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沮的話頓時引起‘軒然大波’,事竟然會發(fā)生的這樣嚴(yán)重,大家一點(diǎn)兒準(zhǔn)備都沒有。上官云氣的怒瞪著上官沮,“你真是出息了?!被噬虾貌蝗菀踪n婚,這個上官沮竟然不珍惜,一定要把事鬧的這樣難看。
“尹遲涼,你怎么不說話,不是你要和離的嗎?”
自然是她,但她怎會在這樣多人的面前承認(rèn)?!榜€馬,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著本宮和離,本宮忍了,要不是為了照顧父王的顏面,本宮自然不會待到現(xiàn)在還不走。”
和離的事,確鑿了。
“公主,小兒不懂事,讓您生氣了,您不要跟他一般計(jì)較。”
“父王,您別這樣說,折煞本宮了?!?
“和離之事,我看我們還要從長計(jì)議,不要因?yàn)橐粫r的格不合,就鬧的很難看,你們給我一點(diǎn)時間,好不好?”
尹遲涼堅(jiān)定的拒絕,“逍遙王本宮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本宮給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再給下去,對本宮很不公平,為了維持這個府里表面上的和平,本宮忍了,為了維護(hù)逍遙王和父皇的友好,本宮忍了,可是今天本宮不能再忍,您也聽見駙馬口里說了什么話,您也親眼看見本宮臉上的紅印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差點(diǎn)把本宮打的昏迷過去,本宮能站在這里,都是老天保佑,本宮可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險(xiǎn)之中。希望您能諒解本宮的痛苦,本宮對得起這個逍遙府,是逍遙府對不起本宮。”
這個也忍耐,那個也要她忍耐,難道她的心就不是最重要的嗎?
“是逍遙府對不起公主,請公主給我們一個彌補(bǔ)的機(jī)會。”上官云近乎低聲下氣。
“一個再次傷害本宮的機(jī)會?逍遙王你是聰明人,不要說一些蠢話,本宮雖然不是皇后親生,但父皇還是當(dāng)今皇上,也容不得你逍遙府欺負(fù)本宮到這種地步,該說的話,本宮都說了,聽不聽是您的事,本宮只想告訴您,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您保重,秋桐,我們走?!?
尹遲涼一拂袖,快意而去,卻被人拉住了衣角。她低下頭,發(fā)現(xiàn)是李曉芙。
“公主,求您了,求您給沮兒一次機(jī)會?!?
這要是沒有了駙馬的頭銜,上官沮就矮上官汐不知道多少截了。而且上官沮還有官司在,有個駙馬頭銜,皇上判的時候也輕點(diǎn)兒,這要是沒有公主這擋箭牌,她的沮兒還有活路嗎?
“娘,也求您放過兒媳,給兒媳一次重新做人的機(jī)會?!?
“不要走,我求您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是本宮該求您放過本宮才對,親的婆婆,親的娘?!彼龔睦顣攒绞掷飹昝摮鰜恚瑤е锿╇x開了,走出門的那剎那,人生都輕盈了許多。她在這里煎熬了數(shù)月,終于畫上了休止符,從此離開侯門,往江湖去,似籠中鳥飛翔。“秋桐,把我們的東西都運(yùn)走,不要留一分,人在外面,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
“公主不要擔(dān)心,奴婢都會替您打點(diǎn)好。您確定要走了?”
“話都說出去了,如潑出去的水,秋桐你知道嗎?本宮突然覺得很開心,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尹遲涼看著天,仿佛看到一抹艷麗的亮光,即使是天也遮不住這種心。
“放下痛苦,就能擁抱幸福,是公主心里放下了一些東西,所以才那么開心?!?
“也許,走,去東院收拾,本宮要修書給父皇,希望他不要太難過。”
“嗯?!?
閑居里,自尹遲涼走后,上官云大發(fā)雷霆之怒。
“上官沮,你這個混賬東西?!鄙瞎僭坪莺菀话驼扑υ谏瞎倬谀樕希澳阆訔壞闼赖牟粔蚩焓遣皇牵科綍r就知道裝溫文爾雅,我?guī)缀醣荒泸_到了,你就是個流氓,你就是個騙子,你怎么對得起我,怎么對得起……”上官云哭出來,他心好哭,好累,為何沒有人懂他?一瞬間什么都變了,逍遙府的天變的比二八月的天還快。
上官云踉蹌的走出了閑居的門,連他竟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尹遲涼回到東院后,讓人把東西搬出屋,所有的嫁妝,一點(diǎn)不留的搬出去,秋桐指揮他們,全部裝上箱,這里別無留戀。尹遲涼看著他們裝箱,她站著,看著這屋子,屋檐,曾經(jīng)陪伴她的一切,她帶著期待而來,卻帶著一的傷心而去,她的矛盾,她的掙扎,她的期待,她的失落,許多種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
“我們要走了?!?
秋桐在旁問道:“公主舍不得嗎?”
