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傻,不是瘋,更不是神經(jīng)!而是,我生命里,唯一能夠想到的,繼續(xù)活下去的理由了。一旦這個理由逝去,我恐怕就會真的傻了,神經(jīng)了。
最后,我越是覺得就這樣還不夠拉風,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我撿起地上的一小段粉筆,然后將這段通報批評的內(nèi)容,用一個大大的心圈了起來。拍拍手,我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的笑了。
高高興興的回到班級,曹老師卻是已經(jīng)在點名了。這段時間,這個漂亮的老師總是那么勤快,每天都會早早的到班里等待我們,上課鈴一響,她就點名。更因此,我的遲到,她都當做了例行。雖然每次也都會說我兩句,那是做給其他同學看的,不然要都像我一樣遲到,那還不翻了天。
這次,曹老師更是直接將我叫出去,在同學們曖昧的眼光下,我眨巴眼睛,得意的走了出去。但是……
“我看到通告了,想必教導主任也不會再找你麻煩。只是,你毛病特多,以后注意點兒,我還可以容忍你,可要讓教導處抓到,你遲早也會被開除。我身為你的責任老師,雖然會有些難看,但這對你以后卻更為重要,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既然身為一個學生,那就要有一個學生的樣子。”
聽著曹老師的教導,我面上認真,心里卻更加煩逆。大道理,我,我們,以及這一個年輕時代的人,怎么不懂?但就是順不過這個理兒,也不愿意順著這個理兒,曹老師也是年輕人,她是明白我們的,不然,我早被她踢出這個教室了。
可,有些時候,有些道理,我們不得不順著。就像現(xiàn)在,我聽著,卻不能反駁,也不忍心反駁。畢竟,曹老師給我的寬限已經(jīng)很大了,我不能再怎樣給她難堪。做人,是要有尺度的。再者……
“我美麗的老師,我已經(jīng)深深的得到了教誨,我一定好好,嗯,好好學習是怎么也做不來的,您應該知道,我也知道,我就這么點本事,沒那能力也沒那心情去學習好的。這個抱歉了,不過,我會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不給您惹是生非的。”
就如同我所說,面對美女,即使她是老師,我實在不忍心再去讓她為我上心勞肺的。
可惜,上課沒有半個小時,教導主任滿臉怒火的就沖到了我們班級。直愣愣的盯著最后排角落里,同李飛將著黃-段子的我。
“梁曉強,你給我出來。”
很明顯,就是那個通告被一個‘心’圈了起來,這不是一個很惹人眼的事情嗎?但對于校領(lǐng)導,這是一個挑釁,更是一個不尊重。當看到這個通告時,教導主任怒火上升,并且首先就將此事情懷疑到了我的頭上。于是,直接氣憤的沖進了我們班。不過,我是不會承認的,雖然我自認為是一個男人,男人必須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擔負起責任,敢于承擔。但,我就是不承認,死也不承認,氣死你!
我站在樓道里,對面是氣憤的教導主任,他怒斥道:“那個通告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服氣?對學校給予你的批評不滿?”
我裝傻:“什么啊?沒有啊?我誠心接受學校給予的批評,這不早早就來到教室上自習嗎?都沒有遲到呢!”
說出這樣的話,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還沒遲到?這要讓曹老師聽到,估摸著又要吐血三升了。教導主任拿我沒辦法,他道:“你別跟我得意,我一定會查的,等我查到你,你就等著更嚴重的處罰吧!”
