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新的故事來嘍~話所我真的只想寫這些輕松的…以后要寫他們三個的故事,就會變得沉重的感覺。不過,總覺得,我,不,可能,寫,出,沉重,的,文。哦呵呵,呀哈哈】
墨歌過了情人節(jié),就離開了Y市。臨走還不忘說了一句“穆老前輩后會有期。”白夕狐問小八他們的事情,換來的只有小八鄙夷的眼神,只得住口,心中繼續(xù)好奇。
正月的最后一天,Y市突然下起了大雪。
雪有多大,只能說前所未有。當天夜里,已經沒過了膝蓋。從樓上看著外面,遠遠近近都被白色覆蓋,即使是夜晚,世界似乎也是明亮的。Y市在北方,路上的雪積久了,被壓成了冰。行人和車輛,都減慢了速度。
這雪來的有些詭異。卻誰都說不出,詭異在哪里。
狐貍在窗臺上探起頭,看著外面由于雪太大而看不清的住宅。這雪,真的不對勁。
因為,雪在哭。
此時白夕狐已經掀開被子鉆進被窩,又順手關了臺燈。外面的光映在屋里,竟然是紅色。不知是因為路燈的原因,還是其他。
狐貍從窗臺利落的跳到床上,位置正中白夕狐的肚子。他說:“起來看,外面有好戲看了。”
白夕狐被窩剛熱,當然不愿意出來。“你是想霸占我的床吧!鬼才信。”
小八眼睛一瞇,鼻子里出氣冷哼了一聲,竟然變成了人,直接坐在了床上。這把白夕狐壓的,哇哇直叫。最后只得老老實實跟著小八一起湊到窗臺看所謂的好戲。
嘖嘖,不愧是好戲。
還真是個戲。
小區(qū)的路上,已經到了不應該有行人的時間。現(xiàn)在竟然冒出了一個隊伍!這隊伍別提多詭異,領頭的六人各自端著個盤子,里面不知有什么,后面還有八個人抬著一個轎子,上面紅綢子系出的花在雪中分外顯眼。轎子的后面跟了十幾個人,無一不手上拿著什么。仔細看的話,這些人穿的都不似現(xiàn)在的衣服,更像是古時的裝束。而這個車隊,無疑像是接新娘滴陣型……
不勒個是吧…誰家有這口味啊,大半夜的,嚇人玩呢!
白夕狐驚嘆,這果真是拍戲啊!
小八回給她一個微笑,說:“反正沒意思,咱們去湊湊熱鬧。”
“啊?這時候?,又不知道他們是人是鬼……我不去。”
“不去?”小八的眼睛只留一條縫看著白夕狐,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完全不容她掙脫。
白夕狐低頭認輸。被人壓迫真不爽……可是下面的隊伍怎么看怎么詭異。
她于是匆匆披上一件外套,走老路,打開窗戶跳了下去。狐貍在空中變回了原形,踩在她的肩膀上。到外面一看,這雪果然是更大,連睜眼都困難,雪花大的足有硬幣大小,小的也如指甲蓋一般。
白夕狐踩著雪,蹲在一輛車的后面,偷偷的瞧著。卻不料領隊的人,忽然停了下來,徑直朝她所在的地方走去。
白夕狐只得默默感應他們的氣息。奇怪了,那種感覺既不像人,也不像鬼,更不像妖。
“請問,閣下可知,我們的小姐去了哪?”
白夕狐見這話問的禮貌,正等著自己回答,慌忙站起來,看著來人。此人衣著干凈利落,看來三十出頭,身板很壯實,說話的聲音也很樸實,只是他口中的小姐,又是說的什么人。白夕狐暗道,這隊伍不會是穿越來的吧……
“你們的小姐是誰?”
“小姐名叫祖琴兒,我們尋得小姐便要完成小姐的親事,奈何小姐不知去向。”
小八聽到這句的時候一蹙眉,眼神落到了前面車隊的婢女身上。他在白夕狐耳邊說‘三領窄袖,露裙三寸。花冠裙襖,大袖圓領。’
“恩?什么?”
‘這些人是明朝的。’
白夕狐一凜,果真是穿越的啊!這年頭都穿著玩嗎?還反穿越!還群體穿越?!但轉念又一想,不對,這些人,沒有人類的氣息。
這時小八從白夕狐的肩膀跳到地上,化成一個白衣公子。
剛才過來說話的人見了一喜,說:“多少年了,沒見到這么順眼的裝束了,敢問公子……”
小八擺手,打斷他的話。“你家小姐是祖琴兒,那你家老爺可是祖陳元?”
