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看著小白兔可愛嬌蠻的撒嬌方式,喬羽心甘情愿的被楚玉郎騎在腰垮上,粗大的手掌,隔著柔軟的里衣一點一點的摩擦著小白兔細嫩的肌膚,陣陣酥麻,讓兩人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喬羽含笑,拋開一直縈繞在腦海中的亂子,清明的眼睛里,淡淡的嬌寵:“玉郎,謝謝你沒有離開我!”
楚玉郎哪里知道喬羽為了他擔驚受怕到什么地步,頭一歪,一臉迷霧:“爺什么時候要離開你了?”
喬羽笑出聲,只是抿著嘴唇不說話。
看著媳婦那副騷包的模樣,楚玉郎趴在媳婦身上,狐疑的看著媳婦臉上莫名的笑意,戳戳她的臉,問:“你究竟想說什么,別這樣吐一半含一半,怪嚇人的!”
喬羽看著湊在眼前的臉,伸手學著他剛才揉她臉的模樣,揉揉掌下的柔軟,笑言:“沒說什么,只是想要這樣一直能看著你!”
見媳婦難得在他面前表露出迫切需要他的眼神,楚玉郎高傲的心一瞬間達到了最大的膨脹,那叫一個虛榮哇!天下兵馬大元帥需要他哇!
楚玉郎捂著嘴角嘿嘿的笑,嘟著粉紅的小嘴唇親了親媳婦黝黑的臉頰,看著媳婦深刻挺拔的五官,笑的花枝亂顫,嘴巴還不忘使壞:“乖寶貝,哥哥現在疼你啊!”
喬羽看著湊到眼前的小嘴巴,抿著笑,一口就將送到嘴邊的艷福吞了下去;對上小白兔開始驚慌的眼睛,軍紀嚴明的大將軍脫去了正義的外衣,露出了一身狼皮,眼里藏著笑,腰上帶著力,猛地一翻身,就將小白兔反壓在身下。
看見媳婦耍詐,又要騎他,雖說騎的時間久了,他也就能將就了;可是想到總是被一個女人折騰,他楚玉郎的心里還是很窩火;生為男人在上面馳騁的特權,自從遇見了喬羽后,他就被徹底的剝奪了。
小白兔眼角帶著不屈不撓的倔強,拍著床板喊:“王八蛋,爺要在上面!”
大灰狼寵溺著小白兔,粗魯的提溜著小白兔細滑的雙腿,湊上嘴唇,啵啵的親了兩口,無恥的說:“乖!媳婦疼你哦!”
聽見這話,小王爺“嗷嗚”一聲抱著媳婦的腰,淚奔了!
這邊,公主帳營中
宮婉婉看著半跪在地毯上為她包扎傷口的夏侯青,臉一紅,羞怯的垂下眼睛。
察覺到身邊小人的羞澀,夏侯青抬起眼,正好撞進宮婉婉如水的眼睛里,嘴角抿著笑,將白色的布巾輕柔的包住宮婉婉受傷的腳踝,說道:“怎么?在想什么羞人的事?瞧這臉紅的!”
被夏侯青撞破窘色,宮婉婉忙繞開夏侯青灼熱的眼神,垂著眼,甕聲甕氣的說:“沒什么!”
夏侯青已然手捧著宮婉婉精巧白嫩的小腳丫,要說女人的那雙腳他可是看過了不少,只是,從來沒有這樣一雙腳能讓他光是看著都心馳蕩漾的,白嫩的指頭,粉紅的指腹,還有那摸上去就細膩到快要融化的肌膚,簡直就是讓人想要犯罪的極品。
夏侯青吐氣如蘭,站起身的同時,也坐在宮婉婉的身邊,拿起一邊干凈的帕子擦擦手,邪美的瞧了一眼宮婉婉,口氣溫和寵愛:“還記得我送你離開前,說的那句話嗎?”
宮婉婉的臉更紅了,用沉默逃避著夏侯青的追問。
可是虎狼軍的狗頭軍師豈是這么容易就能蒙混過關的?
于是就看這混賬單手扳過宮婉婉的下巴,看著眼前這張美麗的讓人心動的小臉蛋,大拇指不規矩的摩挲著指下精細的肌膚,瞇著眼睛,接著問:“你考慮的怎么樣?婉婉?”
宮婉婉眼神閃爍,不敢抬頭去看夏侯青,“你說什么考慮啊?”
這個時候,裝傻的小女人看上去更加惹人憐愛。
夏侯青嘿嘿笑了幾聲,伸著脖子,慢慢靠近宮婉婉的耳垂,舌尖細細的刮了一下那處敏感的肌膚,帶著魅惑,說道:“你當真不記得了?我的婉婉真的不記得那句話了嗎?”
宮婉婉感覺渾身上下都在戰栗,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再喘一口;只是一點點的朝著后面縮著身子,可是這個無恥的家伙卻順著她的動作,慢慢將那副高大的身子壓在她身上。
“夏侯青——!”宮婉婉弱弱的看著他的名字。
夏侯青眉眼中都是笑,溫聲回答:“我在!”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么?乖,婉婉想要說什么?”