甩下一句話,他氣憤的轉(zhuǎn)身走了。我苦笑一陣,回到教室。
“怎么著?那家伙找你干嘛呢?”李飛有些擔心的問。
我撇撇嘴,說道:“呀呸的,那個家伙竟然老牛吃嫩草,暗地里喜歡曹老師。也不知都他怎么就知道我跟曹老師特殊感情的,這丫竟然直接來威脅我了,說,我如果再敢跟曹老師親近,就直接開除我!靠,媽個洞洞的,誰鳥你,俺們的‘愛情’還讓你參合啊,惹毛我,直接給卸了胳膊腿兒。”
對于我的信口開河,李飛自然是不信的,他笑道:“你就吹吧,呀呸的,有種你就給我看看曹老師寫給你的情書,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根本就是一個警告書什么的,糊弄我們,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啊。”
但我就是死不承認,郁悶死你!我心想著。口上說道:“愛信不信,老子就是不給你看,怎么著?有種把我給撂了。有沒有種不是你說的,也不是我說的,等個十幾年后看,我準讓我兒子單挑你,絕對穩(wěn)贏不輸,輸了不是我的種。”
李飛一下子就惱了:“草,你別給我得意,等明天我也開始鍛煉,總有一天讓你趴下。”
話雖這么說,可第二天,這丫不但沒鍛煉,竟然還遲到了。就因為如此,曹老師讓我倆站了一節(jié)課,本來我遲到是沒事的,可他一遲到,曹老師就不得不給我們點兒顏色看了,這是做給教室里的安穩(wěn)學生看的。
曹老師還特地批評了我一頓,這是做給李飛看的。同時,她問我:“大黑板上,對你的通告批評,那個心是怎么回事?”
“什么心啊?”我咬緊牙關(guān),不能只看美女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你別跟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糊弄教導主任,卻糊弄不到我。你是什么時候進教室的?還有臉說你沒遲到?教導主任問我的時候,我差點都說破,你要不是我的學生,我才懶得管你這些呢!”
我笑了:“那您就管到底唄,到高二的時候,我選文科,還做你的學生,咱好三年。不,三年也不夠,要不,您管我一輩子?”
一邊兒的李飛忍不住笑了,曹老師覺得沒面子,狠狠的在我頭上敲了一下,她道:“把思想放正經(jīng)了,你是學生,告訴我,大黑板上的那個心,是不是你畫的?”
我哀怨的看著她,說:“做竇娥也行,這冤我也能吃,但是我要承認了,您給我啥好處呢?”
“好處?”曹老師想笑,但憋著了,她一個勁兒的揮手,遮擋她的臉,并怒氣的說道:“還好處,你不覺得我給你的特權(quán)已經(jīng)夠多了嗎?覺得這還不是好處的話,那我收回,以后再敢給我遲到,你直接去找教導主任吧,讓他給你上上思想政治課,好好的把這壞毛病都改了。”
“您威脅我啊?”我受不得別人用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好在我心理承受能力強,看著曹老師一幅不說不行的面孔,我只得承認了。
“得,威脅就威脅吧。我受了還不行,那就是我畫的,怎么著吧?”
曹老師肯定是我畫的,只是也沒想過要怎么著我,現(xiàn)在說開了,一時想不到該怎么處置我。交給教導主任吧,自己也不想自己的學生給他們折騰,畢竟也是自己的臉面。更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為我遲到的事情說謊了,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吧!可對于我,她也真夠傷腦筋的。最后,她道:“現(xiàn)在去操場跑圈,二十圈,少一圈我立刻把你交給教導主任。”
對于這個處罰,我樂了。隨后,曹老師說道:“李飛,你去監(jiān)督,我可是會一直注意你們的,要是他少跑一圈,你就跑十圈,要是少跑兩圈,你就跑二十圈。”
隨后,我同李飛就歡呼著去操場了。李飛在操場上的一個臺子上舒服的坐著,當我跑一圈,他就數(shù)一圈,并歡呼著讓我加油,最后實在忍受不了他那指揮般的一副架子,我跑到他身邊說道:“你不也要鍛煉嗎?趕緊的,有我陪著你,你多幸福。不跑也行,你以后就挨我虐吧。”
李飛一聽這話,心底的男人血性也翻騰了,叫罵著就跟到我身后跑了起來。可三圈下來,這個家伙呼哧呼哧的就放棄了,這沒少受我打擊。得意,張揚,又是哥的專利了。跑起圈子,我更加歡快了。
教導主任最終也沒查出來什么,除了在一次大會上公開批評這種行為,并讓大家注意,以后不能這樣,一旦被抓住,那可是很嚴厲的懲處。然后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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