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甯雙手環(huán)胸挑了挑眉,她的嘴角漸漸的往上勾,心里腹誹:剛剛看到我以為見到鬼,不是嚇得魂飛破散了嗎,現(xiàn)在才知道我是人,腦子也太遲鈍了些?
這對母女還真是一坨又臭又硬的牛糞,誰踩到誰倒霉,可她都還沒踩上,牛糞卻自動朝她的臉飛來。
店門口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人多口雜,當然說什么的都有。原來六年前,慕容府的嫡女之所以香消玉殞還另存隱情。
慕容子箐的名字早在六年前就已經(jīng)失去,歐陽將軍府聲稱嫡女歐陽子箐感染風寒,高燒連燒了三天三夜,大夫束手無策,最后香消玉殞。卻沒想到慕容子箐的死另有隱情,真是沒想到,傳聞中賢良淑德的慕容子箐精竟然不知廉恥與野男人茍合犯了七處,最后還壞了野種。
這種無恥的賤人人人唾棄,不少人開始對墨青甯也指指點點。
“原來這個女人是慕容將軍的嫡女,真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當姑娘時就不安分守己,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還有臉茍且偷生到現(xiàn)在,如果是我女人,早拉去填井了,慕容將軍還真是可憐,一身正直都毀在一個不孝女身上了……”一位大媽非常氣憤的怒道。
“就是,你們看看啊,這慕容家嫡女就該浸豬籠,沉塘!你們說是不是?”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大聲哈道。于是整個場面就處于白熱化的狀態(tài),一下子炸開了鍋,說什么話的都有。
更有些所謂正義之人指著墨青甯就是一通臭罵,那些罵人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對面的茶樓,紫衣男人側(cè)頭對身邊的白衣男子道:“你說,那位姑娘真的是慕容家犯了七處的嫡女嗎?”
白衣男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目視前方那道藍色羅裙因自信而筆挺的倩影,意味深長的笑道:“我覺得……今天有人要倒霉了……”
紫衣男子雙眸一亮,立即追問:“誰要倒霉?不會是那個第一美人吧?”看起來她很占理,雖然腦子有點笨,但百姓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一人一口唾沫都會噴死那位藍衣女子,誰讓她不守婦道,未婚先孕……
想到著,他不由咦了一聲,看著藍衣女子困惑道:“不是說她不守婦道犯了七出,跟別的男人茍且,還懷了孩子,這就奇怪了,那她活著,那個孩子呢?”
白衣男子道:“所以我才說有人要倒大霉了,藍衣女子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慕容子箐,慕容母女那臟水潑得不夠漂亮,她們沒有有利的證據(jù)來證明藍衣女子就是六年前該死的人,群眾也只會說慕容母女無事生非。”
白衣男子的話一落,就聽樓下大街上飄來一道冷清又帶著一分震懾力的聲音,透入耳膜,直穿人心。
墨青甯:“我說過你們認錯人了,是你們眼神有毛病,還是聽不懂人話?第一,我姓墨,跟你們慕容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第二,我初來貴地,竟不知我長得像你的姐姐,如果慕容小姐你思姐過度,非要認我做姐姐,我也是不介意多一個妹妹的。”
她的聲音如清脆的鈴鐺,頓時整個大街都安靜了,只剩下她清冷的聲音回蕩在風中……
慕容青蓮指著墨青甯的鼻子,氣到眼睛都紅了,“慕容子箐,你以為你換了名字,易了容,我就不認識你了嗎?你眉心的那點朱砂痣可做不得假,你敢不敢當著大家的面卸妝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