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愣了良久,腦子里迅速思考著,我不知人妖是否知道這件事?但可能性不大,畢竟我身為碧海王朝的管事,我的死,可對這有很大影響的。最后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片刻后,我決定將這件事告訴人妖,讓他來定奪此事。我讓三兒將我的手機拿了過來。翻開手機找到了人妖的號碼,我要問問他,胡子竟然敢對‘兄弟’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會如何處理!
“人妖,我是小強!”
“嗯?你個死蟑螂,都掉半條命了還不知道跟我客氣,以后叫馬哥,不準(zhǔn)你叫人妖了。對了,這幾天身體如何了?我這兩天正在外地忙著招商引資,工業(yè)園剛剛成型,偌大的地方?jīng)]幾個工廠可不行,等忙過這段時間,我一定去看你。”人妖簡單解釋了一下,但我看不到的是,他現(xiàn)在的嘴角卻翹著一個滿意的弧度。這,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查出想要我命的人了,你給我一個解釋吧,他是胡子。”說到這里,我將手機錄音打開,哼,不是我不信任人妖,而是,我必須抓住人妖一點把柄才是,不然,這個陰險的家伙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將黑鍋蓋你頭上來了。我可不想在如同輝哥的手段一樣被人丟開,甚至背上黑鍋。
沉默良久,人妖沉聲問道:“真是胡子?”
“嗯!”我也不多做解釋。
“哎,既然這樣,你做決定吧,如果你能讓他永遠消失,那我將他手下的小蘭花酒吧也交給你打理。”
“我明白了!”掛斷電話,我冷冷的笑了,既然如此,我何必在跟他們客氣呢!胡子,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也該給你回敬一下了。
人妖掛斷電話后,臉上的微笑越發(fā)濃郁,他淡淡的自言自語道:“不錯,不錯,梁曉強啊梁曉強,你雖然很有能力,但終究也沒有過血性經(jīng)歷,希望這一次,你能成為可以與熊子那個家伙相比美的家伙吧!”
同樣的話,人妖跟胡子也說過一次。就在胡子的兄弟被三兒俺按規(guī)矩處理后,那一晚,胡子也打電話跟人妖訴苦,只是將毒品的事情隱藏了起來而已。人妖淡淡的對他說了一句:“如果你能讓梁曉強永遠的消失,那碧海王朝,我也交給你打理。”
當(dāng)時,人妖說的可也是真心話!如果胡子真有這等魄力與能力,那碧海王朝自然不會倒在他的手里,這就叫養(yǎng)蠱!只有蠱王,才是他心里最為滿意的人才,因此,他倒不怕現(xiàn)在幾個為他管理道上的人互相殘殺,只有這樣養(yǎng)出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人才。人妖絲毫不懼怕這樣的人會不受他控制,只要在邯市,那就必須有所依附,而這個依附,卻就是人妖自己!
三天后的一個晚上,小蘭花酒吧,這里便是人妖以胡子名義而投資的娛樂場所,胡子一個人有些心神不寧的喝著酒。他心底暗罵著:梁曉強啊梁曉強,兩次都弄不死你,你還真他嗎的的命大。
自己派出的三個兄弟始終沒有音信,看來是兇多吉少!還有那個被他收買了的家伙,也無了音信,胡子就為此而苦惱著。下如此殺手,也是人妖的意思,雖然他不懂這是為何,但既然人妖不在乎,那胡子也便膽大了起來。而最主要的,卻還是那個令人眼饞的碧海王朝,就娛樂等方面,一個月的收入在二百萬左右,如果自己掌控起來,加上毒品,嘖嘖,一個月上個四五百萬,這都不是大話!
