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混他身上僅有的那股囂張氣焰,被言天錦狠狠的一拳徹底打沒有了。
言天錦隨手將他,像扔個破皮囊一樣,丟在了地上。
秦火一看,這小子也被教訓(xùn)的差不多了。
於是他走到言天錦身邊,湊到耳邊說:“主子,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吧,現(xiàn)在正在敏感時期就便宜了那小子吧。”
說著,他走到三混面前,踢了一下他:“小子,你真是膽子吃大了,敢碰我主子的女人。不過算你運氣好,我主子沒這份閒心踩你這狗屎。還不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三混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兩個同伴立刻跑過去,把他攙扶著,很小心的從秦火和言天錦身邊蹭過去。
他們幾個走到門口,三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伸手指著言天錦說:“姓言的,這事情完不了!”說完轉(zhuǎn)身又狠狠的看了夢小雅一眼,然後帶著他的那班人狼狽逃竄了。
見他們都走了,夢小雅微微的衝白慕西一點頭,表示感謝。
一場好戲沒有看成,但是蘇映婉還算是得到了一個令她滿意的結(jié)果。
她走到夢小雅面前,一臉責(zé)怪的看著她說:“看看你都交了些什麼烏七八糟的人。你看把酒吧搞成什麼樣子了,老白這裡可不是接待這些混混的。”
說著,從茶幾上拿了一瓶冰酒看了看,然後搖搖頭說:“真是浪費這些好酒了。”
蘇映婉的落井下石,讓夢小雅真是窩了一肚子火:“蘇映婉,你用不著在這裡幸災(zāi)樂禍,這個爛攤子我來收拾。”
說完她轉(zhuǎn)頭看著白慕西:“老白,你的酒吧損失了多少,我還你。”
白慕西擺了擺手:“他們又沒把我的酒吧怎麼樣,不就是幾瓶酒而已,沒多少錢就不用你陪了。”
蘇映婉白了老白一眼:“你啊,就是隻會在這裡充好人。”
她嘆了口氣說:“嗨,既然老白說算了,我也就什麼也不多說了,就算是陪又能怎樣呢。”說著又故意看了夢小雅一眼:“這些酒頂?shù)蒙夏橙藥讉€月的工資了,難到還要她不吃不喝的還啊。”
言天錦微微的一皺眉,轉(zhuǎn)臉看著蘇映婉:“你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
然後對白慕西說:“損失記在我賬上。”說完他伸手把夢小雅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秦火跟在後面,三個人匆匆的離開了宙斯酒吧。
蘇映婉看著三個人的背影,氣得她一跺腳。
白慕西看著蘇映婉氣得那樣子,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人家的事你有什麼好氣的。
“老白,你好心不讓她陪又能體現(xiàn)不出的你的大度,自然會有人替她來埋單。以後這種事你最好還是少做!”蘇映婉說著,甩開白慕西的手,氣呼呼的也離開了酒吧。
*
秦火開著車,夢小雅和言天錦坐在後面。
車子向著夢小雅家裡的方向開去。
車裡十分的安靜,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夢小雅終於開口了:“謝謝你來救我,我也不會白白讓你替我賠錢的。”
言天錦斜了夢小雅一眼:“你打算怎麼還,精神還是肉體?”
夢小雅臉一陣通紅,這個言二一開口就是沒正形,剛纔還對他有所感激,現(xiàn)在一點都沒有了。
“官司在身,你能不能不那麼無聊。算了,問你也不會有什麼正經(jīng)答案,作爲(wèi)報答,我已經(jīng)把你這單官司的最關(guān)鍵證據(jù)拿到手裡了。”說到這裡她伸手從包裡拿出來,剛剛在酒吧錄有三混親口承認(rèn)設(shè)計言天錦的錄音筆。
言天錦撇了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這算什麼報答,你替我打官司,我付錢你做事天經(jīng)地義。”
夢小雅一聽生氣了:“哎,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啊,剛纔的場面你也是見到了,我可是把什麼都豁出去了,纔拿到的這個。”
言天錦眉頭挑了挑,轉(zhuǎn)頭看著夢小雅:“你這叫不自量力,腦袋單純到連個幫手都不通知一個,要是我來晚一步,我看你怎麼收拾這個殘局。”
夢小雅頓時被他說的也啞口無言了。的確,她這麼做現(xiàn)在回頭想想確實挺後怕的。
她癟了癟嘴,再也不吭聲了。
秦火將車停在了夢小雅的家門口:“小姐已經(jīng)到家了。”
夢小雅推開門下了車。
言天錦卻沒有跟她進去看看孩子們,只是說了一聲:“把門關(guān)好。”
然後就吩咐秦火離開了這裡。
*
三混帶著他的那一干人等,很狼狽的出了酒吧,他回頭看了一眼,惡狠狠的將嘴裡的血水吐掉:“言天錦,你等著。還有那個叫小嬋的,我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小倩這時候一臉冷笑的走到三混面前:“什麼叫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回明白了吧。不是什麼什麼女人都是你能碰的。”
三混冷冷的看了小倩一眼,二話沒說,一把將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小倩驚慌失措的用力打著三混的後背:“喂,你那個女人惹你又不是我,快把我放下來!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主編的人!”
