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先是跟曹老師道個謝,受傷期間,我可是跟她請假來著。曹老師很奇怪的沒有再訓斥我,如果是以前,她免不了會說我這個竟給她惹是生非的學生的。今天,她只是點點頭,說:“嗯,知道了。”
隨後,她沉迷於一本叫做《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書裡。我笑了笑,無語離開。走在對我來說無比蕭瑟的校園裡,一些混混學生看到我,總湊過來喊聲強哥,好學生都是低頭走開。就是老師,也會勉強一笑,然後離開。
我再次恢復到了以往的鍛鍊中,只是礙於傷勢,我自行將訓練尺度降低。公曆四月底,農曆三月初,萬物復甦,綠瑩瑩總算帶來了生氣。我趕往京城,準備參加奶奶的婚禮,跟李星光老師請好了假,他說五月會帶著學生到京城再次參加中學生運動會,希望我這段時間不要放鬆下來。
去京城之前,我在邯市跟三兒見了個面。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過來,經過那一次事件後,我知道,三兒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照看碧海王朝,而小蘭花酒吧,也由張鵬飛接手。而臨縣的基業,強子也打理的很好。
跟三兒隨意談了些話後,我徑直開著悍馬駛上了去京城的高速公路。走上高速,我將車速開動起來,一連超了十幾輛車,這時,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式車型,不言而喻的跟我槓上了,迅速飆起。
我打著車窗,享受著凌厲的風,超越一輛又一輛的車,一旦不見了那輛銀白色的車時,我便自行將速度減緩。看它追上了,我就笑著再次加速衝出去。一直到了石市地界,那輛車才憤然拐進了出道口。有些失望,可失望沒多久,又一輛車跟我槓上了。
此車黑如玄鷹,速度竟也如大漠神鷹一般,緊緊咬著自己不放。看向速度儀表,220,看來,我是還可以加一加的。迅速換擋調位,眨眼間就連超四五輛車。我不在留神後面那輛車,而是精神集中的猛力壓下油門。也不知道多久,我終於才鬆懈一下,看著後視鏡裡,那輛車消失的蹤影。得意的一聲輕笑,我緩緩將車靠在了臨時停車道。
走下車,我翻身上馬,輕輕一躍,藉著手臂的力量一下子便竄上了兩米餘高的車頂。向後瞭望,依舊沒有發現什麼。我有些疑惑了:難道是中途轉出去了?鬱悶的聳聳肩膀,我蹲坐下來,打開手機隨意瀏覽些東西,兩分鐘左右後,終於一聲急速咆哮震動我的耳膜,一瞬間,我雙眼晶亮的露出了笑意。
站起身,我向越發近了的那輛車將手臂揮了幾揮。下一刻,我躍下車頂,坐回了駕駛座。調整精神,在後面那輛車跟上之前,啓動了車子。那輛車的速度慢了下來,本以爲我的車出現了故障,有些生氣的年輕司機本來偷笑了,可車子剛一接近,卻不想我的車子再次開動。速度慢慢加了上去。
“草他嗎的,冀省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囂張的東西,他嗎的,今天要是不整死他個龜兒子,老子今天上吊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另一個年輕人隨即笑了,他將目光從手中的兩份大紅請柬上移開,他笑道:“小和尚,你老說去上吊,可你什麼時候去上過吊啊?”隨即,他神色一正,說道:“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你別跟我惹出什麼亂子,別一不小心連你我的小命都丟了,家裡老爺子可是會心疼的。”
“知道了知道了,放你的心吧。”這個叫小和尚的高大青年雖然這麼說,可手底下卻絲毫不含糊,換擋加速超車,動作也極其流暢。
可十幾分鍾後,我的車影子,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十分鐘後,小和尚都有些跳腳了,他們又一次看到了路邊上,車頂上,一個男子的身影衝他們揮動手臂。那感覺如同被人鄙視,性格爆裂的小和尚哪裡忍得下如此氣惱。這次絲毫不再鬆懈,在我剛剛坐回駕駛座,將車啓動起來時,小和尚開著車超越了我。
我輕輕一笑,開動車子,速度越發快速凌厲。只要二十幾秒,我便將車速提升至二百多,敞開的窗子呼呼的衝進來凌厲的風,帶著些春風得意。
就在我們兩輛車你追我趕之間,就在我要趕上這輛車之間,突然間,前面那車一個打轉,竟硬生生的橫在了我車的正前方,這之間已經不過十幾米,車速這麼快,一個不好就是人仰馬翻,兩車相撞的慘況。
我滿心震驚,下意識的就將方向盤向右打去,毫釐之間,咱的悍馬轉入了停車道。但聽一聲砰的巨響,隨即我踩緊了剎車。並且將方向盤向迴轉動,車在慣性下,依舊向前劃出十多米這才停下。這一剎那,我都已經停止了思考,一系列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本能而爲。好在,車停下了。人也平安。