宮婉婉的整張臉,都要滴出血來了,細弱蚊蟲的聲音,帶著稍許的顫抖:“可不可以,離我遠點啊,你這樣,這樣我沒有辦法跟你說話了!”
夏侯青看著懷中帶著膽怯的小女人,溫柔的笑出聲,一雙大手,已經不知在什么時候伸到了小美人曲線玲瓏的身體上,游走在隔著衣服下的肌膚上,帶著魔性,挑逗:“既然沒辦法說話,那我們就專心做事吧!”
宮婉婉眼瞳瞬時睜大,輕吟的嬌呼在夏侯青的大手順著她半開的衣襟伸進去的時候,羞澀的、隱忍的、難以控制的喊出聲來。
夏侯青美極的欣賞著宮婉婉的嬌呼和喘息,感覺著這如水的女人,眼里盛開了笑容,讓他整個人更加光彩照人,俊朗非凡:“乖,婉婉,喊一聲夫君聽聽?”
宮婉婉羞澀,單手支撐著身后的床板,爭取不讓自己倒下去,無力的想要掙扎,卻被夏侯青固定住了身體,“不要,你又不是我的駙馬!”
夏侯青寵溺的看著宮婉婉嬌紅的臉頰,終于,在看見她粉瑩的唇瓣時,忍不住含住了那片柔軟的密澤,濕滑的舌尖,帶著霸道的氣息,硬生生的吞下了宮婉婉的脆弱和害怕。
他需要這個女人,他想要這個女人,他要霸占這個女人。
當他看見沒有出事的她時,這些念頭就根深蒂固的盤旋在他的腦海里;雖然現在是在戰場,雖然此時的情況不允許他跟一個女人耳鬢廝磨,可是,他忍不住了!他一定要狠狠的占有了她,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讓她這輩子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哪怕是死,也不準!
看著夏侯青眼底的瘋狂,宮婉婉似乎讀懂了他那顆擔心受怕的心,婉然一笑,帶著驚心動魄的美麗,長臂,不知不覺的勾在夏侯青的脖頸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摸著他的長發,觸碰著他脖頸上的肌膚,幽幽的問:“你會娶我嗎?”
夏侯青眼神里迸射出驚喜:“會!當然會!”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宮婉婉含著憧憬,咯咯的笑出聲;然后,主動親了一下他淺薄的嘴唇,看著他清朗的面容,將頭,慢慢的靠在他的懷里。
當初她不顧一切的來到西北戰場,為的是喬羽;只是,天意弄人,讓她一度失落;可是在最后,她還是感謝上蒼,它給了她希望,給了她絕望,可是,也重新給了她一個幸福。
夜,慢慢的降臨,在篝火燃起來的時候,越發的漫長!
當那個男人將自己的一切擠進她身體的時候,眼淚,是幸福的!輕吟,是幸福的!甚至連渾身的疼痛和忍不住的顫抖,都是幸福的!
交纏、融合、難舍難分!
夏侯青用行動告訴這個小女人,一夜幾次郎的活兒,除了她喬羽,他夏侯青干起來那也是順風順水!
……
翌日
當天際露白,飄雪依舊的時候,喬羽已經衣冠整齊的坐在將軍靠椅上,看著站在眼下底下的皮猴沒有往日那樣蹦跶,心,也是跟著一沉,攥緊了手邊的扶手,眼神晦暗而暴戾。
夏侯青從帳外走進來的時候,臉上是掛著春風和煦的笑容,但是,在對上喬羽那雙殺人的眼睛時,還是害怕的咽了口口水,乖乖的、安安靜靜地走到喬羽身邊,撈來凳子,坐下,不敢吭聲。
喬羽看人到齊,對著吳有才問:“尋找莫將軍的人有沒有消息?”
吳有才一眼擔心:“弟兄們徹夜尋找,都沒有尋來,生死不明!”
一句生死不明,讓喬羽砰的一聲硬生生的將手下的扶手給扳斷了,好好地一張將軍靠椅,硬是變成了殘缺貨。
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吭聲;倒是李廷峰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對著喬羽說了句放心的話:“將軍放心,莫雷應該會沒事!”
“怎么會沒事?老大自上次被大哥在幽云州踹進湖里后,就極怕水,現今被敵將揣進冰河,還不要了老命?!”
