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亮相驚呆所有人,華貴的首飾,明艷的衣服,一張臉讓所有的東西都成倍的閃閃發(fā)光。
本來這些東西都是萬真珠為讓她的丑形成鮮明對比,為羞辱她而送,沒想到卻成就了她的驚艷出場。
白云般柔和明透的臉龐,細葉的眉毛,散發(fā)著寶石般誘人光亮的眼睛。睫毛又濃又黑,羽毛般如扇形散開。
小巧玲瓏的鼻子,明艷如紅花的雙唇,尖尖的下巴如彎月。濃墨般的黑發(fā)絲絲垂下,清風拂過,如揚柳飄絲給人留下人無限遐思。
一個女人怎么可以這么美到極致,畫中人也不及她萬一,如妖孽般讓人不可相信。
二月的美貌如一顆深水炸彈,突然引爆在看熱鬧的人心中。震驚過后,是面面相覷的尷尬。
“我不信,你這臉上明明是有胎記的。”萬真珠哪里肯信二月眼前的這張臉,吵吵嚷嚷著就要上手去撕二月。“告訴我,你的胎記在哪兒?你把它藏哪了?”
二月趔趄著后退,然后順勢斜依倒地,她滿是委屈的叫了聲。“老夫人,救我。”然后掩面,假裝難過的掉眼淚。
這樣的情勢被大家看在眼中,即使老夫人有心要偏袒自己的侄女,現(xiàn)在這一刻她也不得不出聲制止了。
侄女這次確實做的是太過分了,她要再不管,這長者和王府的臉面該往哪放?
老夫人大聲呵斥萬真珠,“鬧夠了沒有?還不趕快向王妃道歉。”
當著所有人的面,萬真珠被訓斥還是頭一次。她哪里能接受,面子上也掛不住呀。
氣憤上來,哪還有理智,一如既往的囂張。指著二月向老夫人嚷,“老夫人,她在騙人,這張臉不是她的,她是個丑女人。”
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瞪著萬真珠發(fā)火。“還不快閉嘴,還沒鬧夠嗎?”
萬真珠不懂這是老夫人讓她適可而止,她想讓那兩個小妾出面為她澄清。“老夫人,我沒說謊,青颯和燭憐都看見過,不信你問她們。”
青颯和燭憐本能的往后退,不公開樹敵是她們的處事原則。何況現(xiàn)在這樣的形式,她們站出來也是白搭著挨處罰,不如先暫且明哲保下身。
“你們快出來呀,你們給老夫人講。”萬真珠焦急的想叫二人出來,二人卻都緊低著頭,不言語。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老夫人給了萬真珠一巴掌,萬真珠捂著被打的臉半天回不過神。“敢在祠堂前胡鬧,成何體統(tǒng)。”
萬真珠百口莫辯,“老夫人,我……”
“跪下,對著祖宗自省,我不讓你起來不準起身。”
老夫人帶著二月進了祠堂,萬真珠惡狠狠的看著二月的背影,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兩個小妾留在外面,她們的身份是不配上祠堂的。
她們剛想走到萬真珠面前解釋一下,卻被萬真珠憤怒的吼了句“滾開。”
遠處,南寒川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
一旁的白羽剛剛也被二月的驚人樣貌所震驚,忍不住喃喃自語。“噢,王爺,原來我們的新王妃長的這么好看。
南寒川白了白羽一眼,今日來祠堂上香他早說過了不參與。如今會來,并不是擔心二月想幫她解圍出頭。
而是知道這里今天一定會不太平,他也是來看新王妃熱鬧的。二月使計要了綠衣,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不喜歡,他也是來順道消氣的。
沒想到卻看了個寂寞,不過二月的驚人容顏也確實震到了他。但他最重要的點不在這兒,而是那張臉他覺得好熟悉。
總覺得是在哪里見過,可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二月從祠堂里出來,萬真珠憤恨的看著她,咬牙切齒。“賤人,你敢算計我,我保證讓你從這里滾著出去。”
二月笑笑,沒有惱怒之色。俯身下來,“知道嗎?人跪著的時候不易怒火太大,傷肝。”
“你不要得意,卑賤的庶女,王爺他厭惡你,你在這個家待不了多久。”萬真珠兇狠警告。
“是嗎?那我該害怕嗎?”
