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域,比元嬰期的領域更強,法則更完備。對魔族修士而言,小道士就是被剪了翅膀的蒼蠅,無處可逃。
可是,接下來,只見小道士一拳向他擊來。他想躲,但是不管是哪個方位,都無法避得開。
“啊~”魔族修士大叫,被一拳打中左臉頰,退出幾百米。他看向小道士,面露不信,這人真是太強悍了,怎么可能是金丹期呢?
“你,你是呂光風?”魔族修士吃驚地問道。想不到,自己跟人族的天才相差那么大,與魔族得到的信息不符啊!
“不,我不是呂光風!”小道士搖搖頭。
“仇連堡,你是不是想為你哥哥報仇?”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大伙一看,是一個猴模猴樣的人。
“見過鉆天師兄!”那之前被魔族修士甩開的化神修士一見來人,忙向來人抱拳道。
鉆天師兄?小道士一愣,難道,這人便是方才魔族所說的什么鉆天猴?
“你也太弱了吧!”見到那化神修士脖子被魔族修士掐得發紅,那鉆天師兄皺眉道。
這?那人族化神臉上一紅,道:“張碧無能,請鉆天師兄責罰。”
“你是鉆天猴?”那叫仇連堡的魔族修士看向鉆天猴,眼露怒色,“是你殺了我哥哥?”
“一個小螻蟻而已,我真的沒有太大的興趣再提!”鉆天猴平淡地看了仇連堡。仇連堡的哥哥叫仇連城,在昨天的戰斗中,三十招之內,被他斬于馬下。
“好,我讓你嘗試一下我魔族的憤怒!”仇連堡心頭怒火騰地燃起。一躍而起,向鉆天猴一拳襲來。
小道士強也就罷了,這鉆天猴竟然也敢藐視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鉆天猴沒有在意,一拳迎上。只聽“轟”的一聲,兩道人影迅速分開,各退出了幾十米。
什么?鉆天猴大吃一驚,臉色有些難看。那仇連城不怎么樣,但是,仇連堡卻不簡單呀,居然跟自己勢均力敵。
“再來!”鉆天猴惱道,在空中狂跑幾步向仇連堡沖去。剛才自己有些大意,這一次,定要將對方的骨頭砸碎幾塊。
仇連堡沒有怯場,也是大拳揮來。又是“轟”的一聲,兩人各退十幾步,拳頭有些發抖,心中卻又有些興奮。這是棋逢對手呀,只有用對方的血,才能磨礪自己。
接下來,兩人打出了真火,拳來拳往,影來影去,威力驚人。那些人族飛舟都不敢在他們的打斗范圍內停留,因為其中一艘被他們的拳風所及,被彈出了七八里,飛舟的防御被破,里面的人受傷。要不是那張碧去救回來,他們都有墜落的危險。
三十多駕飛舟撤到小道士身邊,凡是有拳影襲來,他都用袖子拂去,趕蒼蠅一般,非常輕松。大家之前見過小道士的身手,那可是救過大家的命的,還扇了那魔族一耳光,自是不凡。雖然,好象鉆天猴對他不大待見的樣子,但是,其實力強悍,卻是無疑的。在他身邊,自然有保障。
雙方一直戰了兩個時辰,大伙在一旁觀戰,沒有一個人走。這對于小道士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因為他還沒有看到過化神期修士不用法力,而是靠拳法力量作戰的場景。在兩個人相斗的過程中,他也學了許多的東西。特別是身法和用力方面的技巧,一點點融入自己的金剛碎玉拳之中。令自己的大金剛碎玉拳更加完善。
至于張碧等人族修士,也是深有所獲。那些拳法,每一拳都可以打爆巨山,這是力量的呈現,也是力量的完美運用,對于他們而言,真的是受益非淺。
而作戰的兩人,都是臉青鼻腫,體無完膚。但是,卻是戰意更濃,眼中的光更亮。他們發覺,在不斷的戰斗中,自己的修為都有了突破的跡象。
本來,小道士打算走了的,他發現這些人中,沒有師父李山陽,想著,要到更遠的地方去再尋找。可是,這里的戰斗,吸引了更多的人,他對每一個到來的人神識掃了一遍,希望有師父的身影,只是,連一個熟悉的人也沒有。
再后來,他發現那些低階修士對他都有依賴了。自己挪一下身子,他們也跟著自己挪一下位置,將自己當作了護雛的母雞。大伙也感覺到了,那鉆天猴才不在乎自己等人呢,而這小道士對大伙還算不錯,自然跟在他后面。所以,小道士一下子還真走不開,畢竟兩個野蠻人的拳勁太大了,四處亂飛,一不小心就會有人受傷。
又是一個時辰,天色變黑,小道士對張碧道:“兄臺,大家還是先回去吧,我怕魔族突然襲擊,對大伙不利。”
張碧點頭,吩咐眾人回歸。但是,看到小道士還沒有走的意思,不禁問道:“這位師兄,你不回嗎?”