吳有才的話,讓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瞬時又緊繃到了極點。
喬羽眼神呼扇,眼里有著藏不住的懊惱;當初,若不是她一時錯失手,就不會將莫雷揣進湖里,更不會讓他一個大男人在心里產生了對水的恐怖,這樣,他也許就不會在戰場上發生這種事。
李廷峰看著喬羽沉默著不說話,疾言厲色,瞪了一眼說話不中聽的吳有才,忙轉過身,朝著喬羽,勸慰:“將軍有所不知,其實莫雷跟著將軍來西北之前,專門來找我,要我教了他游泳的方法和技巧,雖說他是個旱鴨子,可是關鍵的時候人的爆發力那是相當驚人地,我們要相信莫雷能夠平安回來。”
“是啊是啊!虎狼軍上下都是好漢,怎能被那冰山河水欺負了,是爺們的就掉進河里也淹不死!”在此次交戰中,表現出眾的帝皇軍小將張鐵站出來拍著胸口說了一句這么荒唐子的話。
喬羽看著眾位將領都已經從此次的傷痛中走出來,面上帶著欣慰的笑,抿著嘴唇,看著自己的左膀右臂:“東蠻小兒膽敢用奇兵偷襲?老子這次吃了悶虧,豈能簡簡單單的放過他們?”
聽出喬羽口中的意思,幾位少將軍各個摩拳擦掌,眼里一掃先才的頹廢,都帶著一雪前恥的傲氣,鐵骨錚錚。
李廷峰第一個站出來,“將軍,屬下愿意立下軍令狀,打前鋒!定要割了東蠻幾員大將的腦殼,掛在這玉林關上,心里方能泄憤!”
吳有才也被李廷峰感染,緊跟著跳出來:“大哥,小弟也要沖在第一個,沒有大哥的功夫,小弟有著一身不怕死的膽氣,定要讓那吥鐸皇子缺胳膊少腿,掛了半條小命。”
張鐵哼哼唧唧的也站出來,抹著鼻子說了句:“將軍,屬下不才,第一次在您手下當值,可是護國之心屬下也有,雖然沒有虎狼軍的戰將們勇猛,可是上了戰場,砍幾個東蠻小兒老子還是能辦到,只是要將軍在分派軍令的時候不要忘了屬下,讓屬下在戰場上活動活動筋骨,撂撂嗓子。”
聽著手下個一聲聲高亢的斗志,喬羽緊抿著嘴唇不語,只是看向坐在身邊的夏侯青,那眼神里,頗有古戴罪立功的味道。
夏侯青知道自己在楚玉郎的事情上對不住喬羽,明明當著兄弟們的面拍了胸脯保證那只混蛋會完好無缺,卻差點出了紕漏,讓喬羽賠了夫君,他折了夫人;不過還好,那混蛋天生就有點路癡,再加上被戰火嚇破了膽,居然迷路,僥幸逃了一條小命著實是老天可憐哇。
想到這里,夏侯青伸出手在額頭上抹了把汗,不敢正視喬羽質問的眼神,直徑著走到軍事地圖前,上下左右看了幾遍后,慢悠悠的說著:“要打,并不難,兵行險招,定能出其不意。”
喬羽抬眉:“何謂出其不意?”
夏侯青雙手負于身后,一臉的篤定:“吥鐸皇子擅長奇攻,虎狼軍擅長硬攻,兩軍相碰,最差的局面不過是兩敗俱傷,可是現在大周戰事吃緊,我們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免得朝臣多語,給我們治一個行軍不動的罪名……”
夏侯青正在分析眼前的不利,卻不想這些話正好被從后帳中睡醒走出來的楚玉郎聽見,楚玉郎護犢的性子無人不知,尤其是跟著楚玉郎一起來的張鐵,更是在宮中聽聞了小王爺怒打朝臣的戰況,更是清楚這位小王爺心疼媳婦那是心疼到了心坎里,誰要是敢找喬羽的麻煩,小白兔也會變成大野狼,一爪子拍下去,帶著毒性,讓人難以消受。
這不,什么都不懂得小王爺一聽見夏侯青說朝堂上的老東西們有可能會置辦媳婦,那還了得?
揉著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小蠻腰那么一使勁,狠狠地朝著地面上跺了幾腳,雙手叉腰,兩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帶著火星子,罵:“朝堂上的哪個混蛋敢對阿羽出手?劈了他!”
楚玉郎的一嗓子打斷了夏侯青接下來的話,喬羽看著走出來的楚玉郎,瞧著他那副護犢的模樣,雖然不悅他打斷了眼前的軍事分析,可是心里,卻帶著甜甜的柔軟,招手,將小白兔叫喚過來。
楚玉郎乖乖的走到媳婦身邊,拍著媳婦的肩膀,保護欲望極重:“媳婦你放心,要是有人敢對你不利,老子第一個跳出來砍了他。”
“玉郎,休得胡鬧!”喬羽雖然嘴上阻止,可是這顆心,早就飛起來了。
見媳婦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喬羽哼哼的雙手環胸,別著腦袋,一臉的驕傲:“阿羽,不是為夫說大話,看看大周天下,除了皇兄偶爾能把我按住,還誰能按得住爺?”
喬羽挑眉,忍著嘴角的笑意:“好了好了,知道你能耐大!一般人都不敢惹。”
楚玉郎驕傲的哼哼著,玉白的小臉蛋上帶著一股子嬌憨,看著媳婦放光的眼睛,笑的要多傻有多傻。
被楚玉郎打斷的夏侯青很無奈的撫摸著額頭,瞧著大將軍又被眼前的美色迷惑,真他媽鬧心!自古以來,美女多禍國,古有褒姒、妲己,今有他楚玉郎是也!
