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分局,審訊室。
“姓名,年齡,職業(yè)。”一位中年警察問我,他旁邊一個年輕女子再做記錄。
“樑曉強(qiáng),17,學(xué)生。”
“爲(wèi)什麼打人?”
“那個傢伙偷我錢包。”
“放屁。”中年警察一拍桌子大喝了一聲,說厲聲說道:“我怎麼沒在他身上找到你的錢包?你有什麼證據(jù)說他偷了你的錢包?”
我眉頭一擰,草,這不是明白著欺負(fù)人嘛!不說那個扒手把我錢包交給同伴了,就是看到警察一來,他就是隨手一丟,沒有錢包就沒證據(jù)嗎?那我還不是淨(jìng)吃虧啊。我哼了一聲,說道:“他把我錢包交給同伴,那個同伴撒丫子就跑了,我來不及追那個人,只是將這個傢伙抓住了。”
“那你爲(wèi)什麼打人?”
“我一個學(xué)生,我不把他打倒,他掙脫跑了怎麼辦?”
“你報警啊。”中年警察有些不耐了,看那犀利的眼神,有種隨時要打我的衝動。
我不理會這些,我只是冷笑一聲,說道:“現(xiàn)在不就在警察局了,你不幫我追回錢包,卻死咬定我打人的事情,這算個什麼事兒,你會不會當(dāng)警察?”
中年警察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麼當(dāng)警察還要你教,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沒理他,我轉(zhuǎn)向那個做記錄的女子,我問道:“剛纔警察罵人,你給記錄下來沒有?我要告他,我要投訴。”
這個女子一臉錯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中年警察,有些不知所措。這個中年警察恨恨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站了起來,跟那個女警察說道:“小胡,你先出去一下,有些地痞流氓,你要是不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們是不會跟你好好交代的。”
“這……”胡姓女警察擔(dān)心的看了我一眼,她說道:“這不好吧,我們應(yīng)該再好好問問那個人纔對吧?”
中年警察看向胡姓警察,他說道:“小胡,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就像這個傢伙,明明是他打人,還不老實(shí)的胡亂栽贓,你不看剛剛的那個人都被他打的肋骨有些骨折嗎?平常人哪裡有下手這麼狠的人,小胡,你剛進(jìn)入警察局不久,經(jīng)歷的案子還少,等慢慢久了,你就能明白其中的貓膩了。”
其實(shí),說起來都是我運(yùn)氣不好。那個小偷算是一個小組織裡的,而這個組織裡的老大,是跟這個中年警察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曖昧情懷。奶奶的,由此,那個傢伙被抓進(jìn)來後,隨意記錄了一下個人資料,就被這個傢伙令人釋放了出去。而對我,他也只是想隨意安個名頭,讓我給他們警局貢獻(xiàn)點(diǎn)兒錢罷了,如果我乖乖認(rèn)了,他也不會爲(wèi)難我,只是讓我家人帶錢領(lǐng)人就是了,而我偏偏不認(rèn),還指責(zé)他身爲(wèi)警察的能力,這便惹惱了這個警察。
看著這個胡姓警察還有些猶豫,我也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你別走,姐姐,他會使用暴力的。”
早就聽聞警察會用這樣的手段了,電影裡更是看的多了,所以我還真有點(diǎn)擔(dān)心,雖然,他們一開始認(rèn)爲(wèi)這就是一個不痛不癢的小案子,以至於我跟那個小偷都沒有被扣上手扣,但這會兒可是在警局內(nèi),我再厲害,我也沒挑戰(zhàn)警局裡所有人的能力。
胡姓警察眉頭一皺,一是覺得我說話過於老套,確實(shí)有點(diǎn)流氓的味道,二是擔(dān)心中年警察真會如她也曾經(jīng)聽聞過的,警察打人事件,而出手教訓(xùn)我。中年警察何其精明,他也料想到了胡姓警察的心思,他扶過胡姓警察的肩膀,邊往外推她邊說道:“你看吧,我說了這就是一個小流氓,你放心吧,我不會打他的,只是有些事情還是你們這些新警察蛋子別看到的好。”
“張叔,你你可別打人啊。”胡姓警察在審訊室門口依舊擔(dān)心的問,可還是被她的張叔給推了出去,門輕輕關(guān)上,上了死鎖。我心裡一沉,暗道要來了。
果然,只見這個張姓中年警察露出一副冷笑,他喝道:“你不是要教我怎麼做警察嗎?好好好,來,咱們現(xiàn)在就探討探討。”
說著,他從審訊桌上拿起了那本審訊記錄文件夾,向我走了過來。我沒動,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心裡已經(jīng)開始想著對策。
張姓警察將那本文件夾往我的臉上一放,舉起一個拳頭就向著那個文件夾砸了過來。我眼神一跳,立刻一腳踹了出去,砰的一聲,張姓警察趴在了地上。我輕蔑的一笑,說道:“警察大哥,您在給我磕頭嗎?”
