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吃了虧,怎么在宮城嘴里就像她占了莫大的便宜。還務必要答應,她不答應要怎么的,還能綁了她?宮駿說他爸爸是開娛樂公司的,雖然長得可以,卻怎么看都覺得沒腦子。
“宮先生,你很優秀,但我對你不感冒。”
“媽媽,不感冒,不就是身體很好的意思嗎?你的這句話是病句哦。”
有些聰明又不懂規矩的小孩兒真是討厭死啦!夏花立刻把宮駿抱了出去,然后推宮城出門,當著他們父子一大一小的面將門關上反鎖。
真是醉了,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這就是個小插曲,夏花很快忘記。這個節目是當場就公布晉級結果,最后也不需要上臺致謝。夏花準備卸妝,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卸妝水,事實上她連一點化妝品都沒準備。
用紙巾將妝擦淡些,夏花準備就這副模樣出去超市買卸妝水。不過她還要向秦明確認一件事。
秦明還后在臺下,顯然他負責的參賽者不止她一個,夏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確認道:“明天節目播出后就能拿到錢了吧?”
秦明覺得頭大,從一接觸開始夏花就在不斷的談到錢的問題,能收斂一點嗎?
“姐姐,你怎么沒想到自己可能會一炮走紅?”
可能就是不確定,她干嘛要去想那些不確定的事?
“你到時候會帶我去領吧。”
“可能要明天了,我們是晚上九點十分直播,那時候財務都下班了。”
“明白了,我后天上午過來。”
就記住領錢的日子了,秦明提醒道:“還有明天晚上。”
“忘不了。”她揚手。
出電視臺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七點,夏花套上事先準備的薄針織衫,準備搭公交車回去。她對電視臺這一片很不熟,一時之間也不好找超市買卸妝水,好在她現在的妝看起來沒那么濃。
還沒走到公交站牌處,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就在她前面停下了,然后陳喬木走了下來。
他邁上步行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冷冷道:“離我們的協議終止還有五個小時。你,違約了。”
“我并沒有說不回去。”夏花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只是將自己的行李提前打包好。”
以為這樣說他就不生氣了嗎?留了紙條,說清了還款的時間和方式,一整天連個電話都打不通,這不是要與他徹底撇清關系是什么,當他傻?
他想就比到底誰有耐心,結果一整天他坐立不安,連發好幾頓火,再見到夏花,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既不覺得愧疚也不解釋。是臉皮太厚還是心太硬,嘴里說著愛他,卻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陳喬木伸出手,“手機拿出來。”
夏花直覺的感覺不妙,捂著包趕緊就跑,愣是讓陳喬木追了十分鐘才被逮到。
陳喬木已經累的微微喘氣,夏花卻只是臉紅了些,這樣一直健身的陳喬木特別挫敗,他居然在體力上輸給了女人。
不過這也激起了他的怒火,原本他已經在盡量克制自己的脾氣
,卻還是在夏花面前破了功,她實在太不聽話。
他握著夏花胳膊的那只手漸漸發力,夏花死守著包,忍痛皺眉威脅:“放手,再不松開,我就要咬人了。”
以為他會沒防備?
陳喬木大力的往自己面前一個拉扯,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了夏花的肩,“你倒是試試看啊。”
這么狂妄自大,大概是從來沒打過架吧?
“蛋碎了。”夏花輕聲說道。
陳喬木沒聽清,愣了一下。
夏花卻屈膝沖著陳喬木的襠部一頂。
陳喬木當即放開夏花,捂著襠部彎腰后退幾步,夏花捏捏被陳喬木捏痛的肩,“明明都要你小心蛋碎了。”
“夏花!”陳喬木只感覺肺都快氣炸了,她居然敢沖著他子孫根,而且那一下是真的根本沒留情。
“我想現在你能好好跟我說話了。”夏花現在是一副勝利者的語態,“要我教你怎么做襠部急救嗎?”
陳喬木才發覺一直以來他都被她的外表蒙蔽了,什么單純,清純,骨子里根本就是一個女流氓,聽聽她都說的什么?她還要教他。
陳喬木背過身去,雙手向上舉,做了幾個蛙跳,站起來走動幾下,才黑著臉重新走到夏花面前。還不等開口,夏花就把他做蛙跳的照片給他看。
“你想做什么?”陳喬木滿頭黑線。
“很可愛的照片,我打算拿它做屏保。”夏花收回手機。
威脅他也要像樣點,照片上根本沒他的正臉好嗎?