那人面露訝色,連連點頭。“正是,正是。”
“我去幫你尋你們的小姐,明天夜里你來此候著。”
“是,是……敢問公子……”
小八再次打斷。“在下穆不雨。”
白夕狐在旁邊成了擺設,卻完全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小八跟那群人別過,拉著她走到一邊,說:“想查這個祖琴兒的去向,不光須得去冥差那查,還要找到她這一世的戀人。”
白夕狐沒聽明白,剛要開口,小八的手指就覆上了她的唇。繼續(xù)說:“先別問,先把事情辦妥,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丫頭,你去月老那里查祖琴兒這一世的戀人是誰,我去冥界問她這一世的去向。”
白夕狐嘴角一抽“我從沒去過仙界,也不能去啊……”
“沒關系,去了問問就成。”
“可是……”
“要不你去冥界?”
額……白夕狐一想那奇形怪狀的鬼差,各樣的孤魂野鬼,向來傳聞性格怪異的閻王……還是去仙界闖一闖算了……
小八拍拍她的頭,媚笑“速度要快,一個時辰之內趕回來,否則就誤了明天的時間了。”
白夕狐再次嘴角一抽,遭了,忘了仙界的時間問題了。
小八很欣賞她的表情。“回來后還要把那個命中人帶到這里。”
白夕狐咬緊嘴唇,只覺得小八真是欺負人!比墨歌還要過分!但是還沒來得急再抱怨什么,便突然被小八推到了墻上,她以為他要吸血,就把頭稍稍的偏向右側,露出纖細的脖子和性感的鎖骨。可惜小八并非如此意圖,只是柔軟的唇停在她的額頭,然后輕聲說。
“丫頭,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白夕狐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沒來得急問出口,小八便提起她的手腕,咬了上去。
= =無語……
慢慢的頭又有些暈,穆不雨嗎?為什么連名字都不主動告訴她……祖琴兒是誰?祖陳元又是誰??……
只是又迷糊的聽到小八說。
“這是我去冥界的備戰(zhàn)糧。”
大雪依舊,不知為什么狐貍說雪是哭的。
白夕狐一陣眩暈后,只覺得小八帶起一陣風,卷起一堆雪,就不見了蹤影。
自己也得加快速度。她運氣壓住頭暈的感覺,和心里莫名其妙的悸動。默念隱身訣,一腳后踢,借著墻壁向上躍起,御風向南邊飛去。
她從沒去過仙界,仙界雖然沒有見妖就收了的習慣,但自然會把妖魔攔在外面。但是小八拜托了,她也只能盡力了。
御風行了一會兒,雪就不見了,原來只在Y市范圍內,才下著如此大雪。白夕狐繼續(xù)前行,直到見著一個云中島。遠遠的看著倒不是十分宏偉,島上只有一座宮殿,四周綠色植物環(huán)抱。這,便是天宮月樓。
白夕狐落在門前,門口四個守衛(wèi)雙雙站在兩邊。她正想該怎么說,那左邊的人卻直接給了她一個‘請’的手勢。白夕狐眨眼,左瞅瞅右看看的進了大門。這天宮月樓,近看很是好看,柱子圍欄都是紅色,喜慶的很,她走過一個小橋,低頭看下面的流水,嘖嘖,仙界果真就是有仙氣,連水面照個鏡子都不能!
突然傳來一聲召喚。
“白姑娘,你家主人進來可好?到主殿來吧。”
白夕狐沒想出來自家有什么主人,匆匆走了幾步,見一個涼亭,里面坐著個老頭。哦呀!月老你這主殿也太大了!不就一涼亭嗎……
她點頭行禮,月老的眼笑的彎彎的。他說“來,坐這,聽人說前幾天老穆來了仙界,嘖嘖,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白夕狐腦子飛快的轉,老穆?穆不雨?小八?我家主人?前幾天來仙界解封印?
于是微微點頭。道:
“穆先生前些日子為了救人,來仙界只為解封印,想來趕時間沒來看望月老前輩。”
“哈哈,丫頭你什么時候這么有禮貌了,聽老穆說你從前都是叫他小九小九的,哈哈。”
啊?……白夕狐剛裝了片刻就懵了,從前是指什么時候?小九???不是一直叫他小八嗎?但是這些只得以后再問了,現(xiàn)在得趕時間。于是白夕狐告訴月老事情的大概,月老則是很熱心的幫她查到了。
祖琴兒這一世的戀人,跟她祖琴兒的那一世,是相同的。
此人名叫陸晨。
白夕狐于是匆匆趕回去,并跟月老保證日后定讓穆不雨前來拜訪。
這陸晨,很是巧合,家在C市。可是白夕狐看看天色,已經下午四五點鐘,便直奔陸晨的家。估計墨歌已經察覺了她的氣息。
白夕狐從窗戶潛入陸晨的屋子,話說這陸晨,還是個高中生,她卻沒想到,跟高中生溝通起來更是容易。只是跟陸晨說個大概,他竟然答應了。于是陸晨跟父
母說去同學家?guī)滋欤闩c白夕狐體驗了第一次御風。
風術是白夕狐的強項,她自己從C市飛到Y市也要近一個小時,現(xiàn)在身后還站了一個人,自然要慢上許多。她方才打量了這個陸晨,是個干干凈凈的清秀男生,說話很痛快。身上還穿著校服。
如此待白夕狐與陸晨來到昨天約定地點的時候,已經是八九點鐘。
Y市的依然下著雪,只是這雪并沒有昨天那么猛烈。小小的雪花,零零落落的,倒很有意境。此時天雖然已經黑了,但是偶爾還是有人從附近經過,所以白夕狐發(fā)現(xiàn)了一個結界,這結界,自然是給他們準備的。
果然,里面等候的,正是昨天的隊伍,和小八以及一個女孩。
這女孩見了陸晨,竟然驚訝的問了句。“怎么是你?”