反正也是動手了,奶奶的,我倒要看看你們警察能把我怎麼樣!要讓我平白無故的捱打,草,你就是胡老大也不行。文件夾掉落在地上,一頁翻開,正是那個小偷的資料。我趕緊記了下來。程浩龍,也僅僅看了一個名字,張姓警察就起身怒罵著向我衝了過來。
我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伸手擋住了對方的拳頭,膝蓋頂上,直指對方胸口,但下一秒我的動作頓住了。倒不是對方把我放倒了,而是我想到了這地方,這可是警察局,有些顧忌,我沒敢下狠手,但剎那,我的膝蓋依舊頂了上去,只是力道輕了很多。
再次將張姓警察打開,我撿了那本記錄文件夾,就後退到了牆邊上,翻開那小偷的資料,我用心記著。同時,我注意著張姓警察的動作。只見他身上兩個腳印,眼睛有些憤恨,但我的身手卻著實(shí)讓他心裡驚訝。
他看我在翻看記錄文件夾,趁著這空隙,他快步移到審訊室門口,將門打開,大聲呼喊了兩個名字,隨後,門外擠進(jìn)來兩個年輕些的警察。而那個胡姓警察本就一直在門外等著,審訊室本就是按照隔音效果製作的,所以儘管胡姓警察將耳朵貼在了門上,卻絲毫聽不得任何聲響。
見張姓警察打開審訊室的門,她纔要問什麼,卻不料張姓警察只是喊了她的兩個師兄。胡姓警察有些著急的問道:“張叔,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沒事。”張姓警察吃了老大的虧,更不好意思對胡姓警察說什麼了,他只是道:“放心吧,等會兒就好,保準(zhǔn)那個流氓老老實(shí)實(shí)的給我們交代。”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關(guān)上,張姓警察一臉陰沉的同他叫來的兩個警察說道:“這個小毛孩子有點(diǎn)不老實(shí),你們給他點(diǎn)兒顏色看看,讓他知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趁著這兩個警察向我走來,張姓警察將自己身上的腳印給抹去了,要是讓別人看到,那可真是丟死人了。他將一旁掛著的警棍拿在了手裡,也向我走了過來。他們不夠級別的警察,在沒有大案子不出警的情況下,一般是不拿槍的,槍支都被統(tǒng)一管理著。
而我,這會兒將那個小偷程浩龍的資料都記下了,那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職業(yè)是酒吧的保安,家庭住址也有,這些都被我好好的記了下來。今晚上一定要找回我的錢包,就是我沒這本事,我也一定打電話給熊哥,老是說熊哥的勢力範(fàn)圍是市裡,奶奶的,要是連這一點(diǎn)都給我辦不了,那也只能讓我鄙視了。
“小子,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啊,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跟我說著,但這個傢伙已經(jīng)微微張開了雙臂,一幅打架的樣子,奶奶的,我老實(shí),我老實(shí)就要捱打,草,憑什麼啊。
心中叫罵著,我向旁邊輕輕一躲,避開了他們的圍攻。但我的身子一動,離我最近的一個警察立刻伸出拳頭向我打了過來,我使勁兒側(cè)開一步,向令一個方向退去。但這個傢伙見一擊不中,立刻緊趕一步,一腳就向我的腹部踹了過來。
我冷笑一聲,直接抱住了他的腳,順著他踢腿的力道,我輕輕一扯,這個傢伙就是去了平衡,單腳跳著向我的方向跌來。我用力的‘啊’的叫了一聲,又喊:“別打我,你們警察怎麼打人啊……”
但事實(shí)是,我抱著這個警察的腿,來回扯動,以抵擋令兩個警察要過來打我的動作。三個警察同時罵我卑鄙,但我只是想讓外面的人聽到,讓他們過來爲(wèi)我解難而已。但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審訊室是完全隔音的,這讓我痛罵了設(shè)計這個審訊室的人良久。
不過片刻,那個張姓警察更是憤怒了,他直接就要不顧我抓著的警察,要擠過來。我一看,立刻就將這個警察向他拋了過去,同時我猛然撲了上去。先是被我抓著腿的警察將那個張姓警察給攔住了,張姓警察也不得不扶了那個傢伙一把,但隨即,我一把將他們兩個撲倒在地。
另一個警察一看有機(jī)會,立刻擡腿就向我踢了過來,但下一刻,我向一邊滾去。當(dāng)我翻身而起的時候,那個警察已經(jīng)竄到了我的身邊,一招黑虎掏心,向我胸口打來。我趕緊側(cè)身,同時拳頭打出,打向這個拳頭,我倒要試試我們兩個誰的拳頭更硬。
砰的一聲悶響,那個傢伙叫著彎下了身子。我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退向了審訊室的門口。看那個張姓警察也爬了起來,抓著警棍,一臉猙獰的向我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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