可胡子就惱憤了,兩次絕妙的殺招都沒能讓我身負黃泉路,還真他嗎不虧了小強這個名字,不死小強,打不死的蟑螂!蟑螂,想到蟑螂,胡子哈哈一陣大笑起來。他猛的一下摔碎了手中的酒杯,陰沉沉的說道:“來吧你個不死蟑螂,就憑你現(xiàn)在的半條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玩兒。傷筋動骨一百天,哼,我最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整死你,游戲,才剛剛開始……”
開著微熱的空調(diào),這讓胡子很氣悶,他走出休息室,走出小蘭花酒吧,在冷冷的空氣中,胡子只覺著自己的腦袋無比清晰了。腦子迅速轉(zhuǎn)動,他開始思索下一步,該怎樣徹底滅掉我這個打不死的蟑螂。
忽然,一聲輕微的呼喊讓胡子警覺。
“胡哥,胡哥,是我,明子……”明子?那個被他收買了的,我的兄弟。胡子心里微微驚訝,難道,他跑出來了?目光望去,只見兩輛車面包車之間的黑暗中,一個矮小的人影沖自己揮手。
一時間,胡子心中起疑,覺著明子逃出來的可能性不大,或許這是個圈套。也或許真是萬幸吧,但,胡子心中冷笑一聲:你不能繼續(xù)活著了,你已經(jīng)成了我的威脅。胡子立刻招手,叫來了自己兩個泊車的小弟,三個人向明子走來。
近了,明子往后退了退,他輕聲說道:“胡哥,我,我受傷了。”
胡子三人下意識的往兩車之間走了走,可以更加接近明子,聽明子怎么說。忽然間,一聲嘩啦,旁邊的一個車門猛然間打開,里面立刻竄出四五個人,手中盡都是拿著匕首,不容胡子三個家伙掙扎呼叫,噗噗幾聲,胡子等人立刻軟綿綿的倒下了。這幾人以防胡子三人還能叫喊出聲,早就緊緊的捂住了他們的嘴巴。隨后拖進面包車內(nèi),明子也跟了上去。
隨即,面包車開動,緩緩開了出去。這一切,也不過十幾秒的事情,根本沒有引起什么人注意。面包車是新的面包車,是三兒剛剛購買的。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守了三個晚上,這晚,終于把胡子單獨一個人守了出來。
車上,是三兒跟四個兄弟。這五個人,親手殺死了胡子派去暗殺我的三個人,對于拿刀子捅人,他們也不再懼怕。那三具尸體漸漸燒成灰末,五個人可都是眼睜睜的看著的。
面包車一路開出邯市,開到臨縣,再開到漳河一段周圍沒有村莊的地方。找條小路,開進河灘,三兒五人將三個失血過多而至昏迷的家伙拖出面包車。沒有絲毫猶豫,匕首揮下,直接抹了脖子,那一刀,好利索!
三兒五個人平靜而有序的將面包車內(nèi)的汽油提了出來,倒在三具尸體上,隨后點燃。一次卻并不能將整個實體都燒成灰末,這是三兒五個人在殺死令三個人的時候,毀尸滅跡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那三具尸體,同樣燒了三次才徹底燒盡。幾個人這樣冷冷的看著,火一熄滅,就再次倒上汽油,再次燃燒,直至灰末!
這一段時間里,那個背叛了的兄弟,明子,一直在面包車?yán)镒Q凵窭餄M是恐懼,好在三兒答應(yīng)他不殺他的,不然,恐怕這個兄弟早就坐不下去了。他也想逃,逃的機會有很多,但三兒跟他說了一句:“你要是敢跑,最好把你的家人都帶走,不然,我不保證兄弟們會怎么對付他們。”
三兒五個人打開車門,紛紛上車,可就在這空隙間,一股子燒焦的臭氣沖進來,明子吸了一鼻子。下一刻,他眼神漸漸渙散了,里面是一種恐懼,一種瘋狂,他猛的往面包車后逃去,口中大喊道:“火,火,大火,臭,臭,我怕……”
三兒向幾個兄弟看去,眉頭一皺,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四個兄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隨后,一個兄弟試圖叫醒這個裝神弄鬼的明子,他伸出手臂,卻不料,明子立刻驚叫起來,猛然間就向面包車外跑去,口中大叫道:“不要,不要燒我,我怕,我怕火,不要,不要燒我……”
幾個兄弟眼疾手快,立馬將明子拖了回來,丟進了面包車后座。隨即幾拳頭下去,明子暈而來過去。五個人對視一眼,一個家伙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他,他該不是瘋了吧?”
“看來,真是瘋了!”另一個兄弟哀嘆一聲,他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倒在后座上的名字,苦嘆一聲道:“以前,我們可都是兄弟啊!”
“我真想,瘋的人是我……”另一個兄弟呼出一口氣,似乎整個人都很累很累。
三兒哼了一聲,說道:“別傻了,我們都是兄弟,小強也是兄弟,小強帶領(lǐng)我們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他受過多少次傷?你們心里也應(yīng)該有數(shù),他說過什么?他付出了多少心血與錢?可明子,哎,區(qū)區(qū)五十萬就讓他如此,這兄弟,還如何做!難道是我三哥虧待了他?還是小強虧待了他?”
四個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道:“我們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三兒也有些無奈的說道:“只是,這么長時間的兄弟,我們怎么對他在下什么毒手?哎,現(xiàn)在弄成這個樣子,也只怪他自找的。明天我們帶他去看看醫(yī)生,如果真是瘋了,那我就去求求小強,不要再對明子做什么懲罰了。這,是我們兄弟最后能為他做的了。”
四個兄弟有些驚喜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就這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