夏侯青食指圈在鼻息間,裝模作樣的咳了咳,將喬羽那雙赤果果的眼睛從楚玉郎身上移到他這邊,還不忘偷掖著兌桑:“大將軍,晚上沒看夠,白天還直盯著瞧啊?瞧這眼神火辣的,就差把小王爺的衣服扒了,當眾壓了才舒坦是不?”
夏侯青的一句話,惹得眾人都先是漲紅了臉,然后,終于在其中一個人忍不住的時候,撲哧一聲,集體大笑出聲來。
喬羽沒想到這夏侯青連她的玩笑都敢開,先是擰著眉,剛想要將手邊的茶杯扔過去砸了這不要臉的混蛋時,卻不想楚玉郎更快人一步,直直的走到夏侯青面前,看著夏侯青雙眼桃花,春風滿面的模樣,眉心一跳,帶著十足的壞勁兒:
“大軍師!要不要本王告訴咱們的西夏小公主,哥幾個年少的時候偷窺寡婦洗澡,被追得滿街跑的英雄事跡啊?”
夏侯青沒想到楚玉郎更不要臉,居然來了這么一招,頓時氣噎,看著楚玉郎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出言警告:“楚玉郎,你別忘了,最后被小寡婦抓住的人可是你!”
“爺自然是沒忘,可是大軍師,那時候你可是對女人的身體好奇到了極點,我們幾個最先通房的人可是你呀!小秦宮里身經百戰的花魁對上還未開過苞的關東王,那打的叫個火熱,是誰第二天趾高氣昂的跑到兄弟們面前,拍著胸口炫耀說以后您是男人,我們還是一群蹩腳的粗娃兒?”
年少的那些荒唐事,都被這混蛋口不擇言的搗鼓出來。
夏侯青的一世英名,他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清貴淡雅的氣質,就這樣,被楚玉郎一語破功,差點當著喬羽的面,宰了這抄他老底的混蛋。
一屋子老爺們,本來還在陰氣沉沉的討論著慘烈的戰況,現在卻被楚玉郎這么一鬧騰,莫說一雪前恥了,就算是一個像樣的點子也冒不出來;將軍大帳中,歡聲笑語一片。
“楚玉郎,你他媽好不要臉,是誰第一次沒經驗,跑到老子這里偷取經的?老子為了你,讓你親眼看了一場現場春宮圖,你丫當時差點都泄了!”
“你少給爺提起當年的憋屈事,你這混蛋還不厚道,知道爺那時候想女人,就故意在爺面前跟貴妾調情,你那貴妾以前是個唱堂會的名角兒,叫起來比貓叫春還要好聽,你這不是聯合著你女人勾引爺嗎?”
“那你還上當?”
“爺不上當還是男人嗎?干!那個時候爺就應該壓你來瀉火!”
兩男人,想起過去的荒唐事兒,都戳著對方的老底,完全不顧及此刻帳營里其他人的感受,鬧得不亦樂乎。
當慕樂走進將軍帳營的時候,看見的正好是夏侯青抄起手邊的橘子往楚玉郎身上扔,楚玉郎閃身躲開,卻不想金潢色的香橘居然直直的飛過來,正中慕樂的頭上,硬是將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砸得眼冒金星。
楚玉郎聽到聲音,回過頭看,正好對上慕樂那雙陰毒的眼珠子,嚇得差點打嗝。
帳營中的幾位將軍也是發現有外人闖入,各個站起身,看向身著一團喜氣的欽差大人。
慕樂吃痛的揉著被橘子砸紅的額心,生氣的瞪著夏侯青和楚玉郎,這倆混蛋,從小就跟他不對盤,現在,連扔個東西都能砸到他;真他媽是前輩子的冤家,一生的債主!
慕樂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到喬羽的耳朵里,喬羽依然高高的坐在將軍靠椅上,眼神淡淡,送給周圍幾個兄弟一個放心的眼神,瞬時,將軍大帳中,一改先才的熱鬧,安靜一片。
“楚玉郎,你瘋瞎了,沒看見老子進來,你還敢暗算我!”慕樂知道夏侯青是個一場子壞水的主子,當初他被保定帝罰禁足,雖說是楚玉郎出的手,可是這主意卻是夏侯清出的;所以,對付不了夏侯青,對付這一天到晚只知道耍混的楚玉郎他還是綽綽有余。
楚玉郎看慕樂一來就找他麻煩,且先不說這橘子不是他扔的,就算是他扔的,他慕樂也沒本事罵他。
于是,楚玉郎也是不好惹的,不管媳婦關心的眼神,直接走到慕樂面前,耍起狠:“慕樂,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慕樂知道楚玉郎的后臺比他硬,這嘴上占便宜的事兒,只能干一邊,再講此處不是他的地盤,若是真的惹惱了楚玉郎,她喬羽定會幫親,到時候恐怕他只有被冷落的下場;所以,慕樂思前想后,看著楚玉郎冒著火星子的眼睛,高傲的一抬下巴:
“好話不說第二遍,楚玉郎,你耳背聽不清,想聽第二遍,但本王卻不想再說第二遍了!”
