊,別說讓叔叔靠近那些人,就算見到了也是避而遠之,不會說實話的。再則三叔一向不插手公司的事,這個只能由三叔來。等我們把二叔轉(zhuǎn)移走,青川哥就對外宣稱二叔病重,隔絕一切人探望,三叔和二叔感情好,不捨得看著親人死,給了他借酒消愁的理由,再加上小嬸嬸如今不在家,男人沉迷酒色再正常不過了。哥哥當(dāng)然會看不下去,必定會和三叔大吵,到時候您不用找他們,他們自然會去拉攏您的。”
陸青川想了想,這確實是個主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只怕三爺要受罪。”
“沒事,比起二哥這點罪,我還是受的起的,就怕自己醉酒胡說,反而壞了你的大事。”
“不怕,這事我也是纔想起,三叔和哥哥再商量,要是哥哥不同意就算了,這些董事我有辦法讓他們信服。”
榮博文思量,心裡有了決定,不能讓丫頭自己在外面辛苦,自己卻不出力。
“青川哥,那二叔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和哥哥想辦法,和大哥里應(yīng)外合將二叔帶出去。胤二叔那,我會讓方曉盯著。”
wωω ?ttκд n ?¢ ○ “那我呢,我呢?”卓然期待著望著舒若翾,聽著她給大家分派任務(wù),他是躍躍欲試,摩拳擦掌。
“你啊,好好保護我哥哥,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問。”
卓然頓時不樂意了,嘟喃說:“人每天都掉頭髮,這東西也怪我啊,不公平。”陸青川甩手打在他後腦,無奈的搖搖頭。
“我該回去了。”
“這藥你拿著,檢驗報告不是很樂觀,雖然比上回好點,但是……”陸青川欲言又止,心悸發(fā)作越頻繁,對她心臟負荷越大,不利她的康復(fù)。
舒若翾接過藥,“我會有分寸的,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給我調(diào)理。”
“這是中藥方,一天三次,先喝一個星期,如果發(fā)作次數(shù)少了,就不要吃藥丸了,你知道藥副作用很大。”
“可不可以不吃啊。”舒若翾央求著。
榮博文大笑,“哈哈哈,這麼大了還這樣怕吃藥,還以爲(wèi)你天不怕地不怕了呢,良藥苦口,再苦也要喝下去。總不想你二叔好了還得照顧你吧。”
“好吧。”舒若翾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下藥方收好,又讓卓然去前頭把車開到側(cè)門,陸青川送著她出門。到了門口,陸青川還是不放心,再三叮囑。
“記住一定要喝,卓然送她回去的時候,順路去藥店幫她抓藥,也一併多抓幾帖帶回來。還有照這個藥方抓藥。”
卓然不懂,“要那麼多幹嘛?”
舒若翾有些無語,活該被人揍,“青川哥是怕我抓了藥不喝,他打算親自煎藥送過去,就是不知道你打算讓誰送呢?”
“要是你再廢話,大不了我讓謙少送,想必他會很樂意的。”
“你敢!”
“你可以試試!”
舒若翾咬牙,服軟答應(yīng),讓哥哥送那還得了,分明就是逼她嗎。
這時一輛車開過,蘇赫雲(yún)正看著窗外,經(jīng)過偏門,只見陸青川正和一位小姐在說話,她一轉(zhuǎn)身上車,蘇赫雲(yún)怔住。“停車,快停車。”
“爺,怎麼了?”
蘇赫雲(yún)立即下車,但那人已經(jīng)上車開走了,像,太像了,太像蘇沐婷了,“老李,去查下剛纔那位小姐是誰。”
老李看著已經(jīng)遠去的白色奧迪車,記下車牌,“爺,您上車吧,外面冷。”蘇赫雲(yún)上了車,一言不發(fā),太像了,她究竟是誰,來榮家是來幹什麼的。
舒若翾乖乖的回四季雅苑吩咐曾姐煎藥,一天三次,不能落下。
冷奕辰一回家就聞到濃濃的中藥味,舒若翾跪坐在客廳裡畫設(shè)計圖。曾姐熬好藥端出來,“少爺,小姐你的藥,小心燙。”
“放這吧,你回來了?”
冷奕辰將舒若翾拉到懷裡,“好端端的怎麼喝起中藥了?”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呢?”冷奕辰直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看穿。
舒若翾也沒打算瞞著他,靠在他肩上,“今天我去給一直負責(zé)照顧的醫(yī)生檢查了,因爲(wèi)最近心痛發(fā)作的頻繁,鎮(zhèn)靜藥起不了什麼作用,他給我開了中藥暫時調(diào)理,如果依舊沒有好轉(zhuǎn)……”
“會怎麼樣?”冷奕辰分外緊張,他私底下曾問過任予墨她的病情,任予墨只說別刺激她,保持好心情。他也諮詢過南宮澈和一些專家,但是……
“不會的。”舒若翾離開他的懷抱,把濃黑的中藥喝了,一喝完趕緊拿塊糖塞進嘴巴里。
“如果沒好轉(zhuǎn)呢,會怎麼樣,若翾你告訴我,不要每次都讓我提心吊膽。”
舒若翾主動抱著他的腰,“如果不好,以後你得分外小心,不能惹我哭,不能惹我生氣,再發(fā)作就不是藥物可以控制了,現(xiàn)在後悔還來得及。”
冷奕辰微怒,“說什麼呢,你該是公主命纔有這公主病,我答應(yīng)你,以後不會讓你再受傷,不會讓你哭,也不會讓你生氣,每天都讓你笑,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舒若翾擡頭望著他,眼裡充滿期許。冷奕辰笑著答應(yīng)。他絕對想不到最後傷她最深的人反而是自己,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大小姐,你總算來了,自己說要來試禮服,結(jié)果自己才遲到了。誰招惹你了?”
榮婧亦坐在黎亞姿對面,心情不太好,“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舒若翾,今天她到家裡來了,說什麼找陸醫(yī)生,我看她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黎亞姿訕笑,“你哥今天在家嗎?”
“大哥?他不在家,在公司呢,不過現(xiàn)在我就不知道了。”榮婧亦漫不經(jīng)心。店員小姐拿著她定製好的禮服給她試穿。黎亞姿卻拿著手裡的電話,有些躊躇。打還是不打,打了該說什麼?
榮婧亦回頭瞧她猶豫不決,低下頭,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冷意和得意。
黎亞姿最後還是打了電話給榮少謙,“喂?”
“少謙,你現(xiàn)在在哪裡?”
“公司,有事?”
黎亞姿竟緊張地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滿目的婚紗,“我和婧亦在試禮服,之後有空一起吃飯嗎?”
“好!”匆匆掛了電話,黎亞姿才鬆了一口氣。而榮少謙卻看著已經(jīng)掛了電話的手機,目光深幽沉冷。
這時榮婧亦換了禮服走出來,一套香檳色的魚尾禮服。性感魚尾展現(xiàn)了她風(fēng)情萬種的曼妙的身線,奢華驚豔,尊貴典雅,妖嬈嫵媚,燈光下閃亮動人,閃爍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金屬光澤,別緻的珍珠鑽石設(shè)計,讓人愛不釋手。
作者有話說:“訂婚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