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我對你……”
重冥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乘風。一張臉卻由白變青,由青又變紫,到最后還是沒能說出什么來。
果然還是我多想了吧。
呵, 幸好剛才沒有腦抽說什么不該說的。
我想重冥或許只是覺得失去了一個聽話的床-伴, 一時間又找不到別人代替, 所以才會這樣, 我千不該萬不該自作多情!
我拍了拍重冥的肩, 擺出了一副長輩的姿態:“重冥,老子知道老子腰挺好的,腎也不虧。但是你還年輕, 什么樣的暖床人都可以找到。看在咱們也認識了許久的份上,咱們以后也是可以出來喝酒的!”
“你就是這么想的?你就只是把我當做一個按-摩-棒?”
我簡直想一口咬死他!
“靠!你那是按-摩-棒嗎?我沒有被你弄死都是我命大!”我實在不想跟這個傻子再費口舌, 伸腳踩了踩熾烈鳥的背, “喂, 老司機,開車了!”
九頭熾烈鳥沒好氣的回頭沖我翻了個白眼, 乘風搖了搖頭徒手劈開了虛空,開了一條直通魔界的路。
而在入界的那一刻,我聽到了重冥在后面撕心裂肺般的大喊。
“落川,你休想,你休想就這么一走了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
焰珂有些體力不支, 還沒到魔界就趴在鳥背上睡著了。
到了魔界, 乘風的靈陽殿還卻是原來的樣子, 我仿佛還能看到紀川那個傻子抱著一只兔子沖我傻笑的樣子, 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呢。
我干笑了兩聲, 摸上了那把曾經坐過的那把椅子,“這里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乘風點了點頭, “現在是焰珂住在這里,里面還是保持著原來的陳設。云澤說或許你哪天還回來看他,所以你住的偏殿從沒有人住過。”乘風喝了口茶,伸出手憑空點了點我,“要我說你就是沒良心!頭三萬年你下不了九重天我就不說了。就說你進了鎮邪組,那一百年我也沒見你來過一次!倒是云澤天天念叨你,要不是焰珂那時候身體不好,他都要跑到現世去找你去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要知道我那時候火氣未消,哪里還有心情見紀川!
我翹起樂二郎腿,抓了把瓜子就開始嗑,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做外人,“我來干什么?看你們親親我我嗎?”
乘風看著我直搖頭,我看著他接著道:“其實聚魄棺不用你出手,重冥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它。”
乘風突然就笑了,倒是顯得頗有深意。我剛想剛問什么,就聽乘風說,“我知道你偷了凝魂石,不過你知道那是誰的東西嗎?”
我吐了吐嘴里的瓜子殼,“乘風,你不要告訴我那是你的東西!”
“非也非也!”乘風搖了搖頭,指了指在屋里呼呼大睡的焰珂,“那是焰珂準備娶媳婦用的,你說你何必去偷?要是焰珂知道他的戒指被你送給了重冥,指不定怎么鬧呢。”
我:“……”
乘風坐在了一旁,又道:“要我說你也是的,就這么看著重冥那個臭小子瞎折騰,那凝魂石根本凝結不了云澤的魂魄,這事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
我輕哼一聲,只覺得心里澀澀的,“我管天管地管不了別人上桿子巴結不是?”
乘風搖了搖頭,伸手要來摸我的頭發,我躲開了。
“他一直因為云澤的事情恨你,你當初既然下了誅仙臺跑過來跟我解釋,怎么就不肯跟他捅破了說?”
說?
我倒是想說,只可惜重冥卻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不由分說的就將我按在了地上開了葷。
我復又又尋思了一會兒乘風剛才的話,偏頭問道:“那你說……那凝魂石能凝結紀川的氣澤嗎?”
乘風蹙眉,道,“那可是后羿弓,你當是塑料做的?就算這天地間還有他的氣澤,沒有個幾百年前也是不可能收集到的。”
是了,我當時也是這么感覺得,只不過沒有細想。
可若是這么說,重冥手中的凝魂石里在短短數月之中凝結出來的,又是什么呢?
接下來的三天,我安心的留在了魔界養傷,順道將文曲星的魂魄還了回去,并且消除了他的記憶。
這孩子消失了不少天,家里人都報了警,這下子回去了,也算是皆大歡喜。
我覺得我應該回鎮邪所了,我想白樞他們要是知道我要回去的話一定特開心。
我這么想著又啃了一盤子水果,撐的我直打嗝。
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低頭一看,竟然是重冥別墅里的座機。要知道重冥從不用座機,會用座機打我手機的就只有……
重鈴?
我急忙接通了電話,“喂?重鈴?”
“恩,是我啊落川,你在哪里啊,怎么都不回家。”
果然是重鈴!
我聽著重鈴的語氣有些不對頭,鼻音很重,像是哭過了一樣,急忙問道:“重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唔……落川,重冥變得好可怕,他還說落川你不會回來了。落川,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啊?重冥每天都喝好多酒,昨天還掛了水。”
“那你呢,你沒事吧?”
“班里的同學感冒傳染了我,利三帶我去了醫院,我剛從醫院回來就看見重冥喝多了倒在地上,利三又把他拖進醫院了。這就快十點多了,我都還沒吃晚飯……”
我一聽這話,心里酸溜溜的。重鈴這小孩我都看著她三百多年了,很有感情了。我一聽說她到現在還沒吃飯,跳下床就登上了鞋子,“重鈴乖,你等我半小時,我這就回去。你想吃什么?我給你過去。”
“我鼻子不通氣,不想吃……落川,我想你了,重冥喝成那樣還叫著你的名字呢。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啊?”
我差點咬了舌頭,“沒,沒那回事,我這就回去,你等我一會兒啊!”
我拿了錢包騰了個云就往現世趕,站在云頭就打通了利三。
那邊一接通我就開始罵,“利三,你個缺腦子的怎么就不知道給重冥那丫頭片子做好飯再送重冥去醫院啊?餓著了怎么辦啊?四目鬼呢,死啦!”
“川哥!!”
利三這一聲像是見了親爹一樣哀嚎了,聽得我直打顫。
“川哥,醫生說老大胃穿孔了,得住院!四目鬼他們被派去鬼界做事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做飯洗衣,外加送孩子上學。老大再一住院,重鈴就沒有人管了啊。”
我簡直覺得他智商感人,“那你不會把四目鬼找來,做鬼要知道變通,成嗎?”
“可四目鬼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才能趕回來啊,川哥,你現在在哪呢?”
“落……川?”
我似乎聽到了重冥的聲音,一下子擯住了呼吸。
“哎哎哎,老大你還不能起床,老大!”
一陣的嘈雜過后,利三的電話似乎被重冥奪了過去。我調整了情緒剛想問他沒事作什么死,就聽到了重冥暈三倒四的聲音,“落川……你在乘風身邊是不是特他-媽高興?啊!”重冥猛地吼了一句,震的我的耳屎都脫離了組織。
“我說你……”
“我告訴你……你別得意!我遲早會把你綁……綁回來!嘔……”
“老大!醫生,醫生,他又吐血了,醫生!”
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喝喝喝,怎么不直接喝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