楚玉郎見自己被這狗崽子這樣欺負,一時間鬧了脾氣,揚起手剛要抽著混蛋,卻被坐在將軍椅子上的喬羽喝住:“玉郎,你過來!”
楚羽郎回頭看媳婦,見媳婦面無表情,深沉的眸子里藏著慧光,讓人猜不出半點情緒。
楚玉郎嘟著嘴,不肯過去,他只想抽慕樂幾個嘴瓜子,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好好地收拾一頓;可是,對上媳婦凌厲的眼神,他又不敢不回去,因為媳婦的暴戾他也是領教過的,萬一這混蛋擺起她大將軍的樣子當眾揍他,他以后還活不活了?
考慮種種,楚玉郎眼下一口氣,折過身,回到媳婦身邊,瞪著慕樂這混球,準備等回到京城里,燒了這混蛋的老窩,最好再找個人勾引了他最寵愛的小妾,要這烏龜戴綠帽子。
楚玉郎暗暗腹誹,在心里盤算著自己的宏圖計劃;喬羽抬起眼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小白兔,自然也是心疼,可是這里是戰場,不比京城能讓他胡作非為,所以,只有先咽下這口氣,息事寧人,等著秋后算賬。
慕樂看喬羽和楚玉郎都明顯在忌憚著他,自以為是身上欽差的帽子將這兩個無法無天的混蛋壓住了,這一高興,就有些露出馬腳,一步一步的朝著帳子中心走著,看著站在左右兩邊的虎狼軍及帝皇軍大將,嗤嗤的笑了幾聲,口氣中帶著酸氣,說:
“剛才在外面本王聽見這將軍在帳營里笑聲滿滿,好不熱鬧的樣子,看來諸位將軍對這次戰事吃敗漠不關心呀!”
被慕樂這么一說,站在兩邊的大將都齊齊的看向坐著的喬羽,見大將軍沒有給指令,只能按壓著火氣,看著這個混蛋背后放炮。
虎狼軍和帝皇軍,在大周那是多威風的戰斗力,虎狼軍的前任當家榮親王,手握虎符,號令天下,儼然成了大周盛世下的土皇帝,而帝皇軍雖說跟虎狼軍的戰斗力相當,可是聲威卻沒有虎狼軍高漲;所以在大周的百姓眼里,虎狼軍那就是天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心理尤為尊重。
慕樂跟楚玉郎幾人是同歲,從小也是皇親國戚,被家族里的老人當成寶貝疙瘩一樣疼愛著,只是,這寶貝疙瘩到了楚玉郎這金蛋子眼里,那就跟屎殼郎腳底下滾的屎球似的,一臉的厭惡,所以,兩個人自小交惡也就罷了,長大了以后,更是暗中較勁攀比。
楚玉郎這邊有一班混世太保,他慕樂那邊也有一班,兩撥人常常打架群毆也就罷了,可是連都相互攀比。
楚玉郎自小身體孱弱,比不上慕樂這個精gun,以前在小秦宮里玩花魁,慕樂一晚上能同時搞定好幾個窯姐兒,他楚玉郎跟一個花魁大戰一晚上,第二天都要喝人參湯補氣;當然,這些真正的資料都被楚玉郎掩蓋住,所以外面盛傳什么小王爺在床上多威猛多厲害,那都是一幫子兄弟幫忙制造出來的謠言,為了迷惑慕樂,同在床上爭一口氣。
所以,自小就被楚玉郎打壓的慕樂現今看見自己在某些方面能夠壓住這個混蛋的時候,心情,已經不能算得上激動了,那就是一個不是正常人能夠承受的歡喜和興奮。
機會難得,他慕樂一定要在這里好好地羞辱這打壓了他二十年的混蛋小霸王,力爭一口氣;開心的已經將身邊的幕僚不斷送來的眼神自動忽視,只顧著性子,耍橫:
“在朝堂上,聽說虎狼軍有多厲害,在京城里,百姓口中更是將虎狼軍看成了大周的第一道戰力,沒想到老王爺剛死,這虎狼軍就軟了,難道是因為換了女人的緣故?這娘們畢竟是娘們,帶什么兵?打什么仗?留在家里帶孩子,奶孩子,洗干凈了被自己男人騎不就行了嗎?”
慕樂口不擇言,眼神和口氣都暗指喬羽,而且,眼神里明顯的譏諷不斷地朝著楚玉郎臉上刮,看著楚玉郎氣漲的臉頰,更是奚落的起勁:“還是說,咱們延平王府跟外面這大千世界不正常,女人在外行軍打仗,男人在家里奶孩子?”
