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請問兄臺,不知是哪位神君發布的通緝令,可否見告?”小道士向對方抱拳道。
“聽說你殺了你們宗的鐵無涯,一個多月前,雪山神君便發布了聞天閣的聞天令,要擒拿于你。我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才了解到你的相貌的,你就是我們的財路呀!”大餅男道,“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別做無謂的抵抗。”
“是啊,你就乖乖受擒,如果是誤會,不會讓你受死的!”那黑須男也道。
“束手就擒,束手就擒!”另外的人也喊道。
“諸位,這真的是誤會,那鐵無涯沒死,不知道正在哪玩花姑娘呢!我跟雪山神君沒有什么仇怨,相反,還相談甚歡。要不,我給你們看一個我與他一起下棋的影像?”小道士向眾人抱拳道。
同時,心中埋怨鐵雪山,這老家伙怎么忘記把自己的通緝令給勾除了,這不是害死人嗎?其實,不是鐵雪山不想將那聞天令勾除,而是聞天閣的一個執事不愿勾消,其中原因有些復雜。
一個是此執事剛接手這片的事務,需要業務數量。二是鐵雪山這個人平時有些摳,聞天閣認為他發布聞天令之后就后悔了,一個凝氣期修士卻懸賞一株小圣藥,他定是心痛了。一株小圣藥多少靈石呀?最少都上萬吧,不讓他出點小血,心里不痛快……
這事,鐵雪山其實也跟李玉樹和老祖宗說了,但是李玉樹卻笑瞇瞇地道,就讓呂陽多多受點挫折,也能對他的旅程增加點樂趣嘛!
反正看得上這種業務的,最多不過金丹期,而呂陽手上可是有個青銅精怪的。也正是這么著,那聞天令便沒有勾除。
當然,這事讓小道士知道了,是要破口大罵的。他可不信,宗門不能將聞天令勾除的道理,最不濟,讓個自己人將自己捉了,去將獎勵領回來就行了嘛!
“那些假的影像,你就別浪費我們的時間了!”大餅臉道,“只要拿住了你,我們每個都有上千塊的靈石收入,我們要的是你,而不是你的影像。即使那些影像是真的,我們也要在你的宗取消懸賞之前,將你交到聞天閣,取了獎賞再說。”
“靈石,靈石,靈石!”一旁的人也是大喊,這一票可是是抵得上他們一年的正常收入了。要知道,象一般宗門的凝氣低階期弟子,一個月才幾塊靈石,高階凝氣期是十幾塊,筑基也不過一百左右而已。
“靈石真的很重要嗎?”小道士皺眉道。
“豈只重要,我跟它比我老婆還親。”一個有些賊眉鼠眼的男子嘿嘿笑道。
“話說,老數,你有老婆嗎?”旁邊一個大鼻子拆穿他道。
“這,誰說我沒有老婆?”老數瞪眼道,“我只是讓她在怡香院過她喜歡過的日子而已!”
“老數,你是說小桂花吧?”一個耳朵掛個雞蛋大的銅環的光頭道。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那小桂花是怡香院的頭牌,從沒拿正眼看過他。
“你們知道什么,她已經和我私訂了終身,你們看,這塊手絹,就是她送給我的。”老數拿出一塊紅色手絹,用鼻子
狠狠地嗅了嗅。
“混蛋,那是我擦腋窩的手絹,怎么會在你那里?”那銅環光頭大叫道。
什么?大家一聽,“哄”的笑了起來。銅環光頭有狐臭,這是大伙知道的,所以一到夏天,那味就太濃了,大伙都離他遠遠的。
因此,他便在回春齋訂了一條法絹,有事沒事夾在腋下,一個周期下來,竟然有了好轉。可是不知是哪個蟊賊,趁自己不小心偷走了。這私人訂制的法絹,可是要兩百多塊靈石呢,卻不想,是老數拿去了。
“啊,你個混蛋!”老數一聽,卻跳起來向銅環光頭的脖子掐去,“你竟然上了小桂花的床,我要掐死你!”