“你應(yīng)該害怕,你得罪我就是找死,賤人。”
二月淡然,“祠堂前面還是少說話吧,各位祖宗都看著呢,罵人不對。”
“你………”萬真珠有氣難出,沒想到竟被二月這啥也不是的人給收拾了。
二月走著,腦中閃進姐姐在這里被欺負的各種畫面。綠衣說過后,她就再也無法將這些想象的畫面從腦中抹去。
那倆小妾堵在二月面前,要找二月要說法。
二人氣勢洶洶,“你竟敢騙我們?虧我們把你當姐姐。”
二月的表情冷,“姐姐?這話從前你也同原王妃說過吧,如今又提不覺刺耳嗎?”
“原王妃可不像你這般陰險狠辣,她至少不會利用像我們這樣的無辜之人。”
“都是魚和魚餌,誰無辜,貪吃就要被釣不是嗎?”
二月硬核相對,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不管是誰向她伸來手,她都會毫不猶豫打回去,何況這手曾經(jīng)伸向過她最敬愛的姐姐。
那倆人被激怒,燭憐:“我們還真是小看你了,是個弄心思的人物,但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青颯:“你不就是有個空頭銜嘛,得意什么,大象再大最后還不是輸給老鼠。”
“那好老鼠,大象給你們提個醒。“二月差點被這兩個人蠢笑,“與其在這里和我耗時間,不如想想怎么給你們那個跪著的主子交代,她可是比我更想處置你們。”
二月吩咐綠衣,“關(guān)門,送客。”
不知為什么,南寒川的眼睛里一直出現(xiàn)二月的臉。那么熟那么熟,可怎么就是想不起來對不上號?
入夜,南寒川在木桶里泡澡,思緒還在二月的那張臉上。
白羽拿擦巾過來,“主子,要我為您搓背嗎?”
南寒川起初沒在意這句話,可腦袋里的思緒不知怎么拐了個彎就拐回來了。
他急促回神,看向白羽。“你說什么?你剛剛說什么?”
白羽有點懵,不知道南寒川這是怎么了,結(jié)巴著回道:“搓…………搓背”
南寒川的眼睛忽然就亮了,心里的線路對上了。“對………就是搓背。”
他自言自語的從浴桶中猛然站起來,然后又迅速走出來,心情也由瞬間喜悅轉(zhuǎn)變成了憤怒。
白羽還沒理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南寒川僅披了個外衣就走出了房間,方向竟然是新王妃的住處。
今天唱了一整天的大戲,二月累了,準備早些寬衣休息。
綠衣在旁,“二小姐,謝謝你,今天替大小姐出氣。”
“姐姐欠別人的我還,別人欠姐姐的我要。”
“今天看萬夫人受罰奴婢真開心,平常就數(shù)她欺負大小姐欺負的最厲害,只是便宜了她下面那兩人。”
“都才開始而已,我們慢慢清賬。”
二月和綠衣正在談話,外衣剛被褪去。
屋門突然被推開,南寒川僅披著一件衣服進來了。
二月慌亂把外衣裹了下,然后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來干什么?”
南寒川的打量在二月身上只做了短暫停留,便快速越過。他對綠衣說道:“你……出去。”
綠衣看二月,正要眼神征求二月的意見。南寒川命令式的催促發(fā)布。“出去。”
綠衣膽顫著出了房間,二月快速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反正他又不喜歡自己,自己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二月穩(wěn)穩(wěn)神,來到南寒川面前行禮,假笑來上幾堆。“王爺,這么晚了,不知你前來所為何事?”
南寒川扭頭,臉上竟然帶著笑看二月,“我是王爺,你是王妃,這么晚來找你你說該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