“如果我們?nèi)サ牡胤?,是更好的未來,你說本宮會不會舍不得?以后再也沒有本宮了,是我,你說我會不會舍不得?!?
“公主放心,秋桐會一直陪在你的邊。”
“你那時候怕也會戀繁忙,哪有空理我,外面的帥小伙多的很,你又是少莊主,追求你的俠士一定會踏破你家的門檻,到時候我怕見你一面都困難?!币t涼還惆悵了起來。
“誰說的,奴婢會一直陪著你,只要你找到幸福為止?!?
“好吧好吧,你不要再補(bǔ)充了,我相信你就是?!?
她們要走的消息也傳到了西院,而且要走的如此迅速,讓尹涵亮根本沒有做好思想準(zhǔn)備,“大皇姐怎么會突然要走,而且她什么時候和上官沮和離了?辦的這樣悄悄的。”她有些煩躁,在屋里走來走去,不斷的問上官汐。
“你不要激動,我剛就是怕你激動,才不愿意告訴你,結(jié)果呢?”
尹涵亮走到沿,握住上官汐的手?!吧瞎傧阏f,你說大皇姐為什么要離開我們?”
“因?yàn)殡x開讓她覺得幸福,你不希望你大皇姐幸福嗎?”
“想,可是這樣突然,又是打嘴巴,又是和離,這兩件事震撼的本宮已經(jīng)無法,無法反應(yīng),你懂?”
“你為什么不這樣想,也許你大皇姐比你想象的要堅(jiān)強(qiáng),你不要總是擔(dān)心她,這樣等于在小瞧她,知不知道,她要是不走,可是會跟你搶我的,你信不信?你要那樣的事發(fā)生?”
尹涵亮不斷搖頭,她自然不愿意和尹遲涼起沖突,只是尹遲涼走了,她會好舍不得。
“我們這幾年都在一塊兒,就連嫁人也在一個府里,她突然要走,本宮怎會舍得,本宮想去送送她?!?
“可以,等她走之前,去看看她也好,她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離開這里的,我們也要感謝她的成全,如果她不成全我們,我們?nèi)齻€都很難有好結(jié)果,涵亮,盡管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是不想和你大皇姐面對面廝殺的是不是?”
“是,你好了解本宮,本宮會忍不住的退出,成全你們,可是又會好不甘心,變成這樣,有一段時間,本宮是很矛盾的,幸好你開導(dǎo)本宮。她要走了,本宮舍不得,可同時又松了一口氣,本宮太自相矛盾了。”
不舍得尹遲涼離開,又不希望她留下,留下,將會有無盡的矛盾。
尹遲涼離開的時候,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逍遙府,在這里幾個月了,卻像過了幾年一樣,說完全沒有感,那是自欺欺人,這一次總算是最后一次。就在她要登上馬車之際,尹涵亮跑了過來,“大皇姐?!?
這聲音久違了,尹遲涼轉(zhuǎn)過,溫和的笑著,“涵亮,你找我?”
“你要去哪里?”
“哪里能容得下我,我就去哪里,我要去秋桐的家鄉(xiāng),聽說那是個有許多故事的地方,沒有高高的院墻,沒有規(guī)矩,很自由自在,可以看星星,可以看月亮,可以看來來往往的人,還有俊俏而癡心的郎?!币t涼心生向往。
“到的時候能否給我寫信?”
“涵亮,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嫉妒你,嫉妒你有父皇和母后的寵,可是我有什么呢,什么都沒有,我只是一個下的奴婢生的女兒,我沾你的光,你有什么,我才有什么,我隱忍,我學(xué)著聽話懂事,涵亮,你不知道真正的我,但愿你永遠(yuǎn)不知道,好了,不說了,我要走了,早走,還能趕得上住客棧,希望我們再也不見面?!?
“大皇姐?!币谅暵暼缙珕静换匾t涼的回頭,她不會再回頭了,自此以后,都再不來京城,這個使她總那么憂傷的地方?!拔視肽?,一直想你,想到你愿意再見我為止,還會一直想念你。”
馬車?yán)?,尹遲涼對車夫道:“出發(fā)?!避囬T隔開她的視線,她知道她不配尹涵亮的惦念,她們姐妹二十年,可是真正彼此都高興的子,有多久呢?京城的感那么的虛偽,她可以為了得到上官汐,去拆上官汐和尹涵亮,那是她的妹妹,一起長大的妹妹,她還不是下了手去。
這個人,這雙手,這顆心,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尹遲涼了。
馬車走了,慢慢的,慢慢的離尹涵亮越來越遠(yuǎn)。尹涵亮的視線被淚水模糊著,她有她的愧疚,她的難過,但是誰敢說若人生重頭來一次,效果會更好?尹涵亮回府了,在西院里大哭了一場,上官汐輕輕的拍她的背。
“尹涵亮,你不要太難過了,她會幸福,這就足夠了。”
“本宮到最后還沒能告訴她真相。”
“你們姐妹喲,還真是像,也許真相都不美麗,不如不知道的好吧,你就這樣想,這樣也許會讓你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