幾個呼吸間,我緩過了氣息,從後視鏡看去,車後方兩道黑色的印記清晰可見。那是剎車留下的,車速太快,慣性之力使得它即使剎車也直接竄出十多米遠。且在近二十米處,一處高速護欄整個被撞的凸了出去,還好這車夠結實,要不然,可真不敢想象後果了。
後視鏡中那輛車緩緩停在了我車後一米遠處,隨後,車內下來兩個年輕人。一個高大一個斯文,兩人都是比較玩味的看著我的車,或者說,看著我。
怒從心頭起,推開車門,我竄了下來。瞪著一雙兇惡的眼睛向兩人走去,那兩人相視一笑,也往前走了幾步。那個斯文的年輕人略帶歉意的笑道:“這位小哥,對不住了,我這個哥們兒太不知深淺,讓你差些出了車禍。”
“你他嗎的想找死是嗎?”我沒有理會斯文男,徑直對著高大的青年喝罵道,這個青年,比上巨人哥,還是矮了一些的。估計有一米八五多。他一臉嘲弄的盯著我,絲毫沒有解釋什麼。看來,對自己還是極具信心的。
“你他媽纔想找死。”高大青年冷笑著回了一句,他道:“老子本來想跟你收屍的,看你沒事兒,那也省了,你最好趕緊給老子滾蛋,不然,哼……”
這一刻,我猙獰的狂笑起來,不知所謂的人啊!沒有絲毫猶豫,我直接向著高大青年衝了上去,拳頭打出,直轟腦門而去。高大青年不屑的扯了扯嘴巴,他飛出一腳,徑直踢向我的胸口,仗著高大腿腳長的欺負人,這要是硬拼,只要我被踢出去的份。
哼,一聲冷哼。我身子猛然間一頓,向側微微移動,躲開他腿腳的攻擊方向,隨即雙手輕輕一拖,太極理論中的東西早已經灌注我的整個身體。高大青年驚呼一聲,整個人失去力道般卻又控制不住腿腳一樣的往前跨來,這瞬間,我肩膀一頓,手肘猛然間後撤擊出。
‘砰’一聲悶響,高大青年直接被我擊出兩米遠。他滿臉驚愕,在部隊待了三年的他,竟然這般輕易被人擊倒,這還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唯一一次,那也是在部隊上,一個部隊上的偵查尖兵讓他一擊倒地。可,可眼前這個比自己都小了的年輕人,他可能有這樣的實力嗎?
根本不容他思考,我緊接著欺身而上。對著愣餓了片刻的高大青年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儘管高大青年左支又撐的,但在我凌厲的拳腳下,不過片刻,高大青年已經滿身腳印了,腦袋更是腫成了一個豬頭。
最後一擊,我讓高大青年暈了過去,猛的轉身,我緊緊盯住了那個斯文男。斯文男在我身後三米處,一臉驚愕的看著高大青年被我暴揍一頓,但似乎根本沒有幫手的意思。我卻不知,在他們這個圈兒裡,高大青年被叫做小和尚的由來,一是因爲他名字裡有個佛子,二則便是這個傢伙的身手了。那絕對是他們圈子中的一把手,所以叫做小和尚,意爲是從少林寺走出來的。
斯文男見我盯著他,立刻高舉雙手,表示自己不會動手。斯文男卻是不會動手,他那兩手拳腳,跟小和尚都差了不知幾許,更別說眼看著我幾下便狠狠虐了小和尚的我。他勉力一笑道:“你,你沒傷他性命吧?”
“哼,這就要看你了。”我陰森森的一笑,說道:“車撞了,人驚了,把這事兒給我了了,我不傷你跟他的性命,但如果我不滿意,那我最少也斷他一條胳膊,給他以後留個心眼兒,他嗎的!”
“好說,好說,只要你沒上他性命,這一切都好說。”頓了一頓,斯文男問道:“你想怎麼個了法?”
我哼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說呢?”
“哦,那好,我賠錢。”說著,斯文男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他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向我,他道:“裡面有一百萬,你拿去,密碼是留個零。”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密碼是對是錯?”我滿心狐疑,同時也驚歎這兩個傢伙都是有錢人吶!卻不知這兩個傢伙的身份相對於魚子那個小人如何!
“那這樣吧,我現在就用手機給你轉過去,你給我一個賬號。”
嗯,這纔是最爲穩妥的,只是我沒有想到,斯文男也想從這個上面查查我這個人的身份。我將我的卡號告訴了他,片刻後,他告訴我完成了。讓我可以打電話查查,我確認無誤後。陰森森一笑,突然間一個前衝,兩下就將斯文男按在了地上。
斯文男有些驚恐,他喊道:“你,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是不滿意,我還可以給你賠償。”
我沒理他,徑直奪取他手中的錢包,然後跳開,翻出他的身份證,我看到上面寫著:冀省石市梅花路金冠別墅區,6棟。名字:賀炫。
輕笑一聲,我將他的東西丟給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車。然後留下一股尾氣,離去了。斯文男苦笑一聲:“查我底嗎!”看向小和尚,斯文男賀炫苦笑了起來,忙了一陣,好不容易將小和尚弄上了車,隨後坐到駕駛座上,將車開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