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劍宗與順天聆道宗一樣,都只不過是中游門派,宗內只有化神修士坐鎮。只不過如今李玉樹恢復,并晉升返虛,而且還有天池血嫗分身坐鎮,實力大漲。當然,關于天池血嫗的事情,外界是不知道的。
而李玉樹的出現,因為柳青衣等人的傳播,已經盡人皆知。在中游門派中,一度還引起了大家的震驚,幾個盟友的老祖宗還專門前來謁見。
柳青衣是返虛中期,但之前卻不敢在順天聆道宗太過囂張,是有緣由的。那緣由便是因為順天聆道宗的無上大禁。這無上大禁是一代始祖從一處古遺跡中覓得,其實只是一個古老禁制的一小部分。但是,就是這一小部分,便能令返虛修士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柳青衣也是通過莫飛龍兄弟才了解的。萬圣宗從總體來說,算是一個邪派,但是,它作為臨光界的一員,在天外戰場的抗魔上也是比較積極的一員。在這次抗魔之戰中,柳青衣救下了楊青帆幾人,得到了他們的效忠,這才有了之前的那出戲。
當然,莫飛龍兄弟則是早就與柳青衣暗通溝渠的了,而莫飛龍還是楊青帆的師祖。楊青帆的師父死得早,他的教導主要就是莫氏兄弟之功,因此,這些事的前因后果,也就自然而然了。
小道士他們一進入洛州,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大對勁。他們一般是晝伏夜出,白天就是玩兒。為了減少萬圣宗對關月雪等人的關注,小道士給他們每人一張超級斂氣符,遮掩他們萬圣宗的香火之氣。沒有元嬰修為是無法探查得出來的。
確實,在洛州地界接連兩天都沒有事。但是,到了第三天,卻發現了有人在跟蹤。之前,為了怕大白兔暴露,小道士將它變成了一只白鴿。大白兔可高興死了,它就愛停在小麗的肩上與小麗閑聊。
“小麗啊,你這肩坎真香!”小白鴿道。
“這是自然,我可是抹了桂王香的!”小麗得意道。
“那能不能給我的羽毛抹點?”小白鴿好奇起來。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個雌的,”小麗搖頭,“我若給了你,別人會說你比較娘!”
“誰,誰敢說我娘,看我不啄死他!”小白鴿惱道。
“什么,小鴿子,若是蛆蟲說你很娘,你也啄死它嗎?”小麗的一個師弟嘿嘿笑道。
“鼻涕蟲,大家剛吃了飯呢,你還能再惡心點嗎?”小白鴿從小麗的肩上跳下,飲了飲桌上的茶水,向那小師弟瞪了一眼,惱道。那師弟只有十五歲,還是個小孩子,有時不大衛生,大白兔就叫他鼻涕蟲。
此時,他們就在一個叫碧水縣的一家酒館里打尖,大家雖然是修士,有時還是要滿足一下口腹之欲的嘛。
“嗯,那里有只好好玩的小白鴿,張師兄,你看,它象不象花三娘家丟失的那只呀?”一個穿著黃衫的漢子對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道。
“哦,是嗎?”那公子哥模樣的人看了一眼
他們三四桌人,“還真的是呢,要不,你幫要回去?”
兩人都有筑基修為,而這邊卻只有關月雪是筑基修士。
“你們兩個混蛋,睜開你們兩雙狗眼看清楚,老子怎么會是你們什么花三娘家的鴿子?”小白鴿伸開翅膀,向兩人怒道。
“張師兄,你看,就連那罵人的語氣都一模一樣呢!”那黃衫漢子笑道。
“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那張師兄道,“董軍,花三娘對你一直都不錯,就象你的奶娘一樣,你可不要辜負了她!”
“張師兄說笑了,我和花三娘是清白的。”黃衫漢子不好意思道,“她是奶過不少人,可真沒奶過我,我不好那口。”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大家聽得一頭霧水。
“原來是兩個白癡,”小白鴿冷笑起來,“還不快滾蛋,等著我啄瞎你們的狗眼嗎?”
但是,兩人卻不理它說的話。而是看向小麗道:“小姑娘,撿到東西要還,這是社會公德,你們不會居為己有吧?”
一旁的小白鴿暴跳如雷,但是,關月雪等人卻臉色煞白。他們雖然不認識兩人,卻聽說過花三娘的句名號。那可是個狠毒的三娘子,住在什么惡欲峰,愛做人肉饃饃。
“兩位是打算明搶還是怎么滴?”小道士見兩人神色淡定,看來是吃定自己等人了,于是接口道。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都給了關月雪等人超級斂氣符了,這兩人怎么還能認得出來呀?
