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挽回來的時候,見楚玥一個人在屋里發(fā)呆。
“小玥,你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啊?”安清挽見楚玥總是一個人發(fā)呆,有些擔心。
“我沒事”,楚玥攤開手中緊握著的手帕,嘆聲道:“就是……就是有些想爹娘了。”
安清挽心里清楚,楚玥在墨水鎮(zhèn)無依無靠的,到探親的時候(墨水鎮(zhèn)每年會有外地人來探親)也沒個親人來,換誰也會覺得有些孤單。
楚玥手上的那塊手帕是用上好的布料做的,中間一朵小花靜靜地流淌在其中,手帕上還繡了個小字,是個“玥”字。
“咦,小玥,這手帕上的字不是你的名字嗎?”
“沒錯,就是我的名字。”
“那這手帕是……”
“聽我養(yǎng)父母說,這是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就有的,也許是我親生父母給我的,也是因為這上面有個玥字,我的養(yǎng)父母才給我取名叫楚玥。”
“原來如此,小玥你是打算要去找你親生父母嗎?”
“沒錯,我也該去找了。”
“我一定支持你,希望你盡快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珢瑯不同于連夷縣,這是一個大都城。
辛苦一路的墨子歌等人隨便找了個落腳的地方,“沒想到珢瑯是這樣的!”
墨子歌這一路可算是大飽眼福,這些地方的景象全是墨水鎮(zhèn)沒有的,在來之前他根本沒想到外面是這樣的。
“沒什么稀奇的,我見多了。”櫻潼草草地掃視了四周,“以前我和婆婆去過很多地方,看到過不同的風景,見過不同的人,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那你和我們說說唄!”墨子歌很是羨慕。
“好呀!我去過北方,北方的人很樸實,那里一年四季都是厚厚的積雪,他們都需要穿著貂皮大衣御寒,他們還很愛吃大蒜,那是他們所認為的美食。”
“在南方,又是另一種景象,這是我如墨水鎮(zhèn)里看到的景象;而那茫茫無人的大漠中,也有一番景象,漫天的黃土被狂風帶起,飛沙走石,駱駝走路時在沙土里踩出一行行大小不一的腳印,稀少的仙人掌是沙漠中唯一的風景。”
“還有京城,你們所向往的京城,那個君王居住的地方,君王坐在宮殿里品著茶,一群歌女扭動著婀娜的身姿來獲得君王的芳心,宮廷樂師每年也會準備最好的交響曲,等著君王過壽的時候拿來表演,驚艷全場。”
“櫻潼,你……你還進過皇宮?”墨子歌下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鵝蛋那么大。
“呃……這倒沒有,皇宮這種地方可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宮外的侍衛(wèi)守的可緊了。”
“那么神秘的宮殿,真是向往啊!”
“你不用向往,等你考過了,自然能進皇宮!”
“每年去參加文人大賽的人那么多,怎么輪的到我?”
“以你的才智,如果沒有你,都算是君王的損失!”
“啊,話不敢這么說,隔墻有耳,這里畢竟是離京城最近的地方,要是被聽到了,是要被斬頭的!”
“我就是這樣,自由懶散慣了,說話也口無遮攔的,嘿嘿……”
“……”
蕭岑從進來到現(xiàn)在為止一直望著窗外,墨子歌順著蕭岑方向看去,只不過是對面客棧的屋頂罷了,心里不禁起了疑惑,這貨在干嘛呢?
“蕭岑,你在看什么?”墨子歌問。
“沒什么!”蕭岑快速回答,視線卻沒有離開。
“你干嘛一到這里,就站著不說話?”墨子歌還真是不習慣了,這少了易離笙就是不行啊!
“……我在一旁看你倆打情罵俏就行了。”蕭岑憋不住,笑了出來。
墨子歌一臉黑線,櫻潼在一旁也很尷尬,臉頰有些微紅。
過了半晌。
“咳咳……我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墨子歌開口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我們不妨留下來休息一會兒,一來,可以等易離笙;二來,這離京城這么近,若是京城有什么消息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說完揮了揮袖子“再說了,難得來一次,多看看嘛,興許有好玩的……”
墨子歌想起之前的花燈節(jié)蕭岑因為生病留在客棧,也許現(xiàn)在心里還有些不平呢!
“你呀你,我就知道,找這么多借口,說白了不就是想玩嘛!”這話說的蕭岑一臉尷尬,這回怎么輪到蕭岑尷尬起來了,一旁的櫻潼忍笑忍到眼淚都流出來了,最后實在憋不住一陣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