說完,慕樂還自顧自得大笑起來,一邊拍著手,一邊跺著腳,眼淚都快要飆出來。
將軍大帳中,已經由安靜變成了寂靜!
喬羽依然面無表情,看著笑的快要抽筋的慕樂,攥緊了大手。
先是污蔑虎狼軍眾將戰斗中不盡心盡力,延誤軍機,接著又挑釁楚玉郎,變相說他是個吃軟飯貨色,最后干脆連自己都被講進去?奶孩子?!喬羽嗤笑,看著笑的渾身上下發顫的慕樂,嘴唇,抿成了一條冷冽的直線。
一直站在一邊的夏侯青看著慕樂放肆的舉動,哼哼的冷笑了幾聲,這幾聲冷笑,在帳營中顯得極為刺耳。
慕樂瞬時收住笑聲,看向夏侯青,“關東王有什么異議嗎?”
夏侯青笑瞇瞇的看著慕樂,好心的勸說:“慕樂,現在走,你還來得及!”
慕樂眼角一挑,從懷中掏出圣旨,當著眾人的面,晃了晃,說:“作為御賜欽差,監軍大臣,指出虎狼軍和帝皇軍中的弊端,批評將領玩忽職守,難道本王有錯嗎?”
夏侯青眼神一閃,毫不退讓:“沒錯!可是慕樂,我想問你,當東蠻大軍來襲的時候,作為監軍大臣的你在什么地方?當虎狼軍上下被圍困的時候,你這個御賜欽差又在做什么?”
被夏侯青戳到痛處的慕樂拿著圣旨的那個手猛地一顫,本就怨毒的眼珠子看上去就跟毒蛇猛獸的瞳孔似的,死死地纏著夏侯青,用沉默昭示著他現在的憤恨。
夏侯青后來者居上,直接壓住慕樂的痛腳;喬羽不知道,他這個守城軍師會不清楚?
當晚,東蠻小兒大軍來襲的時候,城中大將軍不在,幾位能征善戰的將軍也不在,只有他和莫雷一眾人拼死頑抗,力求爭取時間等喬羽回來;可就在這時,慕樂居然貪生怕死,利用身份打開城門,偷偷地想要流出城避難。
也就是這個時候,東蠻將領發現了玉林關突破口,大舉進攻的時候,大個子身先士卒從城墻上跳下來,為了力挽狂瀾,身中數箭不倒,最后活活的被戰馬踏碎了股骨,跌倒在地上,又被戰刀大卸六塊,死無全尸;莫雷看見大個子慘死,守護著玉林關的將士們不敵,緊跟著也跳下去,誰知冰川被投石機投過來的火球擊碎,莫雷失足掉入冰窟,在這刺骨的冰河中苦苦掙扎,最后在戰火中慢慢消失!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站在城墻上來不及阻止的夏侯青看的清清楚楚。
玉林關關內,雖然戰將不及喬羽帶走的人勇猛,雖然人數不及喬羽帶走的人眾多,可是想要守住城池并不難;要不是他慕樂貪生怕死,打開城門讓東蠻小兒乘機而入,虎狼軍的兩元大將也不會有如此凄慘的下場。
他本來是想要將這個真相咽下去,畢竟,戰事剛平,虎狼軍里面不能再發生分歧,擾亂了軍心;再加上此戰大敗,雖然主力還在,可是朝堂上恐怕無法交代,擔心喬羽的火爆性子在聽見真相后會殺了慕樂祭戰旗,到時候惹來朝廷非議,恐怕是會火上澆油,所以他斟酌再三,準備戰事平定后再找慕樂算賬。
卻不想這混蛋居然在這個時候不怕死的找上門來,他是應該敬佩他的膽氣,還是恭喜他,離死不遠了?
夏侯青嘴角帶著笑,看著心虛的慕樂,笑著,一步、一步的靠近:“欽差大人,本王想要問問你,大戰在即,打開城門助長敵人攻城,該不該殺?本王還想要問問你,大戰臨門,為了個人生死,棄城逃往,該不該殺?!”
夏侯青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明了,音調,也由先才的溫柔慢慢變得狠厲,最后,干脆眼睛一辣,幾乎差點將慕樂嚇得癱坐在地上。
跟隨在慕樂身邊的幕僚看見王爺現在大勢已去,忙走上前,想要婉言挽回,“關東王,不管怎樣,我家王爺是欽差,他……”
“欽差又怎樣?是欽差他的命就要金貴一點嗎?哼哼!哼哼哼!”夏侯青冷笑,瞪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幕僚,指著站在喬羽身邊的楚玉郎,說下去:“比他命貴的人比比皆是,榮親王世子和我這個太后的親外孫,可要比他慕樂金貴一百倍!慕樂,你有什么好惜命的?老子玩你,就跟玩窯姐兒一樣,老子宰你,也跟宰螞蟻一樣,你逃啊!你跑啊!小心,大個子的鬼魂會來纏著你,要你跟他一起下地獄!”
