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秀衣坊正對面的茶樓里,兩位不過二十出頭的才俊對面而坐。
一個身穿一件乳白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坐在那里,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他的頭發(fā)豎起,用一支精致的玉簪挽著,長長的黑發(fā)流瀉在后背,不知何處,清風(fēng)吹過,額前柔順的發(fā)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yōu)雅的弧線。
那一雙明亮如鷹的鳳眸勾人攝魄,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質(zhì)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
此刻,他手里端著一盞茶,茶的熱氣裊裊升騰,將他唯美如玉的臉龐印上一層朦朧的色彩,給人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
而他對面的男人身穿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他的長發(fā)用一根紫色絲帶高高豎起,綁著一條紫色鑲嵌白玉的抹額,襯得皮膚如白玉般剔透,使得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涂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
紫衣男子趴在窗戶邊,雙眸亮晶晶的,從這里到對面的錦秀衣坊隔著一條街。但他還是清晰的將錦秀衣坊里墨青甯那霸氣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笑著打量面前淡定喝茶的男子,嘴角的弧度不住的往上勾起。
紫衣男子幸福異常的道:“怎么樣,我說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是對的吧!看看,才一坐下就遇到一出好戲,那位藍衣姑娘好生威武,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挑釁太子殿下,你說這事,我們要不要管管?”
白衣男子瞟了他一眼,淡定的吐出四個字:“靜觀其變。”
紫衣男子點點頭,學(xué)著墨青甯的口氣復(fù)述那句彪悍的話:“京城第一美人品性也不過如此,還出言狂妄,說什么要做太子妃……呵呵,這么沒大腦的女人,我若是太子,也看不上你!”
他看來眼對面白衣男子的面色,這才湊近白衣男子的耳邊,壓低聲音笑道:“這第一美人也太有意思了,果然應(yīng)了那句胸大無腦的話,她雖然是第一美人,可太子殿下也不一定看得上她對吧?不就是上次宮宴時,皇后送給了她一只發(fā)簪,瞧把她高興的,都得意忘形了起來,也難怪皇后拖了那么久,就是沒有為你選定太子妃人選,將來的一國之母要是都像她那樣的,豈不是讓皇家蒙羞?”
白衣男子抿了抿唇,抬手曲指在紫衣男子的額頭彈了一下,涼涼的道:“好好看戲!”
紫衣男子摸了摸額頭,坐回到自己的坐位,這才朝樓下看去。
錦秀衣坊里,簫玉婷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她聽到外面的議論紛紛,既然所有人都看的見面前的小賤人,那么這個女人不是鬼,她還沒有死。
簫玉婷湊近慕容青蓮道:“蓮兒別怕,眼前的賤人不是鬼,她只是人。”
慕容青蓮眼眸閃了閃,聽到墨青甯說什么認錯人,她連連冷笑兩聲,“我怎么可能認錯人,你就是六年前與野男人茍合,犯了七處,還懷了野種的慕容子箐,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即使你今天易了容,就算化成灰,我也一眼就認出來。”
慕容青蓮:慕容子箐,你這個賤人,你果然還活著,活著回來是要報復(fù)我的嗎?你想毀了我的名聲,也不想想,你的名聲更慘,你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賤人,本該死的人還活著,這可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