他們竟然是認得的。因為他們,在同一個高中。
小八此刻是狐貍,見得白夕狐,從地上一躍,跳到了她的肩上。
那女孩竟然臉紅了。
小八對領隊的人說:“人我已經幫你帶到了,你們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平安。”
白夕狐這個奇怪啊,怎么就把兩個孩子交給了這么奇怪的人。狐貍察覺她的擔心,尾巴掃上來,拍了拍她的頭。
“多謝穆公子,和白姑娘了,我們尋了這百年,總算是尋著了。”
“祖小姐,請上轎。陸公子,請。”
那女孩竟然看看陸晨,邁進了轎子,陸晨卻遲遲不動。小八見此,幾步跳過去,跟他耳語了幾句,他竟然也主動的邁了進去。
此時雪停了。
領隊人再次感謝小八,并從其他人手中的盤中里,拿過了一個盒子,遞到白夕狐手里。
“這是一點心意,請二位務必收下。”
小八立刻朝白夕狐眨眼,她便沒再推托,收了下來。
目送這一行人漸漸走遠,他們踏著雪,卻沒留下一個腳印。
“小八,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訴我!”
“你先打開盒子看看是什么?”
白夕狐于是打開精致的盒蓋,里面是一顆瓶蓋大小的珠子,黑色的珠身,外面卻有一層白色光暈。
小八鳳眼一笑。“暮天啟玄珠。”
“干什么用的?”
“含到嘴里七天,治百病用的。”
白夕狐張大嘴,現(xiàn)在這個年代了,她可沒聽過這樣的寶貝。只得繼續(xù)從小八口中打探,事情的原委。
原來祖陳元是個明代的人,后世流傳他的一本奇書,因為這書上并沒有字。許多知情的人知道,并非沒有字,而是這書中的字活了過來。
原因是這樣。
當年的祖琴兒與陸城(陸晨的那一世)相愛,可是陸城沒身世沒背景,只是個通曉異術的黃毛小子。祖陳元自然不愿,于是不顧女兒的反對,與東城的郭家定了親。這暮天啟玄珠,便是當時郭家給其的信物。成親當天陸城便失蹤了,祖琴兒雖然不知,但第二天便開始尋他,尋著尋著,半年便過去了。一些流言蜚語傳進她的耳朵,說城北的河里,早就打撈上來陸城的尸體,只是瞞著小姐不讓她知道罷了。
祖琴兒于是四處打探,最終無果,便跳入了城北的洛瀛河。
祖陳元后悔,寫下了一本書,他邊寫,邊翻看琴兒和陸城留下的遺物,這陸城留下的一本書里,正記載著讓書里的文字活過來的異術,只是需要寫書人所有的血為代價。
祖陳元寫完這本書,就枯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書里的情節(jié),便活了過來。
這幾百年來,書中的文字便一直尋著自己的主人公,找到他們,才能展開情節(jié)。于是帶著祖陳元的愧疚傷心悲愴,開始四處游蕩,走在哪里,便因太過悲傷,引來風雨雪無數(shù)。
“那兩個孩子還要被困到書中很久?”
“書中的時間,與人界不一樣,書中三年,人界才一天而已。那兩個孩子原本互相看著順眼很久,奈何老師家長天天高考掛在嘴邊,便誰都沒有跟誰說。”
“嘿嘿~”白夕狐開心一笑,把手中的盒子扔給小八。“你早就知道這書里的情節(jié)藏著寶吧。”
“恩,我那天傳音給墨歌,他說書中第一章名字,便是好心人尋得小姐與公子,隨行寶物答謝于人。”
白夕狐哈哈一笑。
有趣的事,誰不愿意經歷一下。不知小八跟那兩個孩子都說了什么。
小八把盒子重新放到白夕狐手上。
“這破東西我留著沒用,你收著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