慕樂被夏侯青的話嚇得腿已經軟了,“撲騰”一聲跌坐在地上,臉上掛著恐慌的眼淚,受驚的看著夏侯青。
坐在將軍椅上的喬羽總算是在夏侯青的口中聽出了些許眉目,她一早就開始懷疑,玉林關雖然沒有了她的保護,可是關內的虎狼軍也不至于到不堪一擊的地步,原來是這混球打開了城門,讓東蠻小兒跳到了關內到處殺人放火,也害死了大個子和莫雷?
想到這里,縱然是再想息事寧人,喬羽也憤恨的坐不住了!
就看她“砰”的一聲,大手重重的打在一邊的桌子上,眼神里帶著化不去的暴戾之氣,渾身上下冒著黑氣,目光灼灼,一步、一步的朝著慕樂靠近,抿緊的嘴唇里,吐出帶著詛咒般的話:“是你,打開城門讓敵人進來的?”
慕樂跌在地上來不及爬起來,雙手撐在身后,一點一點的往后移,不敢看喬羽半分!
“是你,害死了大個子?”喬羽接著問!
慕樂搖頭,恐慌的接著往后移。
“是你,讓我虎狼軍落得慘敗下場,不少兄弟傷重離世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喬羽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慕樂已經被喬羽逼到了角落,渾身上下發抖的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伶牙俐齒,整個人就跟瀕臨死亡前的虱子似的,抖的快要斷了氣。
喬羽看著慕樂這幅窩囊樣,突然,睜大眼睛;大喝一聲,帶著忍無可忍的痛楚,一把揪住慕樂的領口,帶著氣拔山河之勢,一把就將慕樂高舉過頭頂,打橫就要朝著外面的虎石上扔去。
慕樂被嚇破了膽,大喊著掙扎,“喬羽,你一個姓喬的沒權殺我,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大周宗親皇族不會饒過你!”
喬羽身影一頓,眼里的血紅已經將她整雙瞳目燃的跟滴著血的殘陽一樣。
一直站在一邊的楚玉郎聽見慕樂的話,大怒著走上前,站在喬羽身邊,怒瞪著慕樂這個混球,譏諷著罵:“那我這個姓楚的能不能殺你啊?阿羽,摔死他!”
喬羽聽著楚玉郎的話,已經不能思考的她只想殺了這個混蛋,手臂一使力,腰盤下馬步扎穩,朝著石頭重重的拋去,就看慕樂連救命都沒有喊出聲,一頭就撞在虎石上,頓時,腦漿迸濺,整個人就跟斷線的風箏一樣,掙扎著抽搐了幾下,最后,雙腿一蹬,終于撒手人寰!
喬羽看著慕樂的尸體,看著帳外被鮮血染紅的雪地,雙腿繃直,整個身體高高的挺立,對著下著大雪的蒼穹,凄厲的大吼一聲,眼淚,在她面對著灰蒙蒙的天色時,終于流出來。
當初,如果當初她派人將慕樂好好地看管起來,是不是她的兄弟就不會死去?
察覺到喬羽的懊悔,楚玉郎走過去,從后面,輕輕地抱住喬羽的腰,將臉輕輕地噌在她的后心窩處,眼淚泛泛,顫聲安慰:“阿羽,不要這么意氣用事,趕快進去吧,被虎狼軍的小將看見,會亂了軍心的!”
喬羽攥緊拳頭,感覺到身后楚玉郎身上小小的力氣,手背,利落的擦掉臉上的淚,看著慕樂的死狀,對著身邊的李廷峰說道:“對保定帝據實已告,老子就是殺了慕樂,看他怎么辦?!”
李廷峰為難,看向楚玉郎,楚玉郎接收到李廷峰的眼神,試著勸說:“阿羽,還是寫我殺的吧,畢竟……”
“我為自己的兄弟報仇,就要光明正大,這個時候不需要你站出來頂罪!”喬羽一口打斷楚玉郎的話,整個人一轉身,丟下眾人,朝著帳營里面走去。
夏侯青看著楚玉郎擔憂的眸子,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我也會上一道折子講明事情經過,是慕樂有錯在先,就算是要置辦一個殺害欽差的罪名,也會酌情處理。”
楚玉郎點頭,然后跟著媳婦一起進了營帳。
將軍大營中,風聲鶴唳!
喬羽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夏侯青進來,冷著臉直接切入正題:“有什么辦法能速戰速決,西北戰事不能再拖下去,我必須要速戰速決!”
夏侯青眼神閃爍,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回答:“我也正有此意,速戰速決對我們比較有利。”
聽見軍師和大將軍的話,眾位將士一眾認同,各個點著頭想著法子。
夏侯青想了半刻,突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決議:“如果,我們將嘉陵關你的人撤回來,把嘉陵關送到吥鐸皇子的嘴里呢?”
楚玉郎一拍桌子,否決:“喂!你想害死我媳婦是不是?”