這手絹便是他從小桂花的房間里拿出來的。
銅環光頭當然沒有手軟,也向他掐去:“你個天殺的蟊賊,竟然偷了我的法絹,害得我又訂制了一條,你要賠我兩百靈石,不然,別怪我把你的狗頭捏暴。”
“咳咳,桂花,我神圣的桂花呀,我要為你報仇!”老數哭得淚流滿面,但是他的手沒有銅環光頭的長,反而被對方掐得差點沒氣。
“好了,還不放手?”那黑須男一看,還沒抓住獵物,自己人卻先掐起架來,不禁大怒。
兩人一聽,忙松開手,看來黑須男在他們中的地位很高,有很強的威懾力。
“呂陽,是你自己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幫你先咳咳,先松松筋骨,咳咳,咳咳咳……”那黑須男看向小道士,嚴肅地道,但是,卻開始咳了起來,而且,越咳越嚴重。
“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咳……”
不僅是他,越來越多的人咳了起來,不一會兒,跟黑須男一起來的人都開始咳嗽,大聲大地咳嗽。
他們不停地咳,捧著肚子咳,蹲下咳,淚水花花流。不一會兒,有人還在地上滾了起來。
“你們怎么都成了吠犬?”大白兔變的小白鴿叫道。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鼻涕蟲也奇怪道。
“你們傻呀,他們這是得了哮喘病。”小麗道,“我們快走,不然,會被傳染的。”
“是嗎?”小白鴿嚇了一跳,“那快走,快走。”
眾人一聽,忙跳上關月雪放出的飛舟,“嗖”的一下,飛得無影無蹤。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那黑須男等人的咳嗽才慢慢地停下來。但是,每個人都咳得是筋疲力盡,胸口發痛,躺在地上,坐都坐不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大家心有余悸地看向那飛舟消失的方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這是一個小魔頭啊,下次見了還是躲吧,那咳嗽難受得,就象海浪中的孤兒一般,舉目無親呀!
不用說,他們中的,是小道士領悟出來的咳嗽符。在無影符的配合下,小道士在每個人身上都拍了一張。這可是二級頂階,不到金丹期,休想扛得住。
繼續前進,大家對小道士的符感興趣起
來,這都不用動武,就輕輕松松將對方給拿下了,多省事呀?于是,大家都紛紛向小道士討要起來。小道士也不吝嗇,每個人都給了一張。這些都是練手之作嘛,他多了去了。只不過,需要的空白符也多,這個成本有時也是要收收的。
“真是小氣鬼!”小白鴿道,“大家同甘共苦,還收什么成本費嘛!”
小麗唆使它向小道士多要些的時候,小道士堅決要收成本費,它自然埋怨了。這令自己一點面子都沒有。
“你也知道同甘共苦?”小道士白了它一眼,“我看,你只會同甘,不曉得共苦。你不知曉我這要花很多靈石買空白符嗎?如果我都沒靈石了,還怎么買空白符,怎么制符箓?你倒是送我萬兒八千個空白玉符來呀!”
“這,”小白鴿撓撓頭,它哪有什么靈石呀,“唉,小氣就是小氣!”
說著,灰溜溜地飛走了。其實,小道士也不缺這點靈石,但是,不想大家都對自己太過依賴。太過依賴的結果,便是自己成了奶牛,而大家卻成了懶漢。
不過,如今大家除了關月雪外,都只有凝氣期,大家的靈石都不多。這樣下去,也不行。于是,小道士干脆做起了符箓批發商。他的符箓制作之術可以說不斷地進步,不管是攻擊符,還是防御符,都能制出二級高階或頂階水準。
因此,每到一個坊市他都會賒些符給那些原先萬圣宗的弟子,比如每一個二級高階的是兩百塊靈石左右,賣了之后,小道士只收七十塊靈石,所得利潤便歸了他們。這讓大家高興不已,不僅沒有怨言,還連稱小道士仁義。
但是,這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大家一窩蜂二三十人一起去賣符,對一個小坊市的沖擊還是挺大的。那就必然會使符箓的價格下降,令收益減少,而沒有賣出一個的,卻沒有靈石可賺。
鑒于此,關月雪將大家分成了五個小組,對每個小組都進行了分工。有專門聯系商鋪商談賣符事宜的,有專門購買生活和修煉用度的,有專門參加拍賣會淘寶貝的,有專門打探消息的,有專門負責管理財物和起居的。而為了鍛煉大家,有時她還讓幾個組輪流著交換工種。
他們飛飛停停,有坊市必進,大家都樂此不疲。當然,一個組五六個人,有時候也不用出動那么多。有那要修煉的,就讓其他組員去,下次輪回。
當然,其間也有五六次出現匪人打劫。但是,都被大家用小道士的符箓給陰得哭娘喊娘的。這讓大家興奮不已,因為那些來打劫的,都是筑基期的,而出戰的,只不過是凝氣期的呀!就連鼻涕蟲都出戰過一次,而且,他還是一下子對付三個筑基修士。
他們有時放的是辣味符,有時是臭味符,有時是大笑符,有時是打嗝符,當然,也有火符、雷符……
這真是一路歡樂,一路歌,每個人都張開了笑臉。當然,這最重要的是,打劫對方得來的靈石,就不少。而且,這些打架用的符,是小道士出的,不用他們花一塊靈石。
嗨,這不就是免費扔手雷一樣嘛,有誰不會呀?不過,當他們快到了洛州中部城市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硬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