三混沒聽她的,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纔不管你是誰的人,老子今天就是要拿你撒撒氣!”
說著,他幾步走到車前。拉開後門一把將她扔了進去。
然後自己繞到了駕駛室裡,啓動車子:“過兩天,我就是公司的大功臣,就算是主編那個老頭也要給我?guī)追直∶妫愀伊瞬粫心闾澇浴!?
說完,他甩下其他人,開車向自己家開去。
*
秦火帶著言天錦回到了家裡,大廳裡空無一人。
“主子,剛纔你沒吃完就出去了。要不要叫傭人給你準(zhǔn)備些飯菜來?”
言天錦擺了擺手,然後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書房。
*
夢小雅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小雅,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到底是做什麼去了?你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你熱熱飯去。”
安妮說著將她手裡的包接了過去,然後轉(zhuǎn)身到廚房給夢小雅熱飯菜去了。
天天和陽陽已經(jīng)都睡下了,夢小雅跟著走進了餐廳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終於鬆了一口氣出來。
很快的,安妮將飯已經(jīng)熱好了:“小雅,快吃吧。”
離上庭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王律師的精神變得越來越緊繃了。他很早的來到事務(wù)所。
昨天他看了一天的卷宗,也到處翻找了不少的其他相關(guān)案例。
最終他依舊沒有找到什麼,能對這件案子有利好的方法。
與他不同的,夢小雅今天倒是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
想要的料已經(jīng)套來了,也就沒必要再去那公司裡臥底,真是一想起那個光頭,就覺得很噁心。
雲(yún)不凡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呵呵,看來你昨天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了?”
夢小雅拍了拍自己的包:“那是自然了,而且我得到的東西,可對判決有著決定性的因素。”說著她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王律師。
此刻,他的臉色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雲(yún)不凡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就把那道的資料交給王律師來處理就行了。剩下的事你們兩個商量著解決吧,我這裡還有些事需要出去一趟。”
夢小雅從包裡把錄音筆交給了王律師。
“王律師,希望你能好好的利用這個證據(jù)。”
王律師拿著這個錄音筆,就像是夢小雅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一樣。
*
三混很晚才帶著小倩來到新娛樂公司。
一進門就看到主編站在他的面前,一臉的嚴(yán)肅。
小倩怯生生的低下了頭,躲到了三混的身後。
主編看到他們倆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
三混嘴裡嚼著口香糖歪著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老頭微微一笑:“錢主編,工作之外的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
說著,伸手抓住了自己身後小倩的手。
錢主編見到之後,咬了咬牙。公司裡的人都清楚小倩是他的人,沒想到面前的這個三混,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耀武揚威。
要不是他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人物,不然早就找人收拾他了。
他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之後說:“你晚上和她的事,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是問你下班後做什麼去了,還有,那個小嬋去哪裡了,怎麼今天也沒有來?”
一提到小嬋,三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摸了摸昨天被言天錦打的地方。
“我想,她是不敢來了吧。昨天我?guī)еゾ瓢闪耍瑳]想到她是言天錦的人。”
錢主編微微一皺眉:“你說什麼,她是言天錦的人。那她來這裡是爲(wèi)了什麼?”
三混鬆開了小倩的手,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我怎麼知道。”
錢主編跟在他身後說:“你沒有對他說什麼吧?”
三混擡頭看著錢主編,一副很慵懶的樣子:“我們都喝多了怎麼知道都跟他說了什麼。”
錢主編一看也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了,他氣得轉(zhuǎn)身回到了辦公室,拿起電話。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既然言天錦派人潛入了這裡,一定是要有所圖。
打電話給老闆,好好的商量一下有什麼對策沒有。
“喂,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棒球帽男人接了電話。
錢主編神情很緊張的說:“不好了,言天錦昨天派人潛入公司了,我手下的人不知情還請她喝了酒,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說漏什麼消息。”
棒球帽男人一聽就來火了,他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是怎麼搞的,連來人的底細(xì)都沒有查清楚,就敢起用!”
“這……,請老闆息怒,我們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爲(wèi)人手實在是太緊了,根本不夠用。”老錢苦著臉無言以對。
其實,他當(dāng)時第一眼看到夢小雅的時候,他的那個花花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的花花腸子怎麼敢對老闆去說,那不是找死嗎。
更讓他說不出來的,就是他的手下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三混這傢伙,美女當(dāng)前,貪了幾杯之後說話就沒有了把門的。
棒球帽男人擰著眉頭,既然這事已經(jīng)出來了,在不知道對方到底把這案子的底細(xì)瞭解了多少的情況下,就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他思索了一會之後,對電話那頭的老錢說了幾句。
老錢聽完了把眉頭一皺:“老闆,這樣做是不是有些興師動衆(zhòng)了?”