夏侯青瞥了楚玉郎一眼,看著喬羽擰成弓的眉心,繼續說下去:“通過這次夜襲,我也大致猜出吥鐸皇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吃了一次虧,就要立刻討回來,這種人,太急功近利;對于眼前的東西只會牢牢的抓住,不懂得適當的放松也是一種戰術;所以,我們要利用這一點!”
喬羽擺擺手,示意夏侯青繼續說下去。
“嘉陵關已毀,城中百信現居玉林關內,我們派兵駐守,也不過是想要證明那里是我大周的地方,可是,苦苦的守著一座空城,恐怕對這場戰爭來講是最大的失策,既然是這樣,我們何不利用這座空城,好好地唱一次空城計呢?”
“空城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喬羽終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
夏侯青站起來,走道地圖前,指著一處高坡,說:“我們可以先放出風聲,說虎狼軍因為受到敵軍偷襲,糧草被燒大半,為了回收兵力,只能將嘉陵關里的虎狼軍調回集中,然后再派兵偷偷地潛藏在此處高坡,然后,當吥鐸皇子舉兵襲擊嘉陵關的時候,我們故意將關口送到他手里,在他歡天喜地的認為自己打勝了仗,全軍歡喜慶祝之時,咱們再來一招黃雀在后!”
喬羽被夏侯青這個大膽的提議驚得雙眼冒光,一身的血液就跟燃燒起來一樣沸騰。
“只是……有點可惜的是,此處高坡里嘉陵關有些距離,萬一行動暴露,恐怕是會前功盡棄!”
聽著夏侯青的顧及,本是歡喜的眾人也跟著愁思起來;可就在這時,剛被媳婦無視的楚玉郎站出來,看著眾人,眼神詭詐的一閃,說:“我有辦法將我們的人送到東蠻小兒的眼皮子底下!”
喬羽猛然一抬頭,看著楚玉郎笑瞇瞇的眼睛,有些不確信。
被媳婦懷疑,楚玉郎很傷感情,揉著小心口,嘟著嘴,對上眾人懷疑的目光,“你們別看不起人好不好,雖然我不能打架,也不會出謀劃策,可是,也有一顆機靈的腦袋不是?!”
被楚玉郎這幅委屈的模樣逗得心里一喜的喬羽掩住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歪頭,問:“那你有什么辦法?”
楚玉郎學著媳婦的樣子,舔舔嘴唇,說:“你們記不記得跟著我和張鐵一起來的那群山賊?”
張鐵聽見這話,第一個跳出來:“王爺是說二狗子他們嗎?記得,現在在火頭營里每天幫忙做飯砍柴呢!”
喬羽不知道楚玉郎這個時候為什么要提起這群山賊,活動活動手腕,問:“你問那群山賊做什么?”
楚玉郎揉著下巴,嘿嘿笑:“其實呀,他們都不是山賊,以前都是嘉陵關里的地痞流氓,小有本事的地頭蛇。”
喬羽聳聳肩:“所以呢?”
楚玉郎接著說:“那群人是不能上戰場砍人的料,可是卻都是有些本事的手藝人;二狗子是個鐵匠,他們的老大,那個叫黑熊還是狗熊的是個扎草鞋的,還有黃三兒是個吹糖人的高手,李瓜子是個扎紙人的名角兒;總之,他們里面有很多人都是深藏不漏!”
夏侯青還是不明白楚玉郎的意思,撓了撓耳朵,問:“你究竟想要說什么?”
楚玉郎給大家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說:“東蠻人將蒼鷹視為神明,我們何不利用這一點?讓虎狼軍找來木柴,然后再叫來那群山賊使出十八般手法,做一個能潛藏百人的蒼鷹木雕放在嘉陵關里,到時候,東蠻人看見心中所信奉的神物,自然會伶仃膜拜,哪里會一探究竟?等他們燃起篝火,歡慶高歌的時候,潛藏在蒼鷹肚子里的虎狼軍好手跳出來,跟潛藏在高坡上的虎狼軍來一招里應外合,不久拿下那吥鐸皇子了嗎?”
喬羽聽著楚玉郎的計策,眼神頓時一亮,歡喜的跟夏侯青對視,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此計甚妙!誰也沒想到大周會利用東蠻人的信仰做文章!
喬羽攥緊拳頭,忽的一聲站起來,對著身下的幾員大將,說:“兄弟們,咱們放開膽子干一場,不信拿不下這東蠻皇子,若是此計成功,西北戰場定會偃旗息鼓,驅除韃虜!”
聽見喬羽的話,李廷峰眾人紛紛站起來:“媽的!這次定要大干一場,剿了那群王八羔子的老巢,回家抱媳婦去!”
“李廷峰,你有媳婦嗎?”
“沒有不能娶呀!娶不到老子抱窯姐兒行不行!”
“哈哈,成!讓大將軍帶著我們去抱窯姐兒!”
聽見這群粗爺們的話,喬羽也跟著笑起來!
此次西北戰場,賭上她大將軍的威名,定要大勝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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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即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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