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半夜,突然一種陰冷的感覺讓我驚醒。這兩天我一直鉆在被窩里,睡眠太充足了,以至于半夜經常醒來,但這會兒真的是一陣陰冷的感覺,嗖嗖的不知為何。看看門窗也都關的好好的,我扯了旁邊病床上的一條被子裹上繼續睡。
或許這兩天真的休息的夠好,我并沒有太多睡意,迷迷糊糊的,望著一眼的黑暗,發現爭著眼睛閉著眼睛都是一樣,腦子里的思想又開始飛了,我總有一種感覺,或者說一個想法。人都說人生如夢,我也早早的就想通了人必有一死,這人生也似乎果真就是夢了。那么既然是夢,人在做夢的時候,所經歷的事情算不算你人生的一部分呢?
做夢的時候總是感覺很慢很慢,每個場景也都真實的可怕,當你醒來,其實那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這如同我們所經歷的時間,這個時候你或許覺得時間很慢,可當你回顧幾年前,一幕幕是那樣快捷,每當這個時候,我們都會有些感慨:娘的,時間過的太快了。
可在這個時間段的時候,你一有煩悶或者其他,就會感覺時間太慢了,抱怨不?我很抱怨,如同這般……
啊,啊啊啊,這時間飛速。啊,啊啊,這世界美麗啊,走過的,看到了,那是生命的奇跡!記一下,分分秒秒就過去了,那是什么,都是空虛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得不釋放,那壓抑在生命里的恐懼,還有什么比這更加讓我手足無措。
看那,天壓下來了,雨降下來了,我無法改變這生命的奇跡,那么我就隨著你,恐懼……直到我也沉睡了,靜靜的那夢里依舊多彩繽紛,什么彩虹,什么愛情,什么星空,什么感覺……那里依舊都有,統統都有,我的夢跨越了生命,跨越了時間,跨越了人生……
我喜歡這般胡思亂想,我相信強大的思想才是自己永恒的資本。即使我現在相當不弱的力量,這也不是我引以為豪的資本,強大的思想才是。
正想著,我突然聽到了一聲‘砰砰’的聲響,這個房間現在可就我一個人住,而且一般也不會有人來。我向門口看去,透過樓道里的燈光,我發現一抹黑影往里看了看,里面的燈在我睡時就全關了,因此從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我疑慮了一下,雖然不排除有人找錯病房的事件,但我必須提防著貓咪的報復。自己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不能這般跟他們真個干上。我將身子往床邊挪動了幾下,輕微的,沒幾下,我的身體已經出了被窩,將被窩推到了我的前邊,而身體,卻是到了床的邊緣,腦袋卻梗著脖子還在枕頭上,盡可能的不讓別人發現什么。這樣,我可以隨時跳離開床,躲避攻擊。
吱呀一聲,病房門開了,三個黑影走了進來,從外面透過的光亮,瞇著眼睛打量的我,發現了一道閃爍過的凌厲的光芒。是約莫小手臂長的刀,我做出了判斷。看來,這些人對我來狠的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敢不敢下殺手。
這般想著,我卻也不敢用自己去做實驗。哎,說咱怕了,那就怕了吧,在不想承認的時候,卻又有事實證明了你的恐懼,那么,我們就低頭吧。
我身體微微躬起,做好了應付一切事情的準備。兩個家伙緩緩走上前來,一個家伙在門邊上,他們相對點頭,門邊的家伙猛的就打開了病房內的燈。一陣明亮刺眼,我真真的在心里大罵了自己一通,竟然沒有注意這一點。習慣了黑暗眼睛的我,強烈的燈光使得我眼前一花,看不清楚對方的動作了。
但我卻知道,來者不善,印象中,我一個用力,身體竄出了病床,同時推了一把那張病床,吱呀的摩擦聲中,兩個人驚呼一聲,同時我聽到了刀片的破空之聲。我翻到令一張病床,之間一個人喊道:“他在哪兒……”
這個時間,我的眼睛恢復了一些。恍恍惚惚中,兩道人影向我追來,我翻下床一把將病床掀向了他們,隨后向另一張病床翻去。等我在地落地,我的目光終于恢復,那是三個矯健的年輕人。他們一個個穿著簡單利索,手持西瓜刀一樣的刀片向我沖來。
