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物館前,我凝視這所高大宏偉的建築良久,這才轉身坐在了一旁的花壇邊。我四下注視著,趁人不注意,我將手槍放進了花壇,隨後整整儀容,我這才走進博物館。經過兩道門,我這纔算是看到了美帝博物館裡面陳列的各種紀念古物。
博物館內的人並不是很多,我隨意瀏覽著,自己並沒有一時間被那個金菸斗所吸引,而是大略轉悠了一圈,最後轉到金菸斗前,我靜立不動做沉思狀。一層不是很厚的玻璃隔著,我在想這個玻璃是不是防彈玻璃,如果是的話,我就要再想想辦法了。
因爲兩道門有一道電子檢測門能夠查出進來參觀的人是否有攜帶武器,這是老羅伊提醒過我的,同時他還告訴我,不遠處的同一條街上還有一個警察局。雖然他還告訴我這塊玻璃很可能是強化的,但他已經跟我強調了是很可能,因爲這是很多年前就做好的,所以他也找不出具體信息。
這時,一個高大的保安人員從我身邊走了過去,我晃眼一瞧,看到了他腰上的槍支。我嘴角咧了咧,隨後喊保安道:“喂,哥們兒……”
“有事?”那保安轉過身,眼神有些不耐的看著我。
我衝對方笑笑,說道:“你看這個金菸斗是不是真的全是金子做的啊?”
保安走過來,看了看金菸斗,指著上面的介紹說道:“就這麼個介紹,反正是開國元勳用的東西,我哪裡知道這是不是金子做的。”
“那這個玻璃呢?它是防彈的嗎?”我伸出手指敲了敲玻璃,一臉無害的繼續發問。
保安看了看我,不屑的笑道:“怎麼著,你想盜取這個金菸斗嗎?哼……”
但下一刻,保安已經被我擰住了脖子,膝蓋一頂對方慘嚎的剎那間我雙臂用力便將對方的腦袋擰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四下一看,各種電子眼已經對準了我,我迅速取出對方的手槍,對著玻璃的一角便打了一槍。
‘砰,譁……’幾乎就是一聲爆響,整個玻璃已經碎裂開來。我面色一喜,迅速伸手便將金菸斗拿到了手中。但同時,博物館參觀的遊客們已經尖叫了起來,同時四五個保安踏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入我的耳內。
我咧了咧嘴角,隨後將手槍別進腰內,自己步子快速移動起來,在一個放著石像的玻璃框前,我恍然看見拐角處的人影,隨後自己手掌按在玻璃框上,自己的身子已經改變了方向,幾乎同時與那些保安衝到拐角處……
砰砰砰……迅速的幾聲悶響後,我整個人已經衝了過去,隨後身後幾個保安才紛紛倒地不起。在那一瞬間,我兩隻手中已經多了幾個很細小的刀片,這是我用刮鬍刀製作的跟手指甲蓋一般大小的武器,這樣的武器,雖說殺傷力有限,但如果能夠精準的割破對方的頸部動脈,那麼也是足夠要人命的東西。
幾個呼吸間,我已經跑到了博物館的出口處,那裡,兩個保安雙手端槍對著我的方向,已經在等待我了。我快速的身影一閃而過,閃到了另一面的石柱子下,兩個保安下意識的四五槍打了出來,子彈咆哮著打穿了我側後方牆壁上的幾幅開國元勳的油畫。
下一刻,我趴在地上滑行而出,手中槍支對準兩個保安一陣射擊,一直到槍內空了我才一把將手槍丟棄同時手掌按地起身。直到這個時候,兩個保安才緩緩倒地,衝至兩個保安身邊,我就要彎身撿槍,但‘砰砰’兩聲兩顆子彈便打破了我手底下的大理石地面,碎末四濺讓我手掌都感受到了疼痛。
我不及撿槍腿腳用力一彈,讓自己直接竄出了第一個門,這裡已經沒有什麼阻擋的人。我一直衝出博物館,在距離花壇兩米遠的臺階上,我一個前撲,如同一隻獵豹一般前手臂按住花壇邊沿,隨後身體跟上快過手臂的衝了過去,在躍下臺階的剎那間,我回身一抓,事先被自己放好的手槍被我抓到了手中。
我回身兩槍打向博物館的門前,阻了阻對方的同時,我已經快速的穿過了馬路,但好巧不巧的馬路對面出現了兩個警察。兩個警察迅速掏出手槍,同時口中喝道:“站住……”
匆忙間我立刻擡手兩槍打去,也不管打到對方沒有,我立刻向著停車場的方向跑了過去。但隨後,博物館保安以及警察全部衝動的阻截我,但學過跑酷的我對於障礙物視若無睹,速度絲毫不礙的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我停好的車子旁,隨後跳進車子,立刻開動衝了出來。
車子纔開出不遠,兩個警察以及五六個保安的身影便阻攔在了道路前,他們端著槍對我射擊,我趕緊低下頭狠踩油門的衝了過去,但啪啦幾聲脆響,我腦袋上濺了一頭的碎玻璃,擡起頭時,汽車的前視窗已經整個碎裂了,只要四個角落裡還掛有幾塊晃晃悠悠的碎玻璃。
“呼……”我回頭得意的笑了一下,隨後開著車子衝進了車流,但隨後我苦笑了起來,只見車子後面已經追上來三輛警車。我趕緊換擋將車速提了上去,同警車開始了追逐戰。
憑著強悍的車技,我左晃右晃的超過了很多汽車,但突然間,前方出現了幾輛警車阻攔住了我的方向,我趕忙間一轉車頭將汽車開入了一個稍小的路道,突然的衝入使得一輛車避之不及的一拐車把竟然將汽車撞在了路燈上。
但身後的警車依舊緊追不捨,同時越來越多的警車參與到了追逐戰中!追逐戰中,由於我對路況並不是很熟悉的原因,警車時而的將我前後夾擊,最後逼的我無路可走,在最後迫不得已下將車子拐入一個更小的死衚衕時,我果斷的踩了一下油門的同時自己跳下了車!
