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娘子,你還是乖乖地跟鼠爺走吧,鼠爺最會憐惜女人了,只要你跟著鼠爺走,鼠爺保證讓你天天欲生欲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麻子鼠須男嘿嘿笑道。
“你……你別過來!”少女長相平凡,但是卻有一種令人感覺心靈純凈的氣質(zhì),如今的她已被逼至小島邊崖,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若是平時,她自然不怕掉下去。只是因為她是外來修士,無法在這里飛行,這里有專門針對外來修士的禁空法陣。
“別怕呀,鼠爺又不會吃了你!”麻子鼠須男滛笑道,“只要當了鼠爺?shù)氖替鬆敹ㄈ粫疹櫮悖裁唇鸬ぁ⒃獘搿⒒瘢辉偈菈粝耄蝗缒抑刑轿铩!?
“請你自重,小女子乃是一介平凡女子,不值得你眷顧,你還是另尋佳偶去吧!”少女臉色惱怒,但卻沒有破口大罵,想是為人淳樸,罵不出口。
“哈哈哈,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鼠爺。鼠爺最靈敏的,就是鼻子,什么樣的女子只要我一聞過氣味,就知曉她會長什么樣。”麻子瘦臉男大笑道,“雖然鼠爺看不出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掩蓋了容貌,但是,鼠爺就是知曉這絕不是你的真容。”
嗯,這少女易了容?小道士也是一愣,他用神識探測過,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少女易了容,看來,此女也不簡單。他想溝通藍鷹之眼探測一下,但是,還是止住了。這少女易不易容都沒有威脅到自己,何必去窺探?
之前,他用過很多次藍鷹之眼,但是,每一次都有其使用的理由。可是,若事事都要去窺視,豈不是成了偷窺狂?
“唉,若閣下緊緊相逼,白敏之就只能以死保住清白了!”少女嘆道。
只見她手一翻,手上出現(xiàn)一朵血色梅花。此花一出,香氣四溢,泌人心脾。此女有凝氣九層,梅花一出,便將莖刺入其掌中,開始吸收其血氣來。那梅花越來越鮮艷,香氣也越來越濃。可是,少女卻臉色更加蒼白。
“停……停下!”鼠須男臉色大變,他突然想起一種傳說。
那是一個遙遠的謠傳,傳說中天地間有一朵奇花,此花妖異不已。據(jù)說,它是一個女仙人殞落后的紅唇所化。
“紅唇一吻天下絕”。也不知那女仙人的根腳是什么,她殞落后,尸骨無存,但是紅唇卻化成了一朵花。那花不吸日月精華,專食修士精血,特別是男修士的精血。后來,有個宗門專門供奉這血唇花,在遇到強敵時,以自身精血為引,可召喚其降臨,吞噬強敵。
血唇花沒有什么靈識,但是,卻強悍異常,曾經(jīng)有大乘修士,得罪了那神秘宗門的人,那人以自身精血為引,召來血唇花,將對方一口吞食干凈。
當然,血唇花也不是那么好召喚的,一般來說,召喚的人一身精血也會被吸食精光,而且,召喚者最少也要有元嬰修為。不過,后來那神秘宗門找到了一種方法,就是低階弟子也能召喚血唇花。那就是養(yǎng)一朵梅花,每天都用自己的精血溫養(yǎng),用梅花召喚。
但是,梅花并不是一般的梅花,而是血唇花駐地老梅所開。每人一生只能養(yǎng)一朵,傳說,那老梅是女仙人生前最為喜愛的梅花。
現(xiàn)在這個少女突然祭出一朵梅
花,與傳說中的梅花一模一樣,如何不令那鼠須男子吃驚?看到那梅花越來越妖異,鼠須男拔腿便跑。要是跑慢一點,小命就沒了。不一會兒,他就逃出了心猿島。
可是,沒有什么血唇花出現(xiàn)。女子見鼠須男子跑開,松了一口氣。手上的花停止變化,她找了塊平整的石塊坐下,不停地擦著頭上的汗水。
這怎么回事?隱在一旁的小道士撓了撓頭,那鼠須男怎么一見梅花就跑呀,難道梅花有那么可怕嗎?
只有那少女心中慶幸,方才,自己正是利用心猿島的特性,勾引起對方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恐怖,嚇退對方的。
不過,這里也不能久留,還是先躲開再說。少女神識掃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忙用手在臉上一拍,拍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又取出一張蠟黃色面具,往臉上按去。一下子,她便變成了一個中年婦女。
可惜,少女動作太快,方才又故意低著頭,因此,小道士沒有看清她的臉。
少女變成黃臉婦女之后,又從戒子中取出一件藍色衣裳,往身上一套,與之前完全就是兩個人。而令小道士奇怪的是,少女拍上去的面具令人一點都看不出,但是,又不是法器法寶之類。
這少女叫白敏之,九成是從外界來的。小道士在沒有進塔前,曾中毒昏倒在地上,有人喂了他一粒丹藥,還放了一瓶解毒丹,瓶子上就刻著一朵梅花。只不知是不是她放的,但是不管是誰,都應該跟她或她的同門有關系。
小道士想現(xiàn)身出來問一問她,可是這似乎太突兀了,而且,她方才又易了容,自己一出現(xiàn)豈不是令其尷尬嗎?