“不,我是來尋人的!”小道士道,“不知道友可認識李山陽嗎?”
他其實不過是隨口一問,張碧是化神修士,而去年李山陽來的時候,不過是筑基圓滿,現在最多也就是與自己一般,晉升到金丹期而已,兩人的地位太懸殊了,應該不知曉。
“李山陽?”張碧一皺眉,“可是聆道順天峰的李山陽?”
“不錯,”小道士大喜,“道友可見著他?”
“嗯,我見過他,就在今天早上,”張碧道,“他是跟聆道順天宗的一個化神一起去打掃戰場的,他們還在兩千里之外。”
張碧之所以認識李山陽,是因為李山陽的符箓利害,雖然只有金丹中期,卻能刻劃出四級符箓,連元嬰期都要吃大虧。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制符天才。
“多謝道友!”小道士手一揮,金雕出現在他的跟前,“小金,你協助這位道友,護送這些人族回去。對了,你先跟著這位道友回藍牙大陸,同時幫著尋找一下王青卷的在哪,確保他的安全。”
當然,這后面的話,是傳音的,張碧并不知曉。
“是,少爺!”金雕化為人形,向小道士一抱拳。
小道士不敢再擔擱,放出飛舟,影子一閃,向遠處飛去。
“見過道友,不
知道友怎么稱呼,你家少爺又是何方高人?”張碧一愣,向金雕抱拳道。
“灑家叫金霜降,至于灑家少爺,只要知曉他姓呂便行了!”金雕道。他大概是霜降的時候擁有的神魂記憶,便自取為金霜降了。
姓呂?張碧一聽,心頭微驚:難道是呂光風師兄家族的人?若如此,確實不是自己能過問的。呂氏家族,是一個神秘家族,連呂光風這么天才的人物,據說才不過是一個外圍子弟。
張碧不敢再問,怕有什么忌諱。于是跟金雕一起,將眾人護送回去。
小道士這時卻遇到了麻煩。他飛出一千多里便遇到了一片風沙,這片風沙不知從何而來,神識也難以探測其深淺。他沒有就此停步,一頭扎進了風沙之中。
這片風沙不知有幾百里,飛舟的行進速度變慢了許多,一個時辰最多只能行進兩百多里。
這令小道士有些皺眉。這里明明是空冥之中,哪里來的風沙?心中一沉,手中一亮掌,一掌向眼前的風沙拍去。
“刷”的一下,眼前的風沙被掃出了一條長長的通道,就象畫板上被干凈的刷子刷過一般,
這是之前小道士在飛來峰天階頂所悟的排云掌,此掌威力非常之大,那飛來峰外的白云乃是圣材金屬,都被小道士一掌掃出上百里的通道,何況是這風沙?這足足掃出了半里寬八百多里的長的通道來。
小道士沿著掃出來的通道,飛速前進。但是,前進了五百里之后,卻聽到了一聲巨喝:“哪來的臭小子,敢壞老子的風沙天幕,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眼看去,只見前面一個黃衣道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可是一看,卻是一個人族。
“不知道友何故在此布下萬里風沙?”小道士走出飛舟向那道人抱拳道。
“哼,老子在此與人打賭,與你何關?”那道人見小道士只是一個金丹期,不禁大怒道。
打賭?小道士一愣,可是打賭你也不能阻了自己的去路呀?小道士有些發惱,自己這可是要去救人的,要不是看你是個人族,自己才不會跟你客氣呢!
“我不管你跟誰打賭,你阻了我的去路,我難道不能清掃嗎?”小道士冷哼道。
“什么,你還有理了?”那黃衣道人怒道,“老子的媳婦跑了,你賠得起嗎?”
我管你什么媳婦不媳婦,小道士眼中一瞪,又是幾掌往上下左右拍去,掃出了幾條半里寬的通道來。你不是發惱嗎,我就破你的風沙天幕又如何?小道士平時不愛惹人,但是,若惹火了他,卻是不愿善罷干休。
“咦,這里這么干凈,我這是闖出來了?”突然,一個女子驚喜的聲音道。這個聲音,小道士聽著有些熟悉,好象以前聽到過一般,看來,是個熟人。
小道士定睛看去,發現是一個白衣勝雪的靚麗女子。雖然對方的容貌改變了,但是小道士還是認出了她來,這是聆道順天峰的老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