這時一陣夜風吹過,夏花打了個寒戰,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她抱著雙手原地跳了兩下,又問陳喬木:“吃飯了嗎?我請客。”
后天就能領到工資,夏花很大方的表示可以請陳喬木吃一頓散伙飯。
“我不吃小飯館的飯菜。”陳喬木刁難。
“吶咱們就去五星級大酒店點一個菜,番茄炒蛋。”夏花也有對策。
番茄炒蛋,又是蛋碎了嗎?
陳喬木恨得牙癢癢,這個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理直氣壯的。
最后兩人決定去吃自助餐,不過當被告知要398元一位的時候,夏花當即轉身要拉陳喬木去吃魚火鍋。
當著面帶微笑的收銀員的面,陳喬木覺得他這輩子的面子都被丟光了,他掏出自己的卡遞給收銀員,沖夏花低吼道:“就在這兒吃。”
明明是夏花要請客的,結果他給了錢,明明是夏花要請客的,卻又要舍不得大方一點…陳喬木心里狂吐槽,忽然記起夏花初到別墅那晚,她羞澀地問他要十八塊八的情景。連八毛錢的零頭都舍不得抹掉的人,卻提出要請客,是小氣嗎?
陳喬木突然好奇夏花到目前為止吃過最貴的一頓飯是多少。
“一千啊,還一口沒吃。”夏花一邊挑自己沒見過有最貴的東西下手,一邊回答道。
居然還舍得花一千塊吃飯,那又怎么沒吃呢?
有些人只顧自己發泄完舒服,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她收拾爛攤子,不但如此,還很健忘。雖然她給了錢,她現
在都不好意思出現在楊哥他們面前。
夏花瞪了陳喬木一眼。
后者莫名其妙。不過在看清夏花臉上的妝后,陳喬木倒是低低笑了出來。
“毛病!”被人瞪還笑,這不是有病是什么?
陳喬木干咳兩下,“那個,你沒卸妝?”
夏花立刻放下盤子,捂著臉,“很難看?”被陳喬木一攪和,她完全忘記要買卸妝水這回事了。
“很媚!”
你妹!
夏花又瞪了陳喬木一眼,去洗手間看自己臉上的殘妝是否真的很嚇人。
一頓飯,陳喬木沒吃多少,夏花為了吃回本,倒吃了個肚兒圓。陳喬木見她吃得高興,到后面主動承擔了剝蝦的工作。
各種生冷海鮮雜食,以及暴飲暴食的后果,終于在后半夜顯現出來,夏花拉了一晚上,陳喬木也不得不起床去給她買止瀉藥。
“買盒藿香正氣水。”夏花說倒。拉肚子,她其實也有經驗,藿香正氣水,又便宜效果又好,或者餓上兩頓不吃飯,肚子里沒什么可拉的也就好了。但是她現在拉得人都要虛脫了,還是先保命再說。
陳喬木一身的邪火沒地方發泄,還得大半夜的跑去給夏花買藥,別提多郁悶了。他磨磨蹭蹭的穿衣服,卻被夏花吼了一通。
母老虎!
他可是堂堂東晟集團的繼承人,她那是什么態度!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按照夏花的吩咐買來了藥。
藿香正氣水的藥味既濃也沖,夏花眉頭也沒皺一下就剪掉膠帽喝了兩瓶,又等了一下,雖然肚子嘩嘩響,但也沒有便意。
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夏花帶著濃濃的黑眼圈,雙腿發軟的倒在床上就睡過去了。
陳喬木:……
認命的將夏花挖進被子里,陳喬木也倒在夏花身邊睡了過去,雖然沒辦成事,但握著夏花的手,他就睡得無比安穩。
清晨,隨著漸漸清晰的意識記起今天是夏花離開的日子,陳喬木猛的從睡夢中驚醒,才發現夏花坐在床上,一手撐著臉,并沒有離開。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察覺到陳喬木醒過來了,夏花咂咂嘴,“能賞杯糖水嗎?”拉肚子的后遺癥也出來了,她嘴巴又干又苦,都淡出鳥了。
“你使喚爺習慣了是吧。”陳喬木抗議。
“以后不也沒機會了嗎?”夏花的反擊又快又準。
“你就不考慮下……”
“嗯,不考慮。”
三言兩語,她總是有輕易挑起他怒火的本事。
“夏花,一直以來我都對你和顏悅色,你似乎有些得寸進尺,忘了我還是你的債主。”
“你手里有欠條,我也沒打算賴賬的。套用當初你說的話,”夏花扭頭看他,“我是可以當你的情人,但我憑什么要當呢?”
看啊,這張小嘴多利索,她當初沒學律師還真是屈才了。
“不給喝嗎?”夏花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陳喬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