棒球帽男人有些生氣了:“你懂什麼,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其他的不該你問的就別問!”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真是,用這麼一羣廢物,這件事情還沒有辦妥,就搞的已經(jīng)節(jié)外生枝了。
棒球帽男人擡手看了看錶,他現(xiàn)在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wù)要去辦呢,那就是想辦法調(diào)查一下夢小雅和陸露之間的關(guān)係。
於是,他離開了居住的房間,開著他的那輛白色奧迪消失在了城市的車流之中。
*
王律師拿著夢小雅的錄音筆,真是一肚子的不服氣。憑什麼讓他這個正牌律師甘心比一個助理的能力低。
他把耳機插在錄音筆上,開始仔細(xì)聽裡面的內(nèi)容。聽到最後,他的眉頭緊鎖,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經(jīng)過。
他小心的擡頭看了看辦公間。
此刻,其他人都出去辦事情去了,只留下了還在自己辦公室裡的雲(yún)不凡,還有就是離他不是很遠隔間裡的夢小雅。
然後拿出了自己的錄音筆,快速的將裡面的內(nèi)容備份給自己之後,又小心的收回自己的錄音筆。
接著,他小心的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支,擰眼鏡腿螺絲的螺絲刀。然後很輕聲的擰開了錄音筆外殼上的螺絲,很快錄音筆的主板就露了出來。
王律師擡頭又看了一眼低頭整理資料的夢小雅,陰測測的一笑,沒有了這個,看你還怎麼在這裡仗著有云不凡給你撐腰。
想到這裡,他又低下頭開始亂搗鼓了一陣之後,重新把錄音筆外殼上的螺絲擰好,然後放在了一邊。
當(dāng)一切都弄好了,王律師假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到自己的文件包裡。
他拿著已經(jīng)做過手腳的錄音筆,來到夢小雅的隔間旁。
“給你,我現(xiàn)在還有事要出去,這東西等我回來再聽好了。”板著臉說完就離開了事務(wù)所。
夢小雅正埋頭整理著上庭要用的各種材料,接過錄音筆之後就隨手放進了自己的手提袋裡。
王律師下樓之後,擡手?jǐn)r了一輛的士,上車之後拿出紙筆寫了一個地址遞給司機,然後說:“送我到這個地方。”
司機拿著紙條看了一下,然後隨手將它丟出了車窗。
車子隨即開走了。
載著王律師的車子開走之後,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他們剛從停車的地方,他彎腰的拿起了被的士司機丟掉的紙條。
看著上面的地址,微微的一皺眉頭。
*
很快的,一輛的士來到了新娛樂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前,但是他沒有停下,而是緩緩的繞到了這座寫字樓的側(cè)面停了下來。
王律師拿著自己的包下了車,他此刻拿出了一定黑色棒球帽戴在了頭上,他把帽檐壓得很低,接著又戴上了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
都一切準(zhǔn)備好了之後,他從側(cè)邊的一個小門進入了寫字樓。
經(jīng)過了昨天事件之後,新娛樂公司裡的人都變成了驚弓之鳥,格外的小心。
當(dāng)王律師推開門走進去之後,那個曾經(jīng)接待過夢小雅的小倩立刻迎了上來:“請問你找誰?”
此話一出,在坐的其他人都很警惕的站起身看著來人。
“這你不需要問,我只要見你們這裡的主編。我手上有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王律師聲音很低沉。
小倩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你先在這裡等下。”說完,然後對三混使了一個顏色。
三混點了點頭,帶著兩個人走到王律師身後,攔住了他的退路。
小倩走進主編辦公室不久又出來了,對王律師說:“你過來吧,我們主編想見你。”
王律師鎮(zhèn)定自若的走進了主編室裡,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三混等三個人。
主編老錢鎮(zhèn)定自若的坐在辦公桌後面:“你是哪裡來的,找我做什麼?”
王律師微微一笑:“我只想和你一對一的談,其他的人我不想見到。”
“你們幾個都幹自己的事情去,這裡有我在就可以了。”老錢對三混說。
不一會,主編室裡就剩下了老錢和王律師兩個人。
“這下你該告訴我是誰了吧,聽說你的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不如拿出來看看吧。”別看老錢打電話給他老闆時候低聲下氣。
此刻是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自然顯得有多大派頭,用多大派頭。
王律師笑了笑:“我是誰,你不必問了。我只是給你聽一樣?xùn)|西。”
說著他從包裡拿出了那隻,翻錄昨晚錄音的錄音筆。
放在了桌子上。
老錢看了一眼錄音筆:“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律師沒有說話,只是插上了耳機後遞給了他。接著按動了播放鍵。
老錢把耳機戴好,皺著眉頭仔細(xì)聽著裡面的內(nèi)容。
在聽的過程中,還時不時的擡眼看看王律師。
過了一會之後他將耳機摘了下來,很警惕的問:“這些你是怎麼弄來的,你和言天錦是什麼關(guān)係?”
他之所以這麼問,那是因爲(wèi)他今天在其他人口中,多少了解到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他心裡也清楚言天錦這樣的人物,不是他們敢去碰的。但是老闆的指示不得不聽,他也是出於無奈,硬著頭皮惹了這隻打老虎。
如今這個人的出現(xiàn),而且給他聽的正是昨晚的錄音,是敵是友他現(xiàn)在很難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