隨後幾個警車追趕而至,在拐角處一個年輕人緊張害怕的躲避開警車,隨後跑出衚衕擠進了人羣!那一刻,沒有任何一個警察注意到這樣一個緊張害怕的褐色頭髮的美帝人,他們的心思全部在追逐的那輛車上。當警車將我開的那輛車逼進最裡面時,一行警察才舉著槍跳下車,一個個喊著:“不準動,放下槍走出來,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但一連十多聲後也不見車裡有人答應,雖然整個車子的前後車窗都碎裂了,他們並沒有看到有人在裡面,但難保裡面的人不會臥在車子裡。當警察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上前時,空空的車子令他們都爲之一愣。
“遭了,是他……”一個長滿鬍子的黑人警察隊長猛然間恍悟,剛剛在衚衕拐角處的那個年輕人便是我。但當他們回身追趕時,我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而此時的我,正坐在一輛出租車上,向紐約城的城外趕去。車租車司機是個很胖的美帝人,他在我上車時問我去哪,我當時一愣,自己並不知道距離紐約城最近的小城鎮叫個什麼名字,只能一仰頭說道:“城外!”
“城外哪?”胖司機有些謹慎的看著我,也不知是最近城外的騙子或者是搶車賊太多還是怎麼回事,胖司機盯著我的眼神並不友好,這讓我在心底又狠狠的詛咒了一番那個金髮美女。我望了望天上的太陽,隨後說道:“南郊區。”
我只是大致的說了一個地方,司機這才點頭開車帶我行去。只可惜,在出紐約城的路上,已經開始堵車,胖司機咒罵了兩句後,打開了收音機。收音機裡磁磁啦啦了一會兒後,便有一個好聽的女聲在播報著剛剛不久前博物館發生槍戰的事情。
“草,這些個世道……”胖司機一聽便咒罵了起來:“前幾天城外剛出現一夥騙車搶車的盜賊,這他嗎沒兩天就又有強盜敢進博物館搶東西了,政府什麼時候才能把槍支都禁止了!草,指不定前面有警察在攔路抓人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胖司機的話讓我心底一緊,雖然不怕對方能夠認出我,因爲改過面貌與衣服的我,我不想信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認出我,可那支金菸斗還在我懷裡藏著,如果警察懷疑要搜身的話,我根本就藏不住金菸斗。
思量片刻,我還是決定先在這裡逗留兩天再找機會出城,我倒不擔心警察會爲一個金菸斗將整個紐約城翻一遍,美帝人是最講究人格的,雖然更多美帝人會動不動就拿槍向你的腦袋開槍,但他們警察顯然不會這麼做,他們要爲政府爲美帝給他們的人民和世界人民做一個樣子出來。
“草,耽誤老子時間,不走了!”我同樣假裝憤怒的咒罵著便打開車門準備下車,胖司機立馬喊道:“喂,你還沒付錢呢!”
“多少錢?”我將踏出去車門的一條腿收了回來,同時掏出內衣裡的一千美帝元,這是老羅伊看我可憐接濟給我的。
胖司機看著我手中的錢眼睛直冒光,他嚥了口口水說道:“七美帝元!”
我掏出一張一百的數額遞給胖司機,胖司機接過後良久也沒動作,我立刻惱恨的罵道:“草,找錢啊……”
頂著烈陽,我走了片刻後纔看到了公交車站。隨後坐進公交車,我無聊的打量著紐約城,腦子裡幻想著這個城市哪天來一個大爆炸。並沒有目的的我很隨意的換著公交車,從那裡走到這裡,再從這裡走到那裡,期間,我還看到了我曾經同凱瑞他們一起住過的酒店,但我並沒有從那裡下車,因爲自己也該換一種生活方式了!
忘記了自己現在乘坐的是多少次換過的公交車了,在經過一個破舊的城區時,我猛然間看到了那個金髮美女跟一個高大的胸肌男從一家破舊的汽修店走了出來。那一刻,我激動的跳起來便喊了一句:“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