“這位兄弟,我們可是講理的人,要不,我們去找花三娘認一認,那不就真相大白了?”張師兄道。
“真是無法無天了,”小鴿子喝道,“我還說你象大毛家的癩皮狗呢,難道我也要帶你去它家讓它認認?”
大白兔之前身材高大,與鐘雄有得一比,但是鐘雄的本體是只熊,化出本尊來一身棕毛比它的白毛還要濃密,于是,便叫他做大毛。
“你是個扁毛畜牲,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那張師兄沒有發火,而是轉向小道士道,“這位兄弟,我看,你象是主事的,我們是文明人,這道理一說就清楚。要不,我們找個清靜一點的地方嘮嘮?”
哦?小道士不禁有些奇怪,這是要調虎離山嗎?可是,自己在這里只不過是一個凝氣期呀?難道他認識自己不成?
“有事還是在這里說吧!”關月雪沉著臉道。要是在以前,她還在萬圣宗的時候,自然不怕什么花三娘,因為她沒有聽說花三娘是萬圣宗的弟子,萬圣宗家大業大,花三娘哪里敢惹自己。但是,這兩人雖然自己不認識,卻極有可能是萬圣宗的。
“怎么,兄弟,這點小事都要女人出面嗎?”張師兄笑著看向小道士道。
“那好,兩位兄臺,你們說去哪吧?”小道士向關月雪和小白鴿傳音了幾句,對兩人道。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還敢在洛州的地盤上亂來?
在兩人的帶領下,他們到了效外一個人跡罕至的一個湖邊。此湖不大,卻鷗鷺成群。
“我說,你們將我帶到此地來是什么意思?”小道士不解道。
“呂師弟,我是張高年,他是董軍,是駐碧水縣的殺劍宗弟子。”張師兄抱拳道。
“原來是殺劍宗的師兄,呂陽這里有理了!”小道士也向兩人行禮,又有些皺眉,“但不知兩位師兄有何見教?”
他想不通,兩人怎么會認得自己,還以為兩人是萬圣宗的呢。
“不瞞呂師弟,我們是羅剎那的親師兄。”董軍道,“他叫我們一遇見你,便讓你小心。現在,你的處境太危險了。”
嗯,羅剎那這小子不錯,雖然有點二。小道士點點頭,他昨天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等人了。
“什么,張高年,你們想吃獨食嗎?”突然,有三男一女從遠處飛來。
兩人一看,臉色大變,道:“呂師弟快走,他們是眉山四惡,我們幫你擋一陣子,記住,有多遠跑多遠。”
小道士皺眉,難道關月雪等人被擒了?
“好,那多謝兩位師兄了!”小道士遠遁而去,回頭看到二對四,雙方打得熱鬧。
激發斗笠隱身功能,他先潛回碧水縣的酒樓,發現他們不見了。趕到約定地點,在北效的松樹林中,發現關月雪等人正等得焦急。
只有小白鴿毫不在意,嚷嚷著:“你們這么急著什么走,不知道我還沒吃飽嗎?”
“你們都沒事?”小道士現出身形。
“呂陽回來了!”大家大喜。雖然小道士真名叫張青,但是除了王蓮和虎妞等幾個人外,大家還是喜歡叫他做呂陽。
“我就說嘛,他怎么會有事?”小白鴿撇嘴道,在它的潛意識里,小道士就是個陰險的人物,他不陰別人就算不錯了。
沒事就好,大家還是很奇怪,忙問小道士怎么回事。小道士簡單說了,這令大伙也是有些不解。
“不說那么多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小道士道,他覺得有什么不大對勁。
“怎么,想走?那是做夢。”呼地一下,從林子里沖出十幾個人來,每一個都有筑基期,將他們圍住。
“閑雜人等,可以自行離去!”為首的黑須大漢道。
自然沒有人走,小道士本來就是送他們到西敦的,要是走了,那不是笑話嗎?
“你們的狗鼻子怎么那么靈敏?”小道士想不通,“難道,你們修了什么特殊的功法,不然沒有元嬰期,怎么知道我們在哪?”
“哈哈哈,真是可笑!”那黑須大漢大笑道,“你一個凝氣期小修,也敢輕言什么元嬰期大能才能感應到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告訴你吧,只要你乖乖受擒,我們不會枉殺了你的性命。”
“枉殺我的性命?”小道士更奇怪了,“你是說,你們是來抓我的,知道我是誰?”
“真是笑死我了,你得罪了化神修士,他發布了聞天閣的通緝令通緝于你,你竟然還不知道?”另一個大餅臉男子搖頭笑道。
什么,我被通緝了?還是化神修士發布的通緝令?小道士更奇怪了:我不過是一個凝氣期,有哪個化神神君那么無聊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