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炙大人,這次又讓那個毛頭小子給跑了,本來是可以抓住的,只是……”清貧道長撫了撫胡須,將目光轉向邱衍季。
“呵呵……清貧道長可真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宗主只是讓你抓人,可沒讓你殺人,莫不是你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邱衍季冷笑。
“我對剎炙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鑒,倒是你,有這個本事在這說風涼話,干嘛不去把那個毛頭小子抓來?”清貧道長字字珠璣。
“夠了,都別說了!”尊椅上那個永遠戴著面具的男子目光冷到極點,語氣有些不耐煩。
“宗主,我有個主意。”邱衍季對清貧道長的諷刺視而不見,“所謂軟硬兼施,倒不如讓我混入他們中間,一來可以隨時觀察他們的情況,好一一匯報;二來也可試機下手,不容易出錯。”其實,邱衍季還有個打算,按照中主的指令去查明那個名叫李四兒的姑娘的身份。
“嗯…道長還有什么話需要說?”剎炙贊同邱衍季的想法。
“老納沒有什么好說的,只希望……這次能如剎炙大人所愿?!鼻迤降篱L咬牙切齒道。
“就是這里了!”易離笙迫不及待地推開了眼前的木門,招呼著忻璇,“大娘,忻大夫我給請來了,四兒她現在怎么樣了?”
“小兄弟別擔心,這個姑娘好多了,前不久睡著了,小兄弟真厲害,能這么快把忻大夫請來!”大娘笑的一臉開心,連聲夸贊。
“呃……”易離笙有些尷尬,身旁的忻璇無奈的搖了搖頭,易小少爺好般羞澀。
忻璇在里屋為李四兒看病,易離笙在外面來回渡步,一臉焦急。
幾個時辰后,忻璇扶著李四兒走了出來,易離笙一見連忙上前,“四兒,你怎么樣?好點了嗎?”
“呆子少爺,我沒那么弱,別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李四兒的臉色比原先好多了,聽見易離笙詢問,不滿的撇了撇嘴。
“小公子,你就放心吧,李姑娘身體已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可痊愈,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不成?”忻璇看著剛見面就斗嘴的兩人,不禁笑了笑。
“額……多謝忻大夫救四兒。”易離笙開口道謝。
“不用謝我,要謝謝你自己,記住以后不要口是心非哈!”忻璇一下沒忍住,又笑了出聲。
“什么?忻姐姐,這個呆子少爺該不會又給你添什么麻煩了吧?”李四兒猜測道。
“沒有沒有,李姑娘,易小公子這個人是外冷內熱之人,別看他表面上無所事事的樣子,其實他對于身邊……重要的人可是格外珍惜的哦!”忻璇神秘一笑,說完揮揮手和易離笙李四兒等人告別。
“喂,呆子少爺,我昏迷這幾天發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覺忻姐姐話中有話啊!”李四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沒什么,沒什么啦,四兒你別多想,好好休息幾天,等傷痊愈了我們再去京城?!币纂x笙連忙否定。
“我傷早就痊愈了,現在就啟程去京城吧,以免時間不夠?!?
“可是……”易離笙還想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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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可是了,快走吧!”李四兒說著便要拉上易離笙。
“四兒,等等!”易離笙突然一把拉住李四兒。
“怎么了?”李四兒不解。
“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前些日子花燈節我路過一個小攤,見這簪子雕刻的栩栩如生,便買了下來,我覺得你帶上這個簪子一定很合適,四兒你就收下吧!”易離笙說著從包中拿出一支簪子,遞給李四兒。
“你說……是因為我受傷你才給我的?”李四兒捕捉到了一個重要字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救你也不是因為同情,你若覺得我因為救你受傷使你覺得內疚,大可不必,因為我不需要?!?
“四兒,不是這樣的,不是因為同情…”易離笙很連忙解釋。
“不是同情?你從小就在易家大院長大,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我救你也不是想要你的什么錢財,我對那些金錢一點興趣都沒有!”李四兒覺得易離笙也許會以為她是要圖他的錢財。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別以為你有多了解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需要這些小女子需要的簪子,這你應該知道?!崩钏膬赫f完轉身便想抬腳走人。
易離笙扣住李四兒的手腕,稍稍坐力,李四兒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摔向易離笙懷里,李四兒一愣,想推開他,“你……”
“四兒!”易離笙將李四兒緊扣在懷里,撲鼻而來的是李四兒身上那淡淡的清香,“這個簪子很適合你……我喜歡你……”
李四兒整個人定在了原地,“你……你說什么?”
易離笙覺得自己腦袋一定是壞掉了,居然脫口而出,“我喜歡你戴這個簪子!”
“……”李四兒現在腦子一片漿糊。
“易……易離笙?”李四兒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自己以前一直嘲笑的呆子少爺,“你……我……好啦,這支簪子我收下了,你可不要突然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體,說起胡話來了!”李四兒此時此刻臉上一片滾燙。
“四兒,我沒有說胡話……”那堅定的語氣,絕不容由反駁的余地。
“呃……”李四兒趁他不注意快速推開他,尷尬的快步向前,身后的易離笙卻在抓狂,為什么?差一點就可以了,為什么沒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