少女沒有發(fā)現(xiàn)小道士,辨了一下方向,躲開那鼠須男所遁之處,也飛身而逝。
白敏之嗎?小道士點點頭,記下了。
“小子,在一旁偷窺,很過癮嗎?”大白兔突然現(xiàn)出身來,在他的身邊叫道。
“你干什么?”小道士嚇了一跳,這家伙總是喜歡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鬼影子一樣,真不叫人安生。
“干什么?我這是在考查你,看一下你這人的人品,人品太差我自然不放心讓你帶著月嬋主子。”大白兔瞪著眼睛大聲道,“根據(jù)我的觀察,你這人有偷窺癖,行為齷齪,令人不齒。我決定了,你不能帶著主子。即使要帶,也是我?guī)е!?
“小白,你又發(fā)什么癲?”白衣女子現(xiàn)出身來,橫了他一眼,“張公子方才出來是想救人的,看到那小姑娘沒有危險,所以才沒有出手。你不要亂扣帽子,否則,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別呀,主子,小白錯了!”大白兔一聽,著急起來,“小白只是跟他開玩笑,不是當真的!”
“月嬋仙子,不知您可知曉方才那女子手上之物?”小道士問道。
“嗯,說起來,那面具乃是那人的東西,可惜呀,紅顏薄命!”白衣女子嘆了口氣,但是,那人是誰,她卻沒說,“面具是她的乳翅所制,其實烙下了她幼時的大道,落入那小姑娘之手,或許也是一個好的歸宿吧!”
乳翅所做?這么說,那人不是人類,而且,那么薄的,會是什么種
群?如果說又那么愛花,除了蝴蝶之外,要么就是蜂……
“嗯,幻月島快要開啟了,只有半天工夫,我這就送你們過去。”白衣女子沉吟了一下道,“至于青石空間,我就留下了!”
仙塔有五層,青石空間其實并非此層之物。它是不知哪一層被毀之前的東西,或是由小青苗從外界帶來的。它的一個功能,就是恢復元神和肉身。只不過,當年白衣女子的肉身受的傷太重,此空間難以快速恢復。
況且,照月嬋仙子所言,有一股神秘力量想趁她未恢復前,利用她的肉身為陣眼,破開此處空間。到時,此處空間的生物將面臨一場巨大的浩劫。
因此,能離開此空間,恢復修為之后再回來收拾殘局,卻是上策。
按小道士的性格,要在之前,不撈幾樣寶貝,定然不甘心。可是,這次他卻沒有這心思,趁火打劫和邀功求賞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不知仙子能否告訴晚輩,這幻月島又是什么地方?”小道士好奇道。
“這……”白衣女子略一遲疑,“嗯,告訴你也無妨,這里乃是我的出生之地。”
出生之地?小道士更是好奇,她不是說,她是仙塔的器靈嗎?
“其實連我也不知道,嗯,這些都是小白告訴我的。”白衣女子搖頭,“我覺醒的時候,就在這幻月島,之前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清楚。”
什么?大白兔還要知道得多點?小道士看向大白兔。
“別想讓我告訴你,小子,許多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好些。”大白兔一見小道士看來,得瑟道,“就你這小身板、小骨頭,還不夠人家熬鍋粥的。”
就知道這兔崽子不會有好話,小道士也習慣了。
半天之后,他們到了幻月島。這里之所以叫幻月島,便是這里的霧長年不散,令人有如在夢境之中一般。還有,據(jù)說,這里的地形還像是一彎新月。
幻月島之外,也是海洋,只不知通向哪里。幻月島不大,連那龍龜島那么大都沒有。但是,其內(nèi)也有湖泊河流,有山峰有飛瀑。
“那里的水是苦的。”白衣女子指著一個幾十里寬的湖泊道。
這很正常呀,小道士有些疑惑,這可能便是海水滲透進來的結(jié)果吧!
“不,這不是海水,不信你嘗嘗?”白衣女子笑道。
那就嘗嘗,小道士用手掬了些水放進口里。
“啊~”小道士叫起來,將水吐出,這水怎么比黃連還苦呀?這種苦跟海水的苦不同,海水的苦是帶有咸味的。但是,這水一點咸味也沒有,只是麻麻的苦。
“好,通道要開啟了,你先退后!”白衣女子忙道。
話剛說完,那湖水卻突然無風起浪,那浪漸漸地旋轉(zhuǎn)起來,有如旋風一般。一個時辰之后,那水旋直達湖底,而令人奇怪的是,那湖底卻是個黑洞,看不見底。
“下去!”白衣女子喊道,順手將小道士和大白兔一推,兩者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便掉進黑洞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