安靜而不語,有一點殺手的味道。當然,這是我猜的,呀呸的小縣城里哪里有殺手。其實,這只是康佳在兄弟里面選了五個身手較好,思想沉穩的家伙。他們要的,只是我的四肢。他們都知道,這是在醫院,可不能有太大動作而引起圍觀,或者保安的注意。雖然經常打架,但這偷襲別人還是第一次,好在他們都是選出來的思想比較沉穩的家伙。不然,一旦發現我跑了,那還不大喊大叫的沖上來。
病房門口的家伙也沖了上來,同時門外也再次閃進來一個,四個人都拿著砍刀向我沖來。而我,卻已經被他們逼到了最角落,我再次將最后一張病床向他們掀了過去,同時抓住了旁邊的輸液用到的鐵架子,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一個家伙低聲喝了一聲,一下子便將病床給踹到了旁邊,啪啦一聲響。這個時候,我卻是拿著鐵架子沖了上去,揮動著就一把打在了一個家伙的腦袋上。一聲悶叫,令一個人卻是抓住了鐵架子,我使勁就往回扯,我的爆發力加上我本就是全力應付,那個家伙沒有對過我,整個人被扯的向我跌且而來。
但這個家伙也倒是沉穩,揮刀就向我砍了上來。心里暗罵,奶奶的,這真是一幫想要我命的家伙,草,貓咪,給老子等著,哥會讓你好受的。
我將手中的鐵架子一斜,擋住了這個家伙的身體,同時腦袋后仰避開了他的刀片,腳下猛然踹出一腳。這個家伙被我踹倒在地,另一邊兩個家伙依然沖到了我的身邊。我大喝聲中,猛的就將鐵架子全力橫掃了過去,兩個家伙家伙不避不閃,一個家伙將用刀碰到了鐵架子上,然后順著鐵架子向我的手掌削來。
另一個人更是直接向我肩頭砍來,我驚了一跳,果斷的丟掉了手中的鐵架子,飛出一腳,將這個家伙踹倒。但令一個家伙的刀片卻是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已經是盡力的躲閃了,但還是被留下了一條口子。鮮血立刻噴涌了出來。
我伸手抓住了這個家伙的手臂,就要用軍隊中的擒拿技巧卸掉他的胳膊,旁邊卻又是兩把刀砍了過來。我可不敢這般硬拼,抓著這個家伙的手臂,狠狠的去抵擋那兩片凌厲而寒冷的刀光。
當的一聲響,格擋住了一把。隨即呲的一聲,我的另一條手臂上再次多了一條傷口。我痛呼一聲,抓著這個人的手臂就向那個砍了我一刀的家伙的肚子上刺去。被我抓著的這個家伙一直都在我力氣的帶動下如不倒翁一般失去力量平衡。一聲驚叫,這個家伙倒也聰明的緊,一下子就松開了手掌,刀片落地。
“草……”我叫罵一聲,立刻將這個家伙向他們甩了過去。
他們都被擋了一下,我立刻竄到了窗子邊上,猛然打開窗子,我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這是二樓,而在一樓跟二樓間,還有一道遮雨的凸沿。我一下子跳到了這個上面,只是不知道這上面都有些什么東西,只感覺有啥刺進了腳里面一樣,痛楚難耐。哎,誰讓咱是光著腳丫子的。
我忍著手臂以及腳底的疼痛,一個輕躍就落到了地上。我急忙中回頭一看,幾個家伙竟然也跟著跳了下來,我看了看周圍,雖然沒人,但很多窗子都是燈火通明,我立刻扯開嗓子喊了起來:“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殺人了……”
立刻,幾個執勤的保安以及護士醫生,還有病人都打開窗子看或者是沖出來。緊跟在我身后的五個家伙一看要遭,立刻改變方向,向著一道鐵欄墻沖去,打算逃走。但這個時候我豈能讓他們如愿,幾個保安呼喝著就向這里跑來,我也立刻改變方向追了上去。
“草,有種別走,咱單挑……”雖然我這般喊著,但那五個家伙卻是沒有一個人理睬我,眼看著他們都要攀鐵欄墻了,我著急的拼了命的追,連光著腳丫子的痛都忘記了。
我追到那鐵欄墻邊上時,就兩個家伙還留在上面就要下去,我一跳,一把扯住一個家伙的腳丫子,令一個家伙是跳過去了,但這個家伙急忙中一下子失手,又被我扯了一下。啪的一聲便跌落在地上。我心里憤憤的,晃見腳邊的幾個磚頭,我立刻撿起向著他們扔了過去。
幾聲慘叫響起,我也沒太注意砸到了對方幾下,但眼看著對方將那一個人扶起后向著街邊跑去。同時,遠處一輛車開向他們,停到他們身